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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个冲刺飞身,眼看就要压在我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猛地大叫起来,双眼一睁!
脑:…醒了,醒了…
心:…做梦…做梦…
眼:那个黑小子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眨眨眼睛,溜溜四周,才发现我一个人躺在张大床上。旁边博古架上熟悉的玉器古玩表明这里是我的房间。略动了动,身上换过干净的衫子,后背隐隐有些痛。
暗嘲一声,最近真是倒霉,诸事不顺!哪个龟孙子坏了爷爷的好事,看爷爷不把你卖到柳郁的茶花楼去伺候钱二!!!
正恶狠狠想着,门一推,有人进来。我懒懒一抬眼,欢呼一声:“小美人——”猛地一顿,瞅见后面跟着的那一只,不由得黑起脸来,“你也来了,大色猪…”
常四爷冷哼一声,塞过一碗药来:“飞镖上有毒,你先喝药吧。”
我把头歪向一侧,打量他的神色。常四爷被我看得难受,口里嚷道:“还不拿着,看甚麽看,你还有脸看?”
我不知死活道:“拿甚麽拿,嚷甚麽嚷?我就看,我偏看!怎麽没脸看啦?”
常四爷正要发作,东方亟一把抢过药碗坐我床侧:“飞镖上涂了古月膏,你还是喝药吧?”
古月膏?我脑子转了几转,就着小美人的手喝下药去:“大色猪,你怎麽得罪了胡家堡的人?”
常四爷正瞪着东方亟给我喂药,听我一问,才勉强看我一眼:“我和胡家堡没有打过交道。”
“真的?”我挑挑眉毛,“那我倒要请教你个事儿。”
常四爷看我一眼,没有言语。
我拍拍东方亟,示意要水,那药忒苦。东方亟温和的一笑,起身给我倒茶。喝了一口,我才道:“大色猪,你前儿说你家在大理,昨儿又说你家在安宁,你有几个家啊?”
常四爷踌躇一阵才道:“大理,是我…爸的宅子,这里是我私宅,与他无关。”
我一点头:“那你为甚么带我们来这里?”
常四爷叹口气:“家丑不可外扬,我有难言之隐。总之不想亲自回去,所以前儿晚上飞鸽传书回去,要他们把东西送来这里。”
我暗自算算路程,时辰倒是不错,于是信了他一分,又想起柳郁说过他们都是庶出,估计也是个童年又阴影的,就又信了一分:“你这宅子有多少人晓得?我的意思是,晓得这是血色无常的私宅。”
常四爷随意坐下:“也就你们两个罢了。”
东方亟和我对望一眼,透着疑问。
常四爷耸耸肩膀:“我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仇家不少,怎麽会四处招摇,连柳郁那边儿都不清楚我在江湖上的事儿。对外只说是官家后代的宅子,倒也不算全是骗人。”
我点点头,再信了他一分:“袭击我们的是甚么人?”
常四爷一指东方亟:“我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你问他去。”
我望望小美人,他面上一红:“当时,当时情况尴尬…我也来不及细看,他暗器伤了你,我猜他不是近身高手,故而想侵近制住他,没想到他一见得手,马上就走了,我…不方便追他,只好唤人了…”
我得意的笑笑,拍拍他肩膀,东方亟瞅我一眼,又羞又恼,碍着常四爷在,不好发作。
常四爷咳嗽一声:“这麽说来,那人是冲着你来的了?”
我摇摇头:“说不准。把那飞镖给我看看。”
常四爷从怀中拿出一把飞镖递过来:“你看,只是普通的飞镖罢了。”
“古月膏虽然是胡家堡的药,但在江湖上也能买到。”我把玩一阵飞镖,又扔回给大色猪,望着小美人笑笑,“那人轻功应该不错,像是哪路招数?”
“踏水流云。”东方亟轻道。
我一愣:“不会吧,真是胡家堡?”心里没由来的一疼。
东方亟急道:“踏水流云也不能算是胡家堡的独门功夫。”
“可谁都知道胡家堡的轻功以这一招最有名。”我摸摸下巴,“这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第一,咱们中间有人得罪了胡家堡,逼着他们杀人灭口;第二,有人想挑拨我们与胡家堡的关系,从中得利。这事儿和绛妃草有多大关系,现在还看不出来。”咽了半句,多半还是冲着我吧。没想到跑到滇南这边儿,还是被他们盯着,只是此节万万说不得。
东方亟道:“鸣凤楼与胡家堡是世交,谈不上甚麽恩怨利益的,若是与我有关,只怕是…”
我又道:“大色猪,绛妃草这种好东西你不干带在身上我能了解,但是你方回大理家中,又派别人经手送来,就不怕别人给你掉包了?”
常四爷鼻里一哼:“我挑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跟了我三四年的好奴才。更何况,也只有你们才把那破草当宝贝,在我看来,就是个烫手山药,你们要把麻烦带走,我高兴还来不及。”
嘴:这话说得真嚣张,恨不得咬他一口。
脑:稍安毋躁,你在人家地头儿上!
心:你也不会武功。
身:我又刚受了伤…
我:就你最没用,还敢插嘴!滚!
忍下这口气来,我偏着头想了想:“小美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单独跟大色猪说。”
东方亟一愣,才笑笑道:“好吧,我到四周再去看看有甚麽线索留下没有。”
我点点头,拉他手道:“别走太远,小心些好。”
东方亟低头在我额上一亲:“嗯,你也小心。”
额头:他,他,他亲我!!!!
脑:谁确定一下那个古月膏没有幻觉成分?
心:我怒放!!
第 13 章
我目不转睛望着小美人走远,尤自喜笑颜开。常四爷冷哼一声,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喂,都走了,还看?”
一巴掌拍飞猪蹄子,我翻个白眼:“看看怎麽拉?”只差一点儿就吃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心疼啊!
常四爷正要在床侧坐下,我猛地一抖,缩进被子里,颤颤巍巍一指最远的那张椅子:“你…坐那里,好不好?”
脑:貌似每次只要床、大色猪一起出场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心:这是为甚麽呢?你真可怜…
身:我特别惨…
被子:我觉得我比较惨…
我:这甚麽时候了,还要排个一二三?又没人颁奖!
“不好!”常四爷干脆的拒绝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就来和我纠缠被子,“躲甚麽?”
拗不过他,只得把被子裹紧,露出个脑袋来:“没躲…我背上疼,想趴着休息,你坐这儿,我…我不好和你说话,你坐那边我眼睛正好看得到。”
常四爷笑得无比奸诈:“你趴着呗,我没甚麽要紧的。还是,要我帮你?”
我啪的翻过身去:“谢您,别!我自个儿来吧。”
常四爷看着我折腾:“你要和我说甚么?”
我扭来扭去拉扯着被子:“大色猪…常四爷,你是要杀我呢,还是要杀小美人?”
常四爷愣一愣:“甚麽?”
我摆摆手:“别装了,你当我是小美人,那麽好糊弄?”
常四爷狡猾一笑:“若是我要杀你,多得是机会,又怎麽会忍到现在?”
“那就是要杀小美人喽?真有你的!”我吹声口哨,拍拍巴掌。
“你不担心他?”
“有甚麽好担心的?在我看来,江湖上能杀他的没几个。”我拉拉枕头,垫在腰下,“只是我想不通为甚么你要杀他。”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常四爷耸耸肩膀,“作我们这一行,信誉第一。”
“谁要杀他?”我偏着脑袋想了想。
常四爷嘿嘿一笑:“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儿。”
我摸摸下巴:“你是不告诉我呢,还是你也不晓得?”
常四爷低下头来望着我:“若我说不能告诉你呢?”
我抬起头来:“若我定要知道呢?”
四目交接,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眼:我瞪,我瞪,我再瞪!!
脑:别整了,快翻白眼了都…
常四爷突地一笑,俯身在我额上一亲:“还是这麽招人。”
额头:…今儿怎麽都喜欢亲我?
脑:别傻,快灌迷汤!!
迷汤:好久不上场,作个伸展运动先…
脑:踢飞!
我谄媚一笑,撑起上半身,双手环上他颈子:“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深吸口气,托住我腰间:“太危险,你不晓得好些。”
我口里甜腻腻的:“四爷,就是因为危险,你才该告诉我,免得我下次不明不白的又着了道儿不是?”
“我也没想到会伤到你。”常四爷叹口气,“我保证绝无下次。”
我凑到他耳边呼气:“那你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面上一红,摇摇头。
我冲他面上响亮的亲一个:“告诉我,好不好?”
大色猪叹口气,轻轻贴着我耳根说了三个字。
晴天霹雳,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耳: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脑:我…我请假!
心:太震撼了,我,我也请假…
眼:从口型来看,绝对不会错。
迷汤:我不该出手的…蒸发!
我啥也没说,只是愣在那儿。常四爷拍拍我的脸,温软的扶我躺下:“你累了,又有伤,好好歇会儿吧。晚饭我会拿过来给你的。”
我傻傻的由他伺弄,等听到门带上了,一闭眼缩进被子里,死死拉住,蜷成一团,还是抖个不停。
大色猪说,胡家堡。
胡家堡。
天下第一堡。
财大气粗,武功霸道。
漠北雄鹰飞过,远远瞅见也得绕道而行。西北七省黑白两道,莫不惟命是从,以其马首是瞻,谁敢不买胡家堡堡主胡青三分面子。
胡青。
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魔障!
我死死闭着眼睛,一阵阵晕眩。
栖霞山,松风洞。
师傅那老猴儿拉来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儿:“小猴儿宝贝儿,快来看看,这小猴儿可比你好看,是不是啊猴崽子子潇?”
我翻个白眼,又哪儿捡了个黑猴子当宝贝?
黑猴子瞅瞅我,裂开嘴笑笑,牙齿白白的:“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潇儿,我叫你潇儿好不好?”
我哼一声,潇儿总比猴崽子顺耳,要敢学着师傅那老猴儿叫我小猴儿,今儿晚上等着吃巴豆拉死吧。
栖霞山,流水瀑底。
“潇儿,别老看《周易》,昨儿师傅教的功夫你没练呢吧?”黑猴子甩甩头上的汗水,跳进水里。
我哼一声,=卦可比=掌有趣儿,不过三伏天儿下水也挺好,特别是看黑亮亮的猴皮儿和银白白的鱼皮儿一块儿闹。
栖霞山,落虎崖。
“潇儿,别怕,别怕!我决不松手,决不!!”
我骂了声傻子,眼睛里火辣火辣的,他背后夕阳火红火红的,实在不吉利。
又过了多久?不记得了…黑猴子长得真快,高我这麽多了?然后呢??
潇儿,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他是胡家堡的堡主!!
潇儿,我要走了,你记得来看我。
潇儿,一定要来看我!
我摆摆手,走开走开,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又一转,干涩的沙漠里站着只黑皮猴儿,眼睛亮亮的,牙齿白白的。
潇儿,你来了,你来了!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住一块儿,好不好?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皱皱眉,不好不好!你有了爸爸,有了妈妈,有了奴才,怎麽还和小时候一样?
黑皮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