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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陈国公仍是不依不饶,吵着要沈建安给个说法。
沈建安被陈家四父子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最后,还是轩辕靖南被请来做调停,陈国公才暂时作罢於。
回到陈国公府,陈家三子便一直也陈国公呆在书房里商议该如何为死去的陈氏讨个公道。
“父亲,我听说那日沈清姿那个小贱人就在城门口,还有人看到了沈玉祺那个小杂种,你说大姑母的死会不会与这两个小畜牲有关?”陈泰在军中呆过,开口便是粗鄙凶狠的脏话,且还不带重复的,提及清姿时,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恨不得能立马撕了她一般。
“二哥,就算是又怎能样?无凭无据的,而且大姑母可是被雷活活劈死的,就算是官府都拿她没有一点办法。”陈奇是三兄弟里最胆小的,平日只知道声色犬马,当然也从南宫明广等人口中知道了沈清姿的厉害,如今见二哥这模样恨不得要去杀了沈清姿,就生出一股退意执。
“老三,你就是个孬种,且不说为大姑母报仇,只想想咱们的婳儿是怎么惨死的吧?虽说是在景王府门口发现的尸体,可我总觉得跟沈清姿这贱人脱不了干系,那日婳儿找人绑了沈清姿,结果,第二天沈清姿便好端端地回了丞相府,没过几日,婳儿却死了,不是她是谁?”陈泰咬牙切齿地瞪着陈奇,只差没有动手了。
陈奇缩了缩脖子,气哼哼地冷笑道:“二哥,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找沈清姿算帐,别把我和大哥拉上,省得到时候连累了全家。”
陈泰上前一步就要捉着陈奇上揍,陈国公见了,猛啪桌子,吼道:“住手,都当我死了不成?”
陈泰这才推开了陈奇,哼了一声,气闷地坐回了椅子上。
陈国公见两个儿子安静下来,这才看向长子道:“凯儿,你说说看。”
陈凯沉默了片刻才道:“三弟说的话并没有错,沈清姿的嫌疑最大,可是谁也没有证据是她做的,她行事可谓是滴水不漏,现在身边又有安东王撑腰,且我总觉得沈清姿并不像表面这般简单,就算要报仇,也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草率行事。”
陈国公点了点头,也赞同大儿子的意见,且现在太子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自陈贵妃被贬之后,景王府,陈国公府与丞相府便明显地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然,偏偏这些日子总是出事不断,还都是争对三府而来,不得不让他怀疑太子现在已是等不及要开始向景王一党动手了。
“父亲,大哥,你们怎么都怕起一个黄毛贱丫头了?”陈泰听了,却是愤怒地咬牙问道。
陈国公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底有抹怒意翻涌。
陈凯严厉地看向陈泰:“二弟,你真是胡闹,现在朝中局势这么严峻,岂容我们因小失大?等到景王登基,到时候你想把沈家那丫头怎么着都行,可现在,我们最好不要让太子抓了把柄,否则,以前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
陈泰却是不服气地反驳道:“景王登基?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外面的流言都传些什么,还有悠妍那丫头在景王府过的什么日子,想必你自个儿也清楚吧?眼下,景王府,我陈国公府还有丞相府表面上是同气连枝,可如今关系已恶劣到何种地步大家心知肚明,依我看景王当不是皇帝也罢,否则,怕是到时候第一个拿着开刀的便是我陈国公府与丞相府。”
陈国公脸色越发地难看,眼底有抹狠色迸出,他瞪向陈泰,厉声道:“畜牲,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若再敢胡言,立刻给我滚,休要再踏进这大门一步。”
陈泰被怒斥,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再忤逆激怒父亲,只是狠狠一跺脚,旋身冲了出去。
陈凯见状,起身要去追,却被陈国公冷声叫住:“由他去。”
“父亲,二弟方才所说也并无道理,现在外头那些流言。。。怕是对我陈国公府极为不利,以前,有大姑母与二姑母的关系,所以景王府,我国公府与丞相府三府关系密切,祸福相依,可如今看来怕是。。。。”陈凯也露出担忧的神色,将心里的思虑道了出来。
陈国公在椅子上锤了一拳,重重地叹了口气,忧虑痛心道:“你说的这些为父也不是不是知道,只是如今,我们与景王就是在同一条船上,景王出事,我们也没有活路,可谓是进退两难哪!只可恨,你妹妹她。。。若是当时她不做出那起子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已是堂堂的王妃之尊,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这还不容易,家里不是还有两个?景王府送过去不就可以了?”一旁,陈奇凉幽幽地开口道。
陈国公与陈凯二人同时抬起了头,对视了一眼,虽仍疑惑,心里却已认同了这个主意。
第二日,陈国公便将往日里过得连婢女都不如的两个庶女陈婷和陈嫤搬到了陈婳以前住过的院子,将二人的名字寄到了陈国公夫人名下,庶女变成了嫡女,又从宫里请了教习姑姑调教了大半个月,终于在八月初一送往了景王府。
没过几日,两人便成了夫人,又过了几日,先前册封的四位侧妃因争风吃醋若恼了轩辕靖南而被贬为了侍妾,陈家两个女儿又由夫人抬为了侧妃,地位直逼病中的正妃沈悠妍。
清姿坐在椅子上正在绣衣,兴致盎然地听着灵巧儿说着这几日外头的消息,嘴角始终勾着愉悦的笑意。
自陈氏被雷劈死之后,她便比以前更能沉得下心了,这几日闲着无事,便想起重拾绣工,为顾连城做件秋衣。
“小姐,这陈国公怕是想逼死二小姐呢。”灵巧儿一脸笑意,显然是幸灾乐祸。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陈国公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会把两个庶女送去景王府,也亏得那二人争气,这才几日的功夫,便由侍妾成了侧妃。”清姿放下手中的衣服,伸了个懒腰。灵巧儿立刻上前,为她揉起了肩膀。
“陈家这两个女儿本是陈国公身边的两个洗脚丫头,出身不好也就罢了,堂堂的国公府小姐却过得连丫鬟还不如,如今好不容易一跃成了枝头的凤凰,自然是拼了命地往上爬。也是过怕了那种处处受人欺负踩践的日子。”清姿舒服地闭上了眼,幽幽地叹息道。
灵巧儿瘪了瘪嘴,不屑道:“与这么多女人共侍一夫,就算是皇后当着也没意思。”
清姿睁开眼,眼中促狭地看着她,笑道:“巧儿,你倒是胆大,这如今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凭你方才这话,哪个男人敢娶你哦。”
灵巧儿脸蓦地一红,着急地跺了跺脚道:“我不嫁,不嫁,我要一直侍侯小姐。”
清姿却是笑开了:“不嫁?难道还要我养你一辈子不成?到时候该有人把我恨死了。”
“小姐,我什么都能干,我赏我一口饭吃就够了,反正我就是不嫁。”灵巧儿又羞又急,眼底却闪动着一丝甜意。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顾连城还在外头,便听到里面的笑声。
灵巧儿低下头,急急地退了出去。
清姿却是笑意不减,迎了上去。“今日怎地回来这么早?”
“自然是回来告诉你些让你高兴的事。”顾连城卖了个关子,在清姿身边坐了下来。
“宣王出城了?”不待顾连城说明,清姿便已猜了出来。
顾连城点了点头,将在朝中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清姿:“今日,有奏报,大齐与北周边境有流寇作乱,宣王请旨出兵去攻打流寇,景王出来反对,请旨派陈凯前去,不过,父亲却支持宣王出兵,皇上便同意了。”
“淮南王那里是你。。。这样不怕将他拖下水吗?”清姿有丝疑虑。
“不是我,下朝之后我问了父亲,他是察觉近日景王一党有大的动作,以防景王派陈凯出京联系外面的反兵,怕到时威胁京城局势,所以才会出来赞同宣王出兵。”顾连城将前因后果道了出来,消除了清姿心里的疑惑。
“景王那头我一直派人监视,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动作,但眼下,我们要对付的是宣王,他这次带兵出京,只怕是想与城内的晋西王还有王太尉里应外合。”清姿沉凝了一会儿,才分析道。
“我与父亲说过了,想必他心里有数,很快就会安排下去。”顾连城安抚了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忧。
清姿笑道:“淮南王倒真是一个忠心护主的,难怪皇帝如此信任他。”
顾连城却是冷笑:“信任?未必。。。他素来多疑,只不过是清楚现在的局势只有谁能依靠,再则,父亲做人素来低调内敛,对我们几个也要求极为严格,便是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你可知泓妃为何入宫这么多年来却不曾生育?”
清姿一脸诧异,若不是顾连城提及,她都差点快要忘记那日在俪淑妃宫里出现为自己说话泓妃。
“听母亲说,她在进宫前已有喜欢的人,有一日皇帝去了家里,看到了坐在亭子里哼歌的姑姑,第二日圣旨便下来了,姑姑被册封为才人,父亲原本就不愿姑姑进宫,看到圣旨一家人都乱了,姑姑拿着圣旨更是哭了一天一夜,父亲心里不忍,要姑姑与那人私奔,可姑姑为了顾家,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宫,第一次侍寝,皇上便赐了姑姑去子汤,口里虽是说姑姑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但姑姑心里清楚,皇帝是怕顾家到时候生出逆反之心,姑姑索性请了一碗红花汤,当着皇上的面喝了下去。”顾连城说这些话时,神情冰冷,一点也不似方才的温和。
清姿听了,心里感到一阵悲凉,每个家族荣耀的背后总有那么多人为之付出牺牲。
想当初洛家,若是有人在宫里,兴许也不会落得那样的凄惨结局。
包括现在的沈家,俪淑妃那个早幺的儿子,怕真正授意的才是皇帝本人吧?否则,仅凭着谋害皇嗣之罪便早已人头落地,又怎会像现在这般安逸地躲在景王府里?
再想那些流言,俪淑妃怕是恨错了人。
自陈氏死后,整个丞相府便陷入了一种混乱的局面,沈建安当初新纳的两个姨娘,六姨娘与七姨娘为了争夺管家的权力,是斗得不可开交。
罗氏虽没死,可一直瘫痪在床,不能动不能说,日日如同活死人一般。
沈建安比起以前是越发地忙碌了,清姿虽是小姐,却偏居南苑,又有狠毒的名声,两位姨娘不管闹得多么厉害,都不敢过来惊扰了她。
至于沈玉泽,自沈悠妍大婚之后,整个人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建安也曾派人去寻过,却是一无所获,料着他怕是性子上来了,索性也任着由着。
至于沈玉祺自陈氏死后,被灵巧儿逮回来便一直住在了流盈轩里。
也许是陈氏死了,沈玉祺比起以前沉稳了许多,也不轻易地将情绪表露出来。
但清姿知道,他心里的恨仍然强烈,因为那个亲手杀死秦氏的凶手还活着。
十日之后,边关传来捷报,宣王缴灭流寇,并砍下首级,不日便可回京复命。
皇帝龙心大悦,在雍和殿设宴。
众大臣携家眷一齐参加。
德妃王雪晗也被册封为贵妃。
这样的荣宠令所有人都惊叹羡慕。
清姿与顾倾城坐在一起,看着众人上前向王贵妃道喜恭贺,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清姿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去向王贵妃道贺?”顾倾城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清姿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清姿理所当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