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这一对放在关家可不同。关平虽然接着两届会试都铩羽而归,但五十六年那次是他刚刚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再神童那也不可能半年不到的时间学完之后的课程;五十八年那次会试,关平的学识倒是人人都夸的,只是到京城后大病了一场,虽然坚持上了考场,但最后还是和举人失之交臂。
明年腾云六十年,上头可是有告示贴到了各个乡镇。这次的举人会比往年多录取一批,关平可是百家集上至书院山长,下至每个学生眼中的热门人选。因此,云英算是童养媳,那也是人家举人老爷的童养媳,身价自然不同。要是关家再能拿出点银两疏通疏通,给关平捐个官儿做做,云英可就是官夫人了!
关平是真真正正少年人一个,听着这样的调侃脸上一热,不知怎的心里就生出略微的不快,李家村的人,向来就没放在他眼里。加快步伐转上回家的小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就发现云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村长家门口,正和村长媳妇说着什么,不由高声唤了一声:
“云英,天晚了,回吧。”
待云英小跑步追上来,关平接着埋怨道:“以后少和这些人打交道。咱们关家门第不一样,别平白坠了名声。”
“都住一个村里,平日里李家婶子也帮我不少忙,刚才她只是问我玉米糊糊能不能加菜而已。”这点上面云英不怎么赞同关平的观念,可关平和贾氏向来以如今的“门第”自豪,她劝了好几次也未能扭转这二人的思路。
“三姑六婆的就想听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少接触为妙。”关平板着脸训斥了一句。
“知道了。”云英这时候却是想到刚才村长媳妇在她面前的抱怨。乔远福虽然住镇上有了靠山,可临到考秀才的时候乔榔头还是回家冲李氏伸了手;要的也不多,只是半数十五两银子。
乔家也种了玉米,不过因着乔成银和乔石头的谨慎,今年才开始种植而且面积还不大,听说为了乔远贵考秀才已经卖掉了一大半,因此甘氏和穆氏联合起来和小李氏吵了一架。谁知道这一架没吵得她们俩分到好处,反倒是把乔榔头一家给引了出来,这下子,乔成银夫妇俩又要为难了吧。
关平这次回家要待到明年初,正月十二出门回县学,然后同县学同窗一起奔赴京城。待在家里这段时间当然也不是白待,除了要闭门苦读之外还得访访师长同窗。
当晚,这些安排当着贾氏和云英的面一说,云英的麻烦事又来了。
贾氏也是知道家里的银钱有限,但想着儿子出门寻访师友连礼物都得自个儿拎着就觉得心疼;想她记忆中的那些学子书生们,谁身边不是有一两个侍候的仆人的。于是乎,一夜没睡的她第二日一大早便招了云英到正房,下达了一个严肃的指令:
得给关平安排侍候的下人!最差,也要配备个书童。
“书童?”云英有些为难地看着贾氏认真的面庞,在嘴里咀嚼这两个字。
“是啊,其实这书童早该在平儿考上秀才的时候就开始寻摸的,只是百家集这么点大的地方哪里去买个识文断字的回来。”贾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云英心里纠结,嘴上继续无意识地跟着念叨:“还要识文断字?”
“正是。平儿也在朝日城待了这许久时间,改日你和他出门看看能否遇上合适的人选;实在不行……”说到这儿,贾氏突然犹豫了下,“实在不行,平儿这次去京城就让远根跟着吧,好歹也能涨几分见识。”
让远根跟着?云英一下子从瞪大了杏眼,黑葡萄似的眸子满是震惊:“婆婆,你说什么?”转眼扫了一圈,庆幸曼儿今早还未从乔全家过来,否则云英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她真的很难想象,贾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文、117 衣锦还乡
贾氏说出那样的话来也是一阵后悔,远根和曼儿都是她看着长大,也知根知底,想着自己儿子身边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书童,她第一时间便想起了长相好、人聪明的乔远根。
可听到云英不可置信的反驳,她又觉得作为长辈的尊严被质疑,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眉头一挑:“怎么?我又没说让远根卖身给咱们关家。不过是让他陪着平儿去一趟京城而已。”
“只是陪关平哥去一趟京城?”云英狐疑地追问了一句,掩下心头因为贾氏这番话而起的疑心,竭力不让自己往坏处想。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就尽快给平儿找一个侍候的人回来。”贾氏细细想了一遍,终是改了口,只是这偶尔升起的念头算是在两人的心里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若是没有曼儿突来的打扰,云英也不知道怎样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
曼儿像个炮仗似的直接冲进了屋里,甚至都顾不上看一眼她有些害怕的贾氏,便大呼小叫起来:“六姐,远慧姐起来了!我们看看热闹去。”
云英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给她带来压抑感的地方,一把拉住了曼儿,“走吧,我们看看去。”
“你们……”贾氏见着这姐妹俩咋咋呼呼的样子又是一阵气急,敢情每日的教导都忘到了天边,有心要训诫几句却做不出村妇无状的失仪之态来。只得眼睁睁看着姐妹俩手牵手跑掉。
乔远慧今天回村再一次给偏僻的山村带来了轰动效应,随着她乘坐的华丽马车一路招摇过桥往上游驶去,村里嘴快的三姑六婆们已是将消息迅速散播开来,孩童们什么都不懂也是跟着撒欢似的往乔家老院子跑,男人们虽然好奇,可终究不好意思和一干女人孩子们一样计较,但随后就进了院子催促自家的女人去乔家院子看热闹,以期得到第一手消息。
乔远慧半坐在马车车辕上,身后马车内是精心装扮过的李银凤。从车帘缝隙中看见村人的追逐,李银凤颇感新奇:“远慧,这些人真有趣,看来我今日跟你回来算是选对了。比待在府里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管事好玩多了。”
乔远慧其实是不想李银凤跟着来村里的,因为就算她怎么风光,面对李银凤之时还是必须卑躬屈膝尽到一个奴婢的职责,这点让她满满的优越感跌到了低谷。可李银凤的询问她又不敢不答,转脸之际又是一脸奉承的笑容:“小姐,我们这些乡邻们都没见识过如此华丽奢侈的马车,想要见识见识也是人之常情。且奴婢承蒙小姐恩典,也算得上衣锦回乡。”
“远慧……我的乖孙……”早一步听人报信的李氏和小李氏激动不已,相护扶持着从院门里踉跄而出。
马车到了河边就没办法继续前行,车上的乔远慧见着门口蹒跚而行的两人。独自在李府生活的艰辛涌上心头,禁不住也落了泪:“奶,娘,远慧回来了。”
赶车的老苍头停下马车,乔远慧等不及他放下踩脚登。从车上跃了下来往李氏两人迎了上去。
李氏、小李氏、乔远慧在老院子前的晒坝上拥在一处放声大哭了起来。
可乔远慧忘了,和她一道的还有李银凤这个主子,作为奴婢,放声哭泣有时候都是一种奢侈。
“远慧,你别顾着哭啊,还没扶本小姐下来呢。”李银凤微微蹙眉,撩开马车壁。露出一张白皙圆润的面庞。头上珠翠环绕、贵气十足。
“小姐,是奴婢错了,还请小姐原谅奴婢久未见家人,一时忘形。”乔远慧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李银凤看着一脸和善,实际上脾气阴狠得很。
“嗯。本小姐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李银凤眼睛微微眯起,“但你也要记着你现在和他们算得上亲人吗?”当初,乔远慧可是亲口承认是被家人卖掉,说是此生必要以李银凤为主,可现在看她见着家人就忘了自己的模样。这话的真假就有些琢磨不透了。
“小姐,奴婢错了。”乔远慧知道李银凤这是生了气,当下也顾不得想在村人面前抖威风,翻身一转跪在了马车前,躬身哀求道:“还请小姐责罚。”
李银凤微微点头,看在乔远慧认错的态度还算端正,傲气地伸出手来:“扶本小姐下来吧。”
乔远慧忙磕了一个头,都不敢回头看家人和周围围观者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起身扶着李银凤小心下了马车。
“院子本小姐就不进去了,有什么远慧就在这边说了便好。”李银凤瞧见半开的院门里脏污的天井,满脸的嫌恶,还好晒坝这些日子要晾晒粮食打扫得还算干净;而且……
李银凤往周遭越聚越多的人群找了一圈,希望能看着想见了那个人。
乔远慧低头应了一声,从马车上取了锦缎,让乔远洋搬出了家里最好的竹椅铺上,这才恭恭敬敬请了李银凤坐上,转身扶了李氏出来:“小姐,这便是奴婢祖母。”男丁是不好意思来李银凤身前见礼的,乔远慧便拉了李氏上前。
“李小姐有礼了,不知道你爹身体还好……”仔细算一算,辈分能推到李银凤姑婆辈的李氏满眼的热泪,想要上前攀攀关系。
李银凤眉头一皱,“家父身体不牢挂心。”她的眼睛再次往人群中找了一圈,还是没见着想见的人,基本的礼节她是不会忘的,乔远慧虽然是奴婢,但李氏和小李氏都是长辈,她看不上眼,但又不想和她们平起平坐;干脆扬了扬手:“还要回庄子上用午膳,就不浪费时间慢慢介绍了吧,远慧只管把礼物送上叫一声,本小姐认个人便是。”
乔远慧也松了一口气,得罪李银凤她固然不愿,但让家人跟着自己给李银凤下跪行礼她更是不想。闻言当即回到马车边上,赶车的老苍头已经把马车内的盒子包裹都拿下了马车。
乔远慧上前拿了最大的包裹,递到了李氏手里:“奶,这是孙女给你和爷做的新衣裳。小姐恩典,又在里面添了一根如意纹金簪子。”
李氏的手一抖:金簪子!她还是小时候见过家里当做传家宝的金簪子被当掉,想不到有生之前自己还能拥有一根金簪子,当即老泪盈眶:“还是慧儿心疼奶。”
边上便有人高声叫道:“赶紧得拿出来让我们涨涨见识!”
【亲们。爱瑷家打雷了,怕断网,因为全勤可能要放一千字水文。要是没断待会儿就补上,要是断了明早九点前补上后面一千字。不影响大家订阅的,再次鞠躬请求原谅。】
痛!
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一不痛!
原来水火真的不相融,她真是太无聊了才会试着用水火两系禁咒对轰。这下子轰得自己估计都化作飞灰了吧?
随即,卿舞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要是真的化作了飞灰她应该没有了感觉,可现下是怎么回事?她分明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那清晰的痛楚。
眼睛虽然睁不开,耳边却是听到了有人在喊:“打死这傻子。竟敢抢我的馒头!”
我没有抢谁的馒头!我可是地球上二十二世纪唯一的天才魔法师,什么山珍海味、珍馐佳肴没吃过,还会稀罕一个馒头?
卿舞想大声辩驳,却是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哽住了根本叫不出来,只是感官越发的清晰,身边似乎围绕着三四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雨点般的拳头正问候她的全身。
“别打了。老妖婆来了!”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惊得正动手打人的孩子呼哨一声就开始跑。
“作死的狗杂种,又在给老娘找事儿做了!打死人了要老娘出力往乱葬岗上丢,没打死还要老娘抓草药养?”一声尖利的女声后便是先前叫嚣着“打死傻子”那小孩的痛叫。
“叫什么叫?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还不快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