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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也有些愣住了,她倒也听过那些贫家没出息的男的喝酒打老婆孩子的,不过她到了林家村这些年也没遇到过,就是村里那女人也要比男人强势,这会也打听道:“这男的这样,那家里的孩子也打吗?”
小摊主这回摇了摇头,道:“这位大嫂,还真没见过这家有孩子,这两人也不是本地人,好像搬来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吧,也不知道啥时候具体来的,不过就这么两个人,我们也是从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了。”
正当小摊主话落的时候,巷子里面传一声泣吼,骂道:“付七,你是真想把我打死吗,当初要不是你哄骗我,我如何会与你走,撇了家人,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到是怪起我来了,你骂我是丧门星,你怎么不说你没本事,连个媳妇都震不住,让个女人把你净身出户,你还算是个男人。”
小摊主难得听到这女的敢反驳这男了,这会乐道:“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女的竟然也敢顶撞她爷们了。”
二丫正往筐时塞荷包的手却是一颤,一张脸刹白,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以为千山万水的人,却不曾想会是这般的境遇。
张氏刚装完东西,抬头正要叫二丫走,这些年她早就对这种热闹失去了兴趣,再说看着别人的悲剧,自已又不能去做什么,这样的笑话不看也罢。却不曾想看到二丫一脸愤然的表情,忙问道:“二丫,你怎么了?”
二丫吸了好几口气,若是别人,这事她也不过听听便罢,可是这人,她如何不管,爹娘虽说不认了这个女儿,可是那到底是她的亲姐,是爹娘的大女儿,那一时的气话,哪里抵得住老两口的思念之情。
二丫抬头看着张氏道:“张姐姐,这人我认识。”
张氏一愣,奇怪道:“咱们头一次来墉州,你哪里就认识这人了?”
二丫也不与张氏多说,拿起地上的筐就背到了背上,寻着那声音往巷子里走去,小摊主还以为两人要多管闲事,好心的劝道:“两位大嫂,闲事莫管,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回头到累得两位大嫂跟着受累了。”
一番好意,却没得到二人的回应,小摊主也就把这事扔到了一边,继续卖起了货来。
张氏紧跟着二丫沿着那排破旧的平民房口往里走着,走到大概一半的位置就听着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男人的怒骂,女人的气恼,温和着破旧巷子里不知是什么的异味,一时让张氏忍不住作呕,可是还是坚持着陪着二丫往前走。
终于走到了一扇破败的木门前,那木头似乎都不愿意在上面多呆片刻,只要你稍微用些力气,就要脱落下来。木板的空隙能看到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厮打着,小巷子里的光不是太好,只能看到屋子里黑漆漆的,这会突然就见那被男人摁倒在地上撕打的女人猛的一个翻身把男人推向了一边,然后就往屋里跑去,转眼的功夫就拿出了一把菜刀,朝着男人霍霍道:“付七,我冯大丫也想好了,你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过了,咱们与其这般不死不活的活着,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那个被大丫叫住的男人,嘲笑的看着大丫道:“冯大丫,你就是个破烂货,是个男人都能把你拉上床,当初老子可没强迫你半分,只怕你那身子早就让男人蹂躏惯了,要是再没有男人,都要渴死了吧。”
说到这,无视冯大丫一脸的绝然与愤慨,更是火上浇油的道:“你就是个婊子,还是个不要脸的婊子,老子告诉你,明儿老子就拉了你去堵场,你不是不能给老子挣银子吗,老子就把你当成赌资压进去,你不是喜欢爷们吗?你不是浪吗,老子就把你扔到赌场,那里的爷们可能让你浪个够,只怕你不浪都不行。”一边说着一边还张着一口大黄牙露出了淫笑。
冯大丫实在是被逼急了,气急了,拿着菜刀竟是真的挥舞着朝着付七砍去,吼道:“付七,你不是人,我砍了你。”
二丫一吓,刚想往里冲,却被张氏一把拽住了,轻声摇了摇头,要说开始她还不知道二丫为啥来管这个闲事,那现在她也知道了,冯大丫,应该是二丫的亲姐姐吧,谁也不曾想会见到这样的事,只是现在院子里的两个人都已经癫狂到了极致,这会进去,谁也不能想像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二丫一双眼睛带着心疼与酸涩回首看向张氏,张氏小声道:“别冲动,咱们再看看。”
冯大丫这会砍了两、三下也没砍到付七的身上,付七原还以为冯大丫不过是撞着胆子与他比量比量,没想到这死婆娘还真敢砍他,气骂道:“你个死婆娘,还真给你胆子了不成,我要是把你送到官府,只怕你一辈子都得呆在里面出不来了,还想见你爹娘兄弟,我告诉,呸,你别做美梦了,也不撒泡尿拿着镜子照照,就你这模样,只怕你那爹娘兄弟跟你走个对面都认不出来,当初我还真是听信了那媒婆的混话,带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上路,要不是你,我那生意能赔,不过是让你赔人睡个觉,装什么贞洁烈女,又不是没让男人干过,要不是你,我能让家里那母老虎给撵出来,哼,老子现在还能使唤你,那还是顾惜着往日的情分,不然,老子提着你往窑子里一卖,我看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从打跟了付七,除了开始的时候过了几天好日子以外,剩下的就是恶梦,冯大丫从没有想过自已的生活怎么就走进了这样的怪圈子里,难道自己想过的好,错了吗?难道自已向往富贵,错了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冯大丫都无数次的问过自已,撇了爹娘,跟着这么一个混蛋男人走了,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来遭贱她的吗,在齐家,她就被父子两个遭贱过一回了,这回跟了这么一个男人,没成想比那父子两个还不如,为了一笔生意,就能把自已的女人让出去,那天晚上要不是她机灵,只怕早就让那个色眯眯的老头子得了手了。
冯大丫痛苦的闭上了双目,待再睁开时,竟是一片的死寂,悄悄的往正一脸得意的付七身边靠去,在付七将要发觉的时候突然就举起了手里的刀向他砍去,付七原以为自已的一番话早就把冯大丫吓着了,见冯大丫脸色平静了,还以为这次又要服软了,没想到这婆娘还敢砍自已,一时不察,竟真的让冯大丫砍到了胳膊,冯大丫还觉不足,刚要再砍,付七就嗷嗷叫着躲着,一边躲一边喊:“报官啊,杀人啦。”
二丫再也忍不下去了,用力推开那扇早已破败的木门,那木门竟是应声而裂,摔倒在了墙角,突然传来的声响一时竟让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付七就得意道:“冯大丫,你光天化日之下谋杀亲夫,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走,咱们官府说理去。”
冯大丫这会却像是没听到付七的话一般,直愣愣的看着不可能出现在门口的人,嘴巴颤抖了几下,也没说出下面的话来。
冯二丫也是同样,颤抖着双唇,却不知如何启口,看着短短几月,却面容苍老的如同中年老妇一般的冯大丫,泪盈于睫。
付七这会一见这情形才觉出不对来,不过他见来人是两个女子,又打量着二人姿色都不错,滔笑道:“呦,这是打哪来的两个美妇人,不会是被我的叫声吸引来的吧,走,爷陪着你们爽爽,到时候让你们叫的更好听。”
这般粗俗不堪的男人,是张氏平生初次所见,恶心到了极致,连着以前那份从来没在二丫身前透过的冷凝气度,竟也毫不掩饰的散了出来,看着付七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般,冷冰冰的道:“伙同她人,诱拐良家妇女,依我朝律法,与人贩子同罪,处以狡刑,责你家眷充公,没入乐籍。”
第一一三章离开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付七觉得后背冷汗直冒,一时间竟被这个妇人逼视的腿都打起颤来。付七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了,就是一般的爷们也不能吓着他,可是今儿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妇人用这般冷凝的目光顿住,付七很有自觉,知道什么人自已能惹得起,什么人自已惹不起,即便他还想让林大丫给他挣银子,可是在性命面前,银子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二丫二话不说上前拉起大丫就往外走,头也没回的冲着院里有些呆凝的人道:“要是不想惹官司,就早点滚蛋,不然等我姐心情不好了,只怕一辈子守着牢狱之灾的人就要换了。”
冯大丫就这么木木的被二丫牵着走着,张氏打头,三人出了这条令人作哎的巷子,正看到街尾处一脸急色寻找着她二人的林文几人。
张氏忙喊了一声:“清和,娘在这呢。”
林云曦人小,听到张氏的动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紧接着就迈着小短腿朝着二丫跑来,直到扑到了二丫的怀里,才哭喊着道:“娘,云曦再也不说出来玩了,以后云曦就跟着娘,娘要是丢了,就没人管云曦了。”
二丫这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陆续走上前来,一双双关心的双眸,轻笑道:“没事,我没事。”
大伙这会儿找着了人,心理才算是落了稳,刚才还真是吓坏他们了,这心一稳,才发现这会站在二丫和张氏中间的这位妇人,还是早上那身穿着,只是头发和脸却不复早上那样干净了,原本就带着苍夷的面庞,这会瞧着更是苍凉无比,而且还带着淤青,眼眶也微微突起着,霍清和与林泽雨都一脸纳闷的看向了张氏,这人之前还去过他们的院子,这会……
林文却有此惊讶的问道:“大姐,你怎么在这?”
一语解开谜底,原一这人竟是冯大丫,别说是林文了,就是林泽雨和霍清和也是一脸的不解。
林泽雨从没去过冯家,二丫也没拿大丫的事在家说过,孩子们早就知道冯大丫嫁到了镇里,不碰面也没有稀奇的,所以这些年,带瞒带不瞒的,这事反倒没人去追究了,因为冯大丫于林家的关系本就不讨人喜欢,除了林妙妙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外,别人竟是都不知道冯大丫已经在镇上和离了,并且跟着一个行商跑了。
关键是让林文纳闷的是,二丫不是说这冯大丫跟个行商跑了吗,这估计都有好几年了吧,怎么好端端的就出现在这了,怎么就让二丫碰上了,而且不说你过得多好吧,怎么就成了这般的模样,林文不解了。
二丫心情不好,林文上前就把林云曦抱过来,只是经过了刚才那一吓,林云曦却是如何也不敢再撒开二丫的手了,林文无奈,只得哄道:“云曦,你娘累了,爹爹抱着你,陪着你娘一块往回走,云曦不是说了,小肚子饿了吗,咱们回去还要做饭呢!”
林云曦还是不大甘愿,往二丫的肩膀一趴,可怜兮兮的道:“云曦不重,云曦没吃饭,不重。”
饶是二丫心情不好,也被这软懦的小人逗得心软了不少,安慰般的拍了拍小女儿的背,冲着林文的摇了摇头,道:“没事,文哥,咱们先回去吧。”
有别于来时的兴高彩烈,回去的心情都有些闷闷的,张氏想了想道:“今儿为了庆祝咱们第一天来墉州,不如咱们就买些熟食和馒头回去吃吧。”
林文也知道张氏这是看出了二丫心情不好,做了饭也不一定能吃,笑着道:“张姐姐早就应该这般提了。”然后就一脸兴致高昂的打发着林泽雨和霍清和挑着家里人喜欢的几样买些,顺手又是西市买了几个大馒头,对着二丫笑道:“二丫,你快瞧瞧,这馒头蒸得可是比咱们镇里的要大多了,而且瞧着也实成。”
摊主一听,笑道:“咱们家这馒头别说在咱们西市,就是在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