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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害怕吗?
怕这一切会失去?
凌慕扬,你怎么可以将爱藏的如此深。
祁云夜站起来,身边的男人马上停下动作,看着她。她笑了笑,走过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她身上,伸出手,摸着他柔顺的发,一下,一下,动作轻缓,带着爱恋。
“阿彦,我们是夫妻,一辈子,不离不弃。”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紧固几分,她笑得更加开,“阿彦,你说,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你是父亲,还是由你取名字,可好?”
她感受到环着她腰间的手很紧,但是却仍旧继续说道,“阿彦,你不问我这七日,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身体突然僵住,凌慕扬猛地抬起头,眼神灼灼的望着她,透过眸光,她看到他的爱,深沉的,却无法动摇。
“云夜,你在便好。”
是啊,她在便好。
这不正是他上一辈子的希望吗?
可是,她觉得不够,她想补偿,她想给他这一世的幸福,让他觉得没有遗憾。
低下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唇,微微一笑,覆上去。
……
一吻作罢,祁云夜有些瘫软的倒在凌慕扬怀里,双手紧紧的攀住他的脖子,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每一次,都真实无比。
“阿彦,我们会很幸福,我保证。”
似是怕他不信,祁云夜抬起头,带着羞红,对着他的嘴亲亲一碰,又觉得似乎还不够,第二下,第三下,最后被一股大力反压,狠狠的再一次感受什么叫热情似火。
凌慕扬觉得自己身心都快被吸走,祁云夜的异常举动,他喜,却也不安。但是此刻,他知道,他该喜。而且,是不断的欣喜。
“云夜,这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动情吗?”凌慕扬将人圈在怀中,声音愉悦。
祁云夜感觉脸上火烧一样,热的发烫,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上头,是他的笑声。
“云夜,我很高兴。”无论,这份热情处于何种原因,他都很高心,并且会好好珍惜。
“这七日,你身体如何?”吃完,凌慕扬搭上她的脉,感觉到没有出现纰漏,才算是安心。
祁云夜将手搭在腹上,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自从里面出来,她身体就觉得不是很冷,而且,这脉象应该算是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这挂坠的缘故。
“无碍。对了,这是南望的这一份地图。”祁云夜从怀里拿出地图,放在桌上,凌慕扬将其与两块一起拿出,三块拼凑在一起,虽然少了一方,但是却已经见雏形。
这是百年前的大陆图,当中的地貌变化很大,但是,却看得很是清楚。
只是这神域的位置,却不明朗。
凌慕扬将人拥过,把地图收好,凑在祁云夜耳边说道,“该睡觉了。”
祁云夜愣住,看了看外面的色天,大亮。现在正是中午时分,睡觉。他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是说吃饭,睡觉。”
祁云夜恍然,待看男人一脸笑容,真诚却觉得,有那么些狐疑。
她心疼他七日未睡,但是,他又是想什么。
“那就好好睡,我先出去。”说着,祁云夜就要转身离开,但是还没走出一步,身体已经被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陪我,一起。”
可是,可是……
“云夜,我真的有些累。”
那,好吧……
被褥下,身体被紧紧的抱住,脖颈处是炽热的呼吸,祁云夜头大,这算不算自作孽?
然而,不久,男人的呼吸开始沉长,绵缓。一刻钟后,凌慕扬真的沉沉的睡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祁云夜谓叹,却珍惜的看着,闭眼。
这样,就好。
……
……
三月花开,盛节始。
在南望近半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迎来三月芳菲。
司空延应下祁云夜前往七星殿的事情,已经完成。而她也拿到了地图,剩下的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司空任的秘密。
这也是,祁云夜想知道的。
司空任似乎放弃了治理南望的打算,在祁云夜还没有动作之前,一道圣旨下。传位南望君主,而这一接任的人选,便是司空延。
圣子和君主为同一人的事件不是没有,但是极少。
所以当司空任颁布这道圣旨时,全国哗然。司空延没有深锁,毫无喜悦之情。
他想不透,为什么司空任会有此一举。
所有的缘由似乎都指向了那一处,北斗七星阵内的束魂阵。
“我想该是时候进去了。”司空延看着皇宫,发出感叹。
“可以。”祁云夜应下,她答应的自然会做到,所以她会去。司空延自己不会置之不理,而凌慕扬放不下她,所以这一次三人会一同前去。这样,把握也将大些。
没有挑选深夜,这一次,三人白日里就去了。北斗七星阵内,祁云夜看着不远处的红字山脉,里面红光滔天,好不减弱。
司空延的手心紧紧攥住,眼睛被染上了红。
祁云夜大惊,即即刻开口,“不要被迷进去。”
司空延猛地惊醒,然后眼神清明,差一点,就深陷这红火当中。
凌慕扬牵着祁云夜,看着那个入口,开口,“设有阵法,要进去先破阵。”说着低头看想起祁云夜,“你在旁待着,不要轻举妄动。嗯?”
凌慕扬的担忧不无道理,祁云夜点头,然后字觉得退到一边。凌慕扬和司空延相视一眼,开始一起动手,破阵。
可是,也不知这阵法是被何种牵制,两人都是精通阵法之人,却没有一丝打破的迹象。祁云夜站在边上,看着空气中流动的劲道,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眼光所到之处,都是无声息的硝烟。
突然,祁云夜眼前闪过一片亮,那片红光中,竟然有气流在波动,而这一波动的地方就在她不远处。
如果,那便是破绽的话。祁云夜不疑,直接走上前,伸手,然后动用内力和暗劲。
原本两人的局面被打破,祁云夜的加入,让两个男人都惊讶,尤其是凌慕扬,心里担心沉重,却没法开口。只能看着祁云夜,眼神无声息的传递。祁云夜回头,冲着凌慕扬一笑,安慰。
然后手中动作加快……
哗——
一阵响声,入口的阵法开始破开,几乎同一时,凌慕扬飞速而来,抱住身体虚弱的祁云夜。
“你做什么!”斥责,也是担心。
凌慕扬将人抱住,让她整个身体的重心靠着他,然后将内力输进她体内。
感觉到暖流进入,祁云夜有些挣扎,不断推开,“不要,阿彦,你住手。”
明明,他消耗的内力更多,却还是要为她。
“云夜,听话。不然,我会担心。”
打断她,凌慕扬继续,一直到他觉得可以才停下。
司空延站在入口处,却迟迟不敢踏进去。
凌慕扬牵着祁云夜,站在他身后,看着,没有说话。
良久。
“进去。”
司空延大步踏进,甚至没有回头。祁云夜和凌慕扬也一同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暗,反而很亮。红字山脉内,被打通的的山洞,绵长弯曲,以山脉原来走势而建。祁云夜一边走着一边感叹这工程,能在山脉内如此早就大的空间,却毫不破坏山脉原有结构,真是鬼斧神工。
一段路,一直走,走到尽头。
不期然,看到一个水晶棺柩,静静的放置在最中央。
一时,两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
祁云夜知道,他们都有不确定。
凌慕扬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是他的母亲,而司空延却害怕知道真相。
放开凌慕扬的手,祁云夜开口,“我去。”她没有那么多顾忌,所以她去看最合适不过。
祁云夜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轻,走的近了,连她自己都跟着开始心跳加快起来,这里面究竟躺着的是谁?
祁云夜眼前闪过错愕,随之是恍然,心里重重的落下一口气。还好,还好。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也许,凌慕扬更希望是他母亲吧,可是,里面躺着的并不是。但同样是个女子,而且极美,美的有些脱尘。
转过头,冲着凌慕扬摇头,然后又看向司空延,“是个女子。”
祁云夜握住凌慕扬的手,安慰着,凌慕扬低笑,将她抱住。“我早就知道,不会如此巧合。”
正说着,两人却同时感到身边的气流不断波动,司空延站在棺柩前,情绪很异常,一双手紧紧的扣住棺柩边沿,满脸讶异,“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说着,司空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有些神情涣散。
“怎么了?”
凌慕扬往前一看,看到棺柩内的女子时,了然,说道,“她是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南望的前皇后。”
南望前一任君主的妻,前皇后?祁云夜品味这句话,然后大惊,看着司空延,那,那不就是司空延的母亲!
司空任藏着的竟然是司空任的母亲!
这会不会太惊悚了!
司空任和司空延的母亲,这!
“你们做什么!”一声厉喝,祁云夜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们身后,神情严肃,带着怒火。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位就司空任。
司空任看着祁云夜和凌慕扬,怒火升起,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竟然擅闯这里!”
“呵呵,呵呵。”司空延的笑声,带着诡异,穿透而来。司空任大惊,看着地上的男子,看到他转过脸,那一刹那,脸色苍白。
“延儿,你!”
“呵呵,皇叔,不知道你该如何和我解释,我的母后竟然是躺在这里。而不是,皇陵!”最后几个字,司空延几乎是蹦出来的,看着司空任,满是冷然。
司空任眼神受挫,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看到就是事实,不是么。”司空任没有辩解,走到棺柩前,爱恋的看着里面的女子,眼神却坚定,“她本就不该如此失去性命,本就不该束缚宫里,是我,负了她!延儿,你不会知道,当我回宫参加皇兄的婚礼见到她是我大嫂时,那一刻,心究竟有多痛!……”
……
祁云夜和凌慕扬走出去,没有继续听下去。
这是司空延和司空任他们的家事,他们不便参与。
这大概又是一个爱很纠结的故事吧。
只是谁也想不到,南望蛰伏几十年,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知道是喜是悲。
这司空任,不知道该说是无情还是深情。
看着朗朗天空,蔚蓝。
祁云夜一扫郁闷,转过头,“阿彦,许是我们该走了。”
南望的事情,她不想掺和,既然苍木白都已经走了,这里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还了司空延的人情,地图也拿到了,留下没有必要。
凌慕扬带着祁云夜回到四合院,却没有即刻离开。
“再等等。”
“嗯?”
凌慕扬看着小院子,神色却没有柔和,反而严厉,“西枫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
在南望的时日,凌慕扬从没有放手西枫那边的发展,从他们离开到如今,差不多两个月,西枫那边,应该有消息。
果不其然,凌慕扬的话还没有结束,一个人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