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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一世英名都毁了!哪里还敢出去见人啊!大白天的,且还是在膳厅,只隔着一道门帘子,居然……居然就……
虽然只是亲吻,可他的手也没闲着,甚至还探入她的衣襟搓揉按捏……
卫嫦真觉得快羞死了。
这辈子,哦,不,应该要说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了,都没这么羞过,也没这么大胆过,虽是他起的头,可她也没反对,甚至还主动邀约他,在卧室以外的地方,且还没有门遮掩,只一道透风的布帘子,候在外头的丫鬟、管事哪怕没见到也都猜到了。
阙聿宸的脸上,也浮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红晕,只是被他黝黑的肤色盖着,倒是瞧不大明显。一手掩唇,轻咳了一声,另一手握住卫嫦招呼上他胸口的小手,劝道:“先吃吧,有什么,吃完再说。”
还能有什么呀!还嫌她不够羞人呀!卫嫦心下腹诽着,蓦地想起本打算在饭桌上和他商量的事,差点就被他这一打岔,忘了个精光。
“嗯哼。”卫嫦清了清嗓子,抽回了自己的手,极力恢复着内心的平静,想让脸上的红晕快速退散。
阙聿宸垂眼看她,确认她不像是在恼他,这才暗松了口气。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会被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诱得他失去理智、如此孟浪。可回过头来细想,他竟觉得这样的滋味好得不得了。若非顾及她的身子,又怕她羞得死活不愿配合,他恐怕真会冲动地在这里要了她吧……
……
一顿午饭,足足吃到未时才结束。唤了丫鬟进来收拾,卫嫦低着头,快步逃回了卧房。
阙聿宸失笑不已,跟着她回到房里,大热天的,见她竟然将自己裹在薄被里,背对着他,怎么也不肯面对他。
“乖,松开点,裹这么紧,容易中暑。”阙聿宸柔声安抚着,想替她拉松被子。
“那你保证绝对不会碰我。”躲在被子里的卫嫦,闷着声音开口。
她怕他才刚结束亲吻,又要拉着她在床上做那项体力运动。
若是没有旁人,整座屋里只他们夫妻俩,她也不会如此介意。可屋外有她的丫鬟、他的管事,一道薄薄的门板,能挡住什么?上回有过一次经历,这回打死她都不肯配合了。
“好。”
阙聿宸虽是跟着她进来的,可压根没想过这茬事。方才激吻时当然有,可一顿饭下来,早将*硬生生地压下去了。此刻的他,纯粹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听她如是说,才会过意,心下好笑,嘴里爽快地应道。
卫嫦这才任他松开了被子、脱去外面的纱衣、缎袍,只着轻薄的中衣,靠在他的怀里,眯眼睡起午觉。
阙聿宸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她的手,了无睡意地望着她未施脂粉的俏颜走神。
“你不睡吗?”卫嫦睁开眼,迎上他的视线。
“你还没睡?”他微讶地问,握着她的手,顺便探起了脉。
“你这样看着我,我哪里能睡着嘛!”
卫嫦睨了他一眼,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也躺下吧,睡会儿,醒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说了醒来再说嘛!”
卫嫦翻了个身,不再背对着他,而是面向他,两手揽住他的右胳膊,像抱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合上了眼,唇角挂着一抹恬静的浅笑。
阙聿宸见状,弯了弯嘴角,凑过去,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这才闭上眼,与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
阙聿宸没想到自己也会睡过头的时候,许是怀里搂着她,让他没来由得心安,又或许,这几天皇上放他大假,没再给他布置任何公务,只让他准备准备,按时启程回北关坐镇。
故而,沉沉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室内已经有些昏暗了。
“几时了?”他嗓音嘶哑,问笑盈盈望着他的卫嫦。
“差不多酉时了。日头遮阴了,好像要下雨。”
卫嫦从床上坐起,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可赖在他怀里的感觉,温馨得她不想动,索性继续躺着,边欣赏他的睡颜边想心事。
“哦?”
一听她说似要下雨,阙聿宸侧身望了眼窗外,“六月天的雨,多半伴随雷闪。我去趟东园,叮嘱娘几句。”
说着,他一跃而起,三两下就穿戴齐整了衣袍。
卫嫦趁他还在床边,扯住他的衣摆,仰头说:“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阙聿宸低头看她,想到午觉前,她也说有事和他说,不由挑了挑眉,似在等她开口。
卫嫦抿了抿唇,不知自己接下来的提议,会否让他觉得突兀。可她也是出于好意。他一走,她和婆婆两个人分居东、西两个园子,彼此照应不便不说,也浪费财力物力。
如是一想,她鼓起勇气,一股脑儿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走了,我一人住在这么大个园子里,感觉挺冷清的,梁嬷嬷她们,那么多人照顾我一个,也挺浪费资源的……倒不如,我搬去东园陪娘可好?娘若习惯了一个人住,我就住客院去,那样一来,有什么事,彼此照应起来也方便……唔……嗯……阙聿宸!你干嘛又亲我!我还没说完!”
被某人成功偷了个香,一得自由,卫嫦忙不迭捂住自己的唇,红着脸瞪眼警告:“不许再在大白天亲我了!不是说要去东园吗?还不快去!”
阙聿宸但笑不语,眼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刚刚说的那些,他岂会不明白?说什么寂寞冷清无非是借口,身边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照顾,岂会差他娘亲一个?多半是想就近照顾娘亲吧。他这个小妻子啊,幸好没听信外头那些传闻,而是遵循心底的渴望,将她娶回了家……
99 途遇
这一日的雨,大得人心惊肉跳。
不过,大雨过后,空气清新,一扫前些天的闷燥,令人神清气爽。
阙老夫人一大早遣人来西园,说是趁着早上凉爽,想上香积寺替儿子出行祈福去。
婆婆要上寺庙祈福,做媳妇的怎好赖在家里偷懒。何况,她也真心想陪婆婆去祈福。
阙聿宸拗不过她俩,只得陪同前往。
虽说青崖山的山贼窝已被彻底清剿,还是他亲自率领铁鹰骑搜山围捕的。可还是不放心两个女眷单独出门,特别是其中一个还带着“球”。与其心浮气躁地留在家里担心她俩的安危,倒不如陪她们一道去。
有阙聿宸陪同,卫嫦也放心不少。
她自己倒无所谓,虽说带着“球”,可毕竟已出前三月,又有百花露日日养身,这点行程,还是吃得消的。可有阙老夫人在,总得瞻前顾后地照应吧,香积寺从山脚到寺庙的路还是不少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要半途出点啥事,她一个大肚婆能做什么呀!
“我说我一个老婆子自己来就成了!他俩非得一起跟着来。”
阙府的马车在香积寺山脚下停下时,正巧碰上了同样准备上山敬香的曲家女眷。
曲老夫人为首,几个媳妇孙女搀扶左右,与差不多同时下马车的阙老夫人热络地攀谈起来。
听到阙老夫人看似无奈,实则不要太欢喜的抱怨,曲老夫人笑着接道:“儿子媳妇孝顺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哪有您如意啊,曾孙都绕膝了!”
阙老夫人回头朝儿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安心在后头照顾媳妇,自己带着两个贴身丫鬟,脚步轻快地与曲老夫人一同往山上走去。
卫嫦扫了眼曲家的女眷,没见到曲盈然,并不觉得奇怪。
要是那丫头真出现在曲家女眷队列了。要么是曲老夫人强制要求,要么就是那丫头转性了。没来反在她意料之内。
倒是那曲家大房的女儿——曲盈玉,时不时回过头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她好几遍。
怪事!卫嫦心下咕哝,别说她了,即便是季宁歌,除了认识之外,也从未和曲家这个姑娘,产生过更多交集呀。那为何老拿那种古里古怪的眼神看她?
蓦地想起曲盈然曾在她出嫁前。问过她是否得罪过曲盈玉。卫嫦不自禁地皱拢了秀眉。
“怎么了?”察觉到她一刹那的微顿,阙聿宸转过头来看她:“可是走得乏了?”
“没。”卫嫦摇摇头,没打算和他碎嘴旁人的事,抬头望望就快抵达的香积寺。联想到一个月前的事,不禁心生感慨:“不过才短短一个月,感觉发生了好多事哦……”
“嗯。”阙聿宸听她这么说,只道她先前的情绪,也是因这产生,遂点点头,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与母亲,别动不动往这里跑。尽量留在府里,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
卫嫦一愣,随即想到他或许还在为她被掳一事心有余悸,点头应道:“知道了。”
“真知道了?”阙聿宸瞥了她一眼。抬手往她额上弹了一记:“别只是敷衍我。”
“哪里是敷衍啦!”卫嫦撅着嘴,揉了揉被他弹到的额头,哀怨地瞥他一眼:“老是拿我当小孩,动不动就弹我,不知道这样很疼的吗?”
“少来!”阙聿宸丢了个卫生眼给她,“我弹的,我会不知道力道?”
说着,一把扯下了她还在额前揉啊揉啊的小手,顺理成章地牵在了手里。
卫嫦见他当着众人的面,竟然牵起了自己的手,貌似还有一路牵到寺庙门口的架势,不禁一阵羞赧,挣扎了两下,没从他大掌里挣脱出来,着恼地道:“你就不怕被人瞧见吗?”
她都瞧到曲盈玉在这个当口,回头看了他们好几眼了。
然而,某个老神在在的家伙,不仅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嘴里还说什么:“夫妻执手并肩走,也碍着他们了?”
卫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哝道:“还说我视规矩无无物,依我看,无视规矩的是你才对,老拉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个做那个的,回头被人瞧见了,又要传出不中听的话了,且还都是我的不是……”
阙聿宸听得好笑,低头睨着她,打趣地问:“照夫人这么说,先前那么多不甚中听的传闻,也都是为夫惹出来的咯?”
卫嫦一时语噎,半晌,嗫嚅了一句:“我指的是嫁给你之后。”
说完,抬脚往他干净的鞋面狠压了一下,鼻息“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悦。
见到她如此孩子气的泄愤方法,阙聿宸不禁逸出了一串爽朗的笑,随风传到前头边走边说笑的两位老夫人耳里,令之齐齐回过头来。
“瞧瞧!多般配的一对小儿女!”曲老夫人笑着赞道。
阙老夫人看在眼里,自然也欢喜在心,嘴里客套道:“我就这么个儿子,自是希望他们小俩口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不过还是比不上您,这么多媳妇孙女环绕身边,该知足了!”
“人是多,可未必都省心啊。说到孙女,您也知道了,我三儿家的闺女,如今也已及笄,年纪与……您家媳妇不相上下,可瞧瞧,您媳妇都怀孕待产了,我孙女却还无人问津……”
听曲老夫人叨念起自家最不省心的丫头,阙老夫人又岂会听不懂个中含义?明着是在羡慕她有这么个好媳妇,实则,何尝不是在变相抱怨:你媳妇与我孙女差不多德行,偏你媳妇运气好,嫁人怀孕,外头那些糟心的传闻、风波也渐渐消停,而我孙女却还是这么上蹿下跳没人要……
不过,明白归明白,她才懒得和曲家这群摆明了看热闹的女眷细说自家媳妇的各种好呢,当即,微微一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在香积寺就在眼前了,两路人马也因此分了道,先回各自的禅房稍作休整去了。
“祖母!祖母!您怎么不问阙老夫人,季宁歌在阙家具体什么表现?不是说想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