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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天乐冲她摆摆手,转身往卧房走去,“老婆大人,这点儿小事儿交给你了。老公我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白天就尽量休息了。”
说着他走进卧房,还真是一下子躺倒在床上。
平安朝他吐了吐舌头,“真是懒,懒就懒吧,借口还这么多。”
正午阳光正好,平安拿着装刀的匣子,刚蹦跳了两下,突然看到有邻居出来,她突然就放慢了脚步,提了提裙子,迈着小碎步十分优雅的走着,看起来不再那么浮躁。
自从嫁给田天乐之后,她也在刻意的改变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以前那样的浮躁,孩子气。
毕竟比她小很多的女孩,现在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而她只不过好不容易脱离了大龄剩女的行列嫁为人妇而已。
蛙的家离她们家有一段距离,他住在存在的靠后面的位置,偏东方向。那里比较偏僻,比较安静也同样让人看起来比较阴森。
一些个对生活环境要求高的村民,已经从哪里搬出来了,只有几户人家嫌麻烦,又不想舍弃租屋,所以依然还住在那里。
平安经过一条小路,路边上是开满的牵牛花,红色的,蓝色的。她弯下腰伸手采摘了几朵,随意的别在了头发上。
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看到什么野花好看的,她都会折来几只,或是养放在花瓶里,或是直接就成了她的首饰。
手上除了装刀的匣子,还有一篮子好吃的,水果,糕点应有尽有。因为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没少受到蛙的照顾,平安虽然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她现在坚信的是,他是好人。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在心里将他视为朋友。
来到蛙家的门前,发现房门虚掩着,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蛙!”她在门口喊了几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院子里除了落叶随风逐跑,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这院子倒是干净的很。
平安有些疑惑,明明也听路边上玩耍的几个孩子说了,蛙已经回来了,这怎么又出去上山打猎去了?
管他呢,先把东西放下再说吧。
平安来到门前,刚准备伸手推门,里面突然传来蛙的声音,“不要进来,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就行。”
他的声音充满了火气,听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或者在干什么费力气的事儿。
平安以为他不在家,突然间的一声响,吓的她手一哆嗦,手上的篮子差点儿没掉了。
“你在家干嘛装神弄鬼啊,我要进去了。”
平安不信那个邪,大白天的有什么不可以进去的啊。
蛙的声音极度克制,但是还是听得出来他很在意,很着急,“我说了不许进来。”他好像发火了,声音难听的很。
平安觉得自己吃了闭门羹,难受的厉害,“好”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天乐说得到了一把不错的匕首,说是送给你,让你防身用。还有……”
平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篮子,里面全都是些好吃的,“这篮子吃的,你抓紧吃了它,不要坏了。我没事儿,回去了。”
说完她将东西放在门口,不安的朝里看了几眼,什么都没看见,耳边回荡着他凶巴巴的声音,她只觉得心里的某个部位被撕裂了,有些失落,有些难受,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来的时候,还充满了幻象,蛙说不定会很开心,很喜欢那把匕首,或许会问东问西。吃的东西,说不定都合他的胃口,他会笑,说不定笑容也很迷人。
但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冷冰冰赶人的话语。她倒头就走,委屈的泪水噙满眼眶,虽然没有奢望什么,但是为什么就这样将她逐出门外。
蛙躲在窗子旁边看的清楚,当看到平安抬手擦拭眼泪的时候,他的喉头上下抖动了一下,两只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他上身几乎*,那一锅汤简直是太补了,如果刚才让她进来,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他将滚烫的身子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冰冷的气息丝丝入骨,他紧闭着双眼,痛苦的皱着眉头。
平安离开蛙的家,就直接飞奔回家去了。
田天乐被撞开的门响声吓了一跳,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平安冲进屋子,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升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蛙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紧张兮兮,抓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
平安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嘤嘤的哭着,任凭他问什么都不说,只是觉得哭够了,这才擦了擦眼泪,撅着嘴巴,“他根本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人都没进屋,他就赶我走。我东西放在门口,说送他的匕首,他连声谢谢都没有。大白天的还有什么事儿,连让人间进屋做做都没有,吼着我让我走。”
平安想起来还委屈。
田天乐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事实上却只是摆样子给平安看,只要蛙对平安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他没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倒是让他觉得蛙应该有什么困扰。
“你在家待着,我出去下。”
“你去哪儿?”平安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我去去就来!”
田天乐已经冲出了门,只有那高大的背影留给平安。
“你别去找他了,他根本就是疯了!”平安嘤嘤嘤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蛙刚刚穿好衣服,可是体内的灼热依然不能消退,他走到院子里,拎起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田天乐站在门口看着他奇怪的举动,看着他在寒冷的冬季用冰冷的水,将自己淋成落汤鸡,他的眼眸中只有疑惑。
对刚才平安说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是对于蛙的举动他却更加感兴趣了。
蛙使劲甩了甩头发上的冷水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灼热似乎已经消散了一半,他整个人被冷水浇透也清醒了很多,只不过视线刚刚清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田天乐。
田天乐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地上的煲汤的砂锅,他原本想要强忍住笑的,可是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蛙如此狼狈全都拜他丈母娘所赐,幸好是被三个孩子偷走了,不然这要是他喝了如此大补的汤,倒霉的还不是他和平安。
只是没想到让蛙给承担了。
蛙一脸冷漠,当着田天乐的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跳上吊床,仿佛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你怎么过来了?”
他闭上眼睛,冰冷的水确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现在的他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理智,冷漠。
田天乐一边笑着,一边将砂锅抱起来,“我来取回我丈母娘的砂锅啊,这汤你也喝了,肉也吃了,锅子我还是拿回去比较好。”
“那几个孩子我会好生告诫他们的,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蛙闭着眼睛,淡淡的说。
三个孩子偷鸡的事儿,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这种事情以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了,我是因为平安在你这里碰了钉子过来看看。我是担心你是不是有危险。”田天乐将他和平安第一次过来送匕首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刺客对蛙讲了一边,然后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看着蛙,“我其实知道,你的身份绝对不只是这荒野小村的无名小卒,但是你自己要多加注意。此时正值乱世,就算是莫邪国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风浪,你也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树大招风,更何况你似乎在外面已经暴露行踪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两个男人的交锋
蛙突然睁开眼睛朝田天乐看了几眼,外面风声呼啸而过,然后又变为最初的宁静。
吊床就那样微微的动了一下,左右摇摆着,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托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放在大腿上,如果是个女子是那个姿势一定很*。
“你好像对我下了不少的功夫!”
蛙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田天乐,刚才那些话他看似不在意,但是却也句句听了进去,这个时候不表态,难不成真要装成个聋子,傻子不成。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之前对平安的种种帮助,也在平安回来探亲的时候都被戳破。
周全海从来没有让他带过钱给平安,也从来没有让他去接济过他们。
田天乐比平安细心,这些他早就打听到一清二楚,当他确定蛙对平安和他不会造成威胁的时候,这才将他当成自己人来看待。
他微微一笑,抱着砂锅站在那里,砂锅里飘出的肉汤香味儿,还有那浓郁的草药香气,让他忍不住使劲的嗅了一下,“料足才会引人注意嘛。太香了,不闻都不成!”
蛙挑了挑眉毛,“既然你知道,如果不想惹上麻烦,就该离我远点儿。”
“我是想来着,可是某人却无法做到。你是不是喜欢平安,不然你为什么屡次帮我们度过难过,每次平安出事的时候,你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到场。”
田天乐此时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蛙,答案早就在他的心里,可是他要听他亲口说出。
蛙翻了个身,吊床晃晃悠悠,他双手枕在头下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的想象力真丰富,难道我会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吗?”
“那可不一定,人的感情特别是你这样重情义的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应该在我和平安成亲之前。你就已经喜欢她了吧。只可惜她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你不挑明,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所以你错过了。而我赶上了。”
田天乐拍了拍手中的砂锅,“就像是这锅鸡汤,这明明是我丈母娘为我们准备的,可是却被那几个熊孩子赶上了,你说不是天意是什么?”
蛙不说话,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够听到吊床吱呀呀的声音,田天乐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对于蛙又太多的未解之谜。
“我不想浪费唇舌。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你如果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才来,你也太无聊了。回去吧,最好离我远点儿。”
蛙看着屋顶,好像一眼看穿屋顶,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幽远,却又似乎满含着无奈,落寞和估计。
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不喜欢跟周围的人打交道,所有人都不了解他,所有人和他的距离都是那样不远不近。
而他似乎永远都是一个人,当然现在还有那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吆。这话说的的我们好像连三个屁孩子都不如了。他们都敢围在你身边转悠,我们这些个大人却要躲的远远儿的了。”
田天乐啧啧的学着当地人的样子,他伸手拍着砂锅,就像是打着拍子,宽大的袍子也不怕蹭在砂锅上弄脏了,他眼中含笑。“兄弟放心吧,我和平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日后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和平安能够做到,一定不会说个不字。”
田天乐说完朝外面看了几眼,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他必须在尹刘氏唠叨之前赶回去,不然那个女人一定又会说怠慢了她,或者说这是在报复,不尊重。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歇着。”说完他抱着砂锅笑嘻嘻的出了门。
蛙躺在吊床上,目光由悠远变的更加复杂。
记忆倒转,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肚子饥饿他去河边捕鱼,只可惜人小,力气小,也没有捕鱼的技巧,他掉下了河。
那个时候才是春天,天气并不温暖,冰冷的河水让他几乎就呆在里面出不来了。更糟糕的是,他不会游泳,沉闷的性格,让他连呼救都不会,只是在水中拼命的扑腾,然后就是大口的喝水,呛水。
就在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以为自己要葬身在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