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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走上几步又见一间与院等宽的宅子,上面标注几个大字:习武堂。戴瑜不觉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好牛跟”。
大门刚好开了一条缝,戴瑜听到里面有声响,心道,这里才是正主的屋啊!
戴瑜推门而入,因为屋里太乱,她可是放开了嗓门吆喝的:“这是谁点的馅饼?”
这一嗓子喊出来,堂上顿时一阵寂静……
一看,这一屋子的人啊,正分成两拨,气氛剑拔弩张,似是正在对峙之中。戴瑜左右环顾,最后视线落在正面朝她,也就是离她最远的位置上那个大哥身上。戴瑜一笑,忙高声向大家招呼问好:“哟,大家伙正忙着呢?”
这么一说,屋内所有人齐刷刷的都看向了她,那个和戴瑜对视的大汉冲她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快走,这里危险!
戴瑜秒懂,冲他笑道:“你付钱是吧?”
大汉:晕~
大家一看是个二百五送馅饼的,屋子里再次恢复吵闹,什么“出去!”、“哪来的毛小子!”、“再不滚,大爷让你好看!”这种挑衅声忽然此起彼伏。再过一会,就没人搭理她了,开始各干各的。
“独老三,你来踢馆可以,别伤了外人,有什么冲我来!”冲戴瑜挤眼那大汉仗义地说道。
“洪五,你坐下弟子都不是我徒弟的对手,别TM吹牛了!你以为你满口仁义我就饶你一命了?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戴瑜这才发现,大家里三圈外三圈围起的那个中心,果真躺着几个人,皆被人打得如一条条泥鳅蜷曲着身子起不了身。难怪这独老三猖狂!
“那你等等!”洪五转向戴瑜,一抱拳道:“小弟兄,对不住,我先把这边的事了了再和你算。”
“别介!先和我算吧,馅饼一共五十斤,只收银子不收银票!”她还要赶着回凤凰居交差去,太晚了,戴老爹和孩子该没饭吃了。(主要是怕赶不上拾厨房丢的菜叶子了……)
见送餐的小哥不识趣,那洪五本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屋子里再次热闹起来。
这回热闹的不仅只有嘴,两波人直接动起手来,一时打得难解难分,不可开交。首先是独老三的大弟子动手撩翻了洪五的不知第几号徒弟,然后是洪五的护馆大汉亮出一段剑花,这么一来,独老三可不干了,好,你上兵器,我就亮暗器!“啪啪啪”甩出五只流星小刀。
戴瑜心里那急啊,到底谁把馅饼钱给付了?她恨不得上一拍击炮把他们都给哄了!
就在这时,独老三那厮竟然使诈,趁洪五不备,场面大乱之际竟然绕到洪五背后欲行偷袭之势。戴瑜隐约记得,刚才问谁点的餐时,是那叫洪五的率先搭的话,他要是倒下了,谁付钱?
这是要逃单的架势!那啊成啊?她戴瑜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戴瑜放下手中食盒,几步踏上左手边已倒在地上的木头椅子,借力向上身子忽涨五尺高,视野顿时开阔,不过落下时角度不对,正好落在一打人打得正欢的小哥身上。
一声“哎呀”淹没在热血拼杀的人群之中。
“对不起了哥们!”戴瑜继续上路,这回做“马踏飞燕”垫脚石的换成了一不知哪朝哪代的青花大瓷瓶,这不禁要夸一下古代的制作工艺,瓷瓶脆爽的响了一声硬是没半道裂痕!(还有出自古代工艺的那位小哥。)
长话短说,就是当全屋的人纷乱到不知道谁对谁,各自扭打成若干小分队时,戴瑜从天而降,以肘、膝、头(?)等三个部位同时降落在正想偷袭洪五的独老三颈、腰和臀部,一招治敌!
当独老三的嚎叫声以绕梁三日的态势盘旋在习武堂屋顶时,全场霎时鸦雀无声……
望着一个个投来或惊恐,或赞赏,或疯癫,或不甘的眼光时,戴瑜重新压好头上翘起的布条帽子,煞有介事的说了一句话将全场惊倒:
“到底谁把馅饼钱给付了?”
每当“尡豆骆”中,洪五与众兄弟满口流油的咬着馅饼回忆起那一幕时,总是一时忘了嚼。
“大哥,你要手绢不?”小徒弟笑嘻嘻地递上块帕子。
“嗯,”洪五接过来,草草抹了把嘴上的油水,心想那小子只送馅饼可惜了,“那谁,再去凤凰居点五斤精选荷兰小乳牛双分灌汤馅饼,记得让戴老弟亲自送来!”
名气一出,各种订单上门,戴瑜自是应接不暇。这一忙就不是合同上那每天两三个时辰能对付得了的了,柳凤卿决定和戴瑜重新拟定雇佣条款。
柳老板希望戴瑜能全职在凤凰居中工作,与在班小二同等时间,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欠账缩短为一个月,然后继续为凤凰居工作,每月十五文包吃住。当然不住也可,路上耽误的时间,辛劳的是自己的身体。
没有立刻应下柳老板的优厚条件,戴瑜说要考虑考虑,先回了村子。
晚上吃好喝好,躺在床上,戴瑜练起了仰卧起坐,在第八十六下时,小肚子终于抽筋了。
她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头脑中规划起将来。
想想在凤凰居工作也不是全无好处,每天上午和下午厨房有两次选菜的工序,丢了的白菜梆子、不要的萝卜樱子和削掉的茄子皮都是戴瑜的宝贝。
别小看了这些下脚料,一道道在戴瑜的眼中都能变成美味佳肴!
像白菜梆子,切成拇指大小的小块,小葱呛锅,加水煮上一碗香浓如玉的白菜汤,出锅后滴上两滴从凤凰居顺来的芝麻香油,十分下饭;萝卜樱子最简单,洗净沥水,以麻酱和面酱白糖混合的酱汁沾食,配上馒头大饼,既清爽又开胃;茄子皮最吸油,与土豆和青椒过油后,加少许酱油、清蒜沫、绍兴黄酒、食盐、味精,一道浓重口味的地三鲜出炉了。不过,通常是除了茄子皮其它配料一概待顺。
这样一来,日子算有了基本保障,可说到归齐也不能一辈子都靠拾人家不要的菜叶子过活吧?戴家还有账要还,懒不得。
想好了就铺床睡觉,一起身戴瑜不禁低呼一声:“妈呀,岔气了……”
第二天一早戴瑜打算先去一趟小白菜家,昨天是给王奶奶送糖葫芦的日子,加上这些日子在凤凰居中游走,打听到一些消息。
这事说来奇怪,戴瑜随口问起小白菜家男人的事,王奶奶总是一脸神经质地咬定白三那男人不地道,小白菜也不是好东西。他男人是怕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来,才托王奶奶每月分几次送消息和钱给她,说白了就是找老太太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凤凰居那些人的口风不一,像店小二先是回忆半晌,然后道:“白三那天来没来过凤凰居不好说。”他一问三不知,不过见没见到人他不确定,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注意,“毕竟那时我每天送餐任务十分繁重,没闲心留意别人的事。”
柳老板呢,提到小白菜时先会心一笑,又是另一种口吻:“这女子了不得,她老爹是走江湖的,虽是盲了,嫁给白三还是插花肥上了。”
到现在为止,外人对小白菜的评价褒贬不一,多数指向还有点负值倾向,难道她的话是彻头彻尾在骗人?
可戴瑜有什么可让人骗的呢?她一粗鄙的“男人”形象,一穷二白的,真值得小白菜白搭上自家的豆腐房吗?怎么算都是赔本才对。
无论如何,戴瑜打算再去小白菜家看一看,再确定一些细节。
走到村东头时天色还早,裹着秋风穿过荒凉菜地,她还是不免的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今天依旧四下无人,倒开始有动物出没了,瞧,顶头不时会飞过两只乌鸦。呜哇,呜哇~狼嚎鬼叫,又是掉毛又是甩便便的。
“这都什么鬼地方啊!”戴瑜嘴里抱怨着,脚步已靠近小白菜家的院子,趁着微暗的夜色,她隐约看到院子门前一身影乍现!
好啊,偷看别人洗澡的小贼你又出现了?在阴沟里摔倒一次是你骨骼轻骑、脚脖子异于常人,连续在同一沟里摔两回,那你分明缺钙啊!
心眼儿活动着,戴瑜悄悄脱下脚上草鞋,就要给贼人“补钙”。
放轻身子,戴瑜走得步步稳妥且快速,可对方似有顺风耳般一转身抬手拉在戴瑜持鞋的手腕往墙上一按,戴瑜可是吃素的?扬脚欲向上直捣黄龙。见手下人还想反抗一二,那人不慌不忙以膝敌膝将戴瑜整个身子压在微恪发凉到略有刺骨的墙壁之上。
呀,次亏了……
当对方一开口时,戴瑜又感觉没自己没那么倒霉:“丫头,你偷袭我干嘛?”
“大叔,那你没事总偷看人洗澡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搞笑需要天赋,藤子明显先天不足……
还好就是天生的乐天派,后面的已补全。
亲们慢慢看,么么哒~
☆、翻身,求放过!(补齐)
捕快大叔一时让戴瑜堵得语塞起来:“谁,谁偷看了?”说着他手上动作一松,顿时躲戴瑜两尺远。
“光明正在的看你就更不对了!”
“我没看!”
哟,大叔脸红喽?
话说,陆长烽活了三十多年,虽已是走四方见过世面的男子汉,可毕竟长这么大了还尚未娶妻生子,他生性又为人正直,莫不要说要偷看女人洗澡,就是街上走过个大姑娘他也不敢公然侧目。
说得好听是正直,说得不好听就叫迂腐。
“那你总躲人家门外干吗?小白菜男人不在家,你一大老爷们天天守门,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要不要做人了?”戴瑜这话说得陆长烽一身冷汗。
戴瑜就着这机会诈道:“陆长烽,你就说吧,没事到人家院子外徘徊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我一捕快出手必是查案,我才,才没守妇人大门的瘾呢!”陆长烽答得勉强,一想不对,谁是捕快啊?“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没事老往小白菜家跑什么劲儿啊?”
虽然陆捕快面上不悦,可纠结的表情以及他紧张的对答方式,还是让戴瑜有种她在捉奸老公的即视感,“算了,这不重要。”
这就算了?倒她这儿就不重要了?陆长烽一时气结,刚要追问,戴瑜想起来了,不由得要快插上几句:“你查小白菜干嘛吗?是为她男人的事?她男人在哪?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陆长烽正了正官帽,官方回话:“这与你无关,丫头,你只要记得别与她过多纠缠就好,省得吃亏了没地方找人哭去!”他最后一句说得威慑力十足。
戴瑜一看他嘴紧得很问不出什么来,一撇嘴酸道:“是啊,大叔,你也知道,我戴瑜一丫头,看看同村的嫂子而已,不像某人,每天借着着官家身份流连于独居女子院外,打着查案的旗号,不知道按的什么心!”
“哼!”他一甩袖子走了。
见到陆长烽黑面下微红的双颊,跟被戴瑜咬了的吕洞宾那般手足无措的离开时,她忽然感觉这大叔还挺可爱。
面冷内闷骚,强人!
从陆长烽的反应看,小白菜男人失踪的事又确实是有问题的,不像是她捏造出来的。戴瑜在小白菜门前驻足片刻,每个人的话在戴瑜的大脑中汇总,转上几圈。
半晌,她还是未入,转身离开了。
走出小白菜家的荒菜地时,天空上已见朝阳初现,东方红彤彤的一片。戴瑜打算回趟家,交代好了就该准备出发去凤凰镇了。
走到自家附近,就见一小子蹲家门口敞篷围墙内那口水井边上,那人双手环膝,头低低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