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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兰和晶儿告退的声响,惜惜一直闭着眼睛,未再睁开。
不过是第一场仗,她便有些乏了,果然还是不习惯呢。
想起酒席上的位置安排,惜惜的心里堵得慌。
翔云朝的嫡庶委实膈应人,君正安身为君之谦的长子,只因非丽娘所出,竟然上主桌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君毅凡稳坐主桌,受到众人的追捧,君正安就没有想法?
还有君正安的妻子刘氏,看上去一副贤惠本分的样,心里对她又是如何想的呢。
至于君鳯然,惜惜只听说是死了丈夫,三月前从扬州回来探亲。
这一探就探了三个月,探到过年都不走?
段玉和段甄怎么说也是段家的嫡子嫡女,哪里有在外祖家长住的道理。
君鳯然有个什么打算,惜惜还真是心里没底。
希望不是冲着她和君毅凡,冲着大房来的就行。
老夫人和君鳯然关系如此亲厚,一般人惹不起。
二房的那群莺莺燕燕,惜惜最是头疼,记不全不说,看上去个个都不是好想与的主儿。
反而是君之谦唯一的妾室,薛姨娘,对她表现出了最大的恭敬。
不过人心隔着肚,惜惜没有傻到只凭一面就将薛姨娘划归到无害那一列去。
日久见人心,咱就远远的看着,切不可轻易信了他人。
惜惜轻轻的睁开眼睛,抬头对上一双干净的眉眼,眼底的水波清澈见底,耳中闻得男子清朗的说话声。
“娘子,水都凉了。要不要为夫给你添点热水”
“啊——”下一秒,惜惜张嘴尖叫,低头看见自己精光刺溜的大白肉,想也没想边喊边站起来捂住君毅凡的双目。
上上下下太多点,遮不住,干脆捂眼睛……
一阵兵荒马乱,牡丹和巧儿进了来,“二少奶奶……二少爷……?”
惜惜顾不上脸红,冲着两人吼,“过来把二少爷搀回房”
要死了,君毅凡这厮属猫的吗?啥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君毅凡还在娘子娘子的叫着,惜惜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板着君毅凡的身子将他转了个身,对牡丹和巧儿道,“快点,别让二少爷受了凉。”
待到两个丫鬟将君毅凡半推半扶的弄了出去,惜惜哪里还有心思泡澡。
随手拿了件褂子裹在身上,光脚跑到了屏风后头,拿起早就备好的中衣穿了上去。
好在木桶里的水只到脖子,惜惜的头发并没沾湿。
出了澡间,牡丹和巧儿直直立在花厅,见了惜惜立时行礼。
牡丹急道,“少奶奶,奴婢方才收拾桌椅,未见着二少爷进去”
惜惜点点头,“我晓得,你们下去吧。”
牡丹和巧儿毕竟不是贴身服侍主子的,这事怪不得她俩。
进了内室,君毅凡倒是乖乖的靠坐在床上,见了惜惜进来,闪着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看着惜惜。
惜惜的脸皮几不可闻的抽搐了几下。
君毅凡这厮到底是君子如玉呢还是腹黑如兽呢?
又或者是谪仙下凡呢还是儒雅温润?
“娘子许久不好,为夫怕娘子晕了”君毅凡的语气很正常,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偷窥人洗澡感到不好意思。
他看小娘子,天经地义吧?
“澡间湿气重,你也不怕着凉”男女之事,惜惜看得很开,何况她这块嫩肉迟早是要进君毅凡嘴里的。
看一看,肉还是那块肉,不会少一两也不会多一斤。
只是发生的太过突然,她没个准备,而且她也没料到,君毅凡这厮会有那样的举动。
第八十三章 两年抱仨,能生养!
第八十三章 两年抱仨,能生养!
君毅凡见慕容惜惜一点未恼,反是担忧他的身子,黑白分明的大眼闪了闪,挪了挪身子,将一半的床铺让了出来。
意思是让惜惜脱鞋上床。
5上就上,谁怕谁
1惜惜豪放惯了,二话不说就踢掉绣鞋,爬到床上,学着君毅凡也靠到床头。
7真累啊,神经绷了一天,惜惜现下乏的不行。
z然君毅凡并无睡意,见着惜惜自然的举止,一点扭捏之感也没有,仿佛生来俩人就是睡在一起的,心思更是复杂了三分。
小“娘子辛苦了”君毅凡指的是惜惜白日里的表现,身为君家嫡出的儿媳妇,她表现的可圈可点。
说频繁蒙受周公公召唤的惜惜哪里还有心力应付君毅凡,嘴里含糊的应着是,胡乱的嘀咕了几句,自顾自平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
网君毅凡凑近惜惜的跟前,仔细聆听她絮絮叨叨说的到底是什么。
“睡觉……别着凉……盖被子……”断断续续的字句组合起来,听得君毅凡心里一暖。
有多久不曾听闻这样单纯而又直接的关怀了。
小心翼翼的躺在惜惜身边,君毅凡侧身肆无忌惮地盯着安然入梦的女子容颜。
严格来说她的脸型并不好看,稍嫌圆润。
但是,君毅凡记起惜惜笑起来的时候,两颊泛红的可爱样子,像一颗熟透的桃子,水润绯红。
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惜惜鼓鼓的两颊。
好滑……好……软……
君毅凡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手指乐此不彼的戳了又戳,通过这种真实的触觉,他才能感觉到他是真实的还活在这个世上。
外头的喧闹繁华都变的遥远而迷蒙,甚至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也轻的几乎听不见,温暖的室内,一男一女相拥而眠。
隔天惜惜照例起了个大早,分别给老太爷夫妇和君之谦夫妇请完安,回了白桑院,君毅凡还在睡。
君毅凡久病在身,府里头的长辈早就免了他的请安,他可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可是惜惜不行,新妇入门,又逢年关,一应规矩自然是要做足。
怕吵醒君毅凡,惜惜进了花厅,见到了等候多时的秀禾。
秀禾领了几个丫鬟,端着放了药膳的托盘,说是二少爷习惯的用度。
惜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人的神色,见秀禾一贯的简洁恭敬,笑着道,“有劳秀禾姑娘了,只是相公还在睡,可否先放着,等相公醒了我一定让他用。”
惜惜一直用姑娘二字来称呼秀禾姑娘,一是做贼心虚,二是做给君毅凡和芳姨看。
不管她心里有多戒备秀禾的存在,面上却表现的比谁都要客气。
秀禾顿了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
君毅凡向来浅眠,天都大亮了怎么可能还在安睡?
又见慕容惜惜不似说谎的样,秀禾怒了努嘴唇道,“这是唐大夫开的药,公子每日晨起必先服用,方能用膳。”
公子的病尚未痊愈,这药是一天也不能断的。
秀禾昨儿个等了半晌,才有白桑院的婆子跑去给她报信,说是君毅凡就近歇在了白桑院,让院里头的不用等了。
那婆子想必得了吩咐,将就近二字说的满院皆知,秀禾心里五味陈杂。
公子的身子不宜洞房她如何能不知,只是心里惦记着君毅凡,怕他在白桑院缺了冷了,虽然明知以慕容惜惜的为人,决计不可能怠慢了君毅凡。
只是她服侍公子多年,突然就被告知不受需要了,秀禾的心里空落落的。
一晚上翻来覆去,东想西想,好不容易睡了片刻,便记起君毅凡早上要服用这剂药。
秀禾哪里还有心思安睡,赶忙招呼几个丫鬟烧水熬药,热腾腾的端到了白桑院,就怕君毅凡先用了早膳。
“既然如此,容我去将相公喊醒,你且稍候片刻”惜惜笑笑,入了室内。
小兰为首的几个丫鬟赶紧将秀禾等人手里端着的托盘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放在了花厅的桌子上。
不大一会,惜惜便扶着君毅凡出了内室。
原来惜惜进去的时候,君毅凡已然醒了。
正在小兰的伺候下穿着袍子。
因着年节,当家主母丽娘赏了各院的主子每人两套新衣裳,君毅凡和惜惜的一早刚送来。
其中一件袍子惜惜摸着料子软绵,颜色也亮堂,就吩咐了丫鬟拿了出来,摆在显眼的地方。
君毅凡果然顺着她的心思将新衣裳穿了上去。
暗红色绣着银丝花纹,低调奢华,穿在君毅凡身上,十足的贵气,显得精神多了。
惜惜看着君毅凡在秀禾的伺候下,用完了药膳。
主仆两人不用言语,配合默契,君毅凡只要一个眼神,秀禾就已然将他需要的物什递了过去。
惜惜的唇角弯了弯,言笑晏晏的陪在花厅里。
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君鳯然捧茶的手背上皮肤单薄,青筋可见,心口似有块大石堵着,闷的慌。
抬头瞧见君鳯然益发尖细的下巴,心头陡生怒火,斥了句,“然丫头,你怎的又不好好用饭。”
自从君鳯然回了娘家,三顿饭最多有一顿能吃个过半,她屋里的点心瓜果,大多是整盘端进去,整盘再端出来。
眼看着几月的光景,就瘦成了皮包骨。
君鳯然眨了眨眼道,“娘亲,女儿家清减不是大好事嘛”
老夫人晓得君鳯然心里苦,斥了一句也不过是担忧她的身体,纵使有再大的火也不会冲着她发。
君鳯然越是无可并无不可的样子,老夫人心里的火就益发的往上冒。
不过,全都是冲着段家去的。对君鳯然,老夫人是一句重话都嫌多,生怕她心里有坎过不去,出了闪失。
“然丫头,身子要紧,再大的事,有娘在,总会为你做主”
段良没了三个月,君鳯然便回了娘家,不管老夫人怎么又哄又劝的,就是一滴眼泪也不落。
心里的郁气不肯散出去,长久的闷着,如何受得住
老夫人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泡,大过年的,又实在不想染了一身晦气,只得借着膳食的问题,给君鳯然上上眼药。
段家,委实不是个东西,君鳯然好歹是段良明媒正娶的嫡妻正室,拼死拼死给他生儿育女的。哪里能儿子一没,就逼得儿媳妇回了娘家。
君鳯然回了杭州三个月,段家才姗姗来迟的派了人回来接她们母子三人。
负责接人的婆子,不过几句话就打发了,一看就晓得并不上心,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若不是她眼下挪不开,纵使撕破了脸皮不要,也要向段家讨一个说法。
君鳯然到底有什么错,段家要这样的怠慢于她。
何况还有段玉和段甄,嫡子嫡女,段家难不成一点也不疼惜?
“娘,女儿想多陪陪您,何况,玉儿和甄儿早就吵着要来杭州过年。”君鳯然捂着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老夫人心里一软,不忍再提那些个添堵的事,怕说多了惹的君鳯然大过年的眼泪汪汪,笑笑道。
“一眨眼,玉儿和甄儿就都是大小伙、大姑娘了”君鳯然的这对儿女,老夫人是极喜欢的。
早前段良还在的时候,几个孩子管的严,段玉和段甄见天的读书学规矩,隔上好久才能出一次府,更别说来杭州看她这个老婆子了。
难怪俩孩子宁愿在外祖家过年。
“可不是,凡儿都成亲了呢,玉儿与凡儿不过小了一岁。”君鳯然的语气里带着点淡淡的失意。
若不是段良的偏心眼,段玉早该成家立业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连个亲事都没定。
老夫人就带了点喜色,道,“凡儿的这门亲事,虽说有些低了,然则那丫头看上去挺本分,规矩也学的不错。”
慕容惜惜庶出的身份,始终是老夫人心里的一个遗憾。
好在她本来就不待见这门亲事,若是让君毅凡娶了嫡出的慕容珠珠,日后反倒不好周旋。
慕容惜惜那丫头,是否真的本分,君鳯然认为现在就下结论委实过早,嘴上却陪着笑道,“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挺灵,你看她把我们凡儿伺候的,比秀禾那丫头还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