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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数,有才华者众,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惜惜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的脑中一片混乱,千百种诱惑,百千条理由在她眼前快速的掠过,却一个也抓不着。
她情急之下,拿出随身携带的银票道,“这是十万两,都给你”
随即起身,冲到闻先生的跟前,强迫中奖的将银票塞到他的手里,豪气的道,“这只是定金,治好了还有”
她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闻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那么,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了。
钱,她不在乎,只要君毅凡能活下去
闻先生捻着银票的一角将整张纸片高高的拎起,看的很是专注,然后唤了一声。
大约是一个人的人名,惜惜见着立时便有另外一个青衫少年进了来。
闻先生径自打量着那张银票,仿佛这辈子头一次见着。
进来的少年看了惜惜一眼,道,“随我来”
惜惜不懂,觑向闻先生的方向。
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
那少年似有些不耐的道,“先生让你随我来”
惜惜幡然醒悟,雀跃得跟在少年的屁股后头,转了转,回到了一间暗色的屋子。
惜惜仔细一看,正是方才君毅凡待的那间,转身客气的对那少年道,“这位小哥,先生什么时候来给我家相公诊治?”
那少年努了努嘴角,赶苍蝇似的道,“你且安心等着,自会有人来通知你。”
说完,那少年转身,潇洒的离去。
惜惜大喜,冲进屋内对着君毅凡呐呐自语道,“果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惜惜这一等,等到了太阳下山。
期间,她出外打探了下地形。
他们所待的屋子是一个独立的居所,约莫是此处的后院。
除了主屋还有两间厢房,一个厨房,一个茅房。
无一例外,极尽简陋。
四周异常的静谧,根本没有人烟的迹象,院子里杂草丛生,很是荒凉。
若不是方才确实有人,惜惜差点就要以为她和君毅凡是步入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时空。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出府前用的那点食物早就在上山的路上消耗殆尽。
屋子里有桌有椅,就是没有一点食物的迹象,即便是一壶水,也不可见。
不识路,惜惜也不敢随意走动,翻转了整个院落,只找到一口井,几个残破的碟子。
打了井水,解了渴,惜惜从包袱里拿出唐天给的药丸,喂君毅凡服下。
睡意袭来,她靠在床前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打了个盹,醒来时惜惜有一瞬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出了屋,阳光明媚,炫得她睁不开眼。
一滴泪滑下眼角,她揉了揉眼皮,喃喃着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分外的不真实,让惜惜感到害怕。
她冲进屋子里,探了探君毅凡的鼻息,软倒在地上。
还好,他还在……
响声传来,有人进了来,惜惜抬头,是那日见到的第一个少年。
不是不耐烦的那个。
她急忙追问,“是先生要来治病了吗?”
她的眸子晶亮,映照在日光下,辉映光彩。
少年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他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向这个半坐在地上的女子。
“先生并未答应替他医治”
“什么你说什么?”惜惜倏然起身,走到少年跟前,目光如刃。
“你别急,先生没说答应,可是也没说不答应。”少年似被惜惜的气势撼着了,安抚道。
不急?她如何能不急
钱都给了,人快要没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
怪不得,君之谦那么有本事却没有求得闻先生的答应。
怪不得,闻先生拿了钱迟迟没有表态。
敢情是在玩儿她呢。
“带我去见他现在立刻马上”惜惜一把揪住少年的衣襟,大有他不照办就要揍人的趋势。
“你……”少年吓的面容煞白,好半天方挤出一句话道,“我……我本来就是来带你去见先生的。”
惜惜听罢,白了他一眼,率先步出屋子。
再一次见到闻先生,惜惜实在没忍住,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看他。
只等闻先生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便要拿出杀手锏了。
“你会做饭吗?”闻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他问完后也没给惜惜回答的机会,就把一串钥匙递给她,转身就欲往内室走。
惜惜没忍住,对着他的背影喝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治还是不治,什么条件?吱个声行不?”
闻先生的脚步没有停顿,领着惜惜来的少年替他解释了。
先生的意思是让她负责膳食,那串钥匙便是大厨房的。
“啥意思?我做菜合格了他就答应治病啊还是咋的?”惜惜气鼓鼓的道。
少年顿了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惜惜大喜,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比起以身相许,一命抵命来,这委实太过简单。
过了许久,惜惜才领悟过来,原来已经过了一日了。
她竟然趴在床前睡了一个晚上,怪不得身体酸涩不已,肚腹长鸣不断。
第一一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一一八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自那日起,慕容惜惜就当起了厨娘。
彼时,她已然知晓了闻先生的很多事迹,甚至和许多人打成了一片。
九华山是闻先生的出生地,但他自成名后便经常在外游历,三个月前才回来。
那些青衫少年,并不是闻先生的仆从,而是慕名而来的学艺之徒。〆糯~米*首~發ξ
甚至有很多出生名门。
闻先生脾性古怪,然来者众,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要收徒弟。
只不过,想留下要就得做事,九华山不收无用之人。
于是,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诞生了。
人人有事可做,也必须尺有所长。
惜惜曾好奇的打探过闻先生的真实年龄,但是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闻先生成名是在十年前,若是按照这个段数算,他至少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然则,除了一头白发,那张面皮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二十五。
棋政说,先生三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了。
棋政便是惜惜来此后见到的第一个青衫少年,他年纪不大,却是闻先生跟前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因为他比所有人待在闻先生身边的时间都要长,他是三年前在淄博跟了闻先生的。
也是最有资格猜测其真实年龄的。
听了棋政的言论后,惜惜认为,闻先生必是驻颜有术。
任何人都不可能三年的时间丝毫未变。
为此,惜惜对闻先生的医术,对君毅凡的康复充满了希望。
九华山上人数不少,然则,只有惜惜一个女子,且只有她会做饭。
“那我没来之前你们都是如何果腹?”惜惜曾经问过棋政。
得到的答案让她瞠目结舌。
后山常有野兽出没,有人会功夫……
若是没有打到猎,九华山上还有许多果树,经闻先生验证,俱是无毒的……
自此,惜惜的底气突然足了起来,身板挺的笔直。
怪不得那些人如此轻易就接受了她的存在。
怪不得第一次下厨,手还有些生疏,炒的菜甚至有失水准,端回来的盘子却精光刺溜的……
敢情这伙人过了三个月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底气足了,惜惜的气势也就回来了,她安安分分做了两日厨娘。
开始经常往闻先生跟前串。
什么时候给君毅凡解毒?
有没有危险?
几成把握?
治好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
惜惜多少还有些忌惮,她每次出现只提一个问题,多了怕把人惹毛了。
即便如此,闻先生愣是连个屁也没放,老神在在的享受热饭热菜热炕头的生活。
又过几日,当惜惜出现的时候,他冷不丁会冒出来几个字。
红色的白色那个,今晚
惜惜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回了厨房看到棋政领了人抬了一箩筐鱼进来,她懂了。
水煮鱼
为了让闻先生快些干活,惜惜使出了浑身解数,绞尽脑汁。
终于,这日晚间,棋政带来了一个振奋的消息。
闻先生开始配药了
意思是他终于答应要给君毅凡解毒了。
果然,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靠的不是钱财和美貌,靠的是厨艺……
那一日,晚饭加上宵夜,惜惜把压箱本的手艺都使了出来。
闻先生解毒的手法,简直是闻所未闻,惜惜自诩见多识广,还是被他给撼着了。
君毅凡被置身在一个大大的瓷桶内,浑身上下扎满了针,像一头刺猬,而且还是待宰的。
房间是特质的,密不透风,炉子里的火始终不咸不淡的燃着,桶里的水温不断的攀升,将整个房间笼罩在烟雾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君毅凡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似红非红,似紫如紫。
于此同时,闻先生尚觉得不够,一再的往他身上添针。
惜惜立在一侧,随时注意君毅凡的反应。
当看到水似有沸腾的迹象,惜惜出声提醒,“是不是该把火灭了?”
陶瓷本就易热,置身在其中,君毅凡应当是极为难受的。
况且,再烧下去,他就要被蒸熟了。
即使在睡梦中,惜惜还是注意到君毅凡的身子正在不停的颤动,仿佛痛到了极点,让失去意识的他下意识的呻吟。
“添火”闻先生生硬的语调传来。
惜惜顿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认真的对他摇了摇头,“不行,再加热下去君毅凡会死的。”
水温那么高,君毅凡根本顶不住,哪有人这样解毒的。
“若是不想他死就照办”
但凡是患者的家属,皆无法硬下心肠来,这也便是他很少答应救人的理由。
岂知,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惜惜身子一顿,眼神复杂的望向君毅凡的方向,当看到他身上的针眼内开始冒出黑色的血丝。
心一横,又往炉子里添了把火。
然后小跑步来到君毅凡身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彼时,闻先生开始往桶里添药水。
绿色的,红色的……
十几种汁液一股脑儿全部倒了进去。
她立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君毅凡开始抽搐,闻先生指了指案桌上的一块帕子,“堵上他的嘴。”
惜惜眼眶酸涩,拿起帕子塞进了君毅凡嘴里,毫不犹豫。
下一秒,终是不忍的挪开了目光。
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再次扭头牢牢地锁住君毅凡的身形。
毅凡,再忍一忍
过不了多久,一股恶臭开始以君毅凡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很快,整个屋子的空气也开始凝结。
针眼里还在不停的往外冒黑血,桶里的水由绿转黑,终于变成不成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
君毅凡抽搐的幅度开始加剧,五官狰狞,他很快就要苏醒过来。
惜惜强忍泪意,伸手欲抚上他的额角,可没想到,君毅凡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而且还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他似乎带着满满的恨意,用尽了全力在咬,惜惜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抬头对上他通红的眸子。
被剧痛折磨,他显然失去了理智。
她看着他,他的眼里却始终没有焦距。
嘴里的劲却还在不断的攀升。
他的眼前升起一片红雾,身上似有刀子在刮,无处不疼。
痉挛间,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
可是为什么他还不死。
整整两个时辰,桶里的水换了好几次,每次换下来的都是既黑且臭。
惜惜一刻不停的忙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水的颜色开始趋于正常。
惜惜顾不上擦一擦额头的汗珠,接了清水,沾湿了帕子开始给君毅凡清理。
期间,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用清水擦拭他的身体。
君毅凡总算是熬过了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