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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地在御书房里熊熊旺燃起来……
……
皇墙里的御书房,正在上演某部活春宫。
门庭若市的将军府,此刻也将新娘子迎入了家门。
“过火盆咯!祝新郎新娘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踢轿门咯!”
随着喜婆一声接着一声喜意洋洋的吆喝,卫嫦乘坐的花轿被“啪”地一声踢开了轿门。
混蛋!也不怕踢到我肚子!踢伤你孩子!
被阙聿宸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暗惊了一大跳,红盖头下的卫嫦,忙抚着胸口,连声暗骂。
随后,一条宽宽的红绸绳,一端塞到了她怀里,喜婆在一旁叮嘱:“新娘子可要牵好咯!千万别掉了!”继而扬声高喊:“新娘子下轿咯!”
顿时,“砰砰啪啪”的炮仗声、锣鼓笙箫的喜乐声,合奏似得齐齐上演。
卫嫦怕惊到腹中的小包子,忙从花轿上下来,想快步离开这里,不成想,脚步迈得大了些,不小心被轿杆绊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而被眼明手快的阙聿宸一把捞住,扶住她在原地站稳,低低的笑音响彻在她耳畔:“这么急做什么?”
卫嫦翻了个白眼,可惜被红盖头遮着,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没法被看到。
遂压低嗓音,在他胸前咕哝:“这么吵!也不怕吓着孩子……”
阙聿宸似有一怔,八成才想到这个事。
此前在侍郎府。怕被众亲友看出她身子的异样,遂想了个吸引人眼球的法子:让管事带人大丢喜庆荷包,自己则抱着她偷偷上了迎亲的花轿。背后被人说小气也好、疼宠也罢,总之,只要不让她在这个时候出糗,什么都好。却忘了两家震耳欲聋的炮仗、铜锣,也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宝宝。
这么一想。阙聿宸迅速做了个决定:不再与她共牵一条红绸绳,也不等喜婆、喜娘依次铺“传席”,而是拦腰抱起她,快步离开了热闹非凡的府门口,直抱入拜高堂的正厅,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
卫嫦羞得不能再羞了。
这家伙!能不能再大胆一点?!
事先在侍郎府,抱着她上花轿也就算了。横竖没人瞧见。瞧见的也都是自己人。可眼下,在到处都是他亲友的将军府里,竟也这么做!还让不让她出来见人啊!
正如卫嫦所猜,将军府那干亲友,见到新娘子下轿后差点跌倒的那一幕,又见新郎倌竟然一把抱起了刚过门且还未拜堂的新媳妇,往前院厅堂快步走去,不禁跟在后头窃窃私语起来。
“哈哈!还真没瞧出来啊!阙小子居然这么火辣!要不是阙嫂子还坐等着儿子媳妇拜堂,怕是会抱着娇娘子一路进洞房去吧?”
“可见,咱们阿宸是个疼媳妇的!”
“我也瞧着阙嫂子有福了!阿宸如此疼惜她媳妇。还不得马上怀上孩子啊!”
“说的也是!都说侍郎府的嫡女性子活泼,该是能生养的吧?希望能早生贵子!给阙家开枝散叶!”
“……”
阙聿宸身后,是一拨又一拨窃窃私语的宾客。有善意调侃的,也有嫌恶新娘的。
“瞧瞧瞧瞧!这还没拜堂吧?怎么就给抱着进屋了?也不嫌害臊!”
“没听说嘛!季家这个唯一的嫡女,平时颐气指使惯了,骄傲蛮横的很!这不,才来阙家,就骑到阿宸头上来了!依我看哦。阙家嫂子怕是要吃尽这个媳妇的苦了!”
“阿宸也真是!居然由着她胡闹!”
“……”
听了一路的窃窃私语,乔世潇和祝辛安也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那家伙是在演戏还是来真的?”
“该是来真的吧,没见他脸上的焦急样嘛!像是怕摔了什么宝贝似的……”
两人相继说完。对视了一眼,也迈步追了上去。
开玩笑!新郎倌抱着新娘子去拜堂了,两个正儿八经的傧相却还在后头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连着三声吆喝,卫嫦牵着红绸绳的这一端,与那一头的阙聿宸一起,先是面向摆着蜡烛、香的案桌拜了一拜,再向坐在案桌旁、早就笑得合不拢嘴的阙夫人拜了一拜,随即面对面而站,来了个夫妻对拜。
“礼成!”
喜婆宣读完拜堂的最后一道程序,扯开嗓子,愉快地喊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霎时,屋外再度响起震天响的炮仗、鼓乐声。
碍于拜堂处离新房有些路,围观宾客中有人笑着调侃:“方才都抱了,这会儿还走吗?”
“是呀!是呀!赶紧抱啊!直接抱入洞房!”
阙夫人听丫鬟说了新娘子下轿后的事,自然也听说了个别宾客恶意的揣度之词,不悦地皱皱眉:这些听风就是雨的糊涂蛋!没得扫人兴致!不知道我媳妇怀孕了吗?不让我儿子抱难不成还让你儿子抱?!”
想毕,眉头一挑,也跟着善意起哄的宾客,喜逐颜开地吩咐儿子:“他们说得没错!这里离西园那么远,没得让媳妇摔着。抱吧!抱吧!直接抱去省事!别害得我刚过门的媳妇累坏了身子!”
“哈哈哈!”听阙夫人也这么说,众人就越发乐不可支了。甚至有人跃跃欲试地要跟上去闹洞房了。
“咳!我说!”阙夫人哭笑不得地唤住了他们:“你们谁都不许跟!都给我坐下喝酒去!要闹洞房等下有的是时间,先让小俩口说上几句话。”
“哈哈哈!阙嫂子这话实在!没错没错!咱们喝酒去!闹洞房嘛!当然得等天黑了才有趣!”
“对对对!喝酒去!喝酒去!新娘子么,自然是交给了咱们新郎倌了!还愣着干啥!快抱起走啊!再不抱,你媳妇该偷骂了!哈哈哈!”
不需旁人打趣,盖头下的卫嫦早就羞得面红耳赤了。
幸好被红盖头遮着,要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来的路上,她倒是想过许多种场景,唯独没料到这种状况。
阙聿宸瞥了眼身旁的小女人,虽隔着红盖头,但他就是能猜到她此刻的面部表情,绝对是一半羞赧,一半咒骂。
不由弯了弯嘴角,身子略微半蹲,一下就抱起了新鲜出炉的媳妇。
“啊!”
卫嫦不由得惊呼,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由面上一烫,往他怀里躲了躲。
“哈哈哈!”
众宾客见状,不由抚掌大笑。
阙聿宸倒也不羞不恼,嘴角噙着笑,抱着怀中的小女人,不紧不慢地朝西园的新房走去。
今日之后,他阙大将军宠妻的传闻,怕是要传遍整个逐鹿城了吧?
可是,这又何妨?坐实了他宠她又何妨?
他不像乔世潇,身为兵部尚书,日后恐怕还得为了家族的利益,娶不相干的女人为妻。也不像祝辛安,为了家族产业有人可继,少不得与子嗣丰沛的世家联姻。
他阙聿宸身为武将之首,战场就是他的天地。
虽为阙家唯一的子嗣,可父母未曾给过他任何压力。哪怕父亲救驾身亡,唯剩母亲一人,也未将普通人家的母亲会有的期望,加诸于他身上。
他该庆幸的,他有对开明的父母,更有个通情达理的母亲。
而今,怀里多了个妻子,会否真如外头那些传闻所言:嫁给他,不过是从侍郎府到将军府,换了个场子继续骄横跋扈?还是被外界错看错待了?其实是如他这阵子接触以来的那般:张牙舞爪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阙聿宸一路走一路想,怀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怀里,一如那日在她闺房,两人唇齿相依、舌尖嬉戏后的无措模样……
思及此,阙聿宸不由柔和了神色,紧了紧双臂,足下的步伐略有加快……
70 爱屋及乌?
70 爱屋及乌?
西园除了规模小些、客院少些,大致格局上与东园相仿。
除了主院,另外就两座隐于竹丛、桃林间的客院,彼此间曲径相通,倒也幽静。
而今,设为主子婚房的主院,随着昨日嫁妆的送入、一干丫鬟婆子的入住,人气旺盛起来。特别是今日,从入西园起,每隔一段路,就有下人垂手立于道旁,一方面为不熟道路的宾客引路,一方面恭迎主子的大驾。
阙聿宸抱着怀里的人,无视沿途丫鬟小厮们的侧目,径自来到卧室,才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放下。
可饶是他动作轻缓,被抱了一路、下地时有些脚软的卫嫦,仍是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
“小心!”阙聿宸连忙扶住她,索性扶她坐到了床沿,“没哪里不适吧?”
“都被你抱一路了,嫂子还能有什么不适?”
未等卫嫦开口,戏谑的调侃从门外传来。
乔世潇和祝辛安背着双手,好整以暇地踱进新房。
“啧啧!”乔世潇四下一打量,止不住地惊叹:“先前听你家宾客一直在念嫂子的嫁妆,说什么虽不能与公主出嫁相提并论,但绝对能胜任逐鹿城第二,我和辛安听了不信来着,现下亲眼得见,还真不得不信!瞧瞧这琳琅满目的摆件、饰物,都够得上古董级了吧?可见,季侍郎是多么疼宠嫂子啊!”
“那是当然!嫂子可是季侍郎唯一的嫡女,不给她,留给谁?再说了,嫂子匹配的可是咱阿宸——堂堂一品大将军,出手不阔绰点怎么行!”
乔世潇和祝辛安像事先套好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品论起卫嫦的嫁妆。
表面听着是在赞侍郎府的大方,可细细一咀嚼。何尝没有损的意味?
字里行间,无不在说:她,侍郎府的嫡女。只能靠这些阔绰奢华的嫁妆,才得以匹配身居高衔的他。
对此。卫嫦不以为然地笑笑。
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季宁歌,兴许真会气得跳起来与他们争论吧?
可她早已不是季宁歌,言外有意的激将法,丝毫勾不起她回嘴的兴致。再者,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阙聿宸都没表态,她这个半道占身的现代游魂。更是乐得缩在红盖头下听壁角。
然而,事态的发展,总那么出乎她的意料。
就在此刻,她头上的红盖头突然被人挑起。
骤然变强的光线。刺得她不得不闭上双眼,甚至还抬手挡在额前。唯有那抹似有若无的自嘲笑意还挂在嘴角,被立于床前的三人同时收入眼底。
“咳……还真想不到……”
三人心思各异,却都有片刻失神。
最先回神的是祝辛安,正想抒发几句感慨之词。可刚开了个头,却立马意识到眼下还是死党的大喜之日,不得不及时打住。摇着万年不离身的折扇,与乔世潇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想不到什么?
祝辛安虽没往下说,乔世潇却心领神会。
在这之前。他们不是没见过侍郎府的季四小姐。最近那次,在“悠茗阁”的二楼楼梯口,双方面碰面、嘴斗嘴,不也就两个月之隔吗?
想不到的只是:短短两月不见,季四小姐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给人以脱胎换骨的重生之感。
要不是事先知道她的身份,仅凭这一眼,如何能辨出她就是外人口里风传的季四小姐?如何相信她就是那个骄横跋扈、视礼仪规矩为无物的季家嫡女?
当红盖头被阙聿宸手里的秤杆挑去;当盖头下的人,因受不住光线的刺激而以手挡眼、嘴角却依旧挂着一抹盈盈浅笑;差点,他们就要以为,死党娶错了对象。这哪里是堪比女魔头的季宁歌?这分明就是气质得体的大家闺秀嘛!
虽然经过细细打量,人还是那个人,变的只是气质。可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更令两人疑惑的是,面对季宁歌的这番变化,他们的死党——今日的新郎倌,面不改色,丝毫不讶然她的变化。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