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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宝藏并不难找,潭底有个秘室,刻着字的石碑就是机关。”
小词喜道:“你进去了?里面都有什么?”
“的确是有无数金银珠宝。”
“下次带我去看看。”
“你不能去。”
“为何?”
“里面还有七个人。”
“什么?”
“死人。”
小词脸色一白,惊住了。
“说起来,这宝藏并不难找,却多年来未被动过,你猜为何?”
“为何?”
“即便有人找到了入口,没有云氏印章却出不来,只能活活憋死在秘室了。那入口被潭底泉水巨大的压力遏止,只可进不可出,唯一的出口是沿着通道来这里,而出口却有机关,只有印章按在里面才能打开。那里面的七个死人应该就是活活被困死了。设计这秘室的人估计和设计金锁的是同一人,的确是奇思妙想,让人叹服。”
计遥将印章递给小词,小词看着温润的玉石闪着浅淡的莹光,惊诧而别捏。仿佛是一位绝世的美人,诱你亲近却杀人于无形无备。她仿佛看见了隐隐的血腥在印章上流动,潜意识里有些抗拒,竟不想保留。
“计遥,你拿着吧。”
计遥把印章放在她的手心,柔声道:“放在金锁里比较保险,我要用的时候再来拿。”
小词点头接过,忍住心里的不适将印章锁了进去。
计遥突然拿出一对珍珠耳坠,放在她的手心。珠光温润,盈盈如水。
小词看着掌心里的珍珠,眼波一闪,俏皮地笑道:“开过光么?”
计遥咳了一声,打岔道:“天色已晚,回去睡吧。”
小词一仰头,故意逗他:“你帮我带上。”
那架势分明是若敢不从,她便要霸王硬上弓了。计遥一咬牙,硬着头皮从她掌心里拿起一枚珠子,凑到她耳垂上。
烛光摇曳,他的手指也有点微抖。捏起她软软滑滑的肌肤,可是那小小的耳孔却和她一样调皮,插了半天才插进去。这活儿,勘勘比绣花还难。
两只圆润的珍珠衬的她的肌肤也如珠光般温润,薄薄的红唇抿着一丝笑。她故意晃动了两下,那珠子就晃了起来,他心里一跳,眼也花了。
她笑起来明媚娇艳又俏皮顽皮,精光闪闪的眼眸紧盯着他,追问着:“好不好看?”
计遥错不开眼,支支吾吾:“你自己照镜子吧。”
这样的敷衍态度显然行不通,她一挺胸一跺脚:“非要你说。”
他继续敷衍支吾:“啊,我不懂行。”
真是一天不调教就恢复原样啊,她作势要咬他,威胁道:“说不说?”
投降:“啊,好看好看。”
不满意:“那里好看了?”
继续敷衍:“那里都好看。”
打破沙锅继续问:“怎么个好看法?”
理屈词穷:“说不出来的好看法。”
非常不满意:“这不算,要详细地说,要二十个字以上。”
艰巨!高难度!头疼!下次送礼物一定要提前想好誉美之词。
“啊,闭月羞花……”计遥刚从脑子里拎出个词救急,一出口猛然一惊:“哎呀,小周在闭月楼。”
小词也是一愣,刚才把他给忘了。
引蛇出洞
小周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回来了。
他的脸色绯红,气色很好,只是见到计遥的时候有点扭捏。计遥看着他,想说什么又碍于小词在跟前,只用怒其不争,哀其失身的目光时不时地扫描扫描,略表宽慰兼表同情。
小词心虚地看着他。极想知道昨夜到底出了什么岔子,计划如此周详,双周大侠又如何失足失身了呢?
小周看看小词,想私下与计遥聊聊。可是小词生怕他对计遥说起昨夜那手帕的事,所以寸步不离,不给他与计遥独处的机会。
小周没策,只好当着小词的面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递给计遥,道:“兄弟,我对不起你!昨天一不小心先吃上肉了,可怜兄弟你还吃着素呢,我也无以表达歉意,特送来一本册子让你抒解抒解,笑纳笑纳。”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小词伸过头,却见计遥以迅雷之势将册子掩在了怀里。小词更加好奇,要来抢,计遥紧紧捂住衣襟,脸色很奇怪。
小词一跺脚,非要看个明白不可。两人正在撕扯,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姑娘,门未关。”
小词一愣,停了手回头一看,舒书摇着折扇从门前经过,只余一片湖蓝的衣角在门框处一闪。
小词脸色一红松了手。计遥松了口气,手还紧紧贴在胸口,这小周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添乱的!
“小词,我有事要去找云老伯,小周昨晚的事咱们回头再说。”
计遥抬步就走,不敢再与她多待,她那小性子一上来非要窥个水落石出不可。小周啊小周,他暗暗咬牙,只觉得心口那一块不是放了本小册子,分明是烫手的山芋,正烤着他的心肺。
小词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背影跺了跺脚,一转念又跑到小周的房间,只见他一手支颌,一手敲桌,也不知神游何方,一双眼睛醉意朦胧半眯半睁。
小词咳了一声。小周一愣,站起身,扭扭捏捏道:“小词姑娘,我有辱使命还失了清白。我正在反省。”
有这么反省的么?小词横他一眼,关了门小声道:“那帕子上我明明撒了些催情的药粉,是不是你没有按我说的做?”
“我做了,不巧的是茶水也撒了些在我膝上,他顺势也给我擦了擦。不知怎么,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反而没事,将我一人扔在狼窝里就走了。”
小词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好意思说。”
小周委委屈屈:“幸好我早上醒来,见那女子容貌美丽,不然,不然我亏死了。”他摸摸自己的脸,又对着茶杯子照了照,很是唏嘘。
小词强忍着笑:“这事你别告诉计遥。”
小周扭捏了半天说道:“真是奇耻大辱,你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两人订立了攻守同盟,各自安心。
小词自言自语:“奇怪!舒书难道百毒不侵?”
小周颇有同感,道:“那手帕明明也给他用了的,没道理他一点反应没有,我却反应那么大。”
小词脸上一热,起身就走。貌似与一个男人说起这些,实在是极不合适。小周一向大大咧咧,犹自不觉,正欲深入探究其中玄妙,却见小词粉着脸离开了。
云长安正在看一本《孙子兵法》见到计遥他笑着放下书。
计遥微微一施礼,道:“老伯,我有件事想来请教。”
云长安忙道:“不敢,计公子直说就是。”
计遥从怀里拿出装羊皮卷的铁盒子,放在云长安的书桌上,缓缓说道:“老伯,这盒子想必已经开过了吧?”
云长安的脸色突变,怔然不语。
计遥脸色如常,只眼中多了些凝重和冷冽,他指着铁盒,又道:“这盒子年时已久,并不坚固,虽需要钥匙打开,但毕竟是个铁盒,用蛮力也能撬开。这开启之处有几道裂痕。我当时就有些怀疑,而昨夜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想问老伯一句实话,到底是谁知道这盒中的秘密?”
云长安颓然一声:“你昨晚已经去过了?”
“是。我见到了几个人。所以来问一问。”
云长安低叹一声:“这盒子的确被撬开过一次,我苦劝无效,结果搭上了七个人的性命。”
计遥眸光一寒,冷声问道:“是舒书?”
云长安摇头:“不是他,我从未告诉他宝藏的事。是谁就请公子不要深究了,我担保他以后都不会再动这个心思。那七个人已经让他彻底死心了。”
计遥沉声道:“舒书不知道最好,我想云老伯也知道,不是定王的后人,见到了宝藏只有死路一条。这铁盒故意做的简陋,这羊皮卷也故意写的明白。其实,不过是引诱贪心之人去送死。”
云长安一怔,神色凄凉,缓缓道:“计公子,这盒子虽然连累七人丢了性命,但这七个人却不是贪财贪心之人。开铁盒的那个人,他是要做一番大事。”
计遥点头:“云老伯,我明白。清者自清,我只是怕有人生了贪念,赔了性命。”
他的暗示云长安却恍然不觉。计遥默默叹了口气,告辞出来去找小周。
小周仍在发愣,神色迷蒙。
计遥一拍桌子,笑道:“双周大侠,春梦可发好了?”
小周一惊,跳将起来:“我还不是因为你,被迫的献了身。”
反咬一口,好。计遥戳戳他,道:“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戴罪立功。”
“有什么吩咐?”
“去附近农户家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
计遥附在他耳上,细细嘱咐了一番。
小周皱眉,呲牙,却不住点头,一副钦佩的神色。
计遥负手看着窗外,缓缓言道:“希望,我是多虑了。”
小周疾步出了隐庐。
计遥回了房,悠闲地找来笔墨,写了几个大字:金钱如粪土。
小词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计遥拿着纸在阳光下晃了晃,俊郎的眉目居然也带了一丝促狭。
“哦,送给别人看看。”
小词不解。
计遥柔声道:“明天我和小周要去城里一趟,你是跟着去还是留在这里等我们?”
小词忙道:“当然跟你一起,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她分明是无心的一句应答,他却心里一甜,脉脉地看着她,低声道:“说过的话,不许反悔。”
小词看着他的容色和眼神,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似是说了一句誓言般的情话。她脸色一红,低了头抿着樱唇,含笑含羞地低低“恩”了一声。
他心神一荡,想有所为却又觉得青天白日的不太合适,他轻咳了一声,晃了晃那张纸,墨迹早已干了。
是夜,计遥一反常态,居然主动去找舒书下棋。
小词在一边陪看了一会,却不见小周的影子,忙问计遥:“小周去那里了?”
计遥咳了一声,半晌吐了三个字:“闭月楼”。
舒书微不可见的抿出一丝笑,手里的黑子漫不经心地落下。
计遥与他对弈两局之后,一胜一负,两人的棋艺不相上下。
计遥起身一拱拳道:“和为贵。舒公子,我们改日再战。”
舒书打开折扇摇了摇,点头:“好。改日。”
小词随着计遥回了房。过了小半个时辰,床前的金钩突然又晃动起来,有计遥相陪,小词不再那么害怕,站在计遥的身后,对他说道:“计遥,昨天你不在的时候那金钩也动了,吓我一跳。”
计遥上前,拿起金钩,仔细看了看,沉思片刻道:“若我猜的不错,只要有人进了秘室挪到财宝,这金钩就会有响动。这房子原本是老侯爷的卧房,一般人也进不来,看来这金钩连着秘室的机关。
计遥的目光顺势挪到这张古老的大床上,床的里侧与墙固定。床,雕纹精致繁复,各种图案栩栩如生,无一重复。他叹道:“这张床做工极其繁复,是南方婚床样式,顶上有承尘,四周有雕栏,要做好恐怕要三年的时光。”
三年!小词惊了一跳,又默默念叨:“婚床?”思绪一散开,稍稍扯远,顿时脸上红晕一起,觉得这罗帐都格外旖旎起来。
计遥拉着小词坐在椅子上,目光时不时地瞄着沙漏。
小词笑:“不用看了,小周明天才能回来呢。”
计遥微笑,摇头。
突然,床里咯吱一声,小周推开了床前的一块雕栏,跃了出来。
小词惊异地看着他,问计遥:“他不是去闭月楼了么?”
计遥含笑:“敷衍舒书的。”
小周轻声道:“快来帮忙。”
计遥走过去,小周从雕栏后的墙里拖出一个铁箱。计遥一运气,将那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