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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幸能得小姐一曲,必不枉此行。”云皓宇的嗓音低醇,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眸色渐沉望着慕容珠珠说。
白迟忙拱手道,“今日出门,表妹的琴未带,改天一定请小王爷品鉴。”
慕容珠珠点头,这人似乎有些唐突了,虽然是小王爷,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使唤得了她的。
“无事,无事,是我唐突了!”云皓宇收回眼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眼角扫到角落里的慕容惜惜,勾起一抹讥诮的笑,顿了顿,没开口,拿起酒杯品尝了起来。
靠!那是什么眼神啊!惜惜的心一沉,窜起漫天大火,他以为她是蟑螂吗?如此不屑,讥讽,姐让你看了吗?你TMD看就看了,还笑,我呸!……
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总算稍稍解了恨,仔细一想,琢磨这三人的心思,一个想法闪进惜惜的脑海里,猪猪喜欢白痴,白痴是个木头,而眼前的自恋狂分明对猪猪有意思,可是猪猪似无此意……如此下去,必有好戏!仿佛可以预见未来慕容府的热闹,惜惜顿时舒坦了。
白迟是个明白人,心知凭云皓宇的地位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几人,如此礼遇必有所图。当下也无久留之心,闲聊一番后就推说家中长辈记挂,领着两姐妹和丫鬟仆从告辞出了酒楼。
“如何?”云皓宇把玩着酒盅,目光深不可测,问着身后一名黑衣男子,那男子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他是何时何处而来,只一眨眼,他便出现在了云皓宇身后。
“消息属实!”那人恭敬的行礼,声音冰冷、生硬,不带一丝温度。
“凌云,你跟着我多久了?”放下酒杯,云皓宇佛了佛衣角,站起身来,直勾勾盯着那个叫凌云的黑衣人。
“属下自六岁起就跟在主人身边,已是二十年。”
“很好,那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云皓宇眯起了眼睛,丹凤眼闪着点点光芒,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诺!”凌云单膝跪地,想也不想地应承。
“很好!”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云皓宇嘴角的笑容始终悬而不落,俯身,靠到了凌云耳边……
话说这边的白迟等人出了酒楼就坐上了马车,直奔慕容府,车厢内珠珠斜倚着身子假寐,惜惜在摆弄那堆淘来的战利品,婉儿和小兰在一旁候着。
“二小姐,你要这个作甚?”小兰指着其中一盒胭脂,好奇的问,二小姐不喜胭脂,慕容府无人不知。方才见慕容惜惜买了几大盒,堆了满肚子疑问。果然是性子大变,连喜好都大相径庭。
“我自有用处!”胭脂嘛,当然是用来抹的,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惜惜懒得解释,说了她们也听不懂。
“哪个妙龄少女不怀春,我看二小姐是有心思了!”婉儿是慕容珠珠的心腹,在慕容府向来体面,言语之间分外露骨。看向惜惜的眼神轻蔑、不屑,这个二小姐真是丑人多作怪!以前顽劣野蛮,现下又心思深沉,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而已,没有出众的长相,也不受老爷重视,不过是端着小姐的体面而已。
你TMD才发春,你全家都发春!惜惜腹诽,又一想不对啊,婉儿是慕容府的丫鬟,她全家就是整个慕容府,绕来绕去,把自个儿也绕进去了。当下不耐地瞪了她一眼,挪了挪身子,凑近慕容珠珠说,“姐姐,你看婉儿,取笑我!”珠珠自诩圣母,底下丫鬟没轻没重,她面子上肯定下不来。
果然,慕容珠珠睁开眼睛,一记冷刀扫过婉儿,拉着惜惜的手腕柔声安抚,“丫头而已,惜惜不要一般见识。”言下之意是她要再不依不饶,就是没见识了。
很好,姐就是没见识怎的!惜惜偷偷捏了捏大腿,痛的眼角泛泪,委屈地看着慕容珠珠,嘴一撇,讷讷的说,“女子名声岂容置喙,婉儿说我有心思,要是传了出去,他人会如何看待我,看待慕容府!”惜惜眼角泛泪,嘴唇微扁,益发委屈的追加一句,“惜惜名声被毁尚不足道,就怕人家说我们慕容府的小姐没教养,连累了姐姐!”
珠珠眉眼轻蹙,似是被惜惜的紧追不放堵住了喉,眼神复杂着看着她。
婉儿见自家小姐沉默不语,心一窒,咬咬牙向着慕容惜惜一拜,“二小姐,是奴婢说错话,二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态度谦卑,言语恭敬,再无先前的高傲和气势。
“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买胭脂就是错的。”惜惜这话一说,更是将婉儿的罪征落实了,她慕容府的二小姐买个胭脂,岂容一个小丫鬟置喙?现在知道一口一个奴婢,先前干什么去了?姐可不是好欺负的,云皓宇那么看姐,你也那么看姐,他姐治不了,你难道姐还治不了了!惜惜当下决定把这口鸟气出在婉儿身上了,总在心里憋着会把自个儿憋坏的,还是找个途径发泄一下,也好以儆效尤!至于婉儿,自认倒霉吧,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说了一句错误的话,是要付出代价滴!
“不不不!是奴婢错了!二小姐,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婉儿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她不过说了一句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委屈的偷瞄不动声色的慕容珠珠,期盼她能为她说上只言片语。
“婉儿,回府后去找刘管家,洒扫一月,罚俸三月!”珠珠的话就是最后的决断了,婉儿这丫头,平时说话没大没小的,此番被惜惜挑着了理,她爱莫能助。
“是,谢大小姐,二小姐!”丫鬟就是丫鬟,被罚了还要叩首谢恩,婉儿神情萎靡,大眼里闪着点点泪光。
“姐姐果然大度,赏罚分明!”惜惜看也不看婉儿一眼,笑着说。很好,兵不血刃,这局完胜!
惜惜占着理,珠珠也不好说什么,婉儿毕竟贴身服侍多年,当下承也不是,不承也不是,动了动嘴皮子,终是将话咽了回去!
“姐姐,那个云皓宇真是京城第一美男?”气撒的差不多了,惜惜主动转移了话题,小小的惩戒就够了,立下死敌就得不偿失了,当下琢磨着找个缘由再为婉儿求求情,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狗腿子都是这么训练的,人至贱则无敌嘛!她懂!
“恩,京城素有盛传!”慕容珠珠抿抿嘴,说的含蓄,总觉得这个妹妹变了,一会向东,一会向西,有些捉摸不透。
既然是盛传,也可能是自封了,不乏炒作的嫌疑,惜惜想起云皓宇讥笑的嘴脸,先前的好感烟消云散。穿越剧里真正的男主都有个通病,就是绝对不会以貌取人,即使心里不这么想,面上也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人,那才是真正的腹黑和深不可测。云皓宇此人对她的不屑表示的清清楚楚,要么是他懒得装,要么就是肯定惜惜对他毫无用处。不管哪点,惜惜都决定云皓宇此人不可深交。
“姐姐也是三大才女呢;,其它两位是何人啊?”终于将话题引到重点上,惜惜的最终目的就是打探民众的喜好,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她要想出人头地、扬名京城,就得先知道老百姓喜欢啥样的。再根据顾客的需求打造自己,做做宣传……
被惜惜的七拐八拐绕来绕去的慕容珠珠当下想也不想就答道,“候府嫡出的三小姐,善歌舞,人称舞美人!大学士林安的小女儿,善山水画,人称画美人!”
一个跳舞,一个画画,加上慕容珠珠的弹琴,看来还是得一技傍身才行,惜惜点点头,这可咋整啊,从这三大才女就可轻易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京城的老百姓喜欢的是雅俗共享,有专业素养的女子,当然,家世也不能太次就是了。
琴棋书画,琴和画被占了,古代下什么棋尚且不知,惜惜自个儿倒是除了五子棋啥也不会,棋美人是没戏了。至于这个书嘛,惜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称得上书美人!要数写论文或者瞎掰白活她自然不在话下,古文诗词歌赋什么的可就真的是半窍也不通了,别说写诗原创了,即使是当场背个长诗她都没有十分把握能一字不差。穿越剧里某些女主信手拈来就是古诗名句的,纯属扯谈,惜惜压根不信,谁TMD有事没事复习古诗古文的,要么是中文老师,要么是搞学识的老学究,妙龄女子根本不沾边。
第六章
回到慕容府后,白迟领着两姐妹回禀了慕容峰和白氏,慕容峰捋了捋山羊胡,看到自个儿的大女儿容貌益发出众,言行举止有度,浑身上下气度不凡,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眼角瞄到另外一个庞大的身影,嘴皮子动了两下,给了慕容惜惜一个警告的眼神。“惜惜,你也十五了,和你姐姐学着点,如此性子顽劣,怎生是好!”
这个女儿,慕容峰一想起来就头疼不已,有心怜她亲娘去的早,想要好生管教,可是她性子野蛮,顽劣不羁,对他这个亲爹没大没小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日渐久远,便益发的疏离了。
自打惜惜十岁时差点放火烧了整个慕容府后,便将她安排到了后园偏远的院落,如今是益发的陌生起来,此番虽大难不死,也难保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爹爹,女儿绝对没有惹事,不信你问姐姐和表哥!”惜惜肥硕的身躯微服,做出恭顺的样子,心里却泛起滔天巨浪,好个亲爹啊,没头没脑的就拿姐开刷,姐要是顽劣也是因为你这个上梁不正!
慕容峰见白迟和大女儿都无微词,当即不再提及,说到底惜惜这个女儿于他恐怕连贴身服侍的小厮都不如,陌生的紧,三句话都嫌多。
“迟儿,又让你破费了!切记奢靡之风,不可助长!”白氏跟着慕容峰久了,果然有两把刷子,惜惜崇拜的看向白氏,我勒个去了,你也知道不可宣糜,那你头发上插那么多发簪,脖子上又是大金链又是珍珠的,手上还戴了好几个戒指……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这要称得上朴素那你就是姐亲妈!果然,做人就要做一个徘徊在牛A和牛C之间的人,白氏当之无愧!
白迟得体的微笑道,“许久不见两位表妹,一点心意,姨母放心,小侄省得。”说完又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根发簪来,递给白氏,“姨母,这簪子配姨母最是妥帖了!”一席话说得白氏笑的花枝乱颤,嗔怒的接过发簪就插到了头上。脸上的粉一抖一抖的,那小眼神怎么看怎么猥亵。
我勒个去了,惜惜看着白氏摇摇欲坠的发髻吞了吞口水,整的跟个刺猬似的,估计靠近一尺以内就会有被扎伤的威胁。仔细数了数,一支,两支,三支,四支……黄金的,白玉的,珍珠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三俗没有趣,白氏果然俗的太……太有趣了!这可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大俗人。
“爹爹,娘亲,女儿累了,女儿先行告退!”慕容珠珠举止优雅的行个礼,脸上的笑容乖巧淡然,得到首肯后就在婉儿扶持下款款步出了厅房。
白迟陪着慕容峰两夫妇话些家常,惜惜一点兴趣也无,便也告辞回了自个儿的院落。
“小姐累不累,奴婢给您捶捶腿。”小兰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再不敢像以前似的自作主张,马车里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婉儿不过一句话,就被二小姐挑着了理,受到如此重罚。
“恩!”惜惜把玩着手里的物件,似有似无的轻点下头,杀鸡儆猴果然起作用了,小兰这只猴子不过仗着平日里无人收拾,才进鼻子瞪眼的,不经吓的很。甚是无趣,惜惜叹口气,做古人真的挺闲的,除了吃就是睡,没电脑没电视没手机没广播……像她这样的小姐平日里如何消遣的呢?
小兰捧着软枕,将惜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