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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祁清逸走在最前头,有些忐忑,神色捉摸不定。平时的那股子爽气这会儿竟然消失,扭捏的第一次像个小姐。
祁云夜看着如此模样的祁清逸,不由得感叹,真是感情使人变化。大姐这样的性子,有一日也会变。
大厅内,寒父对着寒铭就是一通怒骂。今日说什么也要有个交代,祁寒傲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寒父就想着先去祁王府看看这已经注定的儿媳,哪知碰到了逆子。
寒父整个人都气的抖了起来,奈何,寒铭一张面瘫脸向着祁寒傲点头致意,就说道,“父亲,你省点力气,等会看看你儿媳。”
一句话,噎的在座两个老爹血气翻涌。
“父亲。”
寒父一眼望过去,就看见眼前三张脸,除了祁云夜的男子着装,他直接忽略。剩下的两个女子寒父看了许久,最终将目光停顿在最前首的祁清逸身上。
虽没有见过祁清逸,但这两个女子所散发的气质完全不同。祁若染,那是空谷幽兰,而祁清逸便是沙漠玫瑰。一眼就能分辨。
“寒伯父。”祁清逸考虑再三,觉得叫寒尚书不怎么妥。
“寒烈啊,这是我大女儿清逸,后面的是我二女儿和儿子,若染和云夜。”祁寒傲指着三个孩子介绍,寒烈跟着点头。
祁若染何祁云夜跟着叫人,然后就静静地站着。
整个大厅,只有寒铭最活跃,也根本不顾忌。见了祁清逸走进,冰寒的面瘫脸终于有了变化,弯着唇角,说道,“清儿,来了。”
祁清逸脚下一滞,眉黛拧在一处,这个男人还嫌不够么!
“怎么,身体不适?”寒铭说着就三步上前,抓住祁清逸的手腕,脸上神色真的带着忧色。
可惜,没人领情。
祁清逸一把甩开寒铭,正巧,萧云月来了。祁清逸不着痕迹的避开,与祁若染扶着萧云月走向里面。
人齐了,正事也开始说开了。
祁云夜找了处小角落,坐着。唤了小丫鬟拿了些茶果,一边吃着,一边玩味兴致盎然。寒铭见到祁王府的两个长辈都在,索性去上前提亲。
“我父亲也在,望王爷成全。”寒铭说得理直气壮,眸子内的真诚让寒烈都怔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寒铭。自己的儿子,对祁王府的丫头真是上心了。
……
一圈一轮,几番争辩讨论,最终是将事情敲定。
婚事,成了。
就在月末,日子当场选的,是个黄道吉日。
祁云夜喝完最后一口茶,吃完最后一个茶果,抹了把嘴角,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和预想的差不多,大姐的事情算是定了。
祁云夜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前世,这个时候,侄子都有了。不知道这一世,潜儿什么时候有。
看着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又看向祁若染,大姐二姐都是寻得好归宿,一生一世的相守。这反衬的她倒是孤单。
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和凌慕扬有这么一日吗?
有些呆呆的,祁云夜看着欢声笑语的场景,羡慕。
“云夜?”
“啊?”祁云夜一个回神,就见到祁若染在叫她,笑着走上前,怎么说也要祝贺一下。
“恭喜恭喜,这大姐夫看来定了,就等着喝喜酒。”
“说什么呢!”萧云月笑骂道,“这寒家父子都走了,你凑什么劲。我们说的是你的生辰,这些年也没给你好好过过。今年,我们怎么说也要给你像样的过一次。”说起祁云夜的生辰,萧云月就有些眼眶红,这个孩子,他们歉的太多了。
生辰?
祁云夜顿时愣住不作响,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生辰,十六岁,需要过吗?
带着些怀疑,但还是很感动满足,“不必大费周章,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了。”
……
祁清逸的婚事开始忙碌起来,而婚事安排在她生辰之后,所以,萧云月他们最先准备的是祁云夜的生辰。
即使她不想如何铺张,但是身份摆在那里,更何况,薄衾铭绝对是有动作的。
果然,张显带着人马来了,刻意的,招摇的,她的生辰一下子成了咸沅的热门话题。继祁清逸和寒铭的事件之后,风浪高过一朝。祁王世子,昭武将军的生辰,头一次在咸沅举办。皇帝的重视,浪头盛啊!
而将这风浪推向高氵朝的是第二日的两位主角,一位是五皇子薄辰,另一位就是永嘉王薄兮铭。
尤其是薄兮铭,祝贺的寿礼早就抬进了祁王府几十人的队列,无一例外是好东西,而更绝的是紧接着的几百盆花卉。祁寒傲脸都看绿了,不知道这花卉是真心从来祝贺还是炫耀来的。
而祁云夜在意的是薄辰,这一日,她正在府里,也亲自见着了薄辰。
薄辰空手而来,只身一人,进了祁王府就去找祁云夜。她正在想事情,突的看见那一身水色月衫,着实觉得意外。
“五皇子?”
“怎么,很意外?”
她笑了笑,将刚泡好的凉茶递过去,“确实。五皇子请坐。”
薄兮铭刚走不久,她正思忖着她的生辰又会闹腾出什么事情,有些事情越来越紧迫了。但是,这个月末是她大姐的好日子,她决不允许有意外出现。
“听说世子的生辰快到了,聊表心意。”薄辰拿出一块玉递上去,她定眼一看,却没有接过。这块玉,不是其他,正是当初那个玉坠子。薄辰既然在乎自己的身份,而且听凌慕扬说,他这时候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凌清的儿子。那么,这块玉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送人?
薄辰打的什么注意?
看到祁云夜不接,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反手将玉坠子放在桌上,自顾的说道,“寒铭,我一直当作是兄弟,不仅仅是属下而已。所以,他既然和你大姐成婚,我们应该不算是敌对关系。”
不算么?
但也不需如此。
“既然如此,这玉坠子云夜更是收不得,五皇子的心意云夜领了。”
若真是收了,后面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那么,就将它交给四哥,我知道你会见他。”
这才是真目的吧,祁云夜了然,但是还是没有接过。薄辰看着祁云夜,良久,呵呵笑道,“谨慎是好事,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如此。有时候,顺从一些,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眼见。”
“这玉坠子,我是想亲自给四哥,不过,估计是见不到他人。”
“什么意思?”
“我今日就要离开,所以。”
……
祁云夜拿着玉坠子,薄辰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竟然要离开咸沅,至于要去哪里,却笑而不谈。
发笑,将东西收好,既然答应了就要交到凌慕扬手中。毕竟,这是他的弟弟,即便谁也没有说开。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么。
“笑什么?”
无声息,凌慕扬突兀的站在后头,几日不见,凌慕扬整个人又是一番疲惫。眼角的青黑,下颚的一把胡渣,都将他描绘的几近颓废。
他其实到了一会儿,看到祁云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不想打扰。就这么看着,直到她起身要离开才现身。
祁云夜眉角弯弯,心情一扫阴霾,每一次,他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那种温暖就会伴随而来,这种感觉一次两次没发觉,如今,她却习惯了这种方式。靠近她,从身后环住,然后,她一仰头,就靠在他怀里。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日子如何过。”她是在想,而且不得不想,好几次,她都敏锐的察觉,薄衾铭似乎又有动作了。
她的心也紧在一起。
这种感觉,对于她而言是无法言语的。她不能和任何人说,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只有凌慕扬,她禁不住想要依靠一下。
“总会过去,无论如何,有我。”感受到她的寂寥,凌慕扬将手劲加大了些,然后将她反转过来,两人面对面。
“看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呢?”
她将玉坠子拿出,抬起凌慕扬的手塞进去。“这东西,他要我转交给你。”
凌慕扬眼睛一眯,没有说话,周身却冷下来。“他走了?”
“嗯,说是离开咸沅。”
“果然。”凌慕扬将玉坠子重新塞回到她手中,又轻轻的拥住。“这玉坠子,原本就和这挂坠是一对,既然在你手上,那就都收好吧。薄辰那边,我会处理。”
这原就是一体,当初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只有挂坠,没有玉坠子,现在已经明白。薄辰将这个玉坠子交还给他,说明他也明白了。离开,怕是寻求更多的未知。
这也算是两人变相的默认彼此的关系。
他不说,她也不问。
两人自从回到咸沅,关系就更加的紧密。这种相拥,原本她还会有些排斥,如今,竟觉得甜蜜。
进了屋,凌慕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看着祁云夜似有话,偏偏,就是哼不出一声。
“噗哧——”
她笑了笑,这时候的凌慕扬,别扭的像个孩子,真是可爱。
“大白天的来我这,就是发呆来的?”
“不是。”
“那为什么?”
“为你。”
额……
祁云夜囧了,她就不该发起这个对话。
“你生辰快到了。”
所以呢?
“我说过,要给你庆祝。”
“嗯,然后呢?”
“那日,夜晚,留给我。”
“嗯?”
凌慕扬有些不知如何,狠狠的抱住祁云夜,“留给我,那晚。”
说完,就狼狈的逃离了,速度之快,让她咂舌。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生辰的事情,自有萧云月他们安排,她不用费心思,但是,目前有一件事情却迫在眉睫。她心里一直记着,趁着这中间还有许多空档的时日,她决定,去一趟万峰山。
一来,去证实她心中猜测,解答疑惑。
二来,她真的有些想念祁壑和祁荣了。
离开,还是十岁时,如今,都快要十六了,一别就是六年。
当初,她离家三岁,十三岁回到咸沅,十年里,她想念家里很深很深。
而在万峰山,她一住就是八年,这八年,她投入的感情绝对不是一点两点。在万峰山,她不仅学到了技艺,还有人情。祁壑和祁荣,不仅是长辈,更是不一样的存在。
前世她知道有祁壑这么一个爷爷,但是却没有接触。
今生她将感情一半投在里面,家的概念里,还包括万峰山这么一个地方。
那是她另类的家,同样是不可取代的亲人。
祁云夜当晚就和祁寒傲说明,她要去万峰山,祁寒傲也明白,遂点头。
第二日,她直接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带了个口信给凌慕扬,背了一个包,一匹快马,从咸沅城走出。向着万峰山前进,这一刻,她心情颇为复杂。
熟悉的路,熟悉的风景,却是不一样的年纪。
越往万峰山靠近,她的心就有点发酸,有些苦涩的味道。
其实,她早就该来的。但是,却一直不敢再踏进这里,这里是她的起点,但是如今她觉得自己仍旧做的不够好,不够让她有自傲的资本回到这里。祁壑这个爷爷,要求极高,她希望得到他的认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