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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没几天,老夫人借着请安的机会,向惜惜抱怨,说她晚上难以入眠,房里的蜡烛不够用了。
还说她总是梦到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对着一条大蛇,张着血盆大口。
惜惜将她房里的份例稍作提高,老夫人仍是不满意,明里暗里的提醒她。
“小姐,这不合规矩。”几次过后,小兰忍不住对惜惜说。
老夫人的份例是祖宗传下来的定制,随意修改难免落人口舌。
“无妨,我房里用不上,你给老夫人送去。”做大事者,瞻前顾后难成大业,老夫人的抱怨,惜惜自诩尚能应付。
人老了,就怕被人忽略。
老夫人不找茬,她的乐趣也就少了许多。
老夫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君玲玉得知后,自请出府,上寺庙给老夫人还愿。
受到了众人的好评。
君玲玉在庙里住了三天,回来后常被唤到老夫人房中,风头堪比老夫人最看重的孙女君玲霜。
紧接着,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姜家姐妹再度造访,老夫人欣然开怀。
姜梦寒放着老夫人不讨好,连着两日来了白桑院,惜惜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不久就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姜梦寒不懂规矩,冲撞了老夫人,不受老夫人所待见。
同样是两姐妹,老夫人对姜梦兰显然上心的多了,不仅让她跟在身边,还屡次放话,夸其孝顺,懂规矩,温婉贤惠。
惜惜对此嗤之以鼻,孝顺
真好笑,放着自家的父母长辈不孝顺,跑到人家家里来,孝顺别人家的长辈。
姜梦兰可真孝顺
“我……我能不能问你点事”姜梦寒对自己的境遇似乎浑然无所觉,某天,她扭捏的对惜惜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吞吞吐吐的提到了一个人。
白迟。
惜惜顿悟,原来如此。
大喜之余,她将生平所有关于白迟的事迹倾囊相授,甚至做出了再去一次白府的决定。
被君毅凡一口否决。
“不行,八字不合,你不能去。”当初他没有保护好她,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送上门去。
君毅凡的态度坚定,气势亦是肯定。
他自接手生意后,性子沉稳了不少,板起脸来,饶有几分说一不二的架势。
惜惜只得作罢,此路不通,另辟蹊径
她把白迟约到了天上人间的包厢,一边推销菜色,一边旁敲侧击。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白迟的答案一贯如此。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他的婚事,不是由他说了算的。
只不过,想起那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许惆怅。
这辈子没福气,下辈子只希望可以自主。
惜惜没当过媒人,说白了她对姜梦寒也不熟悉,脑门一热,也没怎么考虑就拍胸脯保证替姜梦寒牵线。
临上场发现肚子里没货,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劲的给晶儿使眼色。
小丫头好不容易出趟府,去的还是自家主子的酒楼。
对什么都好奇的不得了,哪里有功夫管主子挤眉弄眼是哪个意思。
惜惜对她挤眉,她就回一个耸肩。
白升将主仆二人的一来一往看在眼里,暗暗发笑。
“你还怨你姐姐吗?”浅尝了惜惜强力推荐的每一道佳肴,白迟望着她若有所思的道。
太久没记起那个人,惜惜一时呆住了。
早在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她就告诉自己忘了吧。
不管是慕容珠珠也好,慕容峰也罢,他们都不算是她的亲人。
他们没有义务要对她好的。
她如果一再的把往事记在心里,除了添堵受气,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不如就当做不认识罢。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小小的报复也无伤大雅。
她没有忘记白迟的身份,以及他和慕容珠珠等人的牵系,她给出了一个十分违心的答案。
“怎么会呢,姐姐对我有恩,我现下的一切全是她给我。”
笑笑的将话题拉了回来,惜惜开始打探白迟的喜好。
欢喜什么性子的女子,喜欢个高的还是小鸟依人的。
她把平生所知的职业媒婆应该关心的问题一股脑儿提了出来。
还不给白迟拒绝的机会。
晚上,君毅凡回来,她煞有其事的问他,“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大家闺秀是不是都很害羞?喜欢一个人要怎么表示呢?”
姜梦寒支支吾吾了三天,才含蓄的表达了对白迟的钦慕。
最可怜的是找了她这么一个参谋。
仔细想想,她确实没什么做媒人的天赋。
而且白迟守了十几年的规矩,许多迂腐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替两人牵线,恐怕连白迟那一关都很难过。
更别说白府还有一只母老虎。
一只彪悍的,凶猛的,蛮不讲理的……母老虎。
第一三七章 大小通吃,闹婚变!
第一三七章 大小通吃,闹婚变!
惜惜的分心,君毅凡很不喜欢。
尤其是白迟的名字一再的从她嘴里蹦出来,他眯着眼睛淡淡的说,“表哥儒雅温润,非大家闺秀难以匹配。”
惜惜正要问她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君毅凡不耐烦了,一口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良辰苦短,还是不要浪费了。
相较君玲玉的风光,君玲霜这个待嫁女就显得低调且内敛多了。
君玲霜的嫁妆单子,惜惜是参与者之一。
其嫁妆之丰厚,让人咋舌。
作为二房唯一的嫡系,公中分派在君玲霜名下的私产堪比君毅凡。
丽娘是这么说的,“玲霜是正室所出,身份自然不一样。咱们家多疼她一些,嫁了人才不至于受人怠慢。”
不仅如此,丽娘还拿出了许多私藏,替君玲霜添妆。
君之谦亦是再三发话,霜小姐的嫁妆要用最好的。
反而是君之霆和冯氏,君玲霜的正牌父母。
一个苦守佛堂,对亲女的婚事不闻不问。
一个是例行公事,多用一分心思都不肯。
什么锅配什么盖
这件事,惜惜对冯氏的好感霎时去了一半。
对于君玲霜,倒真的觉得有些可怜。
陈奕那个人,提亲的时候惜惜见过。
总觉得不是个善茬,恐城府不浅。
尤其是联想到端午那日的偶遇。
陈奕的对君玲霜的态度,委实不像是未婚夫该有的。
君玲霜的婚事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中。
整个杭州城都知道,君家要和陈家联姻了。
提亲的那天,所有人都看到陈家的聘礼连绵了好几条街。
某天晚上,陈家老夫人的房门突兀的被敲响。
整个陈府灯火通明。
二少爷出事了。
被随从架着正扭着脖子挣扎的男子正是陈奕。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往日的潇洒不凡,披着一头乱发,只穿一件外衫,扭动间露出未着里衣的胸膛。
有几个女眷皱着眉头避开了视线。
“你这是……成何体统”陈老爷气的脸孔爆红。
青楼斗殴,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君家那边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陈奕本来眯着眼睛,后面听到陈老爷的怒吼,身子一顿没吭声。
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不屑的。
陈夫人是个极精明的,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扯着陈老爷的衣袖劝道,“老爷,奕儿那是糊涂了,这件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说罢,陈夫人使了个眼色给老夫人。
她知道,老夫人最是宝贝陈奕,只要她肯出面,陈老爷就是有再大的火也烧不起来。
“糊涂?他那叫糊涂?我看是被猪油蒙了心,傻了。”陈老爷袖子一甩,就要抬脚上前踹陈奕。
他实在是被气得不轻。
整个杭州城都知道,陈家二少即将迎娶君家大小姐。
陈奕这么做,是把他的面子,把整个陈家的面子,甚至是君家的面子一齐放在地上踩。
陈老爷破口大骂,陈奕犟着头默不作声,陈夫人怕事情益发不可收拾,频频向陈奕使眼色。
让他先认个错
可陈奕就是装作没看见,不管陈老爷怎么骂,不认错就是不认错。
他甚至在陈老爷说到无法和君家交代的时候,冷笑三声,“是你们让我娶君玲霜的,要交代也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陈老爷身子一震,抬脚飞快的朝陈奕踹了过去,正中胸口。
“老爷——”
“奕儿”
陈老夫人之所以没制止,不过是笃定陈老爷不敢在她面前做的太过火,让他骂一骂,消消气也就罢了。
哪知陈老爷不但不晓得收敛,还对陈奕动了手。
这下,她可坐不住了,立时大声喝令随从们把陈老爷架开。
自己亲自护到陈奕跟前,对陈老爷道,“谁敢动我的宝贝奕儿”
陈老夫人这话,大有不管陈奕做了什么,任何人也不能伤到他的意思。
她甚至绝口不提,陈奕为什么会被陈老爷派的人强行架回府。
陈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陈奕是老夫人的心头肉,有她护着,陈夫人的心定了下来。
果然陈老爷纵使满心不愿,还是放了老夫人将陈奕领走了。
夜里,他满心苦涩的对陈夫人说,“娘不问青红皂白,护着奕儿,反而会害了他”
事后他再想去寻陈奕,老夫人身边的玉婆婆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只要有一句重话,用不了一刻钟,老夫人就知道了。
陈老爷是独子,三岁就没了父亲,是老夫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拉拔长大的,母子感情很好。
平时,老夫人说一,陈老爷绝不说二。
老夫人也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府里头的事老早交给陈夫人,对儿子媳妇的事很少管,唯独对陈奕,老夫人当成掌中宝心头肉一样宠着。
陈老爷知道,他娘也是为了他。
他早年娶了妻子唐氏,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未满周岁就夭折了,留下来的那个就是现下的陈家大少爷陈晟。
打娘胎里出来就满身的病痛,没断过药。
唐氏死后,他才娶的现下的陈夫人袁氏,生下了陈奕。
此后,袁氏再无所出,而其它妾室所生的无一例外全是女儿。
陈家的产业迟早要落到陈奕的头上。
即便如此,陈老爷亦是明白一个道理,做错事就要受罚,他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儿子,他不想让她娘给护的青白不分,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陈奕的反常,陈老爷心里多少是有谱的。
他这个儿子,大本事谈不上,好歹能保陈家产业安全无虞。
何况,他以前从来不上青楼,更不会随便和人起冲突。
青楼斗殴这种事,不像是陈奕会做得出来的。
但是被老夫人阻着,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陈奕好好谈谈。
偏偏陈夫人嘴上说着要帮忙,隔天就支支吾吾,还是护着陈奕。
陈老爷让陈奕上君府道歉,陈奕不仅没同意,还连着几日不见人影。
好几次陈奕带着一身脂粉味回府,正巧让陈老爷撞着了。
陈老爷气得把人给揍了,还下令禁足,对外说是忙于婚事。
即便挨了老夫人好一顿训,陈老爷生生顶住了压力。
没几天,陈奕私自出府,让陈老爷派的人给逮了回来,同时一起被抓回来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一个让陈老爷大惊失色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陈奕为什么会和君玲玉搅合到一块,他们是什么时候暗通款曲的。
陈老爷惊呆了,按辈分来算,君玲玉是陈奕的小姨子,他这么做是要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
甚至是整个陈家,都会被世人所不耻。
“陈世伯,您请息怒,一切全是玲玉的错,和陈二哥无关”被逮个正着,君玲玉稍嫌狼狈,但她没有躲闪,甚至在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陈奕看君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