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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时候光有自知之明是不够的,还得懂的变通,也就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之慕容惜惜的生存法则。
对于自己的缺点,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稍微有点不够聪明,不经吓,气势不够强,不会武功且有时候反应比较慢,容易浮想联翩……等等。
所以,当她和白迟行至东大街最繁华的一家酒楼,听到说书先生嘴里所说的杭州城现下最广为人知的段子时,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认为故事里的主角肯定不是她。
一笑倾城?她没有
仙女下凡?她不是
国色天香?她不算
蕙质兰心?她还没
福星降世?她很想
“他们在说你”白迟的笑话有点冷,惜惜差一点扑地。
豪爽地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小姐,她们真的在说你……”小兰压低了声音,连同晶儿俱是一脸的肯定。
惜惜只得竖起耳朵——
“哎哟,卖什么关子,这北方来的佳人不就是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君家二少奶奶”
说书先生一个段子说的绘声绘色,却是文绉绉且刻意避开了指名道姓,听书的大汉不耐烦了,大声嚷嚷。
“就是咩,大伙都知道的事你用得着遮遮掩掩吗?痛快点,有什么最新消息,赶紧拿出来”他们要的是最新最具体最精彩的段子。
“这个嘛,老朽却是有一点点最新的消息,只是,还没加以整理……”
“说,快说,我们就要听原汁原味的。”
惜惜点点头,她也很想听原汁原味的。
不过……
“他们真的在说我吗?”姐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
惜惜懂自知之明,所以她心中略有疑问。
然则很快那一点疑问就被随之而来的大八卦给打散到了九霄云外。
“嗯哼——”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道,“话说,那位北方来的新少奶奶美则美矣,然则受尽了万千劫难——”
说到这里,说书先生停顿了片刻,见下头众人眼泛红光,无不翘首以待下文,才满意的继续,“总之呢,此女乃福星跟前的九天玄女下凡,命里有一劫难,故而她转世为人之初是以丑言示人。那位少奶奶未出嫁前的摸样,确实是又肥又丑,并不是传言,而是她命里当受之劫难。当她嫁到了杭州,天府之泽照拂到她的身上,福星留给她的福气便苏醒了过来,于是,她一夜之间成为绝代佳人,且所嫁之人富贵安康。这些都是她所受劫难的报答。”
“原来如此”人群中有人发出感叹。
原来如此,惜惜受教的点点头,虽然说的不怎么靠谱,但确实是在说她无疑了。
赶忙催着白迟换了个地方。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她本人……
传说这种东西,只有永远不被证实,才能经久不衰……
“惜惜,你相公身子怎么样了?”再次回到喧闹的大街,白迟显得很悠闲,手里不时把玩着折扇。
“老样子,时好时坏的”只要毒一天未解,君毅凡的身体是不可能彻底好起来的。惜惜亢奋的情绪低落了下来,“表哥,除了唐天,杭州城还有更有名的大夫吗?”
不是她看不上唐天,而是医术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所以在惜惜的潜意识里,越老的大夫越有可能医术超群。
唐天,毕竟只有二十出头。
白迟担忧的看着惜惜,摇了摇头,“除非你能找到人称神医的闻先生。”
唐天师承神手门,医术已然是非寻常大夫能比得上的了,他若医治不了的,只有江湖传言天下第一的闻先生了。
“闻先生?”惜惜细细品着这三个字,忽而眼前一亮,“是不是那个精通奇经八脉,点穴致人死地……”
《江湖异志录》,惜惜看的第一本小说,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白迟点点头,又摇摇头,略带怜惜的道,“可惜,那只是个传闻,根本没有人见过他。”
否则,以君家的实力如何会找不到呢。
惜惜便缠着白迟,要他将关于闻先生的传闻说与她听。
白迟欣然照办。
如此,当惜惜回到府内的时候,其他人早就已经回来了。
回了君之谦和丽娘,惜惜便行至白桑院。
秦嬷嬷就在这时将姜梦兰到来一事说与她听。
“少奶奶,那位姜小姐好生体贴,怕少爷一个人寂寞,惦记着来陪他下棋。”
惜惜便冷笑,是啊,真是体贴。
她难得出府一趟,不过个把时辰,狐狸精便上门了。
这空隙钻的,纹丝不漏。
不过……
“哪位姜小姐,是姐姐呢还是妹妹”
秦嬷嬷答,“可不就是妹妹,模样真真是俊俏,说话轻声细语,好听的了不得”
惜惜颔首,先出手的反而是性子柔顺的姜梦兰,倒是她看走眼了。
秦嬷嬷招呼丫鬟,拥着惜惜入内,临走前凑着惜惜的耳朵细语了一句。
“院中有猫,调虎离山,里应外合”
君毅凡喝了药,梳洗完毕,躺在柔软的床上就是无法入睡。
闻着带着淡淡香气的锦被,看着旁边空空如也,他索性下床,歪到了窗边的美人榻上。
惜惜知晓他的习性,所以这院里的所有藤榻上全部铺了绵软的垫子,屋里的这张甚至还有一条薄被子。
惜惜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仰卧美人榻的画面。
榻上的男子身段修长纤细,一头黑丝随意的披在脑后,额前有几缕刘海调皮的跑到了另一边。
雪白的中衣,宽大的领口斜斜的滑落在白润如玉的肩头。
银色泛着光泽的锦被半掩半遮,映照在暖黄色的烛火下。
远远望去,美的让人屏息。
惜惜霎时色心大起,轻唤一声,见君毅凡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跟前,小手抚上他绝美的脸蛋。
——好滑……
低头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惜惜的脸颊瞬间染上飞霞。
“娘子,你回来了”
似乎他总是在等待,似乎他总是对她说,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惜惜郑重的答道。
那一晚,君毅凡睡得格外的香甜,惜惜却是辗转反侧,半宿无眠。
那日的事,虽然老夫人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秀禾矢口否认,晶儿做没做就权当是丫环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提也罢。
然则,府里还是有了不好的传言。
大多是指责慕容惜惜的,说她是怕许宁回府,抢了她的风头,杀鸡给猴看呢。
二少奶奶心胸狭隘,难以容人,是大多数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事情传到了白桑院的丫鬟嘴里,就有人开始对小兰和晶儿另眼相看了。
小兰和晶儿是惜惜最正经的陪嫁丫鬟,理所当然的被看成是惜惜挤兑她人的帮手,何况,事情本来就是晶儿引起的。
于是,小兰的被子莫名其妙就湿了个彻底。
晶儿晒在后院的绣鞋无缘无故就少了一只。
小兰走路踩到积水,摔跤了。
晶儿去茅房,门锁住了,出不来了。
……
惜惜看不下去了,将二人唤到跟前,“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告诉我,被人欺负了忍着不说就行了吗?”
二人抿着唇不说话。
靠之的,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虐狂。
“到底怎么回事?”惜惜是一准个无奈。
“小姐,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奴婢并没放在心上。”晶儿如今话更少了,本是稚嫩的面容早就被平静所取代。
惜惜被她脸上的平静刺痛了心弦,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是跟着她的代价。
“去把秦嬷嬷叫来。”
有些人,会拿别人的隐忍当软弱,忍让当成可欺。
小兰和晶儿息事宁人,什么事都能忍,可是她不能忍。
院中有狼,她如何会让这匹狼优哉的活在她的地盘上。
今天可能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所谓小玩笑,明天就有可能是你死我亡的生死之争。
惜惜和秦嬷嬷一番探讨,做出了如下的调整。
白桑院里原先除了四个一等大丫头,尚有名册上的二等丫头八名,惜惜认为太多了,只留下了六个。
三等丫头也是六个,浆洗婆子等等全部做出了调整。
余下的,惜惜禀了丽娘,交给月姨带走了。
说是等例不变,她院里用不着,让月姨整编后送到其它院子里当差去。
处理完等例的事,惜惜道,“二少爷如今既歇在此处,你等做事需更卖力些。旁的心思就暂时先放一放,二少爷耳根清净,需要静养,别说我不能容忍,若是府里头的任何一名主子晓得,有污言牭语扰了二少爷将养,必然是要追究到底的。到那个时候,可别怨做主子的不肯出手相帮。”
一番话说的人人正襟危站。
接下来,惜惜对几个比较出挑的,干活尤其卖力的,赏赐了每人五两银子,其他人一律拿到了二两。说是过年给他们的红包。
其中秦嬷嬷所说的最是寡言少语的一名浆洗丫鬟,惜惜亲自赏了她十两,赞其安分守已,干活最是卖力。
众人顿时明白了。这是在给他们上眼药呢。
此举一出,白桑院里的小玩笑顿时消弭无形。
第九十七章 正室联盟,钨姨娘!
第九十七章 正室联盟,钨姨娘!
元宵节刚过,君府就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儿,二房的二奶奶将妾室给打了。
正室打了偏房,原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儿。
偏生那妾室却是潘姨娘心尖尖上的人儿,平日里很会做人,对谁都规矩本分,很得二房的人心,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年方三岁。
反观二奶奶周锦男,却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稍有不如意之事,必定要闹的人仰马翻。
最主要的是,周锦男过门四年,一个籽儿也没下。
潘姨娘看不上她,周锦男也看不上潘姨娘。
还成天往嫡婆婆冯氏的屋里钻,根本不把潘姨娘放在眼里。
潘姨娘就有心想要压压她的气势。
妾室钨氏挨了打,潘姨娘逮着了机会,哪里肯就此罢手。
使了人和钨氏房里的嬷嬷指点了一番,两边就闹起来了。
君之谦和丽娘去了南王的府上,君之霆向来不管后院的事,冯氏自然是不作考虑的。
钨氏屋里的嬷嬷便一状告到了老夫人处,指控二奶奶虐待她家姨娘。
甚至升华到了子嗣问题,说曾经看到周锦男身边的丫鬟打骂君碧曦。
老夫人便使了人将大房的两位少奶奶唤了去,说是一同做个见证。
慕容惜惜到的时候,刘氏已经先到了,正在劝慰潘姨娘。
潘姨娘哭个不停,抱着钨氏嘴里直呼可怜见的。
至于事情的主角之一,钨氏,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的泪痕,发丝凌乱,且右边的脸颊有一个很明显的掌印。
再看另外一个主角,周锦男直挺挺的站在一边,满脸怒容,眼里的火气让惜惜看了连连摇头。
情绪外漏,宅斗之大忌
老夫人一到,钨氏屋里的梁嬷嬷和着贴身丫鬟夏草就跪地哭号,直呼她家姨娘可怜,求老夫人做主。
“怎么回事,究竟打没打?”老夫人眉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周家世代经商,虽然比不上君府的富可敌国,然则其财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周锦男虽是庶出,却是周家唯一的姐儿,再加上她的嫁妆丰厚,所以,即使她一直无所出,老夫人对她,还是高看了几眼的。
钨氏这一闹,岂不是要让她对周锦男出手。
故而老夫人本是不愿意管的。
无奈能做主的都不在,她只得出面。
周锦男未吭声,钨氏又只会哭。
梁嬷嬷牙一咬,道,“老夫人,奴婢几个绝不敢诬告,钨姨娘的脸都肿了,您要替姨娘做主啊”
夏草则是哽咽着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