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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在一处寻欢取乐,偶尔留下一个侍寝,那几名少女也留在尚凤宫中让林凤一并教练歌舞琴箫。
寒照日现在怕极了冷清,一旦静下来便开始阴郁烦燥,每夜在尚凤宫与林凤几个少年笙歌宴饮直到半夜,下半夜自然是颠鸾倒凤,如今寒照日忽然有了一个怪习惯,无论与谁欢爱,都不许呻吟出声来,若有人忍不住,便直接拿了东西堵上嘴,稍有不乐意者便毫不留情的踢下床来,林凤开始还觉得憋得难受,后来也便习惯了。
这日寒照日又从新进来的那班少年中点了一个侍寝,那少年不过十五岁,长得与林凤不相上下,十分乖巧玲珑,颇得寒照日喜爱,便隐隐有驾于林凤之上之意,林凤只作不见。
半夜,歌歇舞散酒阑兴尽,林凤便命人撤了残席,吩咐了内侍小心侍候,便向寒照日告退,独自回到偏殿歇下。
第百四二章 圣心难测
寝殿中只剩寒照日与那少年懒洋洋的偎在床上说话,少年满面娇羞的应承着寒照日,一边状似无意的时不时碰触到他的身体。
寒照日渐渐的便有些心猿意马,把少年按在床上俯身亲吻缠绵起来,少年热烈的攀着他回应。
不过片刻,两人便剥光了衣服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寒照日示意少年堵上嘴,少年自恃声音娇美,便软语央求不要,寒照日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应了。
少年大喜,自为在寒照日心中有别与他人,欢喜无限的迎接了寒照日进去,便风情万种的吟哦起来。
寒照日皱了皱眉,忽然用力顶撞起来,少年立刻千回百转吟叫连连,寒照日猛然抽身而起,一脚把少年踹下床厉声喝道,“来人!”
那少年惊叫一声,像个葫芦似的滚到地上,顿时懵了,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
“皇上!”外面的内侍立刻应声而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拖出去,扔在永夜宫让他叫个够!”寒照日披衣下床,扔下这句话大步而去。
地上的少年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光着身子爬起来追着寒照日哭叫,“皇上!皇上饶命!皇上……”
两个内侍哪里容他挣扎叫嚷,一人糊乱抓起一块布巾堵住他的嘴,另一人拿块被单往他身上一蒙,两人拖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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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荣城的密折来了。”寒观云快步走进御书房,双手呈上折子。
“哦,上面怎么说?”寒照日放下手里的朱笔抬起头来。
寒观云摇头道,“并无动静。”
寒照日接过折子看了扔在书案上,似笑非笑的自语道,“没有动静最好,否则。。。。。。”
寒观云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说,“皇兄,依臣弟看,此人虽有私心,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对皇上与朝廷都是忠心耿耿,应该还不至于谋反。”
寒照日不屑的冷笑道,“反与不反,岂能由他!”
寒观云愕然一惊,瞪着寒照日脱口而出,“皇兄此举,意在逼他?”
“哼!”寒照日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的反问道,“他若不反,朕怎么收拾他?”
寒观云怔了半晌,按下心里的悸动,缓缓的说道,“皇兄,谋反可是诛灭九族的罪。。。。。。”
“那又如何?”寒照日毫不动容的反问,“他可以不反啊,朕又没叫他反。”
寒观云知道此事已成铁板钉钉了,他没想到寒照日心中的恨如此之深,由此看来,只怕这回他与烟花之间,是难以轻易转还了。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看来这话是没有说错的。寒观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也释然了,此人若不多事,又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皇兄又何至于如此痛苦?事已至此,自己当然只能帮皇兄了。
寒观云想罢,抬头看着寒照日疑虑的说,“皇兄,你撤换的这些人都统兵多年,军中大多都是他们的旧部,虽然你换了他们,只怕他们亲信遍布、扎根太深,若真动起来,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只怕牵涉太广,不太好收拾。”
寒照日眯眼看着窗外淡薄的阳光,没有说话,今年冬暖,已近冬至却依然未下一场雪,也不知明年年景如何。
寒观云沉默了片刻,又接着缓缓说道,“皇兄若想就南璟六皇子一案做文章,似嫌不足,况且朝中对皇兄。。。。。。颇有微辞,若真以此为由动起干戈,只怕会震动朝野,波及禁宫,众臣只怕都会联名抗争。”
寒照日冷笑一声,掷地有声的说道,“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谁敢动试试!真以为朕是吃素的,没见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
寒观云忐忑不安的看了寒照日一眼,垂下头,低声道,“那皇兄,可还有什么要臣弟去安排的?”
“不用了,”寒照日挥挥手,“叫你的人盯紧了,稍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那臣弟告退了。”寒观云躬身应道,转身出去,一路默然无语。
寒观云的心绪就如眼前四起的炊烟暮色,一派缭乱茫然,如今的寒照日让他越来越觉得陌生忧虑,寒照日周身不知不觉溢出来的森寒之气,更让他觉得心惊,他不知道这样的寒照日会带领着煜国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寒照日自己最终会走到哪里去,如果,烟花能与皇兄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可是如今,两个人连面都不见,难道,他们俩之间,这回真的是成了死结,再也解不开了吗?
冬至这天朝后,宫中照例赐宴,寒照日在长庆宫中大宴群臣,并备了歌舞助兴,大臣们见皇上高兴,自然都纷纷歌功颂德把酒言欢。
寒照日与皇后漠雪并坐在帝座上,叫人在右手边加了一个位子,命人传来林凤,坐在身边。
林凤自然欣喜万分,紧靠在寒照日身边,温柔乖巧的帮他添酒布菜,到最后直接双手喂到他嘴边。
寒照日一动不动的坐着,微笑着任他侍候,漠雪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目不斜视不言不动。
这晚直闹到半夜后,寒照日才拥着林凤起身,吩咐张良散了,丢下众人径直与林凤回了尚凤宫。
很快又是一年将尽,刚入腊月,宫中诸事都忙了起来,各宫的宫人主子都忙着过年。
凌晨静静的在辰月宫门前转悠,不时的透过宫墙望望里面的院落,自他八月份奉命在此护卫,这宫中便静悄悄的毫无人声,每日里只见太医与几个宫人拿东西出入,院子里除了宫人轻手轻脚的来往,从没见主人出现过。
对于这宫中的主人,凌晨耳闻颇多,他随驾碧云宫见到时亦曾惊为天人,那样的气质风华,确实人间少有,只可惜一生遭遇也实在令人惋惜,回到这宫中已快五月,每日这院中只闻药香不闻人语,别宫中都在兴致勃勃的忙年,只有这宫中依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比那冷宫都还要冷寂几分。
这几天凌晨心情倒颇为轻松了些,他每日来这辰月宫外当值,午后时不时的,能听到这殿中传来疏落的古琴声,断断续续的,清冷若幽泉,不带半点烟火味,全不似这人间声气。
凌晨每次静静的听罢,心中便暗自叹息,如此人物,岂能在这浊世红尘中滞留得长久?
第百四三章 相安无事
都说是天威难测,今日尊荣,谁又敢保证明日还能风光依旧呢?也许转瞬间便是繁华落尽满目凄凉,所有的圣眷恩泽都成过眼云烟了,皇上自那日在这宫门外驻足片刻后,再也未见人影,听说如今每夜宿在尚凤宫里,对那个林凤宠幸日隆,人前人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只怕是早已把这宫里的主人给忘了。
凌晨满怀怅惘的摇了摇头,低头缓步踱开。
小年既至,春节已呼之欲来,京城中过年的气氛日浓,街上人山人海、百货俱全,家家户户喜气盈盈的备办着年货。
寒观云独坐车中,透过纱窗漠然的看着外面的街景,只觉满怀萧索,一个老头扛着红艳艳的糖葫芦从窗外走过,他忙叫车夫停住车,让侍卫把老头叫过来,亲手挑了两串,才示意车夫继续往前走,靠在车里看着手里两串糖葫芦,他不觉露出一丝笑意来。
进了宫,寒观云径直来到辰月宫门前,凌晨忙上前叫开门,一个小内侍出来,见了寒观云忙叩头。
“你们公子这些日子可好些了?”寒观云摆摆手让他起来,“快去瞧瞧汉青这会儿能不能出来片刻?别惊动了你们公子!”
“是!”小内侍忙小跑进去了。
过了片刻,汉青快步从里面出来,见了寒观云忙笑着行礼,又与凌晨打招呼。
寒观云一把拉住他,急切的问道,“你们公子怎么样了?可还在吃药?”
汉青忙答道,“回王爷,公子这些天已好些了,白天都能坐两三个时辰了,有时还靠在软榻上看看书,偶尔还能弹一小会儿琴,就是,不怎么说话。”
寒观云兴奋的笑道,“都能弹琴了么?太好了!你可小心看着些,别让他太劳神了,累着就不好了,想吃什么缺什么直管告诉凌大人,我即刻就会叫人送过来。”
凌晨也笑道,“是啊,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会转告王爷的。”
汉青忙躬身谢过,低头难过的说,“公子倒也没什么想吃的,每天喝了药也吃不下什么了,就喝了点补汤稀粥,其它的也都不怎么碰,日常用度每个月都有内务府专人送来,倒还不缺什么。”
寒观云有些黯然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他,“把这个拿去看看你们公子吃不吃,若喜欢明天我再买来。”
“哎!多谢王爷!”汉青高兴的拿在手里,躬身行了个礼,快步进去了。
寒观云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探头痴痴的望着里面的殿门。凌晨望望里面,又回头望望寒观云,心里暗自叹息,这位大煜国最得宠爱的王爷,容貌气度文才武功身份权力无一不是世间罕有,向有狂放不羁风流多情之名,满京豪门贵族的佳丽才女都留不住他的心,谁知一遇上这个烟花竟忽然变得专情至此,只怕并不亚于舍生忘死的漠容。
汉青很快就跑出来了,兴奋的笑道,“王爷!公子看着很欢喜,正吃着呢,让汉青代他谢谢王爷!”
寒观云欣喜的笑道,“真的么?那太好了,明天我再买些过来!”
汉青一脸的兴奋立刻黯淡了下去,讪讪的摇了摇头,“我们公子说,请王爷不要过来了,给人瞧着不好,皇上什么都没少了这里,要什么内务府都会即刻送来,公子请王爷放心。”
寒观云茫然怔了半晌,点点头强笑道,“我知道了,你跟你们公子说,让他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是,王爷走好。”汉青躬身应道,看着寒观云慢慢转入花木之中,才跟凌晨点了点头,进去让人关了门。
寒观云垂头心不在焉的往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瑶池边,看着满池败荷零乱,不禁想起了在宫中初次见到烟花的情景,青翠的柳影,少年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浅笑安然,静美宛若处子。他情不自禁缓步走入柳林中,但见树下落叶堆积,抬头入眼尽是赤条枯枝,顿时忍不住悲从中来,喉咙一阵哽塞,急忙转身快步离去。
“王爷!”正从上清宫院门跨出来的高太医,差点与低头疾走的寒观云撞个满怀。
寒观云立住脚,看见高太医,愕然道,“怎么,皇上病了?”
“不是不是!”高太医忙笑着躬身回道,“微臣去向皇上禀报烟花公子的情况。”
“哦,皇上怎么今儿忽然想起问烟花公子了?”寒观云狐疑的看着他。
高太医摇头叹息道,“王爷,皇上不是忽然想起,臣是每天探视了公子都来向皇上回禀,从没有例外,这是皇上早就交待过的。”
寒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