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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立场也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事,遂将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下了喉咙。
“嗯?”乔世潇披上衣袍。也不急着扣扣子。回身看她,高挑的双眉似在示意她有话就说。
即便这一个月间,两人已裸裎相对无数次,可如此大敕敕盯着他裸露的胸膛瞧的,似乎还没有过。
她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伟岸的身材。俊美的五官,皮肤白皙光滑,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止不住心生羡慕。
如此集品貌、才华、家世于一身,如人中龙凤般的绝世男子,难怪连太后都相中他。争着抢着想把娘家的侄孙女嫁他为妻……
可他偏偏推拒了,没说原因。没有理由,就给了“不同意”三个字,闹得全城皆知,也让太后丢尽了颜面。
所以,他才丢了兵部尚书一职吧?甚至还在刑部大牢待了足有个把月。
她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可事实相反,她竟然替他感到委屈,不过是推了太后的赐婚,竟然就被夺了职务。原来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从那之后,她一直想找机会,问他为何要推拒,那么好的机会,多少男子求而不得,他倒好,二话不说拒绝了,也因此丢了官职。
“澜儿?”
乔世潇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胸膛发呆,挑眉轻唤了一声。
叶槿澜这才回过神,倏地别开眼,可脸颊耳根早已不争气地染满红晕。
小女人娇羞的神态,如数落入某人的眼,讳莫如深的眼底,幽光一闪,很快,衣袍再度飞离他的身体,仅只一眨眼的工夫,她又回到了他厚实的怀抱。
“你!”叶槿澜惊愕地看他迅捷地扯下床帐,翻身压上自己的身,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他一举进入了还浸满着他的体液、湿润紧窒的幽谷。
“唔……别……”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随他上下起伏,破碎的呻吟里,参杂着几许仅存的理智,趁着他放过她樱桃小嘴的机会,忙提醒:“不……不是说……要去和阙……聚……聚餐吗?……会来不及……呀!唔……”
“无碍,就算迟了,聿宸也能理解。”
乔世潇奋力地在她身体里来回冲刺,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
谁让他明天就要回逐鹿了呢?这一别,至少半年内不会再见面。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至少在认识她之前绝对不是。可现在,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担心,往后一段没她的日子里,他该如何度过冷清的漫漫长夜?
越是这么想,越是舍不得,连带着身体的律动也越来越迅猛。犹如一只刚脱笼的雄狮,正奋力追逐着相中的猎物。
“啊……”
叶槿澜从没感受过他如此狂烈的一面,人前的他,虽然脸上总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可发自骨子里的淡漠疏离,却让人不敢随意近身。而和她在私下的独处中,特别是在床上,撕开温柔的表象,是大男子特有的霸道和专横。可再怎么霸道,也从没有过这般狂烈。
“嗯……别……我受不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到底还要多久才肯泄出?
叶槿澜咬着下唇,眼神迷离地在他身下摆出各种羞煞人的姿势,可此时此刻,她早已顾不得羞不羞这个问题了,只希望他尽快放过自己,真的是……吃不消了。
可他却置若罔闻,大有不将体力耗干就绝不罢休的架势。虽然心疼怀里的女人,可他却不想放开她。不舍啊……
于是,一次又一次,他将白灼的精华射入她体内,一次又一次,他希望她能就此怀上自己的孩子,然后在南域等着他,等他解决了逐鹿所有的麻烦,然后八抬大轿去迎娶她过门。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一心想让一个黄花大闺女未婚先孕,且又是在他不在近旁的南域灵秀城。可他顾不得了,哪怕她会因此而怨他恨他,他也停不下想让她怀上孩子的冲动。唯有如此,他才能稍微安心,否则,半年的离别期,很难保证她身边不会出现追求者。
一想到身下的人,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子。他的动作就更猛烈了。
叶槿澜只剩下无力的呜咽,身子被顶弄得抽搐不停。
“不要了……拜托……”她实在忍不住,哭着喊着向他求饶。
“不许不要!”他伏在她背上、低头吻她的雪背。身下依旧横冲直撞。一遍又一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场欢爱,彻头彻尾地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直至夜幕初降方才落下帷幕。
叶槿澜到后半场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眼皮因哭喊而肿胀酸涩。费力地撑开眼,发现乔世潇已经穿好衣袍在扣扣子了。
“你若是累,就躺着,不要起来了,我去一趟。回来给你带些吃食。”
乔世潇看上去神清气爽,这让她倍感不爽。同样在床上耗了这么久。凭什么男人就能这么快恢复体力?而女人,却连翻个身都没力气!
“不。还是一起去吧。”她摇摇头,咬着牙撑坐起身,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让阙夫人他们见笑。可刚一动,腿心处就传来一阵热意,紧接着,一股黏湿感顺着腿心,汩汩淌上被褥。
她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生怕再动弹,会有更多的黏湿涌出身体,而他又站在床前,没有任何回避的迹象。
乔世潇对她的倔性没有十分、也有*分的了解了,见她从床上坐起身,就知她是打定主意要去了,遂不再多说什么,弯下腰,将她拦腰一抱。
“你干嘛?”叶槿澜一愣,继而挥手想挣脱他。
以往也不是没有和他一起沐浴的情况,可那毕竟是在晚上,又是她的住处,没有旁人。可现下,在人声鼎沸的客栈,楼道上人来人往,她委实无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被他抱着去沐浴。
“乖,别闹,既然要去,就得加快速度了。”
那是谁害的?
叶槿澜咬了咬唇,心头因他宠溺的“乖”字涌现暖意,可心里清楚,这样的宠溺,不会永远都属于她,也许明日的分离,就意味着此生都不会再享有。他迟早会娶妻,而她,身为罪臣之女,哪怕心底已经放下仇恨,也没有资格嫁给他。
所以,她只能贪一时之恋,以期载满今生的记忆。
“将就一下,晚上回来再好好泡个澡。”
乔世潇抱她来到内室,浴桶里他泡过的水还温热着,他直接抱她坐入浴桶,拿过水瓢,从她的肩颈处往下淋浴。
“我自己来。”叶槿澜想接过水瓢,却被他拒绝了。
“别在这个时候逞强,还是说你想要迟到?”乔世潇肃然地瞥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可他嘴里说着“快点”,行动却依旧不紧不慢。
在她看来,还不如她自己洗来得快。可见他眼神阴郁,想不通哪里又得罪了他,只得抿紧双唇,低头垂眸不再言语。
“之前,你想对我说什么?”
乔世潇默不作声地替她淋了几遍背,又拿澡巾替她搓洗了一遍身体,然后拉正她,勾起她的下巴,示意她看着他回答。
“什么?”叶槿澜哪里还记得,纳闷的表情,自然不是装的。
“算了,回来再聊。”
乔世潇也不再逼问,抱她出了浴桶,回到床上,从她的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衫,视线在衣裳上停留片刻,回到床边替她穿上的同时,说:“明日让嫂子陪你去街上逛逛,置办几套春装,越往南,气候越热,多备几套春装换洗方便些。”
她听了,低着头默不作声。
自从家里出事后。她穿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自然没有外头买的成衣漂亮,他瞧不上也很正常。不过明天反正就要分开了,买不买由她自己,她不觉得两人围着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聊的。
“这个你收着。银票和银两最好分开放,免得同时丢。逛街的时候看中什么就买……”
随着一轻一重两个荷包塞入她怀里,叶槿澜才回国神。脸色一白,倏地把荷包丢还给他,哑声低吼:“我不要!”
这算什么意思?陪他上床的度夜资吗?
“澜儿?”乔世潇皱着眉,一脸的不解:“你在气什么?”
之前不肯收他送的任何礼物也就算了,这会儿都要分开了,还是如此。
他知道她身上没多少银两傍身,虽然此行南下,有聿宸夫妻俩照顾,不担心她会吃苦。可她是他的女人,给自己女人银两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她却偏偏避他如蛇蝎。这让他倍感挫折。
叶槿澜听他这么问。心里的羞愤更甚。
气什么?气他把她当勾栏院的那些女人看待!
她知道他送她南下是出于她安全上的考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着实配不上他。明日一别,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那么,她收了他的银两,是不是代表着两人之前的一切。是在做一场肉欲交易?
“总之,我不会收你的一分钱。身份再低贱,却也不是毫无尊严可言。”
叶槿澜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语气僵涩,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起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太迟了。”
“把话说清楚!”乔世潇一把扯回她,脸色铁青,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说:“刚刚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践踏他的心意,竟敢!
“说几遍都一样,我不会收你的钱!”叶槿澜咬了咬唇,别开眼回道。
“你这个女人!”
乔世潇被她气得怒火冲天,一把拉她趴到自己腿上,撩起她的罗裙,抄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疯啦!快放开我!”
叶槿澜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打她,而且打的还是令人羞耻的臀部。
“还说不说那样的话了?嗯?”乔世潇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再拍一巴掌,粗声喝问。
“那本来就是事实!”叶槿澜倒抽着气,忍着臀部的疼,倔犟地顶嘴。
“我看你真的需要好好教训一顿。”乔世潇把她一推,让她躺到了床上,三两下就扒掉他亲手替她穿好的衣衫。
“你!你要干嘛!”叶槿澜一看这架势,心头窜起慌意,别不是她想的那样吧?可刚刚不是才……
“就是你想得那样没错!”
乔世潇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扒光了她身上的衣衫,接着脱自己的,很快,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了。
“不要……”叶槿澜慌张地推他,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很晚了,再不去就太迟了,你也不想让阙夫人他们久等对不对?”
“错!我无所谓!”乔世潇一把扯下床帐,抱着她往里挪了挪,客栈里的大床不及家里打造的大,一不留神,就容易滑下去。
“不……乔世潇!你不能这样!”叶槿澜捶打着他的胸膛,被他狂肆的举动吓哭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我怎么对你了?我还想问呢,我究竟怎么对你了,让你居然会以为我是在拿钱换你的*?对你的好是喂狗了是吧?”
乔世潇压抑着全身的怒意吼道。
可被她这一哭,又觉得心头发疼,手上搓揉挤压的动作也随之轻柔不少。
“既然对我好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托阙夫人他们照顾我,间接也是想让他们监视我,怕我跑回逐鹿去烦扰你,放心!我叶槿澜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你不要我,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送上门?滚!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不用明天了,现在就滚回逐鹿去!”
叶槿澜吸着鼻子,极力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不,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落泪。那会让她更难堪,像是无法割舍他一样,虽然,心底的确有着难以割舍的痛。
“澜儿!”乔世潇不知从她的哪句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面色一顿,继而扬起了一抹笑,放柔了语气问:“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