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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老几位鼻子不错呀!”
正屋里除了咀嚼、吞咽和吧唧嘴的声音再无他音,直到五斤馅饼化做两斤半时,盘坐在炕上的戴老头扶着凸起的肚子终于发声了:“哎呀妈呀,要撑破肚皮哩……”
“噗~”戴瑜一个没忍住差点喷了,“少吃点吧,死面的倒饱,剩下的明天你们几个接着吃,没人跟你们抢。”炕边上坐着的两个熊孩子早就笑得脸上开了花。
“啥?你明天还要出门?小鱼儿~”戴老头每日一萌时间到。
“明天我要去村东头小白菜家送个信,你们在家老实待着。”说完,戴瑜不放心又嘱咐了两句:“尤其是你!啊,老爹,你可答应我不再赌了!”
“不赌,不赌,全听你的。”老爹嘻嘻一笑,刚好露出门牙上挂着一条葱绿的葱吐子呢,戴瑜瞬间想减肥了……
庄稼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戴瑜早早就躺下了。
她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掂量着手中那枚轻巧的铜钱,上下抛接把玩着,这算是她来这世上自己动手赚来的第一笔收入。又想想自己本身的能耐,一不会写擅画,二不能说会道,在上一世还能打打比赛,秀秀散打技能,但身在古代……亲们,听好了,这可是在我威武的大古代!特么人家是有大侠出没的好吧?飞檐走壁和咱们平日里骑自行车玩滑板一样稀松平常,和有内力轻功的侠客相比她瞬间渣得一塌糊涂。
也就是说,她除了一身蛮力再无长处了,未来能为戴家还债的方法基本上也就靠体力了。当然,跑了两天镇上,她现在还在腿抽筋,体力明显的也和前一世不能比啊……搞好身体素质,兴许以这一身男装她能把债全还上也说不定呢?想到这个,戴瑜兴奋得半宿没睡着觉。
看来体能训练必须跟上!
转天,她起得比前一日早了半个时辰。
一大早,戴瑜从灶台边拾啰出没用的米袋子,又到她家独有的敞篷围墙之外拔了满满一大盆草全揣进麻袋中。她上手掂了掂,似乎不够分量,果断又揣了四五把石子裹在草中。再掂,嗯,她这下满意了。
想将袋子悬在自己住的侧屋的房梁上,在屋里转了一圈,仰头望着那细成一根蛋酥卷的横梁,戴瑜不死心的估算了一下,要不试试?
说干就干,手扬绳落,这就将麻袋以一绳之力当空悬挂于屋中。
按说沙袋什么的她熟悉的很,别说打,就是动手做也是手到擒来。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找块皮子是不可能了,莫说牛羊,戴家连只鸡都不称(就是有,姐也没钱)。
看着自制的简易“沙袋”很有型地在空中旋转的那一刻,戴瑜突然精神了,她似乎回到了前一世,肌肉、型男和混合着汗水与激情,让人血脉喷涨的健身房。戴瑜可以说是兴致勃勃,抡圆了膀子挥出了这一拳,强击在沙袋上,一瞬间那拳漂亮的将沙袋击出老远。
哦卖噶的,女子散打冠军戴瑜又回来了!
她心中的呐喊几乎就要突破喉咙,冲破云霄,却被一声不太合时宜的短呵所取代……因为下一秒沙袋又朝她无情地飞击回来……
所谓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理在此时被演绎得淋漓尽致。沙袋飞出多远,便以几倍的速度飞回来,那个动力加速度一点没保留全招呼在戴瑜脸上,那打得一个落花流水,鼻涕横流啊!
靠,原来散打精神是回来了,身体本能可一点都没恢复啊……
一条鼻血挂在鼻下,她认清了现实。这身子底子不是不行,是太差了!轮倒她想给差评了!碍于老天是包邮来的,又没三包,她只能照单全收。
其实打沙袋和打人没什么两样,你打完人家,人家也会来打你的嘛,你要躲呀!戴瑜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运动技巧,她好不容易从土坑低下扒着坑沿爬起来,还想再战,只听屋子上方“咔嚓”一声响得清脆,接着整个沙袋从天而降,再一次将她利落地呼回地上!
躺在大地之上,尘土飞扬,戴瑜双手抱着压在胸口上的大麻袋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她冷笑着,她鄙视着,她笑傲苍天,以正义的精神与邪恶的作者君神交几个回合:比起第一天漏房顶,第二天倒围墙,拆个横梁算什么?
此时天上飘过五个字:这都不叫事!
哎?也许这是上天的指引,要不也别练体能了,顺势当个泥瓦匠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爱牛肉馅饼,
尤其是煎得两面金黄,
外脆肉糯,包薄大馅,
再来一碗陕西老陈醋,
嘿,那个味绝了!
☆、么么,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阅读,“死鬼”与“么么”合章,看过的亲可以不看。】
发现JJ大抽,哎玛好可怕!
后面会走一些悬疑。
相信藤子,凤凰镇卧虎藏龙,随着剧情发展惊天大秘密会逐一揭晓。
放弃打沙袋,戴瑜一抹鼻血决定出门走走。
体能差是硬件问题,想走力气活此等霸气路线,身体必须要尽早规划起来。现在打什么沙包简直是为难自己嘛,为什么不找点简单又实用的练起呢?
所以,戴瑜抛弃了沙包,移情给了新欢——跑步君。
晨曦微露,戴瑜一边沿着村间的小道跑着,一边心中酸楚起来。
怎么早没想到呢?
跑步又不用道具,跑步又不费心思,最重要的是跑步毫无危险系数呐!
想起早上那一麻袋给她拍的,泪就止不住地往肚里流。鼓得跟嘴里含了两个四喜丸子似的腮帮子也不会到现在还疼,那个小蛮腰啊,老寒腿啊,玻璃盖啊……
咦?什么声音?
戴瑜耳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脚步声,与她同起同落,节奏相当又与她的稍稍有些不同。戴瑜扭头一瞧,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姑娘与她同跑,那姑娘还不时的朝戴瑜笑,笑得一脸明媚。
两条黑亮的大辫子在姑娘胸前甩啊甩啊,戴瑜不由得放慢脚下速度,那姑娘也跟着放慢脚步来配合她的节奏。
戴瑜被姑娘笑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那张笑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被她探究的眼神这么死死盯着,姑娘羞涩地白了她一眼,娇骂道:“死鬼!”
好么!
这一声,戴瑜就听出来了,这不是铁锤妹妹嘛!
那日天色已晚,月黑风高,她也不敢确定铁锤妹妹长啥样,但那一口痛骂乌眼青的口气和豪放的声线让她久久难忘。很少有女子骂人骂得如此痛快,酣畅淋漓,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姑娘这个年纪。
“……铁锤妹妹!”
“啥?”
“那啥……”
“那啥?”
“啊哈哟~”
这都嘛跟嘛啊!
见戴瑜停下脚步,铁锤妹妹也不走了,她手臂上依旧挎着个盖蓝布的小蓝子,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戴瑜,嘴角噙着笑,一步上前,身子突然逼近戴瑜。戴瑜一愣上半身后昂下半身就僵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
这……这是要干嘛?
铁锤是女人,但一定认为戴瑜是男人,小姑娘春心萌动,做出点什么都不可知。如果铁锤妹妹突然对她动手动脚要用强的,那她要不要也嚎一嗓子?扭头闭眼抿嘴巴,还是先甩她一巴掌骂“禽兽”!哎?对了,一般非礼流程是先护胸还是先护腚来着?
话说在这迂腐的时代耽美想生存都困难,妹妹,咱俩真心玩不起百合啊!
尼玛快点停下来啊,你又没吃坑爹的口香糖!
此时戴瑜的心理活动做了很多,可铁锤妹妹只是靠近她的身子在她肩头弹了弹,耳边传来铁锤妹妹如慈母般的口吻教训道:“大姑姐果真是个清闲的主儿,半点事不管。倒是你,多大的人了,衣服上粘的都是草也不怕人笑话。”铁锤妹妹说得轻缓,与其说是训诫,更像是娇嗔的埋怨,将小女子的可爱与乖巧展露无疑。
大姑姐,这是说戴瑜呢!戴瑜的前任果然是个名声不好的,连未来弟妹也能揶揄她两句,看来以后要“坐正身姿”了。
想来,原本两人就是两小无猜的关系,一早立在村头整整衣裳,聊聊心思,互诉衷情。被这种气氛笼罩心神,戴瑜渐渐地也没那么紧张了。
戴瑜心里说铁锤这姑娘人不错,心地又良善,除了嘴毒了点,手重了点,脸变得快了点,爱非议长辈(指戴瑜自己)了点,可弟弟要真能娶了这样全方位发展的铁锤姑娘一定错不了。一时嫁弟心切的戴瑜任姑娘的小手在她肩头、胸前拍拍打打,只要不吐血,日后生活还能自理,内伤什么的她决定忍了。就在这时,她手欠的也怜爱起姑娘的形象,抬手拨去随风落在铁锤头上的粉嫩花瓣,一头青丝怎容残花逗留?
然后……然后她惊奇的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没错,是铁锤嚎的。再然后她一脸逗逼的望着铁锤妹妹高高扬起右边的那只“铁锤”击向她的脑门……
“戴老二!”
戴瑜茫然地心道,此时要不要配个鼓点:“采!”
“好你个戴老二!”
戴瑜心道:“采采!”
“连本姑娘的头都敢摸,还动手动脚的!人家可是黄花大姑娘,人家的清白全叫你他娘的给玷污了!”
“呛呛咚呛采采采……”
不对!
谁动手动脚了?明明是你刚才在我身上又拍又打又摸又揉耍了半天流氓的!
戴瑜刚想反抗,就被铁锤妹妹一把推到身后的大柳树上。铁锤妹妹的手劲儿之大让戴瑜的大脑也跟着一懵,姑娘你这是要做甚?
“当姑娘我家是开豆腐房的哈?”
“你想吃就吃,吃完就想不认帐呀?”
“敢不负责任我告诉你那是戏班子罢工,没戏!搬梯子上天,没门!石墙上乎纸帘,连窗户都没有!”
这一通连珠炮连带唾沫喷醒了戴瑜,再这样让铁锤说下去,还有完没完?她是谁?她是戴瑜,铁骨铮铮的女汉子一枚!只见戴瑜一仰头,一挺胸,一跺脚,一瞪眼,随后大喝一声:“谁说不认账了?!”
听戴瑜这么一说,刚急了眼的铁锤妹妹“噗哧”一声笑了。见她笑,戴瑜感觉这思路可能正确,继续发挥道:“谁说的?谁说的!出来让我瞧瞧?我们如花似玉的一大妹子,让负责任怎么了?还委屈了他不成!”
“就是……有人呗。”铁锤收了双目光芒,垂着眸子笑言。
“我敢在这发话,戴老二要是敢不负责,敢辜负铁锤妹妹,一辈子没有婆娘娶,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不能人事!”反正她又不是戴老二。誓言嘛是毒了点,为姐也是为你好,好弟弟你自求多福吧!
笑像花开一样在铁锤的大脸上慢慢绽开,她望着戴瑜的眼神似乎是快要溢出的四川火锅底料,在小火上咕嘟咕嘟地眼看就要冒出油水来了。铁锤妹妹似乎快乐得不得了呢(?)伸出了浑圆的臂膀,抡起了健硕的肱二头肌,一铁锤狠狠地在戴瑜肩头一击,然后转身羞涩的跑掉了。
那一击,换在戴瑜心中就一个字:靠!
瘫靠在粗壮的柳树树干之上,戴瑜感觉身体内的丹田之气不断上涌,气血翻滚上扬,调息片刻之后(也可以叫狗喘两分钟),她终于可以再次独立站立起来。只听身后咔嚓一声,树干顷刻断成两截……
哎呦我去!
铁锤妹妹果然名不虚传!
戴瑜那里还在意犹未尽,却听身后地动山摇的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她喉咙里那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