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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那个刚考过不久的科举考试也与他无关,这种考试如果没了戴瑜的婚约相系,结果好坏,他如今一点都不关心了。
不知不觉已收拾好行囊,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拿了东西起身就往外走……
秀才的心事,戴瑜全然不知,她这几天都乖乖的没敢出宫,只等咸靖帝回来好好谈上一谈。
当咸靖帝兴高采烈的宣见最终生出的驸马人选“小黄鸡”面见圣颜时,却见戴瑜一身男装走了进来,顿时勃然大怒。因为戴瑜的胡闹,彻底打乱了他选驸马的方案。
“朕是为你好,你怎么就这般任性呢?”咸靖帝气得面红耳赤。
“老哥,咱不闹了好不好?”戴瑜倒是先笑了,她满不在乎的往龙椅前的台阶上一坐,反问咸靖帝,“哥,你说,你是在为我好,可你想没想过我要是不喜欢,万事皆不好。”
咸靖帝坐在上座垂眸俯视着这个小妮子,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喜欢他?一介穷书生,他有什么好?”
戴瑜笑了,斜眼睨他:“喜欢啊,他的好别人都没有。老哥啊,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咸靖帝一甩脸色:“你问就是了,朕有必要对你一个小丫头撒谎吗?”
戴瑜点点头,抿了下干涸的嘴唇,问道:“当初我一出声就差点随我娘的失势而夭折,后来又多年流落在外,这等坎坷的身世是皇帝老爹一手造成的吧?”
咸靖帝没好气地回道:“明知故问。”
戴瑜又问道:“那你来找我、认我之前,是否已知道我存在于世上快二十年了吧?”
咸靖帝见她又旧事重提,皱眉道:“皇妹想说何事,不妨直说。”
戴瑜点点头,接着道:“好。老哥,我并非想翻旧账,我想说的是,爹为了皇位,虽然没真想把我给弄死,却无法周全我的人生;老哥你,知我流落在外多年,一直有心寻我,却也被因诸多原因缠身而不敢与我相认。要知道,你们是我的亲爹和亲哥啊,我们是至亲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你们待我,除戴老爹的养育之恩,算是世间少有的好。可遇事,无论千般理由,万般无奈,还是不得不把我置于后者。”
戴瑜起身,向前踱了两步,懒懒的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继续说道:“可秀才呢,从凤凰居那次为我欠账,一人苦撑,到吴宅遭人暗算,他为我出头,再到如今戴老爹病重,他放弃赶考……那时,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永远会将我置于他心中的第一位,我不再是‘其次’!别人都做不到,他做得到,这便是他的好,是他对我一个人的好。”
本来还有诸多挑剔,咸靖帝听完她的这番话,突然感觉戴瑜想得透彻,倒是自己为了功名利禄相要挟,显得矫情了。
人生在世,为了什么?不就是人家对你的那一点好吗?
那种与众不同,是可遇而不可求,千金难寻的。
退一步说,戴瑜已经是郡主了,又是皇上暗中相认的亲妹妹,一生荣华相伴,她要选的不过是个心仪的,懂得疼惜她的,还能指望比她的身份更高?财力更雄厚?
咸靖帝一时有些动摇,戴瑜打算乘胜追击,给出致命的一拳:“老哥啊,你与柳老板的事明白人都看出来了,你喜欢她,爱慕她。要是论身份地位,你就没想过她嫁过人,生于市井,如今是个寡妇?”
“那些事不重要!”咸靖帝想起柳凤卿立于凤凰居门前对他莞尔一笑的情景,心中就一片柔软。
有些人看似不完美,但是对他来说异常珍贵。
OK,大局以定!
搞定了皇帝老哥,戴瑜无比欣喜。更出奇的是,当天下午,戴瑜从咸靖帝那得知,秀才这次科考竟然中了状元!
尼玛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可她不知的是,如今秀才身在何处呢?
戴瑜命人从织造处取来了准备了三年的嫁衣。
三年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她又向咸靖帝求了恩准,准她亲自为秀才高中状元一事宣旨。(咸靖帝身后的小太监又一次为戴瑜抢活的儿的举动,深沉地忧伤了。)
准备好一切,戴瑜准定给秀才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身绫罗绸缎大红嫁衣,一头珠钗美玉,金银加身。戴瑜是穿戴好了凤冠霞帔,坐着轿子将自己送去秀才的客栈。在现代,这就跟你拿了钻戒前去求婚一个意思啊!
手握圣旨,戴瑜似乎看到了秀才上扬的嘴角,含笑的双目,一切美梦终于在今日即将成真了。
轿子突然停下,戴瑜知道这是到了秀才所住的客栈了。
就听护送她的侍卫在外道:“掌柜的,郡主驾临。快请佟鹤鸣,我们驸马爷出来。”戴瑜不喜欢阴柔的太监,便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前来。习武之人说话声音不大,却是中气十足,把佟鹤鸣这三个字咬得尤为清晰。
这种清晰,却也把这客栈的掌柜的给吓尿了……
“等等!佟……佟秀才,他真成驸马爷了?”掌柜的对秀才说的刚刚那几句难听话,自己还没忘呢,这么快就有人来打脸了……这不是要命吗?
“等什么?还不快快请驸马爷出来!”兵哥哥可不是个个都有好脾气的,一怒手上就拔刀。
掌柜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佟秀才刚刚已经离开客栈了……”
这一声着实惊着戴瑜了!她果断掀了轿帘,冲到掌柜的面前:“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刚刚……”
只见一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不顾身份,抢了侍卫的白马,利落的侧身上马,扬鞭就往城门而去。
大队人马来不及反应,几个暗卫已经悄然跟上。
戴瑜不知道秀才为何突然离开,但她知道,一定不能让这个人走。
在这世上,那个永远奉她为先的男人,她死也要牢牢抓住!
长街之上一抹火红似狂风卷过。
戴瑜先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将领全然不知道郡主这身装扮是要干嘛?只觉得眼前人夺目得很,纷纷下跪行礼,不敢多看一眼,却又在心中不禁想要再看上一眼。
戴瑜顾不上许多,来不及下马,直接对臣服于马下的将士问道:“可见过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经过这里?他与你差不多高,对了,是个美男子!”
“美男子?”多美?将士想了下,反正没有马上的这位好看,恭敬回道:“启禀郡主,没有。”
没出城就好,看来还是她快一些。
其实依大咸规定,自从科考举行之日起,京城已经封城门七日了,所以根本也不会有人出城。
可戴瑜不知道,她没问,守门的显然也没打算告诉她。戴瑜的内心还在挣扎,以为自己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回去派人再找,二是自己在这边守株待兔。
戴瑜一甩绣有鸳鸯双喜的锦缎袖袍,焦躁地骂道:“哎呀!可恶的秀才,想给个惊喜都不成,没事抽什么风?”
而此时的秀才正在伤心绝望之中,他收拾了包裹走出客栈是不假,只是一边走一边出神,没走到城门,反在城里转开了圈圈。
一面感叹世事多变,一面又在潜意识中否定这种变化会出现在戴瑜身上。
这几年,两人虽是聚少离多,可每一次相见,那画面太清晰,如一条条剪影深深地刻在脑子里,秀才想忘也忘不掉。
她的豪迈,她的莽撞,她的善良,她的担当,她的不知分寸,她的侠肝义胆,她的情真意切……
试问,如果这样的女子也会朝秦暮楚,那这世间就没有忠贞的好女子了!
“佟鹤鸣啊佟鹤鸣,你若再怀疑,哪里还配得上她?”秀才突然站定,笑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向回跑去。
书生体质,哪跑过这么远的路程,跑上几步就已吁吁带喘,可这一路他硬是没停,从城西大调角,跑回了城东的客栈。
一入客栈那条街,就感气氛凝重,许多百姓都收了摊位,不敢出门。他再往前走,官兵侍卫又是浩浩荡荡的布满了半条街。他心中揣测有大事发生,却又不敢真往那方面想。
当秀才身处客栈门外,错过列队等候的士兵不看,就见客栈的掌柜的正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呢,这就更加奇怪了:“掌柜的,这是所为何事?”
士兵不认得,掌柜的怎会不认得秀才?他以抱大腿的姿势擒住了秀才,然后对着来前面的官爷狂喊:“是他,是他,就是他!驸马爷回来了!”
秀才一惊,心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还未等郡主的贴身侍卫说话,就听马蹄声响,放望去,不远处,尘土飞扬中,一团如骄阳般的红光向这边袭来。
眨眼间,一匹白马停在秀才身边,马上人儿身披嫁衣,头带凤冠,额上有几缕发丝随风飘舞,面色白皙中透着因刚刚骑马运动后的一丝红润。
她骑于马上。
他立于马下。
她垂眸看去,立于马下的俊俏书生。
他仰头望向,骑于马上的美艳娇娘。
这一世能遇上,是幸,这一世可相伴,是缘。
上天垂怜,果真对有情人不薄。
两人久久相望,眼中只有彼此。
可这种只有在正剧中可出现的情节,在戴瑜一嗓子之后,剧情崩坏了:“你爷爷的,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吧?说,刚哪儿去了?”
她现在就是骂死自己也是应该的,佟鹤鸣不答,只是望着她笑。
能再看到她就已足够。
“累死我了,我早点都没吃,一早又因为找你去跑马!婚前减肥也没这么折腾人的?”这几天接连被好消息“轰炸”,戴瑜因为太嗨了,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就出宫接秀才来了,现在跑了两圈马,这个饿啊……秀才还是笑而不语,看着就来气。
“给,你自己看吧,大爷现在没心情读课文了!”戴瑜将手中圣旨丢给秀才,秀才双手接住。他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只是认为锦帛上书写的文书都相当贵重,当打开一看,这分明是圣旨啊!再看上面的内容,秀才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中状元,娶郡主——这世间的好事似乎一夜间全都砸进了他的怀里。
与戴瑜同来的侍卫头领适时的禀报道:“请郡主上轿子,状元爷上马,一会儿皇上那边儿该等及了。”
戴瑜嘴边轻笑,对秀才道:“你坐轿子!我骑马!”
众人以为戴瑜还在为刚刚的事不爽,他们不知的是秀才一个书生哪会骑马啊?戴瑜这样安排,也是为他着想。
秀才不说,心里愉快道:好您嘞!
“小瑜儿”行至半路,佟鹤鸣掀起轿子窗户上的小布帘,望向高头大马之上英姿飒爽的新娘子,一时心结难消,关切问道:“你这样出来找我,驸马会不高兴的。”
“驸马?”戴瑜歪头睨他,心道驸马不是在轿子里坐着了吗?
秀才不敢看她,独自扭捏起来:“就是……小黄鸡驸马啊……”
戴瑜:“……”
原来他这番出走是为了这个?
戴瑜汗呐!
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轿中的秀才,说道:“小黄鸡,佟鹤鸣,这多明显啊,你听不出来?你这考状元真心没用智商的?”
秀才一脸迷茫的眨眨眼,想了许久才想明白了,原来他气宇轩昂的好名字在戴瑜眼中的解释不过是一只“黄色的鸡”啊……写诗经的孔老夫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再气活回人间的!
郡主成婚在宫中进行,婚后则与状元驸马定居于郡主府。郡主府是新建的,之前朝代全无此府兴建一说。好多人猜测,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