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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父王赐了我一座府邸,我想请师父去我府邸一聚。”宇文鼎望着朝煜的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哦?你父王赐了你府邸?”
“是啊,师父,我也是今日才搬进去,特意来请你前去看看。”
“也好,为师也很久没离开过断肠崖了,今日就去给鼎儿朝贺一下。”朝煜只迟疑了不到一秒,随即笑着望望屋内,“该给鼎儿拿个什么好呢?”
“师父,什么也别拿,有父王手下的人打点,想那府上什么也不会缺吧!”宇文鼎笑笑,“师父能去看看,我就很开心了!”
“那怎么行!”朝煜突然想起什么,打开了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些画卷,“如果鼎儿不嫌弃,为师就送你一幅画吧!”
☆、第 178 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往事(1)(2006字)
画卷展开,宇文鼎发现大多是山水风景画,他正要细看,朝煜却不露痕迹地将其中几幅拿了起来,“这几幅画得不好,鼎儿不必选。”虽然朝煜的动作很快,但宇文鼎已经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幅竟是南宫梦的小像。宇文鼎心里咯噔了一下,猜到朝煜此举不过是要掩盖他有南宫梦画像的事实,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低头去看那些画。
“徒儿早就眼馋师父的画了,我要好好选一幅最喜欢的。”宇文鼎一边说一边比较着手里的画,挑了一幅,“就这幅吧!”
“好,就当为师送你搬入自己府邸的礼物。”朝煜将剩下的画收了起来,这才随宇文鼎一起走出了房门。给无忧打了声招呼,朝煜离开断肠崖,和宇文鼎一道去了他的新府邸。
两人在府中走了一圈,眼看天色已晚,方才到花厅用膳。偌大的花厅里摆了一张桌子,宇文鼎屏退了众人,自己一个人陪朝煜喝酒。酒至半酣,蓝莲花托着茶盘送上来一壶茶,转身退下。
“师父,你平素一直吃得清淡,也不知下人准备的这些是不是太油腻了,这厨子做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吃。师父若是觉得油腻,不妨喝口茶。”宇文鼎说着,倒上一杯茶轻轻推到朝煜面前。
“云英落?”宇文鼎刚一倒茶,朝煜就闻到一股桃花的味道,他眉毛一挑,随后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手里一直端着那茶盏,眼帘垂下来,似乎在想什么。
宇文鼎望着朝煜,声音郎朗,“云英落,金耀皇族特供茶,需在春日选取开得正艳的桃花花瓣,由年方二八的处子亲手摘下,将其浸泡在特制的药水里七天七夜后取出,再放置到云英树下凉放三日,接着放置在太阳底下晒三日,制茶方算成功。此茶冲泡的水也极为讲究,必须在冬至那日破开冰面,汲取山泉埋在桃花树下,待春日冰雪消融之际,再破土将山泉取出,煮沸的水泡这云英落,味道才格外甜美。”
“鼎儿所言不虚。”朝煜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任何异常。
“师父不好奇徒儿的云英落从何得来么?”宇文鼎的眼神有些逼人。
“鼎儿消失了五年,虽然皇上说鼎儿是遭人暗算,生死不明,但如今看来,鼎儿应该是去暗夜谷了吧。这云英落自然是用暗夜谷那片桃林的花瓣所制。”朝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那师父可知是谁制的这云英落?”宇文鼎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
“这茶虽好,却已经有一些日子了,想必是多年前的陈货。”朝煜说到这里,终于有些动容,“这应该是你母后当年做的,难得师父他老人家还保留着。”
“是啊,师尊他老人家可是将当年的一切都留着,包括师父和我母后的竹屋,包括师父你画的每一幅画。”宇文鼎的手指不由得握紧。
“师父对冰若的一切总是那么上心。”朝煜垂下眼眸,睫毛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手指抚摸着茶盏上的云纹,口鼻中全是云英落的气息,心里终究是因冰若而疼了。
“难道师父你不是么?”宇文鼎问出这一句,只觉自己的呼吸也紧了。
是啊,自己何尝不上心?自己何尝放下过。朝煜脸上的笑渐渐淡了。早知道宇文鼎去了暗夜谷,一切都将是瞒不住的,可是自己还是建议他去找师父学兵法。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不就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么?该来的终归是逃不开的。
朝煜想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一下,抬头望着宇文鼎,“鼎儿有话要说?”
“师父,你真的是因为我母后才留在月离的么?当年我母后嫁给我父王,可是金耀王的安排?”宇文鼎一肚子的疑问,如今却只问出了这两句。
“鼎儿都已知道,何需再问为师?”朝煜放下手中的茶盏,直直地望向宇文鼎。
“师父,你和我母后从小住进暗夜谷,何时就成为了金耀王的人?”朝煜的回到等于坐实了宇文鼎的问题,宇文鼎心里一疼。
“我从来不是他的人,但我确实是金耀的人。”朝煜笑了笑,“就算当年我母妃为保我的命,将我送到师父那里,也改变不了我是金耀皇族的事实。”
“虽然我知道我是金耀王的皇兄,但我未曾想过要恢复自己的皇族身份,我只想和冰若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想和她一起留在暗夜谷好好侍奉师父。”朝煜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如果,那年我没有突发奇想要带冰若去江南游玩,或许今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宇文鼎静静地听着,并不打断朝煜的话。
“冰若及笄那年,我禀明师父带她去江南看看,那时我想着带她游遍江南美景,便带她回谷,向她求亲。谁知我们刚到江南便遇到了一场瘟疫,冰若不知怎么也受了感染,危在旦夕。那时的我虽懂一些医理,却对瘟疫束手无策,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两,也不见她有任何起色。眼看着连住宿的钱也没了,药也没钱拿,我不能扔下冰若孤身一人自己回暗夜谷找师父拿钱,又担心带着她赶回去她会病死在半途,真是心急如焚。”
原来母后当年初到江南竟感染了瘟疫,这是宇文鼎从不知道的事情。
“我当时山穷水尽,只好把身上最后一块玉佩给当掉了。也就在那天晚上,一个人拿着我当掉的玉佩找上门来,给了我很多银两,也为冰若请来了最好的郎中,终于让冰若化险为夷,慢慢好了起来。”朝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着宇文鼎。
“你是说,找上门的便是金耀的人?”宇文鼎何其聪明,这些年在暗夜谷再得凌云子教诲,心思更是更加敏锐。
“我当掉的玉佩是当年母妃送我出宫时留给我的,那是父王当年赐给我的,表明我金耀皇子身份的玉佩。”
☆、第 179 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往事(2)(2004字)
“也是机缘巧合,那当铺的老板竟是皇弟的眼线,自然认得那玉佩,便寻上门来。我本以为他会取我性命,没想到他却是我皇弟派来的说客,要的就是我回到金耀,助我皇弟完成一统兰昆大陆的宏图大业。”
“当时我一颗心都扑在冰若身上,只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并未把来人的话听在心里。只是,皇弟的此番雪中送炭,着实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他手下人请来的那个郎中,用了些奇怪的民间偏方,药到病除,竟使奄奄一息的冰若日渐好了起来。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金耀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我本以为她一定会积心处虑地除掉我,没想到她对当年的事情只字不提,也和皇弟一起,三番五次派人前来游说,请我回金耀。”
“我那时不知道这是否只是阴谋,毕竟以我的身手,他们要想取我性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除掉我只能用计谋。而冰若的身子刚刚痊愈,我不想她知道此事为我担心,便只是私下与金耀的人接触。毕竟他们救了冰若,我欠了他们一份情,不能翻脸不认人。”
“恰好这个时候我们与你父王邂逅了。你父王当时受你皇祖父的派遣,来江南视察民情,解决瘟疫留下的各种问题。当时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富商之子,我和冰若与他年龄相当,也很聊得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起来。有时我私下去见金耀的人,你父王来找我们,便只有冰若陪他。”
“冰若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又与我在暗夜谷待了十年,在我心里,她早已不是母妃为我挑选的侍女,我把她当师妹疼着,更把她当成了自己这一生想要白头的人。当冰若告诉我她要和你父王在一起的时候,我完全惊呆了。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多年来巴巴地守着一株稀世奇花,小心翼翼,百般呵护,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一朝花开,惊艳了世人,却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自称是这花的主人,将花拿了去,叫我情何以堪?”
宇文鼎看着朝煜,想到端木骞夺走南宫梦时自己的感受,可不就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冰若心里有我,没想到她却对你父王动了情。要知道,我与她青梅竹马,共同生活了十二三年,却敌不过你父王与她短短的一月之交。那一晚,我喝得大醉,冰若在我床前跪了一夜。待我醒来时,冰若告诉我,她从小都将我当作皇子,也明白自己不过是我的侍女,从不敢有半分的奢望。虽然与我一起逃出皇宫,心里却一直把我当成主子。她跪在那里,只字不提我对她的情义,一句皇子,一句主子,一句请我成全,便在自己和我之间彻底划出了距离。”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待她这么好,为何冰若偏偏会爱上你父王?即使你父王家中已经娶妻,她只能做妾,她也死心塌地要跟着他走。”朝煜回忆着那一暮,脸色有些发白。
“我从我们租住的小院逃一样地跑了出去,失魂落魄之中竟去了我皇弟手下的府上。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父王竟是月离的太子。我心里的恨像春天的野草一般疯长,我急着想要回去告诉冰若这个真相。可是,皇弟的人阻止了我,他说即使我说破了彼此的身份又如何?就算你父王因为冰若是金耀人而不再娶她,难道冰若就能爱上我么?还不如隐瞒冰若的身份,让她嫁给你父王,做一枚金耀安插在月离的棋子。”
“母后,真的是你们的棋子?”宇文鼎听到这里,浑身发凉。
“那时的我被嫉妒冲昏了头,回去后便将你父王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冰若,我本是想要她知难而退,与我一起返回暗夜谷,可冰若却说她已经知道了你父王的身份,并跪在地上求我,不要将自己是金耀人的事情告诉你父王,她是真的想和你父王在一起。我当时心疼到了极点,也怒到了极点,我告诉她,若要我成全他们可以,那她今后必须将你父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因为,我决定恢复与金耀的联系,既然她不要我,我便要做回金耀的皇族。”
“母后答应了么?”宇文鼎望着朝煜,声音显得有些急迫。
“她能不答应么?我告诉她,她如果不答应,我就会将我和她的身世告诉你父王。”朝煜苦笑了一下,“她是那么想嫁给你父王,我的威胁自然起了作用。”
“你卑鄙!”宇文鼎一想到母后竟这样被威逼着做了奸细,心里又气又恨。
“是啊,我确实很卑鄙。”朝煜垂下眼眸,“因为你母后的选择,我终于成为了我皇弟的帮凶,也终于亲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送,还以师兄的名义一路护送她到了这月离的都城。”
“你父王是那么信任她,以为她和我都不过是暗夜谷谷主收养的孤儿。虽然这样的身份做太子的侧妃本是不可能的,但因为你父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