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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阴谋陷害。
这种生活,尤其在进入丞相府后,更为痛苦。
她时常担心女儿和儿子的未来而夜不能寐。
如今,因为女儿的本事,自己被皇帝下旨抬为了平妻,可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她仍要担心女儿和儿子的前程,怕得罪了陈氏而害了两个孩子一辈子。
所以,明知道女儿美貌与才气并重,若是凭着四国盛会,必定扬名天下,得到皇帝的封赏,可仍要向陈氏和夫君低头,将那张请帖让出。
都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她自从跟了沈建安,就一直被人压着,踩着,这口气从来就没有顺过。
她不是不恨,只是她的力量微小,无法与陈氏争斗。
“姿儿,我知道你气,可他始终是你的父亲,而且,你以后的婚事,是要经他和大夫人点头的,若惹恼了你父亲和大夫人,对你是没有一点益处的,何不在他面前乖巧一些,待你及笄,娘再托人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出去,到时候你就无须再看他们脸色度日了。”秦氏走到清姿面前,细细地,温柔地劝说道。
“娘,你以为你的退让,陈氏就会放过我们吗?她早就恨不得我们三人去死,想尽了办法要除掉我们三人。这次,四国盛会她之所以要让我将请帖让出来,便是希望沈悠莲能借此出名,日后才能更轻易地除掉我们三人。至于父亲,他是什么人,想必娘比我心里更清楚,不是么?这样的男人,你觉得能相信么?”清姿冷笑,一双明眸隐约有恨意流动。
秦氏沉默了下来,眼底闪过一道怀疑之色:“姿儿,可是你父亲说了,若这次你将请帖让她,大夫人和大小姐再也不会为难我们了。”
听到这话,清姿轻轻地笑出了声。
“娘,你竟然也会相信?”
“我。。。”秦氏起初是相信了,她如今已是平妻,女儿,儿子都成了嫡出,只要陈氏和沈悠莲不再为难自己和儿女,她自然是乐意的,即使交出家中的管家权力,她也是无所谓的,可现在经女儿这样一说,她才觉得自己实在是蠢。
“好了,娘,那张请帖我会让出,但是,我要亲自交给父亲,我有话要跟他说。”清姿见秦氏一片为难之色,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多说,神情也冷淡了许多,起身走了出去。
见清姿妥协,秦氏松了口气,心里却不好过。
清姿拿着请帖,与秦氏到了沈建安的书房。
进去,只见轩辕靖南与韩家大公子韩祺正在书房里与沈建安交谈。
见到清姿与秦氏,沈建安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父亲,女儿有事想与你谈谈。”清姿朝三人行了个礼,乖巧地说道。
轩辕靖南见到清姿,神情阴睛不定,目光胶着在她身上好半晌都移不开。
虽只事隔半个多月,但今日一见,她比之前又美了几分,眉目之间,神彩炫目,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却仍是勾人魂魄。
沈建安还没说话,韩祺与轩辕靖南已经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清姿挑了挑眉,对于今日轩辕靖南的冷静颇感讶异。
她这些日子每次与他相对,总是冷言冷语,每次都能成功激起他的怒火,但今日,只见他神情平静,竟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看来,他是已经从太子复位的那段愤怒焦躁的日子里彻底冷静下来了。
可这也是她最为担心的事情。
轩辕靖南藏得很深,若不是因为做了他三年的妻子,知道重月楼的存在,甚至帮他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在前段时间借着沈悠莲买凶行刺之事将重月楼总坛捣破。
如今,他冷静下来,自然会收敛锋芒,暗中筹划。
若是如此,事情倒难以预测了。
沈建安走到桌案后面坐下,目光阴冷地瞪向若有所思的清姿道:“说吧。”
清姿回过神来,脸上勾起了温柔的笑意:“父亲,这是四国盛会的帖子。”
从袖袋里抽出那张烫金的大红帖子,清姿递到了沈建安的面前。
沈建安见她亲自送了过来,心情稍顺畅了些,正要接过,却见清姿又收了回去,他立刻瞪大了眼,怒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父亲,不急,女儿肯交出这帖子,自然是还有要求。”清姿笑道,并不生气,也不害怕。
沈建安一张脸被气得胀红。
“说。”
“女儿只是希望大姐拿了女儿这张帖子以后,别再为难女儿。”清姿笑道。
“你母亲难道没说吗?只要你让出这张帖子,大夫人和你大姐自不会再为难于你。”沈建安还以为清姿有别的要求,却没想到竟是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是满口应允。
“父亲,女儿想要父亲亲口承诺。女儿不信大姐。”清姿仍是一派笑意。
沈建安再度气结,可他也是听了陈氏的保证,如今为了这张请帖,为了陈氏和大女儿不再发疯地拿以前的事情逼迫,他也只能应允道:“为父不会让你大姐再为难于你。”
清姿点了点头,又道:“若是大姐日后再为难于女儿,父亲会怎么做呢?”
“若是你大姐有意为难于你,为父自然公平公正对待,这总该放心了。”沈建安已露烦厌之色,声音极为不耐。
“父亲身为一朝宰相,叱咤朝堂,女儿自然相信父亲一定会公平对待,否则岂不被人当作笑柄?日后也不敢面对那多么地门生,不是?”清姿将请帖交了出来,幽幽地一句话,差点没将他气得半死,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将帖子收了起来,不耐烦地朝清姿与秦氏挥了挥手。
与沈建安多呆一刻,她便觉得厌恶,恶心更深,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外面,轩辕靖南与韩祺正在低声交谈,见清姿与秦氏出来,立刻停声。
清姿只是微笑,朝二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院子。
轩辕靖南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追上去纠缠,而是转身朝书房走去。
三日之后,清姿一身男装,出了丞相府。
一个时辰后,她便出现在了京城东郊的一座别苑里。
进到别苑,她戴上了一面银制的面具,在一群白衣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一座大厅,进入大厅之后,又穿过内室,打开一面石墙,赫然进入了一间地下密道,在这座密道下面,七拐八弯地走了近一个时辰,又踏上一级台阶,便是一座钟楼。
这座钟楼位于山峦之巅,放眼望去,能看到钟灵毓秀,青山碧水的美丽景色,远处,云雾缭绕,远远地能听到千年古刹传来的钟响,幽远而又浑厚,似立于人间仙境。
清姿到时,钟楼上已经站了一位白色长袍,脸戴着一幅同样银制面具,身形高大的男子,男子头发全白,似已有很大的年纪,但从背影看去,又似壮年,丝毫看不出老态,整个人立于山间,轻风吹拂,将他的白袍和白发吹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法师,让你久等了。”清姿与之并立,看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峦,淡淡地说道。
“公主,近来受了许多痛苦,身体可还康健?”法师侧过头,看着清姿,声音温和缓慢地说道。
清姿勾起一丝笑意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我身体已经无碍,除了寒毒那个老*毛病,其它倒是还好。”
“公主,大事未成,我们面前还有很多艰难险阻,最近,我夜观天象,南边会有异动,看来京中有人与南边勾结,怕是会生出不好的事端,所以,派门人去查,发现南越王与景王暗中来往,恐他们利用这次的四国盛会制造事端,引来战火。”法师带着长辈的关怀,和指引,声音忧虑地说道。
清姿听了,眼底有道惊讶之色闪过。
情报打探一向都是经由自己一手操控,法师平日也只是与门中几位长老共同处理一些其它事务,他怎么突然插手情报之事了?
法师似乎看出了清姿的疑惑,神情坦然道:“公主,自你进了相府之后,便一直忙于太子复位之事,身为法师,怎可不为你分忧解劳?”
清姿释然地点了点头,不再放在心上。
只是对于未来的事情,心中却极不情愿。
她的目的只有复仇,却并不包括其它。
只是,如今借助着这具身子,以后,能全然脱身吗?她甚至一点把握都没有。
“法师的意思是轩辕靖南与南越国勾结,想在四国盛会的时候意图谋反?”清姿没有再继续深想,思及方才法师所说的事情,神情凝重地问道。
法师点了点头:“南越国擅巫蛊之术,很有可能会借四国盛会向太子下手,到时候太子一死,储君之位自然落到了景王头上。”
清姿浓密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神情,看似平静无波,心里却有些疑惑闪过。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从钟楼离开,回到城里,已是日落西山。
路过西正街时,灵巧儿突然扯了扯清姿的衣袖。
“小姐,快看,那个人和顾世子在做什么?”
清姿顺着灵巧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顾连城站在一间玉器店前,旁边还站着一位华服中年男了,顾连城身形稍高,目光冰冷地看着对方,那名中年男子因背对着她们,并不能看清长相,但可以看出他很是激动。
顾连城却懒得理会那中年男人,目光朝这边淡淡地望了过来,见到清姿坐在马车里朝这边望了过来,眼底闪过一道柔波,立刻朝马车这边走来。
那中年男人立刻转身,清姿见此人虽已是中年,却仍是丰神俊朗,气度非凡,虽穿着普通的锦服,仍无法掩盖其一身的华贵之气,眉目之间透着一种威严与霸气,追着顾连城的眼底透着一种浓浓的伤痛之色。
清姿很是诧异,但那中年男人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陡然收起眼中的神情,变得极为冷漠,这种冷漠,竟与顾连城平日里的神态极为相似,细细看去,两人不仅神态很像,甚至眉眼之间也略有些相似。
顾连城上了马车,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雕成的兔子挂件放到了清姿手中。
清姿看着这玉兔,有些疑惑。
“这是给你没事拿着赏玩的。”
她细细瞧去,玉质玲珑剔透,无半点瑕疵,是块难得的好玉,更为难得的是,这兔子雕得栩栩如生,十分可爱,由其是那两点通红的眼珠,活灵活现,简直令人惊叹。
“这是你雕的?”不知为何,清姿觉得这兔子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倒更像是顾连城亲手所刻,再看向他的手指,有两处果然有被刀划伤的痕迹。
顾连城只是笑笑,目光看向外面,眼底隐隐有道寒冷之色划过。
清姿觉得他有心事,但并不想问,握着手中的玉兔,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心里想起了方才在钟楼与尼撒法师所说的事情。
回到丞相府,顾连城一直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姿沐浴过后,换了一身素服出来,就见他立在槐树之下,目光幽远,好像在看着某一处,又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认识顾连城这些日子,这是第一次让她感到,他也是有心事的。
而且,似乎与方才在街上的中年男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派人去查轩辕靖南最近和什么人有过秘密联系,同时,再派一批人监视南越国的使者。”清姿将事情向灵巧儿交待之后,便走了出去。
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越发地暖和起来。
只是清姿怕冷,穿得比常人要厚些,刚沐浴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