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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这年头真有傻瓜，来吧！”胖子的鞋不脏，不过也说不上光亮，普普通通罢了。只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您是14楼XX软件开发有限公司的吧？”叶迁看了胖子的工作牌，上写：戴维斯朱。现在这年头，从酒店到写字楼，员工的工号牌全是英文的。实在没英文名，也非得把拼音整上去。顺便还把姓给扔后面去了。潮流嘛，人家一看，丫的有档次。
“是啊！一个小经理而已，小兄弟手艺不错嘛。”胖子敞下西装，对叶迁的工作表示了肯定。
小经理？看你那样……“哪里哪里！好了您。”叶迁很麻利的刷好了一只鞋。
胖子很顺便的把右脚架了上来。
“……”叶迁。
“……”胖子。
半分钟的沉默，胖子疑惑问：“怎么了，擦啊。”
叶迁伸出右手食指很认真说：“对不起啊！我们只免费擦一只，另外一只先交钱才行。”
“一只？”胖子和武则天同时喷血，区别在于武则天是明白了，而胖子仍旧糊涂：“擦一只我怎么回公司啊？”胖子低头看鞋，是啊，要是都没擦两只普普通通，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现在倒好，一只光亮无比，足显得另外一只委琐不堪。
“这个……不好意思，学雷锋也是要吃饭的。您看雷锋是那个年代的，又是当兵的，生活还是比较富裕。我们学雷峰学的就是那种精神，不过饭也是要吃的，所以我权衡一下，决定只收一只鞋的钱。这样一来又做了好事，也能混口饭吃。”
“恩，小兄弟很会说话。算了，看你技术还真不错，多少钱？”
“一百！”
“一百？”胖子当即跳了起来吼道：“你不如去抢？”
“看您说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做买卖也是守信誉单位。童叟无欺，明码标价。你看，我也免费了，现在到收费了还是凭您自己选择。不管您是花一百继续接受服务，还是免费了一次就算，您都是我的上帝。”
“我……”胖子一口气堵在胸口，是啊！人家没收你一分钱，去哪告去？可是现在这模样要是会公司，被同事笑掉大牙是小，可别被老总给看见，这个形象问题可是非常重要。
“给你一百，撑死你。”胖子投降怒吼。
武则天知道又被这小子得了20分，这么随便敲敲，三千块很容易到手。只不过她没想到……
“您别生气。”叶迁收钱打开鞋盒急速浏览下里面的一张纸，XX公司，老总姓张，下有三部门，无副总。叶迁盖盒子后说：“您老可能觉着100块不值得，不过您要知道就刚才你们的张总也在这花了一百。”
“哦？”胖子眼睛一亮压了声音问：“小兄弟可是听说什么？”
“这个……我们有为顾客保密的义务。”叶迁很为难。
胖子掏出一叠钞票说：“小兄弟，你就放心说，我保证不泄露出去。我是个实在人，你情报值多少钱，我就再给你多少钱。”
“这不是为难兄弟我吗？”
“小兄弟帮帮忙。”
“好吧，看在您这么面善，我就跟您说。你们张总一坐上来就给谁打电话：你说小王啊，这人有点不思进取哦……你说小朱，要说这个小朱这能力是有，但是在普通员工面前就太跋扈了点。我一直不敢放心……算了！总公司还给了一个月期限呢，看看再说吧。”
胖子一听，立刻开始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确实有点跋扈。常常还打官腔……
“好了您！”
“哦！”胖子这才回过神来，抓了钞票朝叶迁手中一塞：“谢谢你啊小兄弟。”
“客气啥，只要你帮我拉点客人，我应该倒谢你才对。”
八百到手。
……
“经济危机，擦鞋也不容易。听说你们公司也要搞分流……您不知道？那……那可能是我听错了。……那我就随便说说？……您太客气了，已经给了一百了……那好吧！是这样的……”
六百到手。
……
叶迁抬头对一名急匆匆进大厦中年人招呼：“先生擦鞋吗？”
“不擦！”
“哦，我还以为你们XX公司都喜欢皮鞋干净点，没想就朱经理愿意赏光。”
“……小兄弟，你这话中有话，能不能和我说说？”
“别！你正事要紧，我就道听了点东西。”
“那……先擦鞋吧！”
“好咧……您听我说！”
……
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不是人才，人才现在都没地就业。最重要的是情报。看人识人本事叶迁可拿手，当年在娱乐城什么人没见过。说上两句就能把人缺点挖出一些。然后对照写字楼里的单位，编造点无害的谎言，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小到旅社，大到国家，只要是同事，人与人之间永远不存在纯真的友谊。中国本就是个热衷内斗的国家，否则不会到了现在还拍摄编造内战影片来宣扬英雄。（虾米曾经有防疫站的两个人分别找上，请虾米提供点材料将另个人拉下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致富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第35章 叶小人
下午四点，四十张RMB整齐摆在了武则天的面前，四十张全是一百还不带零，这就是擦鞋的最高境界。
“我很疑惑。”武则天推下眼镜说：“这大厦有几百名白领外加老总。你只要使那……免费刷单鞋法很容易就能蒙到三千块，为什么还要与他们说那些，你和他们浪费了很多时间。”
“经理，你说蒙……我承认，点子是缺德了点。所以我就想办法补救，我点出了他们的缺点，你要知道人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缺点的，但是我那方式却能让他们接受。如果他们能改，应该说我给了他们很大帮助。而且他们现在确实都很感激我。”
“你意思是说，免费好言别人听不进去，花了钱的反而还会感激你。”
“是这意思！”
武则天挥手手：“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早晨来我这接第三道题。”
“好！”
武则天见叶迁出门叹了口气，为什么就没有人指出自己的缺点呢？有！自己的父母，男朋友都说过，可为什么自己根本就听不进去？她决定让叶迁成为这地方第一名的合格生。
“各位副经理，今天我请客吃饭，庆祝我即将脱离老处女的魔爪，扣分扣钱都算我的。”叶迁的声音回响楼道。武则天一股杀气瞬间暴发。
操起电话直接拨通小叶的手机，这次也不墨迹了直接开问：“小雅，那个王八蛋真他妈的没什么缺点。”
小叶打个冷颤问：“怎么了学姐。”
武则天吼道：“怎么了？他翻了天，竟然敢当了全部实习生面喊我老处……”
一阵沉默，小叶尴尬说：“也许他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处女。”
“谁说我不是？”武则天声音直逼100分贝。
……
小叶赔着小心说：“要说这人毛病嘛……实在是多，说个三天估计也不够。但这些都不足致命。他真正最大的缺憾是外语水平。”
武则天眼睛一亮问：“外语，具体指？”
“英文口语比英国人还地道，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说慢点也能听懂，日常用语也能对付过去。”
“那你指的缺陷是？”
“他是文盲……除了中国字外，其他一概不认识。”
“哈哈！”武则天阴鸠的寒笑响彻整个天龙大厦，所有侦探所员工立刻发挥了200％的潜能投入紧张的工作。
“我说学姐，你就真这么恨他？”小叶赔着小心问。
“你放心，他是保证通过了。只不过他得在第五道题通过。我玩不残他，我就不姓武。哼！”武则天‘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拉开窗帘，看着叶迁的QQ车冷笑。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经理办公室。
叶迁颤抖接过一个资料袋哽咽道：“大姐，没必要玩这么狠吧。都是出来混的，好歹给自己流点后路。”
资料袋打开，是一个人的简历：吴嘉、男、二十六岁，毕业首都师范大学，后留学英国剑桥大学。主修语言系。精通英、法、德、意四国语言。以毕业论文《语言是人类进化的最大因素》轰动剑桥。
然后是N市私立高中的特聘书：特聘请叶迁为本校的高三英语教师，一切待遇按外聘副教授规格接待。
“你不是能耐吗？再说我出这道过分了吗？一个准海外特工竟然是文盲，说出去也要有人信。”武则天冷笑，看叶迁这模样她爽翻了。
“您怎么知道我是文盲？”叶迁突然逼问一句。
“这……这不关你的事。”
“这任务目的是什么总关我的事吧！”
武则天点头道：“你主教的是高三一班，一班中有一个我们的人，代号‘锦毛鼠’，他或她的任务是接近一个叫柯冬娜的女生。这个柯冬娜的父亲是市政府高官，母亲是N市最大的煤矿老板……”
叶迁忙打断问：“等等！没人管吗？”红顶商人还敢这么拉风？做坏事也得知道什么叫收敛。
“不好意思，在她母亲进军煤矿业时候，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叶迁赞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钱钱，还有什么办法想不出来的？
“锦毛鼠的任务就是接近柯冬娜取得她父母实质还有联系的证据，并且证明她母亲的成就与她父亲的权利不能分开。”
“我的任务是协助耗子抓猫？”
武则天摇头说：“不！你的任务是将耗子挖出来。”
“这……身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我拒绝接受这任务。”
“你意思要跳过这题。”
“对！”
“那好第四题，到私立中学高三一班担任法语老师。”
“……还是教英文吧！”叶迁把武则天祖宗十八代全体女性全部问候三遍。
“任务期间，你可以得到普通支援。如有需要可以帮你鉴定指纹，窃听电话。如果没有问题你可以下班了，明天九点前到私立高中找校长报到。”
……
叶迁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会资料操起电话：“局长你好，我是叶迁。”
“哈哈，是叶迁啊，什么情况。”局长心情不错。
“我这到N市都两天，怎么也得向一直关心我的领导汇报下工作。”
“好！好！怎么样？武天天那可是实习生的坟墓，但小叶可和我打赌说你会很顺利毕业。”
武天天，叶迁喷血，这名字也太清纯了。“啊！局长你上当了。”
“怎么？”
“我到这边两天就过了两道题，这和小叶老师的帮助可是分不开的……您老被阴了，人家是武天天学妹。”
“你意思是说小叶唆使放水？”局长声音开始严肃，这不是打赌玩笑，而是纪律了。
“我没那么说。反正坟墓中我两天就过了两题，那题目实在是太简单了点……”
“那好吧！叶迁，有空再打电话给我。顺便说声，你可不能给欧阳时打电话。”
“我知道，放心吧您。”
局长放下电话再拨了个号码：“内部调查组吗？……哦！是王副组长，任务！审查叶竹雅给实习生开后门的可能。”
……
叶迁放下电话奸笑：看你出卖我，看你出卖我。可怜的叶老师这时候还蒙在鼓里前往总部报到，她要是知道叶迁还能在千里之外对她进行下套，她一定是不会透露叶迁的任何信息。要知道这两天她和武则天的通话时间可是不短。
第36章 雏鸟
私立高中，其实也就是贵族学校，某贵族幼儿园一年的价格就可以培养一名大学生，真不知道中国宪法里写的‘公民拥有平等受教育权利’是什么意思。藐视宪法却无人去管，不可谓不是中国的一大特色。
西装是要的，叶迁去杰尼亚西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