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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里啪啦”一通话说得南宫睿整张脸黑得像锅底。但他并没有如楮喜鹊所料,暴起伤人或迁怒于她,反而静静地坐在那,低头沉思。
心里暗松口气,楮喜鹊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乖乖,南宫睿真是气场强大,吓死她了!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楮喜鹊再没有去挠南宫睿的“老虎须”,转而说起高青治疗中所需的奇药:“我爹说过一句话,叫‘慧极必伤’!青儿聪明早慧,大家有目共睹,但这也给她的健康带来了很大的隐患,再加上落水和受伤,真正是九死一生。所以,要想让她彻底痊愈,就必须佐以千年血参、百年的冰山雪莲以及西域朱果。这三样东西全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想找齐,不费一番大功夫根本不可能。”
夏澜在旁边听得频频皱眉,就算她从不关心身外之事。她也知道楮喜鹊所说的三样东西每一样都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疗伤圣品,特别是西域朱果这种传说级别的存在。
这时,凝神细思的南宫睿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如果没有这三样东西。青青会怎么样?”
楮喜鹊微微一愣。神情变得晦涩莫明,充满了伤感:“青儿也许活不过二十岁!”
“嘶”夏澜倒吸一口凉气,手紧紧捂着嘴。不欲让人听到自己的失控尖叫。南宫睿也是满脸的惊涛骇浪,双手握拳,青筋直露,杀气四溢。
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楮喜鹊微微动容,擦了擦噙在眼角的泪,朝南宫睿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说你会倾尽所有,我相信,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不相信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齐这三样东西。你准备怎么做呢?”
楮喜鹊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云净大师和高杨的劝解声。偏着脑袋细听了一会儿,南宫睿朝夏澜点了点头,身子如猎豹一样飞掠出去。楮喜鹊忧心高杨,连忙跑步跟上。
等南宫睿循声赶到。只见东方语正在飞鹰的猛攻下苦苦支撑,几个“甲”左右为难,急得满头大汗。云净大师和高杨在旁边大声劝阻,却无丝毫效果。
冷眼觑着已渐露败象的东方语,南宫睿一言不发。因为这个对高青有着觊觎之心的贵公子,他打心眼儿里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高杨瞥见南宫睿的到来,忙挨到他身边,急吼吼的说道:“阿睿,快叫那个人住手,如果东方公子出了什么事,不说皇上不会放过我们,就是青儿也会对我们心生埋怨的。毕竟东方公子是青儿义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南宫睿先还无动于衷,但听到会惹高青生气,才无可奈何的喊了声“住手”。飞鹰早就注意到南宫睿,令出如山,他马上停止攻击,跃到一边。东方语却没就此停手,长剑一抖,竟转移方向,朝南宫睿当胸刺来。突起的变故让楮喜鹊惊呼出声,云净大师、高杨也是呼吸微微一窒,张口结舌的瞪着一副拼命架势的东方语。
然而,即使东方语采取突袭之策,但早已筋疲力尽的他哪是南宫睿的一合之敌?就见南宫睿不闪不避,手腕一个翻转,来了记空手夺白刃。眨眼间,东方语的剑已被南宫睿握在手里。
东方语眼见兵器离手,却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嘴里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枉你身为第一杀手,却连人是真死假死都没察觉到,害得青儿差点儿香消玉殒,你还有什么资格待在青儿身边?啊…你说呀!”边说边抡起拳头如暴风雨般往南宫睿揍来。
随即,谁也没想到,南宫睿因东方语的话,竟突兀的停下闪避的身体,东方语正好一拳打在了南宫睿的脸上。
东方语不由自主的一愣,直直看着华发遍生,留着鼻血,满脸悔意的南宫睿,终于不再动手,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向来一尘不染、高洁傲岸的东方语,现在却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喘匀了气,东方语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朝南宫睿说道:“我要见青儿,现在,马上!”
南宫睿淡淡地瞥了一眼死死盯着他的东方语,答非所问的朝楮喜鹊说道:“一个我不行,再加一个他呢?”
众人都有些云山雾罩的,集体朝楮喜鹊看来。楮喜鹊先还莫明其妙,接着恍然大悟,南宫睿这是在回答她先前在房间里提出的问题嘛!想想他说的话,唔,这个提议看来是可行的。要知道,东方公子背后还站着皇上呢!集全国之力,难道还不能找齐那三样东西吗?想到这里,楮喜鹊很肯定的向南宫睿点点头,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可是,高杨、云净大师都没看懂两人之间打的“哑谜”,更别说一头雾水的东方语了。他此时也不再急着要求见高青,而是不解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他不行,加上我就行?”
楮喜鹊左右张望一下,见都是自己人,她压低嗓音将高青的现状说了一遍,末了,还反复叮咛:“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青儿知道,而且这三样东西是越早集齐越好,不然迟则生变。”
高杨一听大惊失色,云净大师宣了声佛号,安慰诸人:“青施主经此一劫,否极泰来,福泽绵长,大家不用担心。”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双眼异彩连连,神情激动的东方语。
察觉到云净大师的异样和东方语的神态,南宫睿放下对东方语的敌视,主动相问:“你知道那三样东西的下落?”
站起身,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东方语也暂时按捺敌意,一五一十道出:“千年血参,宫里就有一支;百年的冰山雪莲,则是我东方家的传家之宝。不过,那西域朱果有些难度,我有生以来,记得它好像只出现过三次,最后一次就是在江南现身。”
闻言,高杨、楮喜鹊脸上的愁云惨雾立马消散了一半,云净大师捻须微笑,只有南宫睿紧皱着眉头,心情一点儿也没放松。见状,东方语向前跨出一步,直视着南宫睿,语气不咸不淡:“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南宫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云净大师、高杨、楮喜鹊听话听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高青的房间走去。甲一、飞鹰等人早已隐入暗处,不见一丝踪影。
等敞厅里只剩下南宫睿和东方语两人,他们不再压抑自身的气势,针锋相对起来。南宫睿一脸阴鸷,满身血杀之气,东方语毫不示弱,温和的表象早已被浑身散发的戾气取代。
东方语率先开口,说话铿锵有力:“千年血参和百年份的冰山雪莲都在京城,所以我要带青儿去京城,你就是阻拦也没用。况且,你这两天的一系列动作早已打草惊蛇,东瀛人、江南士族、豪商富绅可是欲除你而后快。现在整个江南已成了一潭浑水,人人自危,就怕明天身首异处。你的所作所为,不但打乱了皇上和我多年的筹划布局,更让我们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所以现在的你,身边充满了不可知的危险,我是不会让青儿跟在这样的你身边的,你听到没有?”
南宫睿站在阴影里,白发飘飘,半垂着眼睑,斑驳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照在他半边脸上,显得越发妖异诡秘。就在东方语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唰”的张开眼,蓝瞳里幽光森森,声音犹如鬼魅:“三年内,我会找到朱果送往京城,驱逐东瀛贼子,肃清江南交给皇上。三年后,我会以将军之姿,光明正大迎娶青青。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也不看东方语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
南宫睿撂下一番狠话,定了三年之约,潇洒离去。东方语整个人不见一丝喜意,反而满身颓败,充满了失落与不甘。他死死望着南宫睿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南宫睿,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这三年,我一定会掳获青儿的芳心,让她忘了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
第一八五章:选秀
想到这里,东方语站起身,径直去了高青的房间。当他看到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满身盈弱之气的高青时,觉得心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疼痛难忍!这也更让他下定决心,此去京城,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他也要治好高青,把她留在身边。
南宫睿则是当着楮喜鹊、高杨、夏澜的面,把自己准备在三年后以将军之姿迎娶高青的想法合盘托出,然后留下飞狐、来福,带着甲一、飞鹰等人消失在夜色中。
夏澜默然无语,惆怅之色转瞬即逝;高杨喜闻乐见,无限祝福流淌心间;楮喜鹊是刮目相看,心下甚慰,看来南宫睿没有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而是身体力行,用心良苦。
南宫睿走后,东方语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每天守在高青身边,寸步不离,事必躬亲。即使夏澜横眉怒目,飞狐白眼无数,他依然我行我素,照做不误。但他确实是一位知礼守义的谦谦君子,从来没有对高青做出逾矩的行为,无形中让楮喜鹊更高看他一眼。
船行一日半,终于到达江南,期间,因安神药的关系,高青一直没有醒来。所以,江南水乡的秀丽多姿她也未能一睹为快。
不知是不是南宫睿吸引了那些士族、豪绅和东瀛人的视线,东方语他们这一行人并没引起过多的关注。众人低调的下了船,高青被东方语紧紧抱着,安置到一辆黑布帷幔平头马车里,缓缓朝雉水县县郊走去。
刚开始,夏澜、飞狐对这辆马车还有些嗤之以鼻,但进去后却叹为观止。原来,这辆马车从外面看,平凡、朴实、毫不起眼,但它内里却别有乾坤,与众不同:车厢里铺着三块厚实华贵的貂皮褥子;两床柔软轻便的缎面被子整整齐齐叠在一旁;一个三层紫檀雕花食盒。里面全是可口的小吃和糕点;一顶精巧典雅的梅子青香炉放在车壁的一角,荷花香袅袅升起;红泥小炉上,紫砂茶壶正往外冒着热气。
真正是无微不至,细心周到!让夏澜、飞狐无言相对。慢慢悠悠走了半个时辰,大家在东方语的带领下,住进一个叫“镜园”的地方,等候楮昱然的到来。七天后。楮昱然披星戴月,火急火燎赶到江南。在他给高青把了脉。得出跟楮喜鹊一样的诊断后,东方语二话不说,连夜收拾,紧赶慢赶地往京城而去。
在此期间,高青醒过来两次。第一次醒的时候在半夜,东方语恰好有事安排,夏澜趁机跟她说了南宫睿的打算。她听后,眼底幽光频闪,盯着床帐出神半晌,始终一言未发。便又沉沉睡去。第二次醒来,东方语憔悴、惊喜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泪湿衣襟,千言万语化成“谢谢”两字,再无话可说。
东方语毫不在意。一手轻抚她的头,一手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青儿,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只愿你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第一次,东方语将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向高青表达出来,再不藏着掖着,暧昧不清。
东方语的表白猝不及防,让高青瞬时间大脑空白一片,停顿了三秒,什么都想不起来。正当她醒过神准备回答时,东方语温柔一笑,语带怜惜:“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愿意为止。现在,闭上眼睛,休息、调养,争取早日恢复健康,知道了吗?”
听到不用马上给出答案,高青松了口气,驼鸟般的心态下,她用被子蒙住头,再次沉沉睡去。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两年后,京城
大清早,喜鹊就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截白玉似的皓腕从被子里伸出来,在枕头底下摸索半晌,“嘟嘟囔囔”的声音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