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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被那琴给刺激到了,惜惜也不会一时冲动不是……
咱才十五岁不是……
年轻人血气方刚……
月姨点点头,道,“日后入了君府,老爷和夫人定会疼惜少奶奶的,府里头的小姐夫人有的,少奶奶只有多断然不会少。”
月姨也是事后才晓得惜惜和慕容珠珠是两个不同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怪不得府里头的夫人如此薄待于她。
想她庶出的身份,身边也没个把体己牢靠之人,以前的日子定然是艰难万分,从她被迷昏三日竟是一点风头不显,就能看出她的处境有多艰难了。
别说是请师傅教她学琴了,恐怕是日常的份例多半也是短斤少两,敷衍了事的吧。
翔云国的嫡庶制度分明,恐怕哪个府里都没有自家的夫人来的大度,待庶出的大少爷视如己出,什么好东西都往他房里送。
“那个……夫人是什么样的?”惜惜有点不好意思,她对未来的婆婆是很期盼的,曾经也幻想过可以婆媳一家亲,听了月姨的一些介绍后,更是对她充满了好奇。
“夫人是个顶顶好的主母,府里的事务操持得井井有条,对下人们体怀的不得了,性子温顺,贤良大度,蕙质兰心,相夫教子……”月姨一说起自家夫人,话匣子一开就止不住。
我勒个去了,看来是个了不起的婆婆看那成语用的……
惜惜脑门一紧,瞬间正襟危坐,心里涌起阵阵的敬佩之意。未来的婆婆看样子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当家主母了,就是不知道碰上她这个代嫁的替代品会有什么想法了。
虽然女子在古代的地位不如男子,但是一个家里面女人的重要性却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大宅院里,女人的天下。未来的婆婆既是当家主母,又是惜惜的“顶头上司”,与她打好关系绝对是首要任务。
“她……会不会不喜欢我……我很笨……没有姐姐长的漂亮,大家都说姐姐是天鹅,我是癞蛤蟆”惜惜的语气越说越低,到最后简直是声如蚊蝇,身材上的缺陷总是会让她有一种无力感。在这个女子名声比命还重要的时代,她摊上这么一个“底子”薄弱,还有“前科”的身份,未起步呢就先得后退一大截了。
简直愁死人了,这命
“少奶奶放宽心,您成了夫人的儿媳,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会疼惜你”月姨笑了,慕容惜惜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自家夫人有多么盼望二少爷早日成亲,她还不清楚嘛。面对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媳妇,夫人喜欢还来不及呢。
何况,在她看来,慕容珠珠逃婚的举止已经是大大的违逆了体统礼教了,更不用说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陷害亲妹妹了。
月姨对慕容珠珠的印象那是跌到了谷底,止不住好几回偷偷的感谢老天,把慕容惜惜送上了花轿。二少爷可不会喜欢慕容珠珠那样的女子,君家也不会要那样的少奶奶,夫人更是不会喜欢那样的儿媳妇。
慕容惜惜虽然容貌身段普通了点,但胜在五官干净清澈,且性子直爽,与这样性子的女子相处,除了舒服,月姨想不出来还有别的想法。
舒服就成,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无非就是这么个理儿,自己夫人的性子温顺,碰上这么个性子直爽的儿媳妇,岂不是好事一桩。
惜惜将月姨的话听了进去,此后的几天都很消停,偶尔看看书,天马行空的幻想一会,或者和月姨几个唠会嗑,日子过的飞速。
至于那把琴,不用惜惜吩咐,月姨自动自发的就把它收了起来,藏到了箱子的最底层……
在此后一个多月的旅程中,再没有出现过……
又过几日,马车途经之处已经可以看到小桥流水,气候也暖和上了不少,惜惜晓得,杭州城就快要到了。
“少奶奶,傍晚就可以进城了”月姨的声音带了点兴奋,一个半月马不停歇的赶路,终将归来。
惜惜早就揭了帘子,正打量外面的景色,听罢点点头道,“终于要到了”
这一路行来,疲惫自是不在话下,更多的却是期盼,期盼全新的生活可以带给她不同的体验。
一个多月,从北向南,看尽白雪冰霜,路过沙尘黄土,榻上绿色的征途,惜惜的性子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安逸、规律、单调的生活真的能陶冶人的性子,她感觉成熟了不少,至少,遇到事情第一个闪入脑海的不再是粗话……
原来,大家闺秀是被憋出来的……
“太好了,太好了”吉祥和如意手拉着手,止不住的开始上下扑腾。
“我要吃老城楼的梅干饼,还要吃大顶庙门口的榴莲酥”如意的眼神放光。
“就你稀罕榴莲酥,臭死了,还是定胜糕好吃,香糯可口,甜而不腻”
“你才臭,榴莲酥最好吃了”
“定胜糕好吃”
“榴莲酥”
“定胜糕”
“……”
这一日似乎过的特别快,众人都是满心的欢喜,连马儿都似浑身充满了劲道,小蹄子撒欢地跑的飞快。
这一日又似乎过的特别慢,眼看着日头就是久悬不下,人人都心心念念着傍晚快点来临,个个都如狼似虎地盯着远处的方向。
当高大的,坚固的隐隐透着点巍峨的城门映入眼帘时,惜惜的小心肝很没面子的开始翻江倒海、敲锣打鼓。
杭州,终于到了。
“进城了,少奶奶坐稳些”月姨使了个眼色,吉祥和如意一左一右扶在惜惜的两侧。
说话间,已经行至城门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宏亮,有力。
“大公子是您啊”
“有劳,车中乃是君家女眷,还请军爷打开城门。”
“好好好车里的可是未来的二少奶奶?弟兄几个早得了消息,大公子您请,到辰光二公子成亲,兄弟们还想跟大公子讨杯烧酒吃吃”
“这是自然,父老乡亲赏光,是君府的荣幸”
“大公子请”
城门打开的声音,过了一会,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好似过了一个斜坡,车速陡然加快。
惜惜下意识抓着吉祥的袖子,就这么正襟危坐。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城北君府的别院,惜惜的暂居之所,君正安早先就曾知会过她。
入了别院的大门,眼前的景色让惜惜的精神为之一振,江南水乡,杭城的大户,院子布置的确实雅致。
院中间的假山水池煞是高大,盘旋在假山附近的小泉蜿蜒曲折,池子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折柳院”三个大字,走进细看才发现还有一行小字,曰,“折柳亲人入梦后,絮丝和雨没衣袖”
惜惜本不是喜好文雅之人,新奇之余看看便过了,随着丫鬟们,入了西厢的一间堂屋。
丫鬟婆子正在往火盆里添炭火,见了月姨俱都面带喜色,行动一致的向惜惜行礼。
“好好服侍少奶奶,可都清楚?”月姨摆摆手,如此便是宣布了慕容惜惜的身份,丫环婆子们俱都低眉顺眼,恭敬异常,齐声直呼是。
余下之人不过是赶个场子,待到将车马安顿下来,君正安便连夜赶回了君府,连同月姨也一块回了去,留下吉祥和如意伺候惜惜。
第六十章 夫妻情深,铁汉柔!
第六十章 夫妻情深,铁汉柔!
夕阳幕落,天色悄然黑沉,君府大宅内却是灯火通明。
正厅内暖意融融,屋子里暖炉烧的正旺,冉冉点点的红光微闪,有淡淡的白烟缭绕。
身着藏青长袍的男子背门而立,高大的身形拉出一条长长的倒影,手中捏着厚厚一叠纸签。
君正安进来后看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男子的背影稳如恒山,隐隐透着坚毅,已有一股气势向他压来,他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父亲,儿子回来了”
厅内之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正是君家的大家长君之谦是也。
君之谦的神色难辨,眉头微锁,目光移到君正安身上,道,“一切可都顺利?”
“是的父亲,儿子已经将新娘子安顿在折柳院中,不日即可完婚”君正安并没有起身,在君之谦的注视下,如芒在背,虽然他的一切行踪皆是按照指示来办的,仍然免不了忐忑不安。
莫不是没有看好慕容珠珠,使得君家处于被动的地位,要来秋后算账。
君之谦盯着跪倒在地的君正安,半晌道,“起来吧”说罢,又是盯着手中的那叠书信,自顾出神。
“父亲,您责罚儿子吧”君之谦异样的情绪感染到了君正安,一个黑洞在他心里不断的扩大,他顺势又跪了下去。
“儿子有愧您的交代,有愧长辈们的尊尊教诲,更没脸去见母亲和二弟。”说到最后,君正安的脸色暗淡,心里恨极了慕容府这一遭,让他跌了个大跟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慕容惜惜日后便是我君家的二少奶奶此去京城,如何行事,你且一一道来。”
君之谦早在月前就收到了慕容峰和君正安各自发来的信报。
君正安言明了得知新娘子被调换时,已经行至丰水镇,为了君家的名声不得不默认了代嫁的事宜,并询问他的指示。
在收到君正安派人送来的信后不久,慕容峰的书信也到了他的手中。其言辞之恳切,叙述之哀婉,即使是君之谦看了也为之动容。
按照慕容峰所说,代嫁一事是其夫人白氏瞒着他所为之的,当他发现时,慕容珠珠已经被白氏送出了京城,而慕容惜惜早就上了花轿。两家的婚事受到了京城老百姓的普遍瞩目,为了两家的名声和情义,慕容峰恳求他默许了代嫁这件事,就当与君毅凡定亲的是慕容惜惜。
甚至,慕容峰信中花了很大一部分是用来向他解释慕容惜惜并不知情,不仅随信奉上其生辰八字,还事无巨细的向他陈述了慕容惜惜在府里的艰难过往。
慕容峰用略带愧疚的语气表达了一个失职的父亲对小女儿的怜惜,对君之谦的期盼,希望君家能接受慕容惜惜,并且善待于她。
衡量了两者的得失后,君之谦当下就给君正安下达了一个指令,按照原计划行事,花轿抬的是谁,谁就是君府未来的二少奶奶。最迟腊月二十之前一定要将新娘子接到杭州。
而给慕容峰的回信就很简单了,整张白纸上只有一个字,“然”,个中滋味,容其自品。
慕容惜惜代嫁的事君家可以认,慕容峰的请求他也可以答应,但是,从此以后,两家便再无往日情分可言
君正安仔细的将到京城后的所见所闻所做所想说与君之谦听,尤其是亲迎那日,更是事无巨细,任何微小之处都没有放过。
回来的途中,君正安早就打好了腹稿,将自己的一言一行理顺撩好,断然不会有任何遗漏。
“你并见到慕容珠珠?”君之谦指出了其中的一处不明。
“纳采时见过一次,之后便再未见着。”君正安没有隐瞒,他虽然是代替君毅凡,但是一应礼节做的十分到位,决计挑不出错。
亲迎时男方是不可能见着新娘子的,只有男方派来的婆子喜娘可以进到小姐的闺房,所以新娘子被掉包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任何人都不能将要上花轿的新娘子盖头揭下来验看验看。
翔云国没有这个规矩,君家也不可能开这个先例。
君之谦仔细回味了君正安所说的话,比对慕容峰信上所叙述的事,已然通透。
仔细交代了君正安一番,便放了他回去歇息。
长途跋涉,君正安已见疲态,此事可容后再详议,当务之急是去向夫人报信。
回到院中,果然见丽娘焦急的等候在门口,手里的帕子扭成了一团,见到他便迎了上来,“老爷,如何?”
君正安并未答话,而是将丽娘拉进了房中,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