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远慧只张了张嘴,小梨就自作主张将剩下的西瓜塞进了她口中,讨赏似的笑道:“好吃吧?”
当然好吃了!入口即化的清甜简直就让人不想停下来,难怪一向在外不怎么吃东西的李银凤破天荒要了第二块。
偷眼看去,丝瓜棚下云英手中的大块西瓜是那么的招人恨。毫不犹豫的,乔远慧叫了出声:“苕花,你过来!”
云英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起身,而是继续听李长海说朝日城的知府家公子为了一盆茶花差点把家里的花匠给直接打死,咂舌之余倒是挺好奇究竟什么茶花这么金贵。岐山别庄花园中就有一片茶花花圃,原本奄奄一息的茶花群被她抽了一多半出来,经过修枝剪叶上肥,这两年可是竞相开放,无比妖娆,其中难得的有好几种即便是在前世也炙手可热的品种。
李长海被乔远慧打断话头本还不爽,听云英并未在意反倒问起茶花模样,便顺着她的话竭力想当时知府家公子怎么说来着,毕竟,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苕花,我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乔远慧见没叫过来云英,几步来到了桌子边上,“苕花,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怎么能和我家少爷平起平坐?”
云英把吃了一半的西瓜往桌上一放,转身斜睨着乔远慧说了一句:“乔远慧。他李长海是你家的少爷,可不是我乔云英的少爷。我可没卖身给别人为奴为婢。”
李长海则重重哼了一声道:“李家的管教妈妈教的规矩都给你记背心上了吗?”
以往李长海对下人虽然不至于不分上下,但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何曾像现在这样还抬出了管教妈妈来。乔远慧当即觉着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指着云英大声叫道:“三少爷,您可不能被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贱人蒙骗,你道您的传家玉佩在哪?就是被这贱人给偷在手中。”
她这一叫嚷的声音不小,屋内的贾氏和李银凤也都听到了动静。贾氏的脸色剧变,李银凤却是满脸疑惑地起了身,移步往外走来,老远就训斥乔远慧道:“大呼小叫什么?没规没据的可别人笑话。”
“小姐,奴婢就是知道。三少爷昨儿掉的玉佩在她手中,她就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乔远慧反正都豁出去了,找着玉佩之后。她的这些错算得了什么。
“你说什么?”李银凤蹙起眉头,转眼看了一身坦荡荡的云英一眼:“你可别胡乱攀扯别人,今日府里又增派了人手还在后院找寻呢。”
“小姐,找什么找?昨日她是从偏门进的李府,走的时候也是从偏门走的。算算时间,正好是少爷他们离席后。偏门向来荒芜,昨儿下午除了她,还有谁会从那儿经过?”乔远慧可是经过仔细调查才得出这个结果的,家里还有两个守门丫头可以作证。
“这……”李银凤不可否认现在自己的心有几分窃喜,下意识看向了关平和贾氏,犹豫着喃喃自语道:“应该不会吧。”
贾氏此时面如土色。都闹到这个地步了,难不成让人家找了官兵进屋搜才能了结,那么一来,儿子的名誉怎办?科考的路可就走到尽头了。思前想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害了儿子,关键时候也只有牺牲云英了。
念及此。贾氏强行镇定了片刻,故作惊讶地望向云英:“云英,你说,昨晚上你要交给我保管的三百两银子怎么来的?难道真的是你……”说着,贾氏直接都受不了丑事被人曝露在阳光下的难堪。别开脸挺下了话题。
“云英,你怎么变成这样?”关平也痛心疾首跟了一句,但面上的犹豫之色也同样明显,非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舍云英出事。
“我怎样?”云英冷然一笑,人都说“过河拆桥”,这关家母子连河都还没淌过就如此不近人情,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她还处处念着这份情干什么?转身望向李长海,很是认真的问了句:“三少爷,请问您的玉佩真的掉了吗?”
“笑话,我三弟玉佩掉了难不成还有假?你快说玉佩被你当到哪了?本小姐倒是要去看看哪个当铺胆敢接我李家家传鸳鸯佩。”李银凤从贾氏和关平的反应上已经认定云英就是那个“偷”了自家玉佩的小偷,言辞不由犀利起来:“看在关公子和关伯母的份上,这玉佩要是能找回来便罢,要是找不回来,就算让你蹲一辈子牢狱也无法抵消玉佩的损失。”
“三少爷,您的玉佩真的掉了吗?可惜我没捡到,否则只需要挟恩求报即可,哪里还需要守着几亩田地等着机遇上门?而且,三百两银子?李家三少爷的玉佩原来才值那么点银子,一株上品的七彩复瓣茶花怕也不只那个价吧。”云英盯着李长海一字一句说道,她希望李长海能够听懂。就算他是真的丢了玉佩,如若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怕都会接受她的投诚吧,更别说她压根就不相信李长海丢了传家玉佩还能悠闲地出游,悠闲地和她说些不着边的废话。
不得不说,云英一旦认真思考起来思路绝对正确,思维绝对清晰,这么一说,李长海眼中是异彩涟涟,想必也是在斟酌是继续恶作剧看她出丑还是顺应她的期望为长久打算。
“云英。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可没有那三百两银子我一样能金榜题名,等我中了举人回来,我同样不会辜负了你。”关平见贾氏晓之以理对云英没用,忙对她动之以情,希望云英能看在两人青梅竹马的份上别一条道走得太远。
不知怎的,李长海见着关平那副“深情不铸”的模样心里就不舒坦,凭什么好人坏人全都是你做?为什么云英就要相信你这个书呆子?这么一想,李长海偏偏就要让云英看清关平自私的嘴脸,让她知道,像关平这样没脑子的书呆子根本就不值得她那么辛苦的付出,更不值得她一腔痴心守候。
念及此,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鸳鸯佩在人前扬了扬:“你们在说这个玉佩吗?昨晚上我在睡房找着了,原来是昨儿根本没戴出门,出门得急,都忘了和凤姐招呼一声了。”说实话,要是此时有人问李长海为何要帮云英?为什么看不惯关平对云英深情的模样,怕他也没办法答出一个字吧。
鸳鸯佩很特殊,李长海就那么晃两晃,李银凤已是看出来真假,饶是心里不舒服,嘴上也不得不对这个李府最受宠的小少爷嗔怪道:“就你花样多,一句话就让咱们家后院子全都给翻过来一遍,要是被爹娘知晓了看你如何收场?”
“怎么收?反正那花园我看着都觉着不舒服,不如重新翻新用来养花种草。凤姐你看宁远兄家的院子怎么样?这次我们要在百家集待到明年开春,不如趁这机会你多多来同关伯母讨教些诀窍,今后那花园能折腾成这副模样算你一功。”李长海就如李银凤肚里的蛔虫,几句话就给李银凤来关家找到了理由。见李银凤圆圆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脸色一沉,猛地换了话题道:
“凤姐,你身边的丫鬟还是送去再学学规矩的好,在别人主人家里说主子的坏话,要是这习性带到朝日城里去,凤姐你怕是要被各家千金列为拒绝往来户吧!”
正文、134 异想天开
李长海就是这么个人,总是看不惯谁在他面前高兴得太久,刚刚让李银凤因为今后能够不用苦寻理由来关家串门而高兴时冷不丁就给她兜头浇了一瓢冷水。
在她看来,乔远慧没犯多大的错误啊,不就是冤枉了乔云英这乡下丫头吗,只不过声音大了一点而已,怎么就需要送回朝日城给教养嬷嬷重新教导了?
“奴婢知道错了,三少爷就饶了我吧。”乔远慧脸色发白,直接跪到了李长海的面前,她不知道,为何这玉佩又回到了三少爷手中,方才贾氏不都默认了玉佩在苕花手中吗?但她也知道,李长海虽然总是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鲜有做什么更改的;念及此,她非但没在自身寻找错处,反倒是将所有失败的因素都怪到了云英身上。就这么被送走那还有什么机会从云英身上找回场子?
念及此,乔远慧转向李银凤,抓着李银凤的裙摆低泣道:“小姐,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请小姐念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暂时留着奴婢吧。奴婢担心走了以后新来的丫鬟不知道小姐平日的喜好侍候不了小姐。”
李银凤也是担心这一点,乔远慧在她身边,不管她做什么事都能得心应手,就像是昨日府上宴会,乔远慧离开一会儿她使唤别的丫鬟也不怎么顺手。又不敢直接违逆了李长海的意思,只好试着给李长海讲起了条件:“长海,要不等事情忙完后再送她去给管教嬷嬷教导吧,我那还有些事情远慧经手着,一时找不着人补上来。”
“你的丫鬟你自己看着办吧。”李长海本意也不是要把乔远慧送走,多年姐弟,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不过……,只见他话锋一转,手中折扇调了头指着云英道:“她冤枉了别人难道就此算了?”
云英现在是心灰意冷。几年的付出就换来如此的薄待?遇到了事情,关家母子俩竟然毫不犹豫地置身事外,如此的母子,还值得她守候吗?
此时的她无可自拔地想起前世她失败的人生。慢慢和现在重叠。
前世,她叫何云英。和那个他是青梅竹马,她父母离异,一直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两人一同念了小学、初中、高中,但高中毕业后,她接连遭遇了爷爷奶奶前后病故,耽误了去大学报到的时间。
原本,父母凑了一笔钱给她让她念一所大专院校的。可是他说学校食堂的饭食太难吃,想吃她煮出来的饭菜。接到电话的那一天。她就背着行囊从乡下来到了他念书的城市。用父母给的钱租了一套房子,年纪轻轻的她开始了一个普通家庭主妇的生活。为了不耽搁给他洗衣做饭,她在大学城的一家花店打了一份几乎没有工资的临工,只因为她喜欢养花、看花,生活在全是鲜花的环境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年。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他忘记了给她许下在花田里结婚的诺言,准确来说,他觉得他要的,她再也不能给;于是提出了分手。
不说之前的相依相守,四年的守望和现在如何的雷同!想不到她活了两世,依然是这么失败。
不!没有失败!
云英猛地摇了摇头!前世的她无亲无靠、无牵无挂。也没什么追求。然而今生不同!她有弟弟妹妹,有自己的梦想要实现,人生重活一世遇上相同的事是巧合,又未尝不是老天刻意的安排。
犹记得,穿越之初面对困苦生活曾经许下的誓言。云英知道,关家不是她的全部。关家只是生命中的两个过客,她不该为过客投注太多的情感。
理清楚思绪,云英抬头之时已不见茫然困惑,而是一片坦然,看贾氏和关平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亲热。像是在其间筑起了一座高墙。看乔远慧之时,有怜悯、有释然、却没有埋怨,因为是乔远慧让她看清了事实。
“远慧姐是你们李家的奴仆,凡事自然是为李家着想,昨日只有我从偏门经过,怀疑是我捡着玉佩那也是天经地义。只是远慧姐的声音有些过大,这个免不得要请李小姐多多教导了。”云英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既不应承李长海的要求、也不至于显得胆小怕事。
李长海懒懒的眸子中难掩兴味,干脆呵呵一笑揭过了此事,邀请关平道:“如今夕阳晚照,宁远兄可否带我游览一番李家村,认识认识李家村的父老乡亲?”
关平当然巴不得能快点离开这地方化解尴尬,他不是没感觉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