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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高大山、张氏他们接到高青的信后,是如何的黯然跟失望,就说余红瑶在恢复意识,听到自己**于仇荣的事传遍了整个大蔺朝后,她仰天咆哮:“狗咋种,我余红瑶发誓,定要你不得善终,就算死了,我也要诅咒你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接着,她就利用余盛辉的人手,满大蔺朝寻起高青来。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余红瑶其它方面并不在行,但她有一个最大的长处,那就是善于人物的绘画。于是,她照着记忆不仅将高青的画像画了出来,连夏澜、周杏、石榴的也没有放过。她将画出来的画像张贴得到处都是,而且她爹手下招揽的江湖之士人手一张。这还不够,她利用余盛辉的权力,把高青变成了通缉的要犯,暗地里又拿出大笔银钱请“血杀楼”的杀手出马,一定要找出高青并杀了她!
第一四八章:碰面
在余红瑶被仇荣强占这件事甚嚣尘上后,想到自己现在和仇明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怎么可能结秦晋之好?但是又不得不做出姿态,以防悠悠众口,因此余盛辉痛定思痛,做了将余红瑶送入京城揽月庵为她生母祈福的决定。
本来余盛辉还以为余红瑶又要跟他大闹一场,没想到余红瑶在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没有跟他大吵大闹,还很懂事的向他下跪、磕头、忏悔:“爹,女儿不孝,以前是女儿太任性,没有听爹的话,如今令余家蒙羞,简直是罪大恶极!爹,您放心,女儿进揽月庵后,一定潜心向佛,以偿还女儿给余家带来的耻辱。可是爹,女儿求您,一定不能放过害我,害得咱们余家变得抬不起头的那个人,如果不把她找出来五马分尸,咱们余家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呢?您说对不对?”
余盛辉在看到女儿变得与从前判若两人、贴心孝顺后,心疼、失悔纠结五内,毫无异议地向余红瑶说道:“瑶儿,爹让你进揽月庵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委屈一下,因为爹已经让人散布消息,说仇荣那臭小子是强占了你庶妹的清白,并不是你。所以等这件事风声过后,等爹的大事一成,到时候爹肯定让你风风光光的从揽月庵出来,还要为你寻个如意郎君,幸福快乐的过下半辈子。还有你放心,爹这就派出大量人手明察暗访,寻找那个胆敢害你的鼠辈,定要把她大卸八块,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余红瑶含着热泪,重重的点点头,将自己亲手所绘的高青、夏澜、周杏、石榴的画像给了余盛辉,愤恨不已地说道:“爹,还有仇荣,如果不是他,咱们现如今怎么可能被人在暗地里耻笑?所以一样不能放过他才行!”
余盛辉阴险一笑:“放心,瑶儿,那小子好收拾得很,不过现在还不忙杀了他,爹还要利用他来对付仇明顺那条老狗呢!”余红瑶点点头,又给余盛辉磕了头,才收拾一番后往揽月庵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余盛辉将高青等人的画像以通缉的方式发往各府城、州城乃至县城,还调动一些江湖人士暗中寻找。开运三年就在高青的隐匿和余盛辉的查找中翻过去了!
仇荣在和余红瑶春风一度之后,出于对余红瑶的了解,知道她必不会放过自己,另外心里又生怕余红瑶从此赖上他,便在草长莺飞之时躲到了她母亲在懋县郊区的一个庄子上,乐不思蜀地玩耍起来。
彼时,高青在知道自己一众成了通缉犯后,再不以男装示人,还从县城搬到了常仁名下的小庄子上。只不过在高青意料之外的是,她所待的这个小庄子正好跟仇荣母亲的庄子比邻而居。
在搬到庄子上后,如非必要,高青基本是足不出户,但有时候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让你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原来,在高青他们入住后,庄子上的佃户、雇工、帮佣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这回来庄子上住的是东家的表侄、表侄女。虽然没看到表少爷、表小姐的面,但他们却是将高青、周杏、石榴三人瞧了个清清楚楚。
特别是高青,她如今身量又抽长了,婴儿肥逐渐消失,变成了漂亮的鹅蛋脸,大大的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嘴,一笑,颊边隐现两个小酒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又浓又密,梳成垂鬟分肖髻,别上几朵鲜艳的桃hua,再加上她独有的冷凝脱俗的气质,真正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人面桃hua相映红!
人们暗地里都在说,既然丫环都长得如此貌美如hua,可想而知小姐肯定更是天仙之姿了!这话传着传着,不知怎么竟然传到了穷极无聊的仇荣耳里?这小子眼珠一转,色心上涌,暗地里打起了龌龊的主意来。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仇荣纠集了一帮纨绔子弟,骑着马径直朝高青他们所在的庄子而来。
此时,高青正在看各处传来的消息。自从知味居推出卤味系列后,营业额连番刷新,聚福楼难以为继,终于关门大吉;十二家药铺以及十三家米铺已在暗中囤积了大量的米、面、药材等物,封存库藏;“青山农庄”现已形成了一个大的村落,猪、牛、羊、鸡的饲养规模越来越大“半闲庄”早就遍地开hua,已往江南发展;余红瑶虽然进了揽月庵,但她并不安分,背着她爹拿出其母的嫁妆,买通“血杀楼”的杀手,准备暗杀高青;来福现已痊愈,成功地变成仇顺,待在仇荣身边。
正看得聚精会神,高青猛然听见前院的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纳闷间,甲一进来禀报:“主子,是仇荣那厮,我们没想到隔壁的庄子竟是他母亲的陪嫁庄子,他现在正带着一帮纨绔子在外头叫门,说是来给表小姐见礼的!”
双眼幽光频闪,高青皱着眉问道:“他怎么会起这样的念头?他们一共有多少人?”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甲一停顿数息,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呃…是因为主子在入住的时候被那些庄户人看了去,于是他们口耳相传,说是…说是既然丫环都如此漂亮,当小姐的就更别说了。这话被仇荣听了去,所以他才会带人上门闹事,一群人加小厮共有十几个。”甲一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看到高青已经是满脸含霜了。咳咳,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本来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南宫睿“嚯”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朝外走。高青连忙叫道:“阿睿,别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说完招过甲一,对他一阵耳语,甲一颌首而去。南宫睿定定地看着高青,语气有些着急:“青青,他心怀不轨,必杀!”
嫣然一笑,高青拉他坐下:“我知道,但他不值得你动手,而且自有人对付他,你呀,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我应付‘血杀楼’的人吧,行不行?”南宫睿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安静下来。
仇荣见小厮在门外叫嚣半晌,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遂下马亲自拍门。当他在门口刚一站定,大门“哐”的一声打开,石榴粉面含煞,娇斥道:“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上门寻衅闹事!”
盛怒中的石榴别有一番风采,那帮纨绔子都看呆了!仇荣只是瞄了两眼,不屑地撇撇嘴:“你个作死的黄毛丫头,还不快给小爷滚开?我等是上门给你家小姐见礼的,关你个丫头片子什么事儿?起开!”边说边动起手来。
石榴正欲带着几个下人阻拦,那帮纨绔子却已经带着小厮一拥而入。因为高青下过令,不许她们在人前展露武功,石榴只好高声叫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这不是强闯民宅吗?你们要干什么?就不怕见官吗?”
其中一个纨绔子的小厮调笑道:“哟,还真是个小爆仗呀!哈哈,见官?你以为你们是谁?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我家老爷又是谁?别说我不怜香惜玉,我提醒你一句,我家老爷可是县太爷。”
石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束手无措时,安抚好南宫睿的高青走了出来。她的出现让喧闹的场面为之一静,仇荣更是眼含惊艳,怦然心动地望着高青。
高青朝仇荣以及那些公子哥儿睃视了一遍,在看到仇荣身边的仇顺时,眼眸闪了闪,这才微微向仇荣等行了一个福礼,声音婉转悦耳:“各位公子,小姐身体抱恙,但已令小婢略备薄酒款待各位公子,请!”说完微微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仇荣“哈哈”大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瞧了高青半晌。高青在他露骨的注视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任他打量,并始终以微笑示人。直到看了高青半刻钟后,仇荣才率先朝偏门走去。
待他们这群人一走进偏院,迎面就是一盆又一盆的液体之类的东西兜头浇下,很快,仇荣他们全都变成了“落汤鸡”的样子,而且一股浓郁的酒香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
高青身影闪现,她笑容可掬地朝呆若木鸡的众人问道:“各位公子对我家小姐所备的薄酒可还满意?啊,对了,小姐说,光有酒没有杂耍助兴也太无趣了,所以……”话落,仇荣他们就惊恐地望着高青手中所举的火折子浑身抖个不停。
另有个公子哥儿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待我们,你,你还不快将火折子放下?我们若有一点闪失,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高青漫不经心地吹吹火折子,好整以瑕地说道:“哦?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呀!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而且你还真是够笨的,怎么不用你那个猪脑子想一想,我做都做了,还怕你的威胁吗?”
高青没有发现,在她说出这番话后,仇荣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像个傻子一般!
第一四九章:曝露
你道仇荣怎么会一副见鬼的表情?正是因为高青嘴里吐出的“猪脑袋”三个字。他可是对高青他们当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记忆深刻,晚上做梦都是梦见高青等人拿着刀剑朝他砍来。
仇荣一眨不眨地看着高青,慢慢的,男装版的高青渐渐与眼前的女装高青重合,他揉了揉眼睛,终于确信高青就是曾经杀了他十几个护卫并让他和余红瑶春风一度的人。确信后,仇荣一下子瘫软在地,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惧怕,双眼变得晦暗不明,恐慌无神。
此刻高青终于察觉到仇荣的异样,心里划过一丝不安。她牢牢盯着仇荣,见他脸呈死灰,眼里有着明悟、惊慌和恐惧“咯噔”一声,她阴晴不定地直视着仇荣说道:“仇公子在想什么?可否让小婢知道呢?”
嘴里发苦,身体簌簌发抖,仇荣心里惊惧更甚,精神在高青渗人的注视下全面崩溃,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救命呀,救命呀,这里有杀人狂魔,快来人呀!”
见势不对,甲一纵身上前,快速往仇荣的后颈一个手刀,世界安静了!他朝高青躬身一礼:“仇荣已经认出了主子,咱们得另外想辙了!”
点点头,高青神色莫明,一挥手,另外四个“甲”立时出现,往这帮公子哥儿及他们的小厮每人后颈一个手刀,全体陷入黑暗之中。
既然已经曝露,懋县就不是久留之地,高青一边吩咐人打包行李,一边派人给常仁送信,将自己被仇荣认出的事情以及她所做的一切全都俱实以告,让他做好应对,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两天一夜后,常仁前往县太爷处,声泪俱下地朝县太爷告状,自己的表侄、表侄女遭到一伙贼人的劫持,现已向西逃窜,望县太爷快点派出人手,将他的表侄、表侄女救回来。而且,据他的人说,在贼子劫持的人中,赫然还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