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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她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儿作缓冲,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九命命睁开眼,入眼是伯竹清冷俊逸的面容。他一声不发,敛眸轻轻松手放开揽在自已腰上的胳膊。
“噗通,噗通”九命命的心跳巨烈了起来,她低下头,呐呐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道:“谢谢你…”却愕然的望着眼前,眼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伯竹的影子。
九命命失望的垂肩,他内心明明是热情的,却总是装的这么冰冷。呆呆的立了半天,她才转身离去。
静静立在树后的伯竹眼神意味不明的望着渐渐远去的九命命,轻声低喃:“伯弘总是对这个新来的服侍有些特别,是我太过敏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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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陈轻月对着一碗银耳连子粥不住的作呕,宫女见状忙将粥端走到一旁。自从上次月妃娘娘喝完了一碗燕窝粥时在碗底看见一只死掉的壁虎之后,就再也见不得粥了,不管什么粥,一见就呕。
陈轻月脸色惨白的伏在桌上,虽然已将那日熬粥的厨师和端粥的宫女都斩首了,她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时时刻刻都在阴狠的盯着她,就等着她一不小心,就将她和她肚里的孩子置于死地。
她有些难受的抚了抚额。原来,怀孕了,也不是件什么好事。虽然皇上那里百般照顾,往这派了许多的侍卫宫女,可这都是明面上的。皇宫里,阴暗的招数太多了。其它的那些妃嫔们虽然表面上也是巴结讨好献媚,背地里不知在想着什么阴招,对付她肚子里的孩子呢。而且这妊娠反映实在是强烈,她一天到晚的吐吐吐,再这么下去,不用别人来害她,她自已就先玩完了。
她本来后台就不硬,在宫里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而在陈府,由于她逼死了妹妹,又总是对着爹娘发脾气,已经没有人愿意理她了。她现在真可以算是孤家寡人,孤立无援了。
现在才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逼小妹嫁进姬府,为什么非要逼云禾从了自已?到最后,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六七个月才能出生,以她的力量,真的无法保证,孩子能不能安全的见到天边的太阳。云禾也下落不明了,若他没有及时的吃下解药,就会蛊发身亡,那是自已最不愿见到的。
“呕~~呕~~~”胃里没有什么东西,难受的紧,越难受就越容易干呕,连胃里的胃酸都吐出来了,浑身无力,真是生不如死。
“娘娘,川王爷命人送来些吃的,说是见娘娘最近胃口不好,没什么食欲,吃些这个,会好点,也有助于安胎。”宫女端进一个扣着盖子的盘子。
川王爷送来的?陈轻月挣扎着爬起来,由宫女扶着,上前颤颤悠悠的揭开盖子。
“哐铛~~”盖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陈轻月扑到一边,又巨烈的呕了起来。宫女端着的盘子里,赫然卧着八只围成一圈的大小齐整的壁虎。
陈轻月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来,气喘地道:“放在桌上吧。”
宫女恭敬地把盘子放在了桌上,退了出去。
陈轻月望着盘子里静卧的八只壁虎怔愣出神,川王爷,他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三皇子派人送来的礼物,说是恭喜娘娘满孕三个月。”宫女端着的盘子里,放了一个好看的丝锦盒子。
又是礼物?陈轻月狐疑的招手,宫女顺从的把盘子端到了她近前。把盒子放到桌上,陈轻月深吸了几口气,轻轻的打开盒盖。
盒子里是尊晶莹剔透的玉菩萨,上好的玉发着柔和的光,精湛的雕工将玉菩萨雕的活灵活现,精妙绝伦。
陈轻月呆呆的望着桌上的玉菩萨和壁虎,来回扫视,表情越来越难看。突然疯了似的拿袖子一扫,‘哗啦’满桌的东西全砸碎在地上,壁虎躺了满地,玉菩萨也碎成数块,一下子弄的满地狼藉。
宫女们一时不知所措,娘娘见了那恶心的壁虎倒没有发怒,怎么见了这晶莹剔透的玉菩萨却像是疯了一般?可惜了那么贵重的玉菩萨,就这么碎了。
陈轻月气喘地伏在桌上,玉菩萨?给怀了身孕的人送玉菩萨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菩萨的本身是男人,根本不能生育的?
又是壁虎又是菩萨的,好好好,都来欺负我是不是,都看我没有后台,想置我和我的孩子于死地是不是?好,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如此逼我,当真以为我没有点手段么?
月底了;喊一声粉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那一石子的柔情
第八十九章 那一石子的柔情
“小铜子,你不用跟来了。有小毛子侍候就行了。”伯弘任由小铜子整了整衣裳,闲闲地睨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九命命道。
“殿下…”九命命还想说些什么
“小毛子,走吧。我要出去溜达溜达。”
“…。。”某人还想推托一下,某人已抬起长腿走了出去。
“小毛子,你说,川王爷那里,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招兵买马呢?自以为做的悄无声息,其实都已经弄的人尽皆知了。”伯弘边走边道,一点没有要压低声音掩饰一下的意思。
“回三皇子,小毛子不知道。”不要老是问我些莫名奇妙的问题!!我快要疯掉了!
“小毛子,你说,一个人,伪装的那么深,她累不累?”
“小毛子不明白三皇子在说什么。”九命命抬头扫了伯弘一眼,藏的深?你这不是在说你自已麻。
“呵呵,还是那句话。想从我伯弘手里抢东西,就要做好赔上夫人又折上兵的准备。”说着,伯弘抬腿大步的往前走,转眼就拉下九命命几步之远。
“…。”九命命连忙跟上,背背山的话,她根本听不明白。这个背背山怎么回事?总是说些莫名奇妙的话。难道他知道自已进宫的目地了?不太像啊…。
这该死的背背山,没事瞎溜达什么,在这深山老林里都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上次就没发现这破山上蚊子这么多呢?九命命一边绕着被蚊子叮的通红的手背,一边不住的腹诽。
伯弘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绕着这座干涸的瀑布山一圈一圈的慢慢往上爬。
九命命跟在他身后,被蚊虫叮咬的到处是包,满腹牢骚,怨恨地盯着前面的伯弘。
“小毛子,你说,人生的意义何在?”很突兀的,前面的伯弘缓缓的开口问道,声音柔和沙哑,仿佛在问一个困扰了他许多年的问题。
九命命一怔,抬头望向前面的背影,他的背影此时看上去很落寞。
伯弘嘴角一勾,自已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又怎么会回答…。
九命命望着伯弘的背影,轻声道:“千百年之后,我们都只不过是一堆灰尘而已。我一个小小太监,没什么追求的。人生的意义,在我眼里,就是活在当前,活的高兴快乐,活的幸福就行了。”
前面伯弘的身形一顿,继而继续往前走去,只是再没开口问什么问题。
两人一圈一圈的绕,终于绕到了山顶。
山顶是处平坦的山地。没有草木,只简单的铺了层碎石块。九命命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个凉亭。凉亭处在山顶斜彼处临近树木的地方,石桌石凳上都几乎没有什么灰尘,看来,这里常有人来。会是谁?伯竹么?
伯弘不发一言的负手立在山头,脚下是那处缩小了的人工平台。风吹起他的发,衣袂翻飞。九命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挺拔,豪迈,静静的立在那里,像小山,像铁塔,巍然不动。九命命却觉得,他那均称修长的身影,显的那么萧索和落寞。像风雨中飘遥的一叶小舟,摇曳,孤寂,却又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伯弘,你表面上笑意吟吟意气风发。指挥万军于气定神闲之间,可是实际上,你的内心是寂莫的吧?你的亲爹把你送了人,而你的后爹又从来都没有把你当自已的孩子看过。父母亲情没有了,兄弟亲情也不存在吧?所以,你才拿伯竹那么重要吧?虽然,他不是你的亲兄弟。皇宫里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又何必要较真?皇子的身份,就注定你生活的环境不会安全,不会可靠,明明是寂寞的,厌烦透了这种生活的。何必要把自已藏的那么深,拿出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来呢?又何必…非要抢那个在你眼里一文不值的皇位来坐呢?
“小毛子,你说,人生生活的幸福就好了。那么,什么是幸福呢?”伯弘立了许久,像是想这句话想了许久,实在解不开,才开口问。
九命命迎着风,望着脚下那处平台,伯竹揽住自已腰的结实的感觉仿佛近在眼前,她嘴角一弯,道:“在小毛子眼里,幸福就是珍惜现在,那样我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的。”
“哦?”伯弘稍稍转身,有些惊讶的望向九命命。
迎着风,九命命感觉浑身都轻快了起来,张开双臂,有种要乘风归去的感觉。她闭上眼。道:“有个故事,三皇子殿下应该没听说过。从前,海边有一个渔夫,他每天上午会在海边和朋友聊天、打渔,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和老婆睡个午觉,晒晒太阳。有一天,一位富有的商人来到了海边,看到他打渔打得很起劲儿,就跟他聊了起来。
富商说;你应该上午打渔,下午也打渔。
渔夫说,为什么?
富商说,那样你可以赚更多的钱,就可以买条船,雇人替你打渔。
渔夫说,那又怎么样?
富商说,那样你就可以退休,每天过的轻松愉快,想打渔的时候打打渔,想晒太阳就晒太阳。
然后,你猜,渔夫说的是什么?”九命命微笑着睁开眼,望向伯弘。
伯弘饶有兴趣的道:“说什么?”
“渔夫微笑着说。那样的生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呢?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啊!”九命命定定的望着伯弘的脸上,震惊的表情。
“可是,如果渔夫想要的,不是晒太阳,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呢?”伯弘有些失了方寸地道。
“看清楚渔夫的心吧,他只是想要晒晒太阳而已。宫殿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根本一文不值。为了这个一文值的宫殿而浪费掉所有晒太阳的时间,不值得。”
“虽然不喜欢,可是,如果这座宫殿是他一直以来所有奋斗的目标呢?”
“扔掉这个目标。他想要的,就只是晒晒太阳。”
伯弘还想要说些什么,他显然还处在震惊纠结之中,张了张嘴,又陷入沉思。
九命命静静的等着,他陷在圈圈里已经很久了,伯弘,你不该这么不快乐,这么寂莫的。从这个圈圈里走出来吧。
半晌,伯弘有些迷茫的眼神恢复清明,依然是那种淡定下隐藏着清冷的眼神。他不发一语,转身往山下走去。
九命命见他依然执着于那座宫殿,不由上前急道:“你明明就是不快乐,不想要这种生活,为什么你非要逼自已呢?为什么要把自已弄的那么寂寞萧索呢?”
伯弘的身形一震,他转过脸来,眼里盛满了怒气,眼睛危险的眯起:“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那样的话,是很危险的。”说完,便扭头下山了。
九命命被那盛满了怒气和寒气的眸子一扫,顿时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凉透了,也惊醒了过来。天呢,自已在干麻?在试图改变一个皇子想要争抢皇位的思想吗?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望向伯弘快要消失的背影,他不会察觉到什么不一样吧?不会怀疑我吧?哦,卖嘎的,自身都难保的泥菩萨,还管那些闲事干麻?进宫已经这么多天了,天山雪莲的消息一点点都没有进展,云禾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