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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想那么多了。三奶奶最近对自已的态度那么好,自已干麻还要想那么多?看来自已今年命范桃花儿呀,唉,谁叫自已这么有内涵呢?今儿三奶奶还跟自已聊了会儿天。唔,貌赛天仙的三奶奶,真是温柔又美丽呀。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这么个宝贝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呢?如果我是老爷,就算是三奶奶偷人了,我也舍不得叫她住牢呀。牢头儿转头望了一眼睡在九命命牢房里的何晚宜,想,三奶奶今儿又是照常在如花那间牢里睡,可惜,便宜了那如花。嘿嘿,要是把如花换成是我,该多好。唔,她们都已经睡熟了,几时了?好困啊。。。。牢头儿趴在案上,渐渐阖眼沉睡了过去。
半夜,人静夜更深
牢房里静的一点儿声都没有,除了牢头儿的轻鼾声。
静静沉睡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两个身影,悄悄的起身,轻手轻脚的有些鬼鬼祟祟。
确认牢头儿已经睡熟了以后,九命命轻轻把靠墙的角落里一团稻草拿开,借着稀稀落落的月光,一个足能容下一人的深洞赫然在眼前。
轻轻的把何晚宜放下去,九命命又小心的自已也钻了进去,又回身把稻草盖回来。
这条洞是九命命粗略的挖出来的,只用了三四天时间仓促间挖的洞,人能从这里通过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洞,曲曲折折,还挺长。洞里空间狭窄,空气稀少,又憋又闷。九命命和何晚宜费力的爬,使劲的爬,终于从洞里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满身是泥,蓬头垢面。九命命挖洞的时候,为了不被发现,都是脱了外衣再来挖的。从洞里一出来,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月光大片的洒在身上,九命命深吸一口气,唔,终于浮出水面,重见天日了。
举目张望,这是哪里?
红木的连廊,宽阔的大院子,争艳竞开的花丛,远处粼粼的湖光,这不是西厢后院吗?环顾四周,有一间屋子竟然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仔细一看,正是陈轻婉的屋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亮着灯?九命命屏息轻轻靠过去,里面轻轻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好了,别哭了,小姐会没事的。”小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小果,大夫今天都说了,说小姐病的这么重,怕是挨不了几天了。”轻声啜泣的是小桃。
“唉,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云公子为什么不来呢?”小果轻声叹息。
“怕是被软禁了吧?”过了半天,小桃才道。
九命命回过身,皱眉暗忖,陈轻婉的病,这么重么?云禾为什么不来?难道真的如小桃所说,他被软禁了?看来自已得马上赶往云府去看看。她朝何晚宜轻声道:“走,绿棠在后院的后院的假山那里接应我们。”
两道身影,悄悄潜向假山处。此时,陈府里一片寂静。
远远的就看见绿棠的身影焦急的等在假山旁。何晚宜激动的上前抓住绿棠的胳膊,轻声道:“英迟呢?”
“周管家在外面备好了马车接应。三奶奶,往这面走,墙上已经架好了梯子。快些,千万别叫人给发现了。”绿棠急匆匆的引两人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墙角,墙上已塔好了梯子。
虽是夜半,可府里也有几个巡夜的护卫,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绿棠催道:“快,三奶奶,你和如花过了墙,周管家的马车就在外面。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还得收拾这梯子。”
九命命轻‘哦’一声,扶何晚宜上了梯子,自已紧跟着也上了梯子。身后的陈府里还是一片寂静,静的叫人心里不安。
终于翻过墙,果然有一辆马车。周英迟已等在外面,见两人出来了,忙迎上去扶住何晚宜,轻声道:“快上马车。”
何晚宜激动的有些哽咽:“英迟。。。。”
这时,墙那边隐约响起了脚步声,掺杂着星点的火光和几声呼喝。
何晚宜身形一顿,紧张的回身张望,轻念道:“被发现了!?绿棠。。”
九命命也回身张望,难道事情败露了?怎能连累了绿棠。
周英迟一把将何晚宜抱上了马车,道:“已经这样了,幸亏你们都已经出来了。回去也是个死,先把你们送出去再说。”说着,又回身拉九命命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远离了陈府的范围,几人安全了。何晚宜一直记挂着绿棠,脸色很难看。周英迟不住的安慰,等送走了她,他就回去,绿棠的事他会再帮忙,不会出大事情。何晚宜却一直有些垂头丧气。
九命命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绿棠,对不起,最终还是连累了你。只是小青蛙不在,若是他在这里,就好了。事情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不能回头了。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只能咬牙往前走,绿棠,真的对不起。
马车在一处拐角停了下来,九命命要在这里与他们分开了。周英迟买好了船,要把何晚宜送往北方,等自已办妥了陈府里的事情,会与绿棠一起去找她。而九命命要赶往云府,走到这里,几人就不同路,要分开走了。
月色下,何晚宜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轻嚅着唇,颤声道:“如花,虽然以前我们是势不两立的关系,可是,与你一起住牢的这些日子,会永刻在我心里。我们。。。。是朋友,对吧?”
九命命最怕这种依依惜别的场面,她吸了一下鼻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得走了。送走了她,我还要在天亮前赶回陈府。”周英迟揽着何晚宜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朝九命命道:“晚宜的命是你救的,这个恩,我记下了!!你自已要保重!”说着,马车缓缓启动,扬长而去。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九命命撩了撩沾了泥的头发,回身赶往云府的方向。
云禾,我来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紧要关头
恋恋不舍的从睡梦里醒来,牢头儿还在回味着梦里牵着三奶奶的手的感觉。唔,这一觉睡的可真是香啊,三奶奶的手也真是香啊。缓缓的睁开眼,牢头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又习惯性的转头扫视了整个牢房一眼。这一扫不要紧,牢里关的那两个人怎么不见了?
一瞬间,牢头儿的额头就沁出了一层细汗,他摇摇头,再仔细望去,牢里还是空空如也。天!!怎么回事?牢头儿顿时心跳如鼓,血流加快。这两个人可都是陈府的重刑犯,自已活一口气的使命就是看住她俩,要是没了,陈老爷大怒之下还不得要了自已的狗头???
大惊之下的牢头儿,还是不相信这两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就没有了。他手脚都有些不灵活的上前,检查牢门上的大锁,原模原样,没有被砍断也没有被撬开。那她们怎么会没有了?难道是神仙下凡,带走了她俩?牢头儿摇摇头,不可能。要是跟老爷这么解释的话,还不如自已一头在墙上撞死来的痛快。
那她们会去了哪里?牢头儿的瞳孔忽的一缩,他手忙脚乱的打开牢锁,冲进九命命的牢房,一把把角落里那堆稻草扒开,一个幽黑的深洞正朝他咧开嘴笑。牢头儿怔怔的倒退两步,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奶奶最近对自已这么好,怪不得她非得跟如花睡一起,怪不得。。。。怎么办?她们已经跑了,报到老爷那里,自已就是失职罪。或者,是故意纵犯逃跑罪也说不定。反正,逃不过一死了。牢头儿呆怔的呆在原地,大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前面就是云府了。九命命轻试额头的细汗,加快了脚步。从半夜逃出来再到与何晚宜分手,已然用了几个时辰。她再步行到云府,天已经蒙蒙亮了。
找个了无人的角落,换上周管家给她准备的新衣服,整理了一下才来到云府大门前。
云府刚刚开门,两个站在门口的护卫还有些睡眼惺忪。
九命命走上前,道:“两位,我想见云公子。”
其中一个粗眉护卫讶然的道:“少爷?少爷已经被禁止与外界往来了,你不知道吗?”
九命命一怔,果然是被关了禁闭。她一顿,又道:“啊,是这样。他前些日子在我摊上买了些布匹,还没给钱。您看,是不是。。。”
那粗眉护卫低头想了想,又道:“不行。老爷吩咐过了,不准少爷与任何人来往。他欠你多少银子?我跟管家说说,你直接去账房领吧。”
九命命眨了眨眼,吐出三个字:“五百两。”
另一个短下巴护卫张大了嘴,伸长了下巴,惊吼:“五百两!!你是来骗钱的吧?”
九命命笑眯眯的耐心地道:“这位大官,那可是五大车上好布匹,也不知你家公子拿去做什么了,可真是有钱。”
短下巴护卫上下扫了扫九命命,道:“不行。看看你哪有能称得起五百两银子的样儿?铁定是来骗钱的。你敢跟少爷对质吗?”
九命命心下暗喜,面上波澜不惊地道:“敢。”
“好!!那我就带你去跟公子对质!!要是没有这回事,你就等着进衙门吧!!”短下巴护卫抬腿就要带九命命往府里走。
“咦?”粗眉护卫一把扯住短下巴护卫的袖子,仔细端祥着九命命,道:“你不是前些日子小姐从陈府借来的那个丫环吗?”
九命命一怔,慌忙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这时,短下巴护卫也回过身来,仔细端详,点点头:“嗯,就是她!”
两个护卫立时变了脸色,板着脸,把一脚已踏进云府门槛的九命命一把拎出来,推的远远的:“老爷特别吩咐过,只要是云府的人,都是重点监查对像,一律不让进!!”
九命命被推了一个趔趄,回身气急地道:“就见一下,都不行吗?”
两个门卫又重新立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异口同声:“不行!”
九命命咬咬牙,一跺脚,转身离开。
转了几圈,九命命又转到云府的后院墙,想着,要不然,爬进去也行。云府的院墙是比较矮的那种,应该能爬过去。九命命找了几块砖头,码在一起,则要动身爬墙,一个远远的声音传来:“下来!就知道你不死心!!”是刚刚那个短下巴护卫,他微喘着跑了过来,怒视着九命命;把她一把从墙根拉开:“快走!!再叫我抓起来一回,就送你进衙门!!”
九命命撇撇嘴,讪讪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那个可恶的短下巴护卫一直目送着自已。
怎么办?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进不去云府。不过,这么矮的院墙,我都能爬过去了,云禾为什么不爬出来?难道他连云府里面都禁止走动了吗?还是,他身边随时都有人监视?难道,他也病倒了?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心焦,真是心急如焚。再想什么法子,才能进到云府,见到云禾?
牢头儿怔怔的望着脚下那咧着嘴不停的笑的黑洞,老半天,忽然回过神来,要不,先跟周管家说说这事儿,或许,他能有办法?
牢头慌乱的把稻草又盖回黑洞之上,回身锁了牢门,急匆匆的就冲出去找周管家。
来到大院,牢头儿才蓦然发现,院子里好静啊。平日里那些奶奶们小姐们丫环们都是到处在闲逛的,怎么今儿一个也没见着?
牢头儿好奇的四下张望,好安静,好诡异啊,也不知道周管家去了哪里。
忽的,从东厢跑出来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西厢一直着跑去。牢头儿忙上去拦下他,问道:“小猴子,怎么回事?什么事儿这么急?”
只见小猴子轻跺了脚,道:“哎呀!你不知道吗?轻婉小姐病危!现在府上所有丫环都在她屋里侍候那!”
牢头儿疑惑的挠挠头,道:“小姐不是病了很久了吗?怎么突然叫过去这么多人?啊!!是不是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