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了一会,收回了目光,抬头望向了前方,悠悠的道:“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满礼是哪里人士?”
满礼挥鞭的动作顿了顿,迟疑了许久道:“不过是山里人,说出来只怕会让侧福晋嘲笑。”
我笑道:“怎么会?”
话虽至此,满礼还是不肯明说,只是含糊道:“不知名的山里出来的,说出来侧福晋也是不知的。”
见他不肯明说,我也不好勉强,只是淡笑着恩了一声,抬眼间,瞥见他手腕上似有刺青,只可惜是一闪而过,看不真切。
马车一路都在小巷里穿行,绕过几条街道,满礼拉住缰绳,叫停了马车,我率先跳下车,皇太极也随之走出车厢,下了马车。
满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无人了,只见他屈指在嘴边吹了三声口哨,几个黑影瞬间从天而降,落在皇太极的面前。
皇太极负手站在那里,看着那些黑衣人道:“都准备好了?”
领头的一个黑衣人叩首道:“是。”
皇太极恩了一声,朝我颌首:“我们去看看吧。”
我看看他,他脸上尽是笃定的笑容,领着我向着小巷中的一户人家走去,我不做他疑,径自跟上。
进得人家处,发现院子里站着两个人,身着玄衣,腰间佩剑,一副暗卫的打扮,一见皇太极,立即迎上来,对着皇太极屈膝跪下,其中一人道:“主子,鱼已入网。”
皇太极闻言,挑唇一笑,恩了一声,“带路。”
跪在地上的两人立刻起身,一前一后的在前头领路,带着我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的摆设稀松平常,不过是寻常人家的摆设,只见在最前面领路的暗卫走到茶案上,用手在花瓶处摸了一圈,不知摸到了什么机关,一声吱呀声响起,突然墙壁裂开一个口子,一条暗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皇太极并没有多惊讶,迈步就进了暗道,我站在暗道面前,并没有马上行动,跟在我身后的满礼有些奇怪,轻声叫道:“侧福晋?”
我回过神来,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迈步进了地道,只是不小心一脚踏空,身子一斜,险些就栽倒了,还好满礼从身后伸手过来拉了我胳膊一把,我才勉强站稳。
我的手正抓着他的手臂,袖子都被我抓皱了,我尴尬的笑笑,松开了他,道了声谢,就又继续走了。
皇太极将我们带到一间密室,停下来看时,我并未发现这密室有何特别之处,空荡荡的室内,只在角落里点着烛火,我用眼神询问皇太极时,他只是笑笑,示意我稍安勿躁。
等了一会,皇太极突然走到一面墙壁前,似是听见什么动静般,回头朝我身后的满礼点点头,满礼会意,走到角落里吹熄了烛火,整间密室陷入一片黑暗。
我奇怪的看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黑暗中皇太极打了一个响指,对着我道:“过来瞧瞧吧。”
我满腹狐疑的走上去,皇太极扶着我的肩,指着墙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光亮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戏谑道:“瞧瞧吧。”
我趴着墙壁,贴着光亮处,竟然看见一间屋子,看那陈设像是卧室,装潢不差,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卧室。
皇太极好好的叫我偷窥人家的卧室做什么?正想着,忽而听见吱呀的推门声,有人从门外进来,那人身着斗篷,遮着脸让人看不清面容,只是看着身形窈窕,应该是个女子。
那人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似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摘了自己的帽子,露出自己的脸,一见那人的容貌,我有些诧异,竟然是阿巴亥!
“怎么才来?”我尚未回过神来,又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从我看不见的角落里出来,向着阿巴亥走去,走到阿巴亥的面前,牵起她的手贴在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关心与暧昧,“我等了许久,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见到那人的容貌,更是惊讶的连呼吸都滞了好几拍,瞪大眸子,失声叫道:“额齐?”
皇太极站在我身边,轻笑了几声,我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们?”
黑暗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鄙夷的嗤道:“没想到?”
我老实的回道:“没有。”
“我也没想到,先别说话,看下去再说,”他说着,又扶着我的肩,示意我继续看。
额齐牵着阿巴亥在床边坐下,阿巴亥脸上带着几分忧虑,几分惆怅道:“大汗怕是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这些日子,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额齐恩了一声,握着阿巴亥的手,很是怜惜的道:“我知道,难为你了。”
阿巴亥却是展颜一笑,对着额齐摇头,少了平日里的凌厉气息,多了几分柔媚,对着额齐道:“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额齐伸手将阿巴亥揽入怀中,细声安慰道:“都是我无能,不若就不会叫你委屈这么多年了。”
阿巴亥靠在额齐的胸口,闭着眼摇了摇头道:“与你无关,这都是命。”
说着,阿巴亥突然睁眼,从额齐的胸口起身,看着额齐,眼里迸出些许寒光,语气阴森的道:“这些日子我们让那个野种处处牵着鼻子走,险些就坏了我多年经营的苦心。”
她咬着银牙,极为愤恨的道:“没想到我当年一念之仁,放过那个野种,不想养虎为患,如今他羽翼已满,身边又有瓜尔佳敏若那个贱蹄子,两个人狼狈为奸,坏了我多少呢好事,真真是气死我。”
阿巴亥念完我的名字,我这才明白过来,她口中的野种是谁,下意识抬头看身边人,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感受他身上的气压骤减,迸出慑人的气息。
“别气了,不过是两个雏儿,能成什么气候?”额齐安慰着阿巴亥道,“皇太极再厉害,不过是寨桑在背后撑腰,至于瓜尔佳敏若,不过是个小贱人,值得你上心吗?改明我找人做了她就是。”
只听得阿巴亥轻哼了一声,语气极为不屑道:“你可不要轻敌,那小贱人看着柔弱,我和多铎已经在她手里栽了两回,也不知大玉儿这小贱人怎么做事的,到现在都没动得了她半分,真是无用。”
听了阿巴亥的话,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能让堂堂大妃这般忌惮,不知是喜还是忧?
额齐恩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额齐停顿了一会,又道:“如今大汗已经将小玉儿赐给多尔衮,而玉雅嫁给索呐穆,两相比较,我们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
阿巴亥也叹了一口气,很是生气的道:“我也知道,可是谁知道好好的部署又被那个野种搅乱了,没曾想他竟与多尔衮联手了,小玉儿嫁给多尔衮,与嫁给那个野种有什么区别,这样对我们十分的不利。”
我沉吟了一会,对着皇太极道:“看来他们根本不信任多尔衮,甚至怀疑多尔衮与我们联手,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说不定还能看见他们狗咬狗呢。”
他似笑非笑的回道:“说的是,看来往后有好戏可看了。”
我继续看,又看见阿巴亥靠在额齐的胸口,似是感慨的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汗的身体越发差了,我们需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额齐咦了一声,扶起阿巴亥的肩,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是说??????”
阿巴亥对他肯定的点头,“那日我亲眼见他吐血,不可能有假。”
额齐顿时面露喜色,朗声大笑:“那老家伙气数将尽,我们的机会到了。”
从暗道里出来,皇太极就一直阴着脸,不说不笑,出了人家后,就直接上了马车,而我跟在他后面,一同上了马车,与他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只觉气氛过于沉闷,便用手掀了壁帘,看向外面。
看了好一会,我正准备放下帘子时,此时一辆青帐小马车飞奔而过,看见那车身,我立即认出,那便是上次我从姐姐那里出来,在路上遇见,让兰英去跟踪的小马车,我有些奇怪,这辆小马车怎会出现在此?
侧头看皇太极时,他正眯着眼,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却不说话。
他感觉到我的视线,睁开了眼睛,看着我道:“想起来了?”
我恩了一声,笑道:“上次我让兰英跟着阿巴亥的马车,到一座查无所知的院子里,而那间屋子就是在那座院子里是吗?”
他赞许一笑,点点头,道:“其实那座院子并非查无所知,而是属于额齐名下。”
“他自然要让人查无所得,否则他与阿巴亥之间的奸情不就被人知道了?”我嘲讽道,看着他又道:“你今天说的好戏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皇太极不可置否,挑了挑唇,突然叫了声停车,拉着我跳下了马,站在大街上。
只见他吹了声口哨,一只黑色的马儿忽然出现,奔跑着冲向了皇太极,最后顺服的停在他面前,皇太极扶着我上了马车,扔了满礼,带着我驾马走了。
驾马一路到了城门,皇太极勒住马儿,带着我下马,又上了城门,站在最高处,看着城外的风光。
我与他站在墙垛间,却始终不说话,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打扰他,只是沉默的站着,望着他。
“苏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静默了很久,皇太极突然开口道,低头看着我:“故事很短,你要不要听?”
我盯着他,他似美玉般的眸子此时有些黯淡,唇线抿在一起,我看着他,重重的点点头,说:“要。”
只听他叹了一声气,又望向了前方,一番静默后,终是开口:“几十年前有个女子从部落来,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岁的男子,她本是一腔少女情怀,最后却因此终日郁郁,可是后来她遇见一个美男子,两厢心仪,可是伦理不许他们在一起,他们明知不能,却私下来往,直至女子有了身孕,他们的奸情被人发现,只是女子的丈夫为了遮丑,只是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还让女子生下了孩子,女子因此终日不开心,十几年后便撒手人寰了。”
皇太极说完,垂首望着我,我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盯着他,他所谓那么短的故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啊!
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阿巴亥为什么口口声声唾骂皇太极为野种,因为他的身份来的是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就因为如此,他能走到今日的地步,是受了多少的唾骂与折辱?而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呆滞的看着皇太极,许久才伸手摸着他的脸,他闭了闭眼,用手包住我的手指。
回到府上时,天都黑了,满礼站在府门前,看着我和皇太极下马,上前来牵住马缰,对皇太极道:“爷,有文书递上来,我已经放到书房去了。”
皇太极颌首,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迈步向着府里头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路过满礼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淡淡的微笑,他不明所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却什么都没说,迈步追上了皇太极的步伐。
皇太极察觉到我的停留,脚步满了一点,待我追上时,他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看着他,抿抿唇角后,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边潜藏着的卧龙真是不少。”
听言,他微怔,却是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满礼,然后笑笑,语气轻佻,带着无法质疑的自信对我道:“为我所用,那才是卧龙,不为我所用,连条虫都不是。”
皇太极去书房处理文书,而我则直接回院,玉珠和九篱两个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