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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说她偷税漏税无照经嘛!弄这么多有的没的罪名扣头上干嘛?
玛蛋,谁知道古代做买卖还能办营业执照的?交税她是早有觉悟,但没提前去衙门报备,就是她的不对了。戴瑜这回真是死在常识上了……还不曾过堂,她先在牢房里边吐糟边歇着。
牢房潮湿阴暗,又有说不出的一股裹着霉味的恶臭。戴瑜可以和老鼠玩,抓蟑螂当消遣,但这味道跟人肉腐烂似的令人作呕,她就忍不了了。
还好是一单间,她怎么作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戴瑜从地上抓起一把草,挑出几根相对柔软的,团了团塞进鼻孔,还没过二秒,一个喷嚏呼啸而出。
“好痒……”她揉揉红鼻头,想到这会儿呆子一定是知道了,老爹要是听说她入狱了会不会担心啊,还有那两个只会哭和吃的熊孩子要怎么办啊……刹时心底柔软一片。
唉,自己这罪也不知在古代有多重,不至于判刑吧?要是真进去坐上几年牢,家里人也许都得饿死。
怎么就这么背呢?
每当看似有活路了,要出头了,终于有几个钱时,总会走霉字。老天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巴掌,戴瑜呢有事没有就被打脸。嗯,习惯就好。
可是习惯不了!【金馆长悲痛脸~
四壁秃秃都是墙,唯有月光从高到近乎为天窗的一角窗棂洒下,聊以慰籍。
“你怎么又来了?”戴瑜蹲在墙角,突感前方光线一暗,月光全无。
“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闷啊?”燕十七不知何时来的,她所坐之地正是这牢里唯一的窗户,如今被挡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她娇笑着轻轻荡起双腿,歪着头道:“戴瑜,我来看看你还不好呀!”
戴瑜才不想和这丫头墨迹:“少说废话,有什么事说吧!”
“谁说非得有事才来找你呀?”燕十七跳下窗子,兴冲冲走到戴瑜身边,居高临下道:“我真是来看你的。”看我真诚的脸。
“真的?”
“真的。”
“你家那几个管事把架掐明白了没?”
“那事过去了,不过啊,他们又开始闹分家了。”接着燕十七表情认真地问:“戴瑜你说我该怎么办呀?你也知道我刚任大管事不久,这家不能分的……”
我就知道。
戴瑜早猜出燕十七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店的,来这又臭又脏的牢房慰问,她哪这么好心。
“这个嘛,”戴瑜故意拉长了尾音,朝燕十七挥挥手,让她躲远点,别当着光线,“十七啊,你也不用着急。只需找点小事让他们忙一忙,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即可。”
“怎么个分散法?”一听这个,燕十七来了精神,蹲身抱膝仔细听戴瑜说。
“这还不简单,家里有粮庄的缺粮,有码头的盗货,有姨娘的丢人,做法千万种,干大事只看效果,你不要拘泥于形式嘛!”等他们以为燕家被人挑衅,自身不保时,自然会团结在一起,“但有一条,你得记住。”
“哪一条?”
“你家的五管事就别动了。”
“为何?”
“他本来就是靠三姨父上位的裙带关系,没事都有可能变惊弓之鸟,再让你给吓死了。而且吧,总不能家家都出事,这样你的嫌疑太大了,所以他若有意投奔,你就顺势拉拢,有了长辈的同盟,你说起话来也硬气不是?”
燕十七呆呆的点头,想了足有五分钟,最后似懂非懂,她心道照做便是。
“我回去试试。戴瑜啊,天色不早了,你先好好睡美容觉,我回头再来看你!”说着,她一个跟头轻快地从窗子翻了出去,留下戴瑜一人为她善后。
“美容觉都学会了!十七啊十七,你就不能给我带只鸡?口口声声说来看我的,这算哪门子的探监!”戴瑜拾起地上的不是知为何金属的棍子,也不知道怎么按回窗口之上。
这时代哪有电焊啊?
长夜漫漫,多亏戴瑜平日里糙惯了,那是一夜到天明。
早上一醒,肚子又饿了,也不知牢里的伙食如何?总不会比她刚穿来那会儿在戴家的还次吧?想到这里,她又放心的笑了。
没过多久,门外确实传来脚步时,由远及近,“饭来了!”戴瑜欢心鼓舞的往门口窜,走近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陆长烽,陆捕头。
“大叔?”
“哼!”陆长烽没好气的一甩鼻音,也不理戴瑜自顾开牢门进来。
戴瑜却一直往他手里看:“大叔,你不是捕头吗?还管送牢饭?”
陆长烽先是一愣,随即气道:“谁管送牢饭?我像吗?”
戴瑜瘪了,一人失望的回墙角蹲着,“哦,不是送饭的呀?饿死我了,没有这样的,虐待犯人,还不给饭吃,昨天我就没吃,今天还不给吃的,没人性,没天理了……”
陆长烽见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烦都烦死了,从怀里拿了块点心递给她,可嘴上依旧没好气:“你就知道吃!这几日我出门办差,你倒够能折腾的?连买卖店铺都有了?在这凤凰镇上都有一号了?”
戴瑜跟饿了几天的小狗似的跑来接过点心,又跑回墙角蹲着吃,嘴里混沌着跟陆长烽打哈哈:“好说好说,人活着不就得折腾吗?”
“可没人让你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陆长烽这么一说,戴瑜的好胃口顿时少了一半,还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最后一口渣渣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油酥,暗然道:“是啊,人背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对了大叔……”
戴瑜这么一停,陆长烽支楞着耳朵听她要说什么,只见戴瑜瞠大了双眼,神秘地问道:“你知道,这里早餐几点开饭吗?”
陆长烽那个汗哪,“除了吃,你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戴瑜一噘嘴:“还真有,我想出去,可能出得去吗?”
陆长烽嘴角微扬,听到这个突然笑了,一转身走出牢房,声音慢慢随步子飘远:“这还靠谱点儿,走吧。”
啊咧?这就出狱了?
戴瑜难以置信这场牢狱之灾就这样草草的渡过了:“没事了?我可以走了?不用再回来了吧?”
“没事,你可以走了,最好不要再来!”陆长烽头也不回,直至走出了暗无天日的窄道,
“真的假的啊……”戴瑜有点心慌,怎么有种越狱的感觉?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早就和你说过,”陆长烽少有的笑得酷跩邪魅吊炸天的自信说道,“遇事,记得到衙门里给我带句话,只要你不搞出人命,保个小丫头还是不成问题的。”
陆长烽真这样神通广大?连取保后审都省了?
看来过去是小看他了,这要是想办谁,妥妥一大后台啊!
戴瑜第一次有些崇拜的像个小跟班似的走在陆长烽身后,大摇大摆的出了牢房,那是笑得嘴都合不上。同时,也有一丝担忧闪过戴瑜的脑海,这陆捕头如此相助,莫不是真对自己有所图?以现在这般权利悬殊,她有什么不都得让他给图了去?戴瑜垂下头,左找找右看看,她有的,她能让人图的,只有……
突然有种被霸道总裁台言上身的错觉,不要啊作者君,现在高干题材也会被和谐的!
“让我进去,我只要看看她,你们一定没给她吃的,她会饿的!这一夜连条被子都没有,风啸夜寒的,她万一着凉怎么办?我拿给她就走,我保证……”
还在内心极度挣扎着,衙门口的喧闹声吸引了戴瑜的注意力。
阳光刺眼,一个人影与官差撕磨推桑,戴瑜眯起眼睛才看清那人是:“秀才!”
那人正是佟鹤鸣。
佟鹤鸣身后凸起一个巨大的包裹,以麻绳捆着的背子枕头床单枕头布各种都有,他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各种吃食的油纸包。戴瑜透视了一下,左手看纸包色泽,老李头家的肉包子,右手应该是陈妈家的酱肉,连三叔公的豆腐都准备好了,这是要迎接她出狱的节奏?
“他又来了?可真是执着。”陆长烽环抱又臂,有些玩味的看着前方有些滑稽的场景,笑道:“从昨天你入狱后就非要进来看你,他真当牢房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只见被几个官差三步一推,两步一挡,像个布娃娃似的让人当玩具戏耍,那一身白袍上全是脚印和擦地后的脏土,几乎成了白底黑花的新料子。
“真弱。”戴瑜虽然是气不过,可是见秀才这般能忍,不知要不要出手,一时心中更是难过焦急,“这么弱为什么还要动手?自不量力!”
“没错,估计全城最弱的就数这个佟秀才了。”
“那么弱就别多管闲事啊!”戴瑜紧握的双手,紧到指节发白,抽出一根都能当暗器使!
陆长烽摇摇头,似是闲话,又似是替秀才不值:“闲事?你可曾看到过这凤凰镇上唯一的秀才管过谁的闲事?又为谁求过人?落得过这等让人奚落的处境?”
手指紧紧握起,又在顷刻一一松开卸了力气。
是啊,他佟鹤鸣是个读书人,又是凤凰镇上唯一的秀才。他有他的尊严和骄傲,有他的坚持和梦想,就算被吴演青欺凌时,他也未向任何人祈求援助。若说一次没有是假,因为她被困吴宅时,是他找到吴老爷帮了自己一把。
“全是为了我。”戴瑜望着搬不倒似的秀才,了悟般点点头。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戴瑜大步上前,走到倒在地上几欲起身再战的秀才身边,居高临下地望了他片刻,“戴……戴瑜?你出来……唔!”她俯下身子,垂下双眼,不由分说地堵上他的双唇,深情一吻。
唔,终于,还是,法式热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藤子君:哇哦,怎么就亲上了呢?
陆长烽:大胆,回牢里去!
戴瑜:怎地?就亲了!
不举:(#~▽~#)人家还要~
☆、相见,求放过!
有些事,是戴瑜自己亲耳听到都不能相信的。
探个监,有必要这么曲折吗?
戴瑜是昨天一早被捕的,秀才则是在中午时一得消息就到衙门门口四处求人的。
一开始,他只带了午饭过来,也就是那袋包子,由于知府老爷外出公干(喝花酒),守门的官差自然不会让他进去;转眼到了晚上,除了包子,他又赶去买馒头和酱肉给戴瑜当晚饭,依然进不去,就在门外哀求;眼看傍晚一过就是秋意寒凉的黑夜,他火速赶回家,麻利打包了床上五件套回衙门门口继续静坐。
最后,就演变成了戴瑜看到时的样子。
这样的智商真的能考上状元?可她,还是为有着这样智商的秀才感动了。
两唇相击,忘情时分。
当时的场面太美,以至于好多在场观众都不忍观看。
官差们掩目偷窥,行人们躲开闪人,只有陆长烽陆捕头看得一个光明正大,其实也看得个目瞪口呆。
良久,戴瑜才放开秀才。她刚一放手,秀才整个身子虚脱地平躺在地上,呈大字型一动不动,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某丝。
刚刚的一切来得太快,秀才被吸得只有出气没了进气,戴瑜怕憋死他,才放手的。
就是正常水准,他也难和运动员比肺活量。戴瑜难得的在古代奔放了一回,还把秀才给吻晕了,她表示很开心。
当场观礼的人员回来描述不一,但情景均是诡异的。
情景一:秀才整日读书,长年不第,风魔成疾,跑到衙门口捣乱,戴瑜路过,不爽朋友疯癫做法,情急之下咬了秀才。
情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