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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特意赶来的吧?”南宫梦听到青铜这一段,对宇文鼎将要参赛的担心稍微少了一点。
“是啊。他望着双眼通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气息明显有些紊乱的我,淡淡地说听说还有两日我就要参加生死淘汰赛了,问我是不是有情绪。我告诉他逐月和追云他们都是我的队友,我怎么下得了手?”
“青铜听罢也不看我,只抬头望着夜空,‘你下不了手,难道他们也下不了手?谁都想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可偏偏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生或死,就在你一念之间。若你心慈手软,迟早会葬送在他人手中。’我告诉他我并不想杀人,我也不希望有人因我而死。”
“他怎么说?”
“青铜低头盯着我的眼睛,‘所以,你宁愿自己去死?你死了,这世界就可以改变了吗?是不是你在比赛中被淘汰了,你父王或是朝煜就会改变这个规矩,其他人就不必再进行比赛?’这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青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世界从来只属于强者!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必须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无情。你若总这般妇人之仁,武功再强也没有用。若你无法强大起来,你怎么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心里一个激荡,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纠结,但也觉得他是对的,我若是不能变强大,怎么去保护昊俊和霁月,怎么去保护你?”
“阿鼎真的愿意保护我吗?”南宫梦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是的,梦,我希望自己能护你一生周全!”宇文鼎的下巴在南宫梦肩胛处轻磨了两下,极尽温柔,“相信我!”
“嗯,阿鼎,我相信!”南宫梦心里甜甜的,这是两人第一次感觉心灵如此接近。
宇文鼎接着说,“青铜还告诉我,这样的生死淘汰赛虽然残忍,却是大家成长为一名合格暗卫所必须经历的磨砺。只有在这样的一对一厮杀中,我们才会学到各种实战经验。也只有在这样的厮杀中,我们的心智才能逐渐成熟,才能看淡生死,看淡所谓的队友和兄弟。毕竟,谁都不能保证,今日情同手足的队友,有朝一日会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他的话与朝煜的观点如出一辙。”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此时的心愿(1003字)
“他说浴血奋战才是好男儿本色。他相信我即使抽到年满十五岁的孩子,也一定能赢得比赛。他说他的眼光,从来不会有错!冰若的孩子,不会让他失望,更不会让冰若失望!”宇文鼎回忆着昨晚与青铜的对话,语音里充满了温柔。
“他让我这两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好好调息。他叫我进了密林之后就把对手想成自己的敌人,忘记他是我的队友。若对手实力太强,一定要智取,切忌硬拼。他还说他教我的武功,这次尽管用。即使我的对手知道我还会别的武功也不要紧,因为死人是不会把秘密说出来的。”
“最后,他一再提醒我千万要记住,就算和我对决的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能手软,否则,我的小命就会丢在这比赛中。他要我把对手想成带着我兄弟面具的狡猾敌人就好,不要和对手说话,痛下杀招即可!”
“阿鼎,青铜说的都是对的,既然你执意要参赛,那就一定要按他说的去做。”南宫梦还是有些担心。
“别怕,梦,我会活着走出密林,活着再见到你的!”宇文鼎抬起头来,拉着蓝宫梦的手,“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心情好多了。走,我回去给你弹琴。”
宇文鼎对音律也有一种天生的领悟力,仅跟着朝煜学了几年,已能弹得一手好古琴,有时候就连朝煜也会沉醉在他的琴音里。
宇文鼎点上素香,净了手,坐在桌前,开始弹琴,琴音寥寥,不一会儿,就听得南宫梦和南宫蝶姐妹俩如痴如醉。
南宫梦看着宇文鼎轻抚手下的玄色古琴,想起刚才他说有一年回去过年后即将离宫前,宇文傲离破天荒地召见了他,说是听说宇文鼎喜欢弹琴,便将这琴和曲谱给了他。宇文鼎在月望宫见过这琴,知道是母后的。待他欢天喜地抱着古琴回了断肠崖,朝煜看见这琴,自然又大醉一场。
“若是冰若能看着你长大,她一定会很骄傲!”冰若生辰的时候,宇文鼎首次用这张古琴弹奏,朝煜喝得有点多,话也多了起来。“鼎儿,你真真是冰若的孩子,不但能很快精通乐理,这手指也和冰若一般灵活,琴音也一样的灵动!”这些年,朝煜其实很少提及冰若,只是每到冰若的生辰,朝煜就会大醉一场。也只有这个时候,朝煜才会在宇文鼎面前提到冰若。
通过朝煜的讲述,宇文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父王对母后的爱,对自己的怨。也钦佩朝煜对母后的大爱,对父王的无私。他常常在想,爱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东西,可以让百炼钢变成绕指柔,可以让毫无交集的人终身牵挂,让不同的人为了同一个人甘愿付出,倾其所有,倾其一生。他也暗暗希望,有朝一日,父王对自己的怨能少一些,希望父王能看到自己的好,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疼爱。
这也是南宫梦此时的心愿!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谁痴情?(1004字)
长夜漫漫,思念的人无心睡眠。南宫梦躺在床上,整晚都在想着那些往事。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次日早上,蓝宫梦刚刚起身,小兰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娘娘,昨夜又没睡好吧?”
“嗯,还好,睡着了一会儿。”小兰拿着打好的热脸帕走过来,小声地公布八卦新闻,“娘娘,你知道吗,那倾雨娘娘被皇上下令迁出冷宫了!”
“哦?真的吗?”南宫梦对此并无太多感触。
“真的,听说已经迁回她之前所住的凌雨榭了。”
“南林的气数想必也要到了,皇上在这最后时刻将她迁出冷宫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吧,据说当年这倾雨贵妃也是爱惨了皇上的。”南宫梦虽然不关心八卦,但在这无聊的后宫,自己不去打听,八卦也会传入耳朵。
“是啊,当年将倾雨娘娘打入冷宫,说是倾雨娘娘顶撞了皇后,其实就是因为皇上有了新宠,倾雨娘娘醋了,得罪了新宠罢了。”小兰压低了声音,“皇上可是博爱得很,比不得我们那位傲离王痴情。”
宇文傲离和冰若的故事,在【文】南宫梦【人】远嫁和【书】亲之前【屋】,南宫绝曾给她说过。那是月离国四百六十年春,太子宇文傲离微服私访,在江南流连忘返。初春的江南,阳光淡淡的,撒在一片鹅黄与嫩绿上,湿润的空气中带着各种花香,妩媚无处不在。
宇文傲离这日办完了正事,信步走到城外的水寒寺。水寒寺掩藏在半山腰,香客不多,只在轻烟寥寥中安静地响着僧人们诵经的声音。
宇文傲离穿过寺庙,向山顶登去。上得山来,却见一片桃林,鲜艳动人,盛开着三月初春的盛景。眼前一片粉红色的花海,翠绿的叶子星星点点,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宇文傲离静静地站了会儿,嗅着淡淡的花香,只觉心旷神怡。
忽闻一阵琴声,隐隐约约自桃林深处传来。宇文傲离循声而去,但见一二八女子一身白色长裙,坐在桃树下弹琴,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衬着如花似玉的她更加娇艳。女子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弯弯的柳叶眉,双瞳剪水,安静地坐在那里拨弄着古琴,恍如桃花仙子,超凡脱俗、高雅别致。纵然宇文傲离是见惯了美女的太子,也心中暗叹,此女太美。
女子身旁立着一男子,身材修长,五官俊逸,也是一身白衫,手拿折扇,微闭双眼,侧耳倾听着女子的琴声,独自陶醉。女子专注于自己的手下琴弦,偶尔抬头,对那男子微微一笑,复又低头下去,自顾弹着。好一幅和谐的画卷!
宇文傲离淡淡望了一眼,只觉一对璧人站立画卷之中,不忍破环了这意境,转身悄悄下了山。
又一日下午,春雨绵绵,细雨静心编织着大地的春意,宇文傲离突发奇想,去那湖上荡舟。湖上烟雨濛濛,如诗如画,船头雨珠点点,如玉如珠。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所谓动心(1005字)
两岸春景无边,旖旎从风。宇文傲离不免有些迷醉,渐渐合上眼睛,靠在船上小憩。
待他突然醒来,船已到湖心桥下,只见一白衣女子举着一把油纸伞正缓缓从桥上走过。白色长裙,三千青丝随风撩动,似曾相识的绝美容颜在细雨中看上去显得格外朦胧。女子娴静如水,在细雨中举着伞,提着竹篮,移动着碎步款款而过,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带着神秘,带着恬然。让宇文傲离不觉也看痴了。
待那女子走过桥很久,宇文傲离才想起来,这就是那日在水寒寺桃林中弹琴的女子。“世间焉能有这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妙人?是桃花仙子罢。”宇文傲离望着女子早已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
这日后,宇文傲离一有空,就会叫上一小船,荡舟湖中。日子久了,倒也与那嫡仙似的两人相遇了。男子朝煜,女子冰若,皆是暗夜谷谷主凌云子的徒弟,此番是来江南游玩。宇文傲离只谎称姓杨,是替家父来江南打理生意的商人。一来二去的偶遇中,年纪相仿的三人很快倒也熟络起来。
起初,宇文傲离只是被冰若的气质所吸引,也欣赏朝煜的才情,闲暇时找上两人,一起赏花游山,不负美景。但后来,宇文傲离发现,自己的心渐渐沦陷。
最初在那水寒寺的桃林中,见到冰若,虽觉得惊艳,却也算不上深刻。后来在湖心桥上一瞥,虽觉得美妙,却也无关心动。怎知这日子一久,冰若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了他的心上。
在宇文傲离的眼里,冰若静则螓首娥眉,如捧心西子;动则浪漫空灵,如月里嫦娥。一颦一笑,深深牵引着他的心。与都城那些千金小姐不同,冰若多了分率直可爱,少了些世故做作。
作为太子,宇文傲离从小在勾心斗角中长大,习惯了带着面具做人。和冰若在一起,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冰若眼里的世界如此纯净,和她的人一样让宇文傲离沉迷。
不知道是何时对冰若动了心,也不知道是何事让自己对冰若动了心。宇文傲离只知道,此时的自己就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心一意,心心念念,眼里、心里、脑海里,都只有冰若。
太子府上早在两年前就迎娶了太子妃浅笑。浅笑从小就被当作太子妃培养,作为当家主母,她统管全府上下,安抚侧妃和侍妾都很得体,虽然无可挑剔,但她一举一动恪守礼仪,虽说与宇文傲离举案齐眉,却少了些心动,少了些心灵的契合。
因此,宇文傲离想要得到冰若的心一天比一天狂热。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已经娶妃的事实,宇文傲离又觉得倍感煎熬。
就在宇文傲离犹豫着要如何对冰若吐露心声的时候,却收到了父王密函,要他速速回宫。这一下,他再无退路,必须将实情和盘托出,否则这一别,便是咫尺天涯。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男人能给女人的最大痴情是什么?(1002字)
恰巧得知朝煜外出,宇文傲离来到朝煜和冰若租住的小院,请冰若为自己弹奏一曲。优美的旋律中,宇文傲离有些期期艾艾,“冰若,家中来信,我得回去了。”
“什么时候走?”冰若一惊,手指停了下来,脸上一下挂满了伤感。
宇文傲离心里一喜,上前一步,直视着冰若的眼睛,“冰若,如果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