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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瑜一愣,这是被个孩子调戏了?
一个四岁的孩子而已,想什么呢?她摇了摇脑袋,很快将头脑中那些无聊的东西踢出。想是这身子的前主人虽是他的亲姐姐,却从未抱过这孩子吧?心底一下又柔软了半分。
算了,能禁得起大人的重量也应该承担得起孩子的体重,找到一块稳妥的位置让他坐下,戴瑜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乱动,小四乖乖地点点头真是一动不动。时间不早了,她一边补着房顶一边和这有些呆萌的孩子说说话。
从小四口中得知,戴家家徒四壁,在村子里无亲无故,在这边住了也几年他也数不清。也是,一共就能数到五的家伙还能问清什么事?不过戴家的现状也是一目了然,为了还赌债连闺女都能卖,估计也没亲戚敢和他们走动。
“他大爷的!算了,自己还吧!”
看自己这一身土,信誓旦旦一定能赎身离家的戴瑜回屋想找件干活的衣服。打开柜子,那些衣服的颜色让她跪了,能不能别都青一色粗蓝布,还有绿底红花的小袄是怎么回事?这家闺女的审美没治了,她没听说过红配绿赛狗屁吗?
在各种PASS后,戴瑜感觉也就那件又红又绿的棉袄能担此重任啦!她勉为其难的从柜子中将衣服取出,“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落地清脆一响。
戴瑜定晴一看,竟然也是块玉。
墨玉。
与小四那块十分相似,又略有不同。正面同样的七彩祥云仙女飞升图,而这块玉的背面不再是一个庆字,而是……戴瑜发现自己竟然不认得。也许是繁体字的缘故吧?戴瑜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受伤的文盲之心了。
之后她也想过要当来着,别人的不成,自己的还不能当吗?谁知第二天,她的这块墨玉也悄然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只有坑爹的儿女享福,有时被爹坑也是一种幸福。
乃们看到一闪而过的男主没?
男主尼号!男主再贱!
☆、赌坊,求放过!
月色朦胧,散在正悲催的做着苦力的少女身上。
这一把泥一把草的添补着,补房顶的话,戴瑜一干就干到入夜。
夜风呼啸着,带着入秋特有的凛冽寒气直接往腰背上招呼。戴瑜起身顺原路下梯子回到了地面上,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安静下来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惨了,她自言自语得将心中所想喃喃道出:“不行了,不行了,前心贴后背了,我得找点儿吃的。”
“家里没有粮食了。”接着就听小四在她身边回道。
听到稚嫩的声音,戴瑜被这句实话打击得身燋心碎。可是一眨眼,焦距突然定在小四手中的玉米上,“咦?不是没粮食了,这玉米哪来的?”
小四珍惜的用小手摸摸金黄的玉米棒子,老实回道:“玉米是小三在村东头王奶奶家田里偷的,他偷了两个,我发现了就给我一个做封口费。”
靠,这么大孩子就知道给封口费了!
“这熊孩子竟然学会偷东西了!小三人呢?”
“小三,小三不让我告诉别人的……”见戴瑜怒目圆瞪,说完话小四就眨着一双噙着泪的大眼睛幡然悔悟,“长姐别急,我也不知道小三在哪里,我不吃了。”
“哭什么,我又没说你。”戴瑜蹲下身伸手擦去小四脸上的泪水,这时另一个熊孩子不走运的出现了,发现形势不对,小身子灵活得如一条泥鳅。
“姐姐,我再也不偷了。”小三小眼睛鼓溜溜一转,一边认错一边摊开手掌,手上亮出一个啃了两口的大玉米。
啧啧啧,牙印都不齐。
“偷是不对的!”戴瑜起身,一脸严肃的瞪着小三:“可是你偷都不多偷两个,吃独食你就更不对了!”
“啊?”小三咋巴两下嘴,将口中的玉米咽下肚中,嘻嘻地笑了起来,“姐姐说得是。”
可不是,在体育运动中,团队精神最为重要,什么时候都不能只想着自己出风头,要以团队的利益为重,集体胜利才是最终的胜利。偷,固然不对,但在家中无米的情况下,难道要教小孩子学仁义道德饿死不成?戴瑜从小没受过什么高等的文化教育,也不想把孩子们教得迂腐不灵。
还在心里活动,戴瑜突感袖口一紧,低头看到小四的小手正轻轻地拉她的袖子,将大玉米递给她,声音软软的:“长姐,我的给你吃。”真是个暖心的小家伙。
戴瑜想说:不要,你吃吧!可肚子当真饿得厉害。她接过玉米,两手握两头,一用力从当中分成两个,递还给小四一半,“小四,我们一起吃。”
“姐姐,姐姐,我的也给你!”小三见状也伸手让出自己的玉米。
心想,这样也好,让孩子们学会分享。戴瑜摸摸小三的头,笑道:“好孩子,拿去和老爹分吧!”说罢她一口咬在手中的玉米上,霎时脸都绿了:“靠,不会吧?玉米是生的!”
翌日。
一早起来,戴瑜眯眯瞪瞪地从西厢的屋里往外走。
她刚一跨出门槛,似于与昨日不同,只感天气骤变,一股寒气袭来,足下生风!她谨慎的往脚上一看,“哦,没穿鞋。”
她转脸又回屋去了,把鞋往脚上这么一套,左脚露大脚豆,右脚露小脚指,这能摚哪门子风?感情这古代开始流行穿拖鞋了!戴瑜气得想骂娘,以就都是草编的了,就不能留双囫囵的?后山头村子里又不缺草!
一大早起来就头晕,一气更晕乎得厉害。
八成是昨天补房顶弄得晚了些,吹了冷风感冒了?难怪身上冷飕飕的。又吃了半拉生玉米,肠胃蠕动得也比平时快上数倍,总有什么东西在胃里呼啸,似要冲破云霄,哦闹!
戴瑜也是昨天回屋才发现的,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周围的污血早已结痂。这大概就是这身子前主人的死因吧?知道自己要被卖去不干净的地方,又无力反抗,哪怕一头撞死也不屈服。倒是个烈性子,符合戴瑜的胃口。不过还好伤口是在头顶,要是在往下一个拇指大小就破相了。好歹是女人,上一世不好看也没难看到交通堵塞惨绝人寰要被展览的地步,这一点戴瑜还是很在乎的。
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找了块方巾扎在头顶,挡在包上,美观就算了别感染了就成。感觉身子冷得直哆嗦,她回屋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深蓝色的粗布棉袄,肥肥大大的,看起来像男装。好在暖和,不是老头子的就是她那个学徒在外的弟弟的衣服。不管了,身子要紧,先穿上再说。
穿好衣服再走出来,正与也刚起来的老爹走个对脸,还没来得及招呼一声,这时大门被扣响了。戴老头一听外面声响不对,“嗖”的一声又窜入屋中,接着是上门闩的动静。
擦!真有你的!你真是我亲爹!
戴瑜叹了口气,独自向大门走去。
大门上的门闩看着不牢,想打开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打开。外面猛烈敲击大门的声音和鬼哭狼嚎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快开门,快开门,戴老头,我知道你在家,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你大爷的,雪姨上身啊!叫什么叫,这不给你开着了吗!”戴瑜这会儿是头晕眼花脚发软,感觉有点发烧的症状,浑身酸软,手上也不怎么使得上力气。
她一急,门外又拍又敲越发激烈,喊骂的声音也跟着高涨,“欠债不还王八蛋!”、“躲在壳里不出来当缩头乌龟啊!”等等,什么难听说什么,呛声此起彼伏。
“哎?这门是怎么了?打不开呀!”戴瑜正着急,身后从房顶上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我来试试!”
戴瑜一看,是那天在门外哭得波涛汹涌的另一个熊孩子,戴家的小三,今天肚子跑火车还要拜他偷的那玉米所赐。这孩子一副机灵相,小眼睛鼓溜溜地转,贼得很。正奇怪他能干嘛呢,戴瑜烦心地随口回了一句:“别捣乱!我都不行,你个小屁孩能打开?”
那孩子兴许是听错了,叫了一声“遵命!”,他立起手上弹弓就朝门闩射去。
只听“咣”……“咣当”……“呯”……
接着是整面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因为那墙是向外倒去的,墙一倒,墙外的世界霎时安静了。
戴瑜目瞪口呆,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的活又来了。
“小三,我和你没完!昨天刚补了房顶,今儿个你又把院墙给弄塌了,还过不过了!”
小三一听姐姐训斥他,头一缩趴在房顶上不敢吱声了。
望着被活埋的一众人等,戴瑜只勉强认得出某些人的胳膊,另一些人的脚,和不知是谁的头……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活埋是要出人命的!她立刻找来那把万能的铁锹,发疯似的去挖墙下的人。
“靠,我真是欠你们的,一个个都跟活祖宗似的。墙都能倒,你们戴家有机关是怎么着!”戴鱼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手下不停的干着活,这么一激动出了一身的汗,身子也跟着舒爽了许多了。可毕竟是提心吊胆得,生怕挖出个没气的。
她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土墙下埋着的堵坊老板心下一沉:难怪上次派了四个人也没能把戴家丫头给抢来,原来戴家有机关!
“大哥,没……没事吧?你醒醒啊!”戴瑜将赌坊老板从土中拽出,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嘴巴,将人扇得一会儿左脸比右脸高,一会儿右脸比左脸高,终于打得神智不清了。
大哥?戴家还有大哥!不是一女仨孩子全无抵抗能力吗?怎么蛤蟆从来没回来报告过?这一帮饭桶!啊……别打我了,我服了还不行吗?赌坊老板最后一点意识是在一张头带白方巾,身穿蓝棉袄的魁梧男人面前消失的……
这时,秀才刚好又从戴瑜家经过。
秀才一身青色衣袍洒脱清凉,在秋意盎然的时节里,行起路来自在舒爽。看到戴家的房子,又想起昨天的事,他还有些担心,不知那个苦命的姑娘可还安好?如果被那些坏人买走,下半生注定悲惨凄凉……
谁知一扭头,咦~这家的围墙呢?在地上和土拨鼠一般不停扒土的女子又是谁?难不成是昨天那个要被人绑走买掉的姑娘不成?
只看一个少女披头散发、满身黄土,她专注的蹲在地上的土堆前扒啊扒啊,她的身旁左右各躺着几个俱“尸体”,一动不动,犹如死尸……
戴瑜一个人扒土太吃力,看到有“老乡”路过,立马失声求救:“哥们,过来一下,帮个忙呗……哎?你别跑呀……回来!”
只见刚刚还在墙根地下扶墙而立的秀才,一遛烟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秀才双腿在狂奔,内心在咆哮:女鬼吃人心了,快跑啊!
“回来……什么人啊!!!”比兔子跑得都快,戴瑜那是想追都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秀才,你跑不了的,早晚还得回来,嘎嘎~
记得收藏一下啊亲~
收藏的童鞋考试全满分,工作的闺女天天如意开心!!
☆、青梅,求放过!
那天,戴瑜整整用了一个上午才把这六个人从土墙中全部挖出,幸运的是这六个都还能喘气,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直到快日落西山,赌坊的人发现老爷一直未归才派人来找,看到六人并排躺在戴家门外晒夕阳,也没多问,一并将人拉了回去。
也正因此事,堵坊老板在三天后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