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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却一下子急了,“冷言!”
冷言身形一顿,停了,双眸一亮像是在期待什么。
“别冲动”,素锦叫住他,语气中却尽是狠戾,“王爷既然已经知晓就不会放她不管,你这样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冷言薄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素锦,“既然是她自己要回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素锦嘴角勾起一抹狠毒,“我会让她知道跟我素锦作对的下场!”
说着,她看着冷言,“玄武新近不是研制了几种烈毒找人试毒么?”
“素素!”冷言凝眸,终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她说的,他懂!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素锦看着冷言,心下却有些不耐烦。
冷言垂眸低首,“好!”语气中的心酸和宠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若是王爷知晓,呵呵……
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眼中何曾有过他的存在。明明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就算王爷不喜,她也只能是王爷的女人,能够有那一夜,都是王爷的恩赐了,他能奢求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永远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可他却无法拒绝她任何一个要求,哪怕她要的,是他的命!
*
“小姐,有人递上拜帖和请帖!”邱慕侯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发问,毕竟瑶梦居那等地方,未经允许,他们这些人都是不可以随意入内的。
轻轻敲了敲门,在阿九示意下,紫鹃将邱慕迎了进去,让邱慕受宠若惊。
雪轻极有眼力地备下茶水,“邱掌柜,坐!”
“属下不敢!”邱慕立在一旁毕恭毕敬。
阿九失笑,“在我这没那般规矩,坐吧!”说着,顿了下又补了一句,“若是凤天怪罪下来,让他来找我罢!”
“小姐说笑了!”邱慕说着,也不再推辞大大方方的坐下了。紫鹃看着阿九换下的衣衫,皱了皱眉,取出随身的针线包,半坐在榻上,雪轻则前前后后,接过邱慕手中两本大红的帖子双手呈递给阿九。
阿九状似无意取过,翻了翻,嘴角微微勾起,“朗王这是何意?”
邱慕嘴角抽了抽,这话他接是不接,怎么接,那些个王孙贵族的想法岂是他们这等平民能够猜测得了的。
“五月初五,朗王大婚?”阿九挑眉,她离开三年,原以为那朗王与沐清荷早已修成正果,却原来又是这样一出,沐苍天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雪轻看着阿九的脸色,“三年来,瑞王无心,寒王抱病,楚王又……朝廷之中,如今能争上一争的也就太子和朗王。太子母族示弱,四族大会又发生这样变故,天霜秘境那等地方不管谁都恨不能多争上一个名额,沐家主想是也考虑到这些,所以才选了这么个时间!”
“呵呵”阿九低首垂眸,沉沉低笑,也是当年她不也是如此这般被算计进去了么。
邱慕不知阿九是何意,倒是雪轻心下一沉,自己不该多嘴的。
“不知小姐打算如何处理这两张帖子!”邱慕开口,实际却是在试探阿九的态度,朗王相请,不知这位小姐给不给面子了,其实就他来讲,还是希望阿九走这一趟的,毕竟这来来回回要在离都立足,多方面的关系自然是能打点就打点。他却不知,阿九三年前与皇族萧氏的那一段恩恩怨怨。
阿九嘴角一抿,脸上竟是连雪轻都看不懂的神色,“朗王相请,自是得去!”她轻笑一声,“邱掌柜替我前往瑞王府递上拜帖,就说琼楼玉宇恨未能,故人能否相逢?”
邱慕心中皱眉,这是何意?不过看着自家小姐,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那小姐好生歇着,属下这就安排!”
“嗯!”阿九挥了挥手。
她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与不熟的人更是如此。
“五月初五,算算那时离雒冰娘他们也该到了!”
“哪用这么久,阁主知小姐在此,恐怕会快马加鞭赶来的!”雪轻轻笑,想要改善一下这整个屋子压抑的气氛。
阿九嘴角莞尔,“离雒那急性子!”想起初见那时,那般狼狈的男子,如今也成长了;在恢复记忆之后,再看雪轻他们时,心情也不一样了。带着感激,带着温暖,也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伤感。
紫鹃从软榻上起身,顺手将缝好的衣衫搭在衣架上,“今日天气尚好,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总是这般憋着,伤了身子可怎生是好。紫鹃看着阿九皱了皱眉头,她从小便跟着阿九,又过了那一段非人的生活,对周遭和人的情绪变化更是敏感。
“也好!”阿九点头,三年前在离都也未能好好看看这所谓的都城风光,如今是得好好补回这个遗憾才是。
——
正文 【17】 逛街争执
“小姐为何掩面而行?”雪轻不解,自家小姐这般相貌放在哪里都是出类拔萃的,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紫鹃嘴角微抿,阿九却不已为然。
“离都苍蝇太多,避之一避未尝不好!”紫鹃知自家小姐的心意,轻言答道。
三人一行走出来来回回,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倒是好不热闹。
“小姐,你看那梅花簪倒是雕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雪轻指着一枚木簪,语气有些惊喜。
阿九径自打量,双目也不经一亮,微微颔首,“雪蕊吐珠,这雕刻师父的手艺看成一绝!”
小贩心下一喜,眼见这三位便是不寻常人家的。取过哪知梅簪,递给阿九。
阿九还没接到手中,心中却是异常喜欢,正要开口询问价格。
一只手从身边伸来,抢在她前面将那支梅簪接在手中,“这梅簪甚好,本小姐要了!”
阿九回头看去,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微微晃了晃,脸色也有些难看。
在她身边不是别的女子,却正是那名义上的姐姐们,早已出嫁的沐清雅以及最近的风云人物,即将成为朗王正妃的沐清荷。
沐清雅爱不释手地细看着手中的簪子,面带喜色。
“这……这梅簪是这位小姐看好的!”那小贩面露难色,两边看起来都不是好开罪的,难得遇上这般好的生意,怎么就招惹上这两位姑奶奶了。对于离都沐家,他们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阿九三人,面带歉意。
沐清雅抬了抬眼皮看着阿九,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雪轻和紫鹃二人,冷哼一声,“不过沐家的丫头,焉敢与抢本小姐所爱!”她出嫁已经五年有余,不过对于紫鹃,幼时没少欺负过,倒还模模糊糊有些记忆。
她身旁的沐清荷闻言抬头,确是瞳孔放大,竟然是她!
“哼,不过蒲柳之姿的老妪,焉敢在我家小姐面前撒野!”雪轻不依,从小所受的教导便是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不许龙主委屈分毫。这两个女子如今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阿九拉住雪轻,暗暗摇了摇头,不过一枚木簪实在无须如此的。
雪轻瞪着阿九,却不得不从……
“你……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说本小姐是老妪!”见阿九退让,原本还带着得意之色的沐清雅听到雪轻的话,整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阿九莞尔,她爹?
她垂首低眸,天外天的那人,算是她爹吗?只可惜,两世为人却不知父爱为何。
沐清雅见阿九如此,以为她退让了,得意洋洋拉着沐清荷,问了价钱。临走前,错过阿九面前,“见不得人呢,最好躲在家里免得污了众人的眼,这般精致的梅簪,若是陪你也是可惜了,想来那梅簪有灵,也会感激我的!”
阿九还未反应,紫鹃确是一巴掌甩过去,被沐清荷拉住,“我家小姐容貌尊贵无比,岂是尔等这些抛头露面的老妪能瞻仰的!”她虽是好脾性,也不过是生活所逼,可毒舌起来,倒是也好不相让,“我家小姐心底善良,不与尔等计较,但并不代表我们这些婢女可以任由他人欺辱我家小姐!”
雪轻见紫鹃受阻,袖中短剑出鞘,一剑劈过去,沐清荷放手不及,险些被划中手腕儿,别人不知,她确是知根知底的,眼见雪轻招招致命,紫鹃手中的峨眉刺确是朝着她的面门,沐清雅在一旁有些呆住了,她的修为一向不好,此刻更是帮不上什么忙,看着阿九更是怒火冲天。
“你敢纵奴行凶,我沐家不会放过你的!”沐清雅朝着阿九,丝毫没有了大家闺秀的做派。
围观众人渐渐增多,逐渐有堵塞街道两端的趋势。
此刻一听沐清雅之言,皆倒抽一口凉气。有些人,唯恐紫鹃、雪轻二人围攻沐清荷之时错手无辜,更是远远避开,却也不走远。看着阿九和沐清雅二人指指点点。
见众人有越说越离谱的趋势,沐清荷一张脸骤然变黑。看着阿九,“九妹妹当真这般无视长姐吗?”
围观众人看着阿九,眼中更是雾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俗语云,长姐如母;这女子居然纵容婢子地长姐行凶,实在是……实在是……
阿九嘴角微微上扬,她当真以为这样,她就怕了她了?
“长姐?我呸!”雪轻短剑往后从沐清荷面上扫过,面露凶光,“我家小姐独自一人落寞隐居深山不见你们这两位长姐;我家小姐身受重伤怎么不见你们这两位长姐,我家小姐生死一线怎么不见你们这两位长姐?”
紫鹃朝着雪轻递去鼓励的一眼,有些时候,一定要说真话,可真话却不一定全说;此刻对于沐清雅、沐清荷两人来说,若是她们敢承认阿九这个妹妹,那可是罔顾家妹生命,比起阿九的纵奴行凶那就可为大巫见小巫了。
围观众人看着阿九的眼光,一变再变,此刻更多的确实同情。
沐清荷见雪轻三言两语便将舆论导向她们,心里实在气不过,一个晃神,紫鹃的峨眉刺击中她左腋下,她立刻捂住伤处,后退几步。
“五妹,你没事吧?”沐清雅赶紧上前。
阿九嘴角微勾,“紫鹃、雪轻不可无礼!”
“小姐,奴婢知错!”自知占了便宜,雪轻和紫鹃双双福身请罪,阿九只微微点头,便算是过了。
沐清荷差点儿没被气得吐血。
“九妹这般实在气当年爹爹没有为你出头么?”沐清荷掩面,整理好容貌,“妹妹可知,爹爹也有爹爹的难处!你这样一消失便是多年,让爹爹担忧伤神,实谓不该!”
阿九嘴角微微上扬,开始打亲情牌了么?
“我家小姐与你沐家没有半分关系,别在这里搭关系!”雪轻冲着沐清荷呸了口唾沫,“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小姐,我们走!”
阿九点了点头,算是默认雪轻的说法。
众人看着阿九的眼神再次发生变化,这位小姐当真厉害,若换做其他女子不管真相如何,能和沐家拉上关系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她居然……居然……
感受着众人的愤怒,阿九嘴角淡笑未散,沐家么,他们欠她的,总得还清了才是!
“发生什么事了?”
阿九一行三人刚转身欲走,后面便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接着便是沐清雅那哭哭啼啼的哭诉。阿九本不想理会,奈何她不找麻烦,麻烦却不放过她,难道她真的就是天灵口中的麻烦体质?
她抬头望着天,心中低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