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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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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他不要。”栖情有些羞赦地说道,这衣服本来是要给贺然的,她和贺然在军中一直是兄弟相称。

禹宗把袍子还给她,气息是冷漠的:“本王看你才需要,别被风一吹就跑了。”

“王爷身份娇贵。”

“再娇贵也不能跟姑娘家比。”禹宗冷瞥她一眼,打断她的坚持。

栖情立即窘得搓手:“我不是姑娘。”

禹宗看向她小侍的打扮,宽大的青袍,头发盘在发顶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似笑未笑:“你忘了你第一次见本王做了什么。”

栖情疑惑,猛然想起出征时在马车上见到禹宗的那一刻,她当时误以为他是皇上,于是穿着士兵的盔甲施了一个丫环的礼……

栖情更窘了,急急地要走踩到脚下的袍子踉跄着往前摔去,禹宗眼里掠过一抹思索,还是顺手把她瘦小的身子捞过来,只见她还没站稳就急忙挣开了他的怀抱。

“你一直在接近本王。”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深眸紧锁在栖情脸上:“打消那些心思,本王看不上项青的奴才。”

“我…没有。”禹宗的温柔腔让栖情脸色僵白,她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是想对他好一点,仅此而已。

他望向城门外已经消失的先锋队伍,无奈地转头离去。

栖情搂紧手中的袍子,他真得是好难接近,由内而外的冷漠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1卷 奴 君临天下

栖情从前只觉得项青是个玩弄权势的臣子,经历过一场场战役后,才懂人们口中所说的谋略过人四个字并不是纸上谈兵。

短短半年之内,他用兵如神连连收下金门、江城等三座失掉的城池,打得边塞国兵节节败退。

这一天本该是个欢腾的日子,因为边塞国战将莫敌带众将士在江城城门下举白旗跪地投降,项青和禹宗一行人站于城楼之上听着下面莫敌高声朗念降书。

大禹的士兵乐得高声大叫,晋级为大先锋的贺然更是开心得不了,绕在栖情身边不停地转悠,边塞国兵降,失地收复,对于士兵们不仅是扬眉吐气,更意味着可以返回家乡和家中妻小团聚。

“相爷,请问派谁去收降书?”贺然上前行礼,大有跃跃欲试的味道,边塞国战降五百美女,割城池一座,牛马上万……

栖情看到项青转过脸,神情高深莫测,月白长袍同一头青丝随风而飘,少了点平日谋略时的肃杀之意,却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气质。

他目光流转间看到瘦弱的小侍,招招手:“小奴才,你过来。”

栖情不明地被拉到他身前,余光扫到旁边禹宗注视她的目光,自从她为他披袍子后,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打量她。

栖情不安地低下头,正好从城墙的凹口看到下面器械跪得整齐的边塞国兵,密密麻麻有如蚁虫。

再看身边的人,如同君临天下。

“莫敌,我问你,你爹可是边塞国第一将军莫战?”项青就站在栖情的身后,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膜传出。

“正是。”

第1卷 奴 小奴才都怪你

栖情听到跪在最前面的边塞国将军大声回道,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项青厉声下令:“放箭!”

一刹那间,城楼上突然站满弓箭手,万箭齐发,城下顿时哀嚎万千,示降的白旗倒下,刚刚还白茫苍苍的大地顷刻染上如涂的鲜血……

箭如雨般射下,犹如噩梦,栖情望见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倒下,嘶声力竭的哀叫好似天地传来的地狱鬼吼。

她全身打着寒颤,以往打仗时她只呆在屋里,从未亲眼见过真正的厮杀。

项青笑看城下,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一个穿着铠甲的人,正跨着大步从尸体上踩过想要逃跑。

项青嘴角的弧度增大,从旁边一人手中拿过一柄弓箭搭在栖情手中,然后瞄准城下,栖情惊觉他想做什么,吓得不停挣扎,几乎是要求饶,项青双手制住她的柔荑,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现在别闹。”

“不要…”一阵阵寒潮浮过栖情的身体。

近乎是她声音的同时,手中的箭在项青的控制下射了过去,只见那人砰然倒下,栖情倒吸一口冷气。

可那人马上又站了起来,抱住右臂上的箭继续往远处逃,项青轻笑,孩子气道:“哎呀,射偏了,小奴才,都怪你!”

栖情根本什么话都不出来。

“莫敌!”项青突然大喊起来,那受伤的人猛地僵住脚步,项青再度高声大喊:“莫敌!我留你一命!回去告诉莫战,我项青找他寻仇来了!”

项青的声音阴鸷寒人,在一片哀嚎中宛如阎王之声……

栖情从他怀中瘫软摔下,已然昏了过去。

第1卷 奴 吃醋(1)

栖情病倒了,病得失常,有时见到红色的东西还会吐,仅仅三天,人又瘦了一圈。

议事完回来的项青迈入她的房中,一股吐过后的臭味直面扑来,项青连连皱眉,捂鼻而入室内,亲手推开窗户通气,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语气变得不好极了:“现在是我这个主子反过来侍候奴才了?”

栖情咳嗽两声从被子中钻出来,看着一脸嫌恶的他忙在床上跪下:“相爷怎么来了?”

“看你死了没有。”项青没好气地走到她床边,了无生气的一张脸,以前就长得不怎么好看,现在又越发得苍白。

栖情从小到大除了受伤没染过什么病,这一下病倒了才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吃少吐多,城下哀嚎成了她的夜夜梦魇,整个人虚弱无力。

“明日本相举兵夺边塞国城池,你这样怎么跟上?”项青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肩果真没几两肉,朝门外喊道:“进来。”

栖情莫名地看看项青,随即便见面几个侍女打扮的女人从门外低头而入,在床前排成一排,不是说军中无女子吗?

他有些不自在地道:“她们是江城城中的几个民妇,接下来会侍候你,等身子好了再让人接你跟上随军”

“给相爷请安,给小姐请安。”一排民妇嚼着不太顺的口音行礼。

“小姐?”栖情愕然地看向项青。

他冷瞥她一眼,才对民妇们调侃道:“她也是奴才,不用叫什么小姐,对不对,小奴才?”

“相爷…”栖情莫名其妙,给她一个奴才安置奴才?

项青站起来要走,栖情问道:“相爷明天就起程吗?”

“怎么,有话要问?”

第1卷 奴 吃醋(2)

她想问明明平了边塞国之乱,为什么还要无休止地战下去,可这总归不是她一个奴才该管的事,只好转而问道:“贺然也去吗?”

“他是本相的大先锋。”项青对贺然有极多赞赏,也是甚为重用,又道:“穆王会留下来守城,以防敌人突袭。”

边塞国莫敌的兵不是都被赶尽杀绝了吗?

“王爷不上阵吗?”栖情忽然想起那天城楼上萧索的身影,他一直渴望上战场,却被项青压制得无功无劳。

“你对穆王似乎很关注。”项青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地说道。

栖情垂下脑袋默不作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项青轻哼一声,看向满屋开始打扫的民妇:“全都给我退下!本相突然想到低贱的奴才是享受不来服侍的。”

“……”

栖情沉默,他是故意来羞辱她的吗?

项青的喜怒无常一向超乎常人的预料,穆王依然留在江城守城,但生病尚未痊愈的栖情却被他扔上马车,再度与军队同行。

军队在边塞国横河外十里驻扎兵营,已经入寒的深冬冷风瑟瑟,睡在帐篷里的栖情不断咳嗽,身体愈况日下,外面已经近夜,栖情虚弱地从床榻上下来随意套了一件棉袄,醒醒鼻涕才走出帐外。

项青白天不用她侍候,但晚上仍要她夜夜提热水给他洗浴,栖情气喘地提着一桶热水,朝项青帐中走去,四周是士兵们交替巡逻。

忽然一道白色的光影从栖情眼前晃过,她还没看清人已经被挟持过去,桶中的热水翻倒,栖情一脚踩滑了,疼得还没来得及大叫,一只大手便从后捂住了她的嘴,趁士兵交替的时机间将她拖走。

第1卷 奴 吃醋(3)

“唔…唔…”栖情拼命敲打横在脸上的手臂,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

“为什么不喊救命?”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栖情耳边响起曾经的对话,那夜站在清衣轩井边的人,狂野不羁地往身上淋水,妖冶如星,气质如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

眼睁睁看着士兵离自己越来越远,栖情渐渐绝望地停下捶打的手,一直被拖到离兵营很远的地方,栖情被那人一把丢在地上,不远处的横河宽阔河面在星月光芒交际下波光粼粼。

栖情还来不及站起,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就横在她面前,她双手撑在地上,脸被雪白的刀锋映得透亮。

栖情这才看清劫持她的人高头大刀,应该是男子,全身作黑衣打扮,脸也蒙了起来,没等她弄明白,黑衣人二话不说挥着大刀就朝她身上砍去。

“啊…”栖情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翻滚,右臂上的棉袄都被砍开,血汩汩不止地流出来。

“说!粮仓在哪里?”黑衣人哑着声音吼道。

粮仓?!

“你是边塞国的人?”栖情明白过来,左手捂住右臂上的伤口止住不住流血的伤口。

纵然她不懂打仗之事,也懂得粮食为行军根本。

“不想死快说!”

黑衣人不耐烦地举起大刀又要砍下,栖情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就要认命地闭上眼,却见黑衣人身后飞快奔来一人,凌空飞起一腿将他踢倒在地,栖情惊诧地抬头看向那人,一袭暗紫的长袍在夜色中更显深沉,只有脸上半面苍白的面具透着一股鬼魅的气息。

第1卷 奴 吃醋(4)

禹宗…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在守城吗?

黑衣人被人攻击反应极快地从地上弹跳而起,挥着大刀就朝禹宗冲过去,栖情一惊,身体里莫名得涌过力量驱使让她扑了上去,沾着右臂鲜血的左手死死抓住他的脚,指甲几乎陷进他的鞋里,牢牢不放。

那人顿时急了,收回手中的刀朝脚上的手砍过去,禹宗瞅准时机抽出腰中的剑刺了过去,直中要害,黑衣人缓缓倒下去,栖情身体里的力量刹那间被抽走,昏了过去。

禹宗抿嘴,面具下的眼深深地凝视地上的栖情,他本来想留那人一条命来拷问,没想到她竟然不要命地冲过来,如果那一刀砍下来,她的左手就没了……

他把剑收回,蹲下身横抱起栖情,一手正握在她右臂受伤的地方,栖情疼得睁开眼,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的半张面具。

“为什么那样做?”禹宗抱着她往兵营方向走,见她眼中迷惘加了一句:“我能制住那个人,你没必要扑上来。”

“我忘了…”栖情轻声说道,脑袋不自觉地往他伟岸的肩上靠去,她忘了他是一个会上阵杀敌的人,她只记得他不爱打架,却忘了当年不爱打架的男孩已经变了很多。

禹宗颈边贴着她汗湿的额头,对她莫名的亲近心存疑惑,眸色渐渐转沉:“我说过我看不上你。”

栖情昏昏沉沉,眼睛刚合上又艰难地睁开来,淡淡说道:“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是个傻子吗?

禹宗眯起眼,继续往前走,在士兵们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栖情直闯项青帐篷,项青正与几个将士商讨战略,看到来人声音嘎然而止。

第1卷 奴 吃醋(5)

禹宗抱着栖情站在帐门口,帐中静默无声,只剩下几盏火盆吐着火芯子的声音,栖情已经昏睡过去,臂上的血正一点点滴落在毯子上。

“嫂…大哥!”坐在帐中左边的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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