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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姐姐,你取笑人家!”云绣娇嗔道,抚着发丝间的芦苇编花,颔首浅笑,恍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娇羞而不失甜美。
在那片美丽的芦苇荡前,两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相互打趣,银铃般的笑声传荡开来,宛如潺潺流水,在芦花间徜徉,经久不衰。
姜木音静立在原处,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忍不住一声哀叹:“真羡慕你们姐妹俩,感情那么好,还可以无忧无虑,思慕心仪的郎君!”
“小姐说笑了,您乃千金之躯,高高在上,怎会羡慕我们两个平凡的民女呢?”雪锦匆匆应道,将注意力拉回到了姜木音的身上。
心中暗惊: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忽视了她,她就生气了吧?难道要拿我们开刀?那不是死定了吗?要知道她老爹可是申伯啊,全申国最大的官儿,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一念至此,雪锦下意识地攥紧了云绣的小手,随时做好了拉着云绣逃跑的准备,虽然逃跑不一定有用,但是那也总比站着等死好吧!
却见姜大小姐怔怔地静默了半晌,又长叹了一口气,“唉,生在姜家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可没有你们这般自由,我这辈子注定要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可不敢多想!”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渐渐黯淡,全没了之前的活泼灵动,娇小的身影独立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然而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她却说出来了这般掷地有声的话语,惹人怜惜。
雪锦闻言心头一颤,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姜木音肩上压着的重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身在公卿贵族家,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也是会心忧烦恼的吧!
不过那又如何?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些所谓的烦恼,都只是世人在自寻烦恼罢了。
“小姐太悲观了,或许你也可以选择一个心爱之人,与他携手走向白头呢,只要你勇敢的去追求,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雪锦安慰道,声调铿锵有力,那是她在鼓舞,妄图挽救少女失落的心。
“选择心爱之人,携手到白头?呵呵,听起来可真美!但自开国以来,我们姜姓一族和姬姓一族就有世代联姻的惯例,以我父在朝中的地位,我将来的夫君肯定是王子或者世子无疑了!”姜木音叹道,语气愈发的落寞了。
“小姐你可真伟大,一心只想着父命和家族地位,难道你就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吗?其实你也可以自己选择夫婿的呀!”雪锦继续鼓动,终于把姜木音那颗少女心给说动了。
“你太大胆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造次?不过我记住了,将来我若遇到心仪的男子,定会使尽浑身解数去追求,大不了私奔嘛,嘻嘻!”姜木音说得欢欣雀跃,目光灼灼满是期待。
“嗯,木音小姐,你肯定会得到幸福的!”雪锦和云绣亦是笑得宛如夏日骄阳般灿烂。殊不知就是这几句简单的玩笑话,最终改变了她们三个女孩的命运,引领着她们走向了各自不同的人生。
对爱情太过执着的人终会被爱情伤害,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三女闲话家常又聊了半晌,直到夜幕悄悄降临,申伯府来喊人了,姜木音才恋恋不舍地和雪锦姐妹告辞离去了。
雪锦亦是拉着云绣的小手步履匆匆,作别了溪水河畔。
彼时正值傍晚,村民们都收工回家了,平乡里炊烟袅袅,在落日的余晖中飘飘荡荡,骄傲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菖蒲还在灶间忙碌,路石林和周湦却是在房间里聊开了。
云绣一回到家中就去灶台帮忙了,雪锦则是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周湦所在的房间。
见周湦已然醒转,正容光焕发地和路石林聊天,她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忍不住暗自惊叹,“路石林这家伙该不会是大罗神仙转世吧!太神了!”
却听得几乎是与此同时,周湦那货竟然说出来了一句和她所思所想一模一样的话,“兄弟,你该不会是大罗神仙转世吧!太神了!”她闻言一震,赶忙聚精会神看起了屋内二人的表演。
“我也希望自己是神仙啊!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路石林淡淡地应道,完全没有因为周湦的夸奖而动容,他的脸上似乎总带着面具,让雪锦捉摸不透。
“哈哈,还好你不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兄弟了!”周湦大笑着对路石林伸出了右手。路石林亦是会意地紧紧握住了周湦伸来的手掌,铿锵有力地吐出来了三个字:“好兄弟!”
雪锦一向又宅又腐,在看到周湦和路石林手拉手的那一刻,她不禁痴痴笑了起来,“嘻嘻,你们俩还真是绝配啊!在一起,在一起!”
不过很可惜,虽然她有一腔热血,但是回应她的却只有四只凶恶的大白眼。而那四只大白眼的主人此刻都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将门边上站着的某个极度煞风景的疯女人给丢出去!
“哈哈,你们继续啊!就当我不存在,其实我只是一粒尘埃,一粒渺小到几乎透明的尘埃,你们是看不见我的,看不见我的……”某女竭力施展着自创的催眠术。
“呃……”四只大白眼的主人脸色全黑,形成了标准的黑白配。
路石林无奈地抹了一把冷汗,对周湦使了个眼色,直接越过雪锦身旁,走出了房间,还真将雪锦当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周湦最后瞟了雪锦一眼,目光复杂而扭曲,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见雪锦还在傻笑,他兀自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子,躺下了,满脑子里所思所想都是路石林此前跟他所说的那番言论,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子真的只是一介贫民吗?怎会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呢?
第十四章 大赚一笔的妙计
由于前夜众人都是一宿没睡,所以这天用过晚膳后,还未等到天色黑透,乔永一家便早早的关门歇息了,就连槐树精路石林都离开了大槐树,躺床上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明月还未落下,乔永便起身去农田里干活儿了,昨日耽搁得太久,必须趁早补上,要不然又得给老乡长添麻烦,怪难为情的!
路石林亦是起了个大早,着急忙慌地准备再去巫峰山寻药,家里头拮据买不起药材是为其一,最主要是怕买治伤药会惹人怀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前来营救王子湦的人很有可能会在巫峰山附近出现,为了王子湦以及他们全家人的安全,他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将王子湦送走才行!
路石林暗自忖度着,很快便拾掇好了行装,准备出发了,谁知他这厢前脚才刚刚踏出房门,就被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给拦住了,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定睛一看,见是雪锦,他立马火了,大吼道:“你搞什么?”
“等一下下啊,我也要去!”雪锦笃定的神色之中透着几丝兴奋。
“你去做什么?”路石林万分不解,将雪锦从头到脚来回扫视了一遍,目光游移不定,眉头紧拧成了一团,生怕雪锦会瞎掺和,坏了他的大事,却听得雪锦很自然地应道,“我去捡芝麻啊!”
“哈?捡什么芝麻?文雪锦,你敢不敢再奇葩一点!”他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而雪锦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探问道:“路石林,你说这历史是不是不能更改啊?”
“呃,应该吧!”他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给了个模糊答案。
雪锦闻言猛然一激动,竟是嘶啦一声将他袖口上的补丁给扯破了,又惊又乍地嚷嚷了起来,“啊……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就都不能出现了?”
什么玩意儿?路石林汗颜,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其实也不是,毕竟我们了解到的历史并非完全真实的历史!典籍都是人写的,肯定会有遗漏,甚至还可以编造,很多文物经过多年沉淀也会化为乌有,古代人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蠢,也许很多东西早就有了……”
“哇,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要吃炒芝麻、芝麻酥糖、芝麻糊、芝麻蜜糕、芝麻饼干,还有港饼、烧饼、千层饼、五谷杂粮饼、梅干菜扣肉饼、手抓饼、土家酱香饼……”(此处省略一万字)
你关心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喂?~~
路石林听着雪锦一口气不停歇地持续念叨着各种食物,从饼数到包子,再从包子数到中西式面条以及各种糕点,头皮直发麻,感觉就像是有人恶意在他的脑海里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他终于不堪忍受地狠狠一跺脚,逃命似的夺门而去了。
“等等我啊!”雪锦大步流星,匆匆追了上去,跑步乃是她平生最值得骄傲的一项基本技能,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追着路石林的步伐,踏进了巫峰山。此时山上的警戒线已经全部撤离了,官兵们都疲于应对籍礼大典,自是无暇再抽出那么多闲人来封山了。
所以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轻而易举地进到了山中,而后互相交代了一下会合地点,他们俩便分道扬镳、各取所需去了。
雪锦这才发现,原来巫峰山上长了好大一片芝麻林,多得她一眼都看不完,而且全都成熟了,大多穗子已然炸开。欣喜之余,她的小手可没歇着,忙不迭地一株一株将里面的芝麻全都抖落进了竹篓里。
这竹篓一般都是用来装菜的,做工很粗糙,其间缝隙颇大,要不是她机灵,早有准备,在里面垫上了一层布料,可就真的要白忙活了。
而她之所以没有像常人那样整株整株的带回家,再做后续处理,则是因为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背不动,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少受点儿罪呢!反正她这芝麻仅供自家食用,不那么讲求数量。
“芝麻饼呀芝麻饼,我爱芝麻饼,吃了芝麻饼呀,美好的未来可以憧憬呀!喝了芝麻糊呀,才能破除重重迷雾呀……”娇小的身影穿梭在茂密的芝麻林中,手指有条不紊地活动着,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民谣,倒是其乐融融。
少年采完药赶来,听到这“动人”的歌谣不禁冷汗涔涔,又瞟了一眼那只才装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竹篓,默默地离去了。
雪锦浑然不知,还在忙着收芝麻,心里乐开了花,随着采集数量的增多,业务也熟练了,她指尖的动作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流畅了许多。过了约莫有两个钟头,她的收芝麻大业终于宣布竣工了。
“嘻嘻……”看着装了大半个竹篓的芝麻粒,她欣慰的笑了。
可惜此时的芝麻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叶茎枯萎,无法再用来制作芝麻叶干菜了。她大失所望,只好退而求其次,采摘了一些别的看起来还不错的野菜来充数。
由于巫峰山上遍地是宝,她采摘野菜根本就不需要走得太远,所以很快她便采满了整整一箩筐,喜笑颜开的靠着大树,坐下歇息了。
“竹篓空空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再拿起来,真的是很沉呢!”放下竹篓后,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能够用其他的物品来代替这竹篓就最好不过了。
可是有什么东西能够同时盛装蔬菜瓜果,又不至于那么重呢?最主要的是,那东西一定得在这平乡可以随时取得呀,能有什么呢?
她搓着小手寻思了半晌,终于眼前一亮,惊呼了出来,“这东西没准还真有,嘿嘿,芦苇可是编织的好材料呀!芦苇经过晒干加工,坚韧程度还是很可观的,溪水湖畔正好有那么大一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加以利用就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