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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再者说,皇上身边有了咱们小主,她的美貌也失去了神韵。再不为自己想想旁的出路,待到人老珠黄时,谁还会想起她往昔的风光无限呢,也唯有自己难受。”
如玥只觉得一股寒气袭进了心头,无法言说的难受。华妃尚且如此,那自己的日子又将如何渡过呢。这么些时日以来,她与皇上几乎朝夕相对。可境遇竟也如同华妃一般,腹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难道她也要落得如同华妃一般的惨淡收场么?
袭儿见如玥愁云满面,才自觉失言:“小主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还年轻,往后还有的是恩宠,上天眷顾,您一定会心愿得偿的。”
沛双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遂附和道:“小姐您安心就是,您的身子自幼就很强健,虽然上一次不慎伤了根本。可咱们精心的调养,再加上石御医精湛的医术,必然能早得麟儿的。您实在不必因为这个担忧。”
如玥点了点头,手不自觉的搁在自觉的腹部:“若我没有失去那个孩儿,他现在也能满地跑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如玥平复了自觉的心绪:“命里有时终须有,咱们还是赶紧去华妃吧!”
沛双与袭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一左一右的陪着如玥,一步一步的朝绮春园去。
第二百零四章:圆明园(六)
“外面这样冷,你怎么出去了这样久?”如玥刚走进华妃的卧室,皇上便迎上前来。如玥心头一喜,双膝还未及弯曲,皇上厚实的手掌就将她托了起来:“手这样凉,快进来烤烤火。”
沛双与袭儿递了眼色,均是抿嘴一笑,悄默声的退到了门外。
“皇上,华妃娘娘怎么样了?”如玥虽然欣喜,却也晓得此时不该是炫耀恩情的时候,遂转移了话头,忧心问道。
“难为如贵人这样担心华妃,偏是你与她住的近些,平日里怎么不多来瞧瞧?御医可说了,华妃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促成的。”诚妃的声音与皇后无异,一样是粗哑漏音。
如玥心里觉得好笑,难为石御医想到这样一个救危救难的好法子。面上却难过的不行,双眼微微泛起了红意,柔顺道:“诚妃娘娘说的是,臣妾疏于关怀,以至于华妃病了好些时候,臣妾也不晓得。当真是如玥的不是了!”
“好些时候?”皇帝敬肃的重复了这句话,眉目间不出格外的情绪:“玉琳你与华妃均身在皇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尚且不知她病得如此眼,怎么反倒怪起如玥来了。朕与她前往承德少说也有半载了,难不成她该有顺风耳千里眼么?”
皇后膝盖一软,身子便朝着一边歪斜过去,连同鬓边攒着的烟雨镂春金步摇都歪斜了些。幸亏吉嫔装模做样的扶了一把,总算才没有失仪。
只是吉嫔哪里会有这么好心,见皇后站稳才敛了眼底的笑意,暗讽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毕竟方才皇帝的话格外重。意在指责诚妃漠不关心华妃,反倒怪罪如玥。若是诚妃难逃疏忽之罪,皇后岂不是罪加一等了么!毕竟皇帝走后,偌大的紫禁城里,唯有她一个人说了算呐。
吉嫔心里得意,又别过脸剜了诚妃一眼。见诚妃的脸色,竟比昏迷不醒的华妃还要惨白,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恕罪。”皇后恭顺垂首,懊悔不已:“都是臣妾的不是,未能发现华妃为求子嗣竟然收买御医滥用药物,这才伤了自己的身子。是臣妾管治后宫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诚妃的眼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泯没于眼底,仓惶道:“皇后娘娘,您是说华妃之所以吐血昏迷,并非患病而是滥用药物?”
吉嫔无声嗤鼻,转头望向如玥。如玥心有数,便悲恸道:“皇上,事情还未查明,不若还是等华妃娘娘醒转而来,再行处置。”
“如贵人这话未免太奇怪了。本宫之所以这样说,正是因为已经弄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连为华妃开方子,这般急进冒险调理身子的御医也带来了,怎么还要暂缓问责呢!”该威严的时候,皇后的风范一点不弱。
如玥就喜欢硬碰硬,好似唯有碰上去才能见分晓,谁是卵谁是石。即便眼前碰不过也不要紧,知道痛了必然就会不断强壮自己。何况也未必就真的碰不过皇后。心里有底气,如玥的声音也格外悦耳,却不是与皇后争辩,反而朝皇上福身道:“皇上,华妃娘娘如今昏迷不醒。
情况不容乐观,与其咱们在这里搅扰她安睡,倒不如等她好转起来再行处置。臣妾愚钝,却也知私相授受有违宫规,何况华妃娘娘跟在皇上身侧这些年,必然比臣妾更明白这其的利害。然而华妃娘娘还是甘愿以身犯险,迫切想得一子,为皇上绵延后嗣。这愿望,无疑也是六宫妃嫔共同的心愿。
这么说来,华妃只是好心办了错事儿,到底也并不是什么不赦之罪。还请皇上在华妃陪伴侍奉多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宽宥了娘娘吧!”
皇帝有些听进了如玥的话,心也是慨然不已。
皇后敏锐的观察到皇帝眼的怜悯,不觉愤懑,遂冲着如玥责问道:“照如贵人这般说来,后宫里的人人都盼望着能得皇子,为皇上绵延后嗣,就该人人都去效仿华妃的所作所为么?”
“皇后娘娘何必这般强词夺理,臣妾方才已经说了,私相授受的确有违宫规。而华妃娘娘只不过是求子心切,才会一时蒙蔽了心智。臣妾哪里说过,此事无错呢?”如玥的声音虽然依旧悦耳,可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本宫强词夺理?”皇后冷哼一声,盛气凌人:“乱用药物,历朝历代都有血泪的教训。怎么这些刻骨铭心的教训到了如贵人这里,便如灰尘浮土一般,尽可随意撇除。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究竟是你存心袒护华妃,还是本宫强词夺理,相信皇上心必有圣断。”
“你们争完了没有?”皇帝心多有不悦:“在承德的时候,朕身边唯有如玥、素春和玉淑,好似是非也少了许多。眼下才回皇城,接二连三的便出了这些许事儿,皇后,你当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皇后不曾想到,皇上竟然偏袒如玥到了这种程度,心痛泛起强烈的醋意与不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天子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除了死命的忍住心里的酸意,皇后只得垂首称是:“臣妾无能,请皇上责罚。”
“宽厚、慈惠、博爱。”皇帝郑重的说出这六个字来。
皇后仰起头,双目泛着晶莹的泪光,无助的与皇帝对视了一眼。
“臣妾一时心急,言语冒失,得罪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如玥屈膝告罪,无非是做给皇帝得,毕竟一直以来,皇帝都希望后宫宁和安稳。
“罢了,朕知晓你是为华妃着想,想来以皇后的胸怀也必然不会于你计较。”皇帝发了话,皇后除了苦笑附和,也不能再说别的什么了。纵然心底已经将如玥来来回回的捏碎了无数遍,可眼下除了忍着,当真别无他法!
“多谢皇后娘娘恕罪。”如玥意味深长的向皇后谢了这么一句。
眼着这件事儿便要这样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倒是吉嫔心里有些失落了。
虽然知晓此时不宜再生事端,可错过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下一次能借故打击皇后,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吉嫔细细掂量过后,还是觉得趁热打铁最为稳妥,便沉不住气道:“皇上,臣妾心还有个疑团不曾解开,不知当不当问。”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她问。吉嫔为难的睨了皇后一眼,谨慎道:“华妃娘娘吐血晕厥,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神速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清清楚楚。臣妾当真不明白,何以短短一个时辰能分明的事儿,半载之久却未能及早洞悉呢?”
皇后的脸色好容易缓过来些,却因为吉嫔这一问再度乌青起来。且不待她开口,如玥也揪着此事大做章:“皇上,这也是臣妾方才沉不住气,言语无状的原因。倘若皇后娘娘一早便查明,华妃或许就不会伤及自身,落得今时今日这步田地。
许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臣妾与吉嫔娘娘的心思是一样的。终究想弄明白,为何一个时辰能分明的事儿,偏是这大半年来都不能弄清楚的?”
如玥的话还是留了口德的,偏是吉嫔嫌她太过于心善了。“皇上,只怕是有人刻意隐瞒华妃私相授受,乱用药物之事。目的便是要华妃以身犯险,再站出来揭穿她的罪行!”说道这里,吉嫔的声音陡然悲凉了几分:“皇上,若是果真如此,那未免也太可怖了!”
“你胡嚼什么?”皇后怒不可遏道:“本宫之所以能查明此事,皆是机缘凑巧。因着上一次本宫与宫嫔们不慎毒,险些酿成大祸,才会彻底查处御药房以及太医院各人,以及宫嫔们用药的情况。
而华妃私相授受之事,也是今儿一早才从皇宫里得来的消息。本宫正准备向皇上禀告,却不了华妃的身子已经顶不住了。皇上,您请,这是宫里才呈上来的折子。臣妾由始至终,根本没有半分隐瞒。更不是如贵人与吉嫔所怀疑的那样。”
说到此处,皇后不免垂泪:“皇上,臣妾自知不如先皇后一般得人敬重,可臣妾也并不是她们口里百般诋毁的毒妇啊。臣妾力有不及,未能将后宫打理好,臣妾自问有罪。可强加谋害宫嫔的罪责给臣妾,臣妾是宁死也不肯屈从的。”
“吉嫔、如贵人,你们说话可要有根据。毕竟此时咱们身在圆明园,宫里的消息总要时日才能送过来。皇后娘娘才知晓实情也无可厚非,怎么能说是任由华妃胡来呢。”诚妃显然是帮衬皇后的,愤愤冲如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如贵人非要这般抹黑皇后娘娘,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诬陷皇后的大罪。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请如贵人与吉嫔,给六宫一个交代。”
第二百零五章:圆明园(七)
吉嫔只觉得好笑,似乎无论后宫里出了什么样子的乱子,最后都会是问责都是朝着如玥来的。迎上诚妃的目光,话就在心里绕了一绕:“诚妃说的极是,凭白的诬陷皇后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可臣妾与如贵人根本未提及一言半语是与皇后有关,怎么倒是娘娘您觉着是臣妾诬陷了皇后呢?”
皇后的脸色青白交加,愤然的吞下这口怨气,自认倒霉道:“玉琳,你就别这么多话了。后宫理应以和为贵。何况如贵人也说了,华妃这样不妥的举动,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姑且还是等华妃醒转过来再议此事不迟。”
“是,皇后娘娘。”诚妃心知是方才皇上的那六个字,戳痛了皇后的心,扑灭了皇后的凌人之气。既然皇后要显出慈惠的模样,那自己便是再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不如索性闭嘴。
如玥兀自走上前,沉稳而不失柔顺道:“皇上,臣妾只是说出心的疑惑,从未想过要伤旁人。且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甘为后宫典范,臣妾岂敢随意胡说,诬陷娘娘。还望皇上原谅臣妾一时莽撞。”
“朕知晓你的脾性,直爽、纯良,素来是对事不对人。皇后也说了,后宫理应以和为贵,此事就待华妃醒转再议不迟。”皇帝的话便是定论,旁人也再无非议。“你们都退下吧,朕想在这里陪陪沁莹。”
吉嫔娇媚一笑,先于皇后一步向皇帝跪安:“华妃娘娘有皇上这样的担心记挂,必然会很快康复的。”
皇后的脸色已经没办法再难了,连吉嫔也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旁人了。她心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