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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公孙止失声叫出。
苍木白手一举,打断公孙止,而后慈眉善目的看着祁云夜。“你就是云夜?”祁云夜愣愣的点头,不知道为何苍木白表情变化如此之大。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而后指着裴晏说道,“这是你师兄,入门比你早几年,以后生活起居都由他照顾你。”
三位长老震惊了,苍木白竟然收这小子为关门弟子,仅仅是凭着一封信,信里究竟写了什么竟会让掌门如此郑重,但信却已经被掌门销毁。
裴晏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马上笑逐颜开。拍着祁云夜的肩膀,笑得十分无害外加亲切,“小师弟,以后可要多多指教了。”
祁云夜不着痕迹的避开,笑得有些犯抽,“呵呵,不敢,不敢。”她现在心里很苦闷,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师兄,看着苍木白收她为徒她当然高兴,但是转眼多了个师兄,偏偏是裴晏,她觉得她还没有接受。至少,她没办法坦然接受。
祁云夜被掌门苍木白收为关门弟子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瑶白派,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擅闯门派的小子竟会这么好运。但只有三位长老以及裴晏知道,是祁云夜的那封信让苍木白同意。
只是看了这么一封信,不进行测试,甚至连个问话都没有就直接收为弟子。所有人都各有心思,对祁云夜抱着各种眼光。
嫉妒,羡慕,崇拜,仰望,当然也有懊恼悔恨的,譬如柳千,当他知道祁云夜被掌门收为弟子,心里五味陈杂,各种不是滋味。这小子若是记恨在心,他一个白衣弟子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在瑶白派,弟子之间是有级别的。最底层的白衣弟子,学习十分杂;而后是青衣,会编进入室弟子;最后就是三大长老以及掌门的关门弟子,他们穿衣有自己喜好,没有特别限制。
祁云夜是关门弟子,而柳千是白衣弟子,虽然他即将升为青衣弟子,但是他与祁云夜差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级别,而是天壤之别。
关门弟子,不是有能力就可以入选的,这样看长老和掌门的意愿,否则瑶白派至今也不会只有七个关门弟子,当然这还是加上祁云夜之后。
“小家伙,原来是来拜师的,居然这么另辟蹊径。”裴晏带着祁云夜一路走来,受着各种目光,仍旧不为所动的调侃祁云夜。
裴晏也是疑惑,师父不但收了这小子为徒,甚至连他闯门派的事情,破坏翁若仪院子的事情都一笔带过,只说了句不知者不罪,自家弟子无需伤了和气。
就因为这句话气的翁若仪在院内大肆摔东西,他对眼前的人更加的好奇。
祁云夜只是默默的走着,不想搭理这个师兄。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会不同程度的扭曲事实,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自己伤神伤脑。
“师兄,我的住处可到了?”被裴晏带着饶了一个圈子,他们依旧没有到达她的住处,在绕下去难不保天黑还在和他磨耗。
“云夜。”祁云夜一顿,觉得背上的寒毛都跟着竖起来,裴晏这一声叫的真是够深情,只是太诡异。
“师兄,何事?”她笑着一张脸,天真无邪。
裴晏眸中精光一闪,即刻掩去。看着远处层层迭起的山峦,感慨道:“多了个师弟,不知是不是我的福分呐~”说话之间已经迅速抓起祁云夜的手腕,力道刚刚好,拿捏得十分精准,愣是让她甩不开。
“师兄你?”她不担心他对她有何逾越之举,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都穿着男儿装,实在不妥。不论裴晏的目的如何,她都要避开。
裴晏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往前走,转了几个弯一直走到无人的转角口才堪堪的放下。她低头一看,嘶,手腕居然红了!力道够大!
裴晏的脸步步逼近,最后在她眼前放大,祁云夜在他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自己有些微颤的睫毛,忽闪忽闪,一下下若有似无的打在他脸上。她的脸骤然变得滚烫,如此近距离的与一个陌生男子靠近,而且是这样的几乎零距离的接触,她很不适应。
“师兄,你!”
“嘘!”裴晏嘶哑的声音带着沉稳,话一出口男子独有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一点一滴透着暧昧。就在她尴尬到耳朵都红的滴血时,裴晏却起身与她保持了半步的距离。而后眯着眼笑道,“小师弟,没想到你这么害羞!师兄和你开个玩笑,好了,走吧,你的住处就在不远处。”
裴晏不再看人,走出转角,祁云夜深呼一口气,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以为他发现了她的身份。原来是开玩笑,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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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再次遇见
当晚,她拒绝所有人探望,费尽心思打发走裴晏,这才算是让自己安稳了。并非她不通人情,只是她才刚当上掌门的关门弟子就有那么一大批人来祝贺,显得她太抬举自己,也矫情。而她本就性子过冷,不喜热闹,过多的与人关联不是她所愿。
春夏交接的夜,时时透着凉意,祁云夜走至窗前就看到天边挂着的一轮圆月。内心的思念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想父亲,想母亲,想两个姐姐,甚至想念祁府里的花花草草。多久了,八年了吧,她离家已经这么久了,久到她都对家这个字眼感到模糊,久到她都快记不得府里究竟是什么模样。
还有,山上的爷爷和祁荣,她走后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爷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清晨起来打坐吗?荣爷爷还是闲暇的在后院亭子泡茶茗香?
这一切,似乎和她没有关系,她的生活已经落在昆仑山上,落在这片方圆之中。
“谁!”
祁云夜收回思绪,冷哼一声,就那么一刹那,她感觉到身边不一样的气息波动,即便微弱,但还是让她嗅到。是谁,大半夜出现在她的院子?
跳出窗外,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同时也曝露自己与危险之内。祁云夜快速的扫过屋顶,树梢,甚至屋檐边角,竟无一人。
“你在找我么?”
冷漠的口气带着浓重的疏离,却诡异的在她后背响起,有那么一瞬,她几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若是在遇敌之时,只是这么短暂的疏忽,她可能已经毙命。
转身,她看到一个男子,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冷光,丝丝的透着冷。
是他!瞳孔一缩,祁云夜打起十二分精神,这张面具她认得,在南下途中她遇到那群山贼,他“救”了她,甚至让山贼该行!
她看不清他的样貌,但那双眸,眸种的各种意味她绝不会忘记。记忆太深刻,这样的一双眸,仿佛地狱而来的黑暗,席卷一切的破灭之势。但他却极力的隐藏在眼底深处,只是给人冰冷的疏远感。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瑶白派,他的出现太不合理。深夜竟然来她的院子,她今日刚进瑶白派,当夜他就出现,是不是太过巧合。一切都让她的心跟着跳动起伏。
“瑶白派,你进了瑶白派?”
银面男子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反而发出质问,就好像她的到来让他不愿相信。祁云夜一愣,她进入瑶白派与他何干,反倒是他,又是带着什么目的出现在此!
“若是想闯瑶白派,我劝你快速离开,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祁云夜淡然的说着,转身欲要离开,她感觉不到他的威迫,没有杀机,那就是说明他的出现不是针对她。即是如此,她也不愿再和他说下去。
然而男子因为这一句话整个人定格在那里,面具下的神色变化万千,迷茫,疑惑,悲凉,最后全都化为平静。
深深的看了眼祁云夜的背影,不再逗留,闪身离去。他的留处在哪,他自己都不知!
原本该是一夜好眠,但因为突如其来的夜客传入,搅的她思绪不稳,愣是睡不着。静静的躺发呆,一晃已是天亮。
起身洗漱穿戴整齐,祁云夜往瑶白派的大殿前去。昨日掌门特意吩咐,今日她的身份他会再一次告诉瑶白派所有人,所以今日她必须到。
一路走来,总是可见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即使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看透一切。祁云夜一笑,无所谓,她的路该由自己走下去,别人,与她何干!
“坏小子,笑什么笑,看你得逞到几时!哼,别以为有掌门给你撑腰就可以在瑶白派为所欲为,你毁我院子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尖锐的声音刺耳的传进祁云夜耳朵,不用侧目就知晓是谁在对她吼叫。翁若仪,这个女人!
认命的叹息,她进瑶白派,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去了翁若仪的院子休息,这个凶的不成样的女人简直是太难缠了,这样一直叫嚣个不停,饶是她定力再深,这耳膜也承受不住。
避过翁若仪,祁云夜快步的走在前头,只想快点进了大殿,远离此女。身后声音依旧不绝,“坏小子,你跑什么跑,我迟早收拾你!”
“掌门。”祁云夜对着苍木白躬身,而后向着三个长老点头,站在一边。这里是瑶白派众弟子聚首的大殿,可以说是最大的容纳之处,今日可谓是群英荟萃,许多白衣弟子也是聚集在这里。
祁云夜心中不知是悲是喜,苍木白如此重视,可真是让她露足了脸。今早一过,瑶白派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她祁云夜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了吧。呵呵……
“小师弟,你这架子够足,师父和长老都到齐了你才现身,这架势与二师兄有的一拼。”裴晏在一旁调侃,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大殿里绝大多数的弟子对他这个小师弟可是敌意很深呐!
师父的用意他不明白,但是小师弟以后在瑶白派的日子可不会特别好过。单是昨天两人,对他就没有好感。(祁云夜男儿身份,以后别人对她的称呼之类全都会以他这个字,而只有祁云夜自己心里描写或知道她身份的人才会用她这个字。)
祁云夜自动忽略裴晏的眼神,扫视一圈大殿,果然神色不善,但,那又如何!
“二师兄?什么意思?”她可没忘裴晏话里带出的一个人,就是那个还未露面的二师兄,其实还未露面的还有五师姐和六师兄。瑶白派原先六大关门弟子,她只见过大师兄濮阳沛,四师姐翁若仪,还有她的三师兄裴晏。
裴晏听到她的疑问,便来了兴趣。只是嘴刚张开话还没出口就被苍木白打断,“云夜,跟我上去。”裴晏扫兴的瘪着嘴,看着苍木白带着祁云夜走上正前。
大殿顷刻安静,鸦雀无声,看着苍木白站与大殿首位,身边是十几岁的少年。明知道掌门会宣布什么,所有人还是屏住了呼吸,不敢错过,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结果公布。
023她居然输了
祁云夜微微低着头,敛下眼睑,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心底。她从不期待,所以从未有过欢喜和失落。大殿上一道道强烈的目光生生的扎在她身上,灼热似火,但是她的心冰凉如水。
苍木白看着众人,声音不响,但浑厚悠远,“这个少年,云夜,从今日起就是瑶白派的弟子,从今日是我苍木白的弟子。所有瑶白派弟子,今日与之认识,打个照面,从今往后在瑶白派,相互扶持。”
苍木白的话简洁扼要,突出重点。说的既不矫情也不浮夸,作为掌门,他这番话没有一点挑剔之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