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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地儿还真适合避暑,连空气都透着凉爽,尤其适合眼前这两个性子都冷清的人。
外表冷清,其实内心都是翻江倒海的吧?
关系算不上很熟,连个姓名都没弄清楚,人家也只是提了一句自己的本事和财产状况,也没表面要追求的意思啊?
何况距离自己成年还有几载,十八岁,姐好歹也得有出息一些,坚持到十八岁再勇敢的担起嫁人生子的义务吧?
“给你湿布巾,擦擦手。”
冷清的“小二”再出声时,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块棉布,京城里几家有名的点心铺子的货色,摆放的错落有致。
“没见你拿着包裹啊?”阿珠纳闷极了,这小子刚刚下马时,只提了一个阿珠准备的水果布兜儿,那这各式点心,怎么凭空冒了出来?
“我昨儿个——放在这里的。”
“昨儿个?那为啥还新鲜着?这种天气不好存放吧?也没被老鼠啥的给叼走?”阿珠姑娘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自己有凭空大变活人的本事,难道你也有?
半张裸露的脸颊泛红,包括耳根儿的部位,那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也有趣极了。
“不是——放树上——没有老鼠——很干净——”。
“好吧好吧,很干净,味道也挺好。”
阿珠好脾气的笑起来:“我准备的水果也洗干净了,直接吃就好。”
“小二”果断打开水果包,小世界出品的苹果、梨、桃子,不分季节任性的新鲜水嫩着,味道熟悉,回忆久远。
“我想吃——你喂马的仙草。”
“呵呵呵,小二哥,学会跟马抢草料了,这习惯可不能留,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仙草?”
不好!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发现端倪了。
“白云每次吃了那草料都精神的不行,半夜里都恨不得疯跑上百十里地,不是仙草是什么?”
白马的名字叫“白云”?很婉约的嘛,阿珠的注意力被转移,问题偏离了:“那黑马叫什么名字?”
“黑土——”。
我勒个去!就知道得这么狗血!
“白云是母马?黑土是公的,白云专门欺负黑土,黑土表面上憨厚老实其实偶尔犯倔也能扳回一局对不?”
阿珠连珠炮似的询问,还真让“小二哥”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大姐你确认说的是马而不是人类的夫妻问题?
“我——不知道,真的!我在边疆,骑得只有黑土,回家以后,嫂子说我有伤,白云性子温吞些不颠簸,也想让黑土歇歇,才换了换……”。
这有点“鸡同鸭讲”,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人家“小二哥”没看过宋丹丹跟赵本山的小品嘛!
但是总的说来,这次郊游还算成功,气氛还算和谐。
再次闻到从自家院子里散发出的酒香味儿,阿珠眯了眼睛还挺陶醉,但是,还没来得及打开院门的铜锁,巷子口如狼似虎围堵过来的军士,是要闹哪样儿啊?
“小二你犯事儿啦?快跑快跑,上马——我掩护!”
傻姑娘也顾不得开锁了,伸双臂往外推“小二哥”,可是,少年的身板铁打铜铸的一般,倒反而把她拦护在背后。
一声断喝,如一桶冷水浇下。
“陈氏阿珠,速速随我等前去候审!”
尼玛!这是冲着姐来的?凭什么啊?姐每日里老老实实地宅在家里,勾兑个酒钟几畦菜,顶多再作腾几块“香胰子”,只不过想挣俩钱花花,没招谁没惹谁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以“龅牙猪”的名义
蓝衣少年的铜牌现在不够看了,如狼似虎的汉子们来自皇宫的禁卫军,理由不解释,结果不解释,直接拿人就走。
“李小都统,您也别让我们为难,这个人犯不是你能保下的!”
禁卫军的小头目一把钢刀拔出,与蓝衣少年针锋相对。
部队里面的小都统,官职不小了,据说手下就有五百人。
阿珠颤声喝止了蓝衣少年急于拼命的姿态:“小二哥别急,帮我跟姥爷弟弟们说一声,我能自保,让他们保重自己。”
事实上如果不是惦记着家里人的安危,再来个几十口子也不可能让阿珠束手就擒,即便连小黄小栗都抗争不过,大不了隐身入小世界……
“小二哥”的手臂垂了下来,扭身看向阿珠,半张面颊的肌肉有些颤抖:“你——真的能自保?”
“是!”阿珠觉得眼前朦胧成一片,她扯了一抹笑:“谢谢你,如果可以的话,马上安排我的家人离开——”。
四姑娘高挑的身材,从“小二哥”的庇护中脱离,独自面对这种未知的灾难。
巷子里驶进一辆马车,青布车帷很低调,似乎,指使者也没打算把这事儿弄的满城风雨。
没有绳捆索绑的迹象,蓝衣少年的恐慌稍稍安定,等阿珠钻进马车厢放下车帘时,他也纵身上了黑马,一只手牵着白马的缰绳,那样子,似乎是要一路跟随。
“小都统请留步!闲杂人等不得接近人犯!”
禁卫军个个都是扑克脸,说话的语气连点感情波动都没有。
阿珠揉揉脸,这么大的阵势押解自己。到底为的什么呢?就算是真的犯了什么法儿违了什么纪,也用不着这么神秘兮兮的吧?
马车七绕八绕,阿珠都打算钻进小世界去飘上一会儿了,才算是被放了出来。
一间不算破败的屋子,就是摆设简单了些,连把能坐的椅子都没配备。
可是明明刚下马车时看到的几眼是紫红色的宫墙背景……
屋门被锁上,又被打开。这时候阿珠已经光速进小世界洗了个战斗澡。反正关押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先把自己捯饬利索了再应敌,气势上也占不到下风不是?
看这阵势。不像是对待作奸犯科的人,很可能跟哪个高官贵人犯了冲突,纯属误会的冲突……
可惜,千算万算。阿珠万万没算到,想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对手。还不仅仅是高官贵人。
屋门打开,一个活动的首饰铺子率先进来,随后相跟两个宫装美女。
嚯!这首饰铺子还专门兜售金制品,黄灿灿能亮瞎24k纯金狗眼。金钗就在脑袋上插了八支,脸上的褶子沟渠里都泛着金光,一张嘴。白色的牙齿明显就跟这身打扮不配套嘛!
阿珠的心情忽然大好,一拍巴掌笑嘻嘻道:“这位大娘。我建议你再镶一口金牙,想说话的时候金光璀璨,那才真叫土豪,土豪中的战斗豪!”
两个跟班美女立刻垂下了头,研究自己的脚尖怎么这么好看呢?要是肩膀头没有轻轻的耸动几下,那就更真实可信了。
被叫做大娘的活动首饰铺子,还真被这个建议给愣怔了一下,这是一个喜欢追求完美的老太太,走动之间,鞋尖上都缀着两颗金豆子,这叫上下呼应。
身为皇后娘娘的乳母,在这后宫里活的多么寂寞啊,走到哪里都没人说个“不”字,想要啥就有啥,哎!皇后那丫头就是这么尊宠咱……
镶一口金牙,这想法我喜欢,可是——魏嬷嬷我今天到这里是做啥的?哼哼,可不能被一个民间小丫头给骗了!
果然是皇后手下首席总管嬷嬷,脑子转悠的多快啊——
禁卫军搬了把带靠背的椅子进来,魏嬷嬷抻抻衣角,大喇喇坐下。
左边那个美女跟班开始行使职责,一清嗓子:“呔!小丫头,魏嬷嬷问你什么话,你就要老实回答什么话,否则——哼!”
阿珠这会儿的思路都被魏嬷嬷身上的各式首饰给吸引了,哪儿还理会这几句废话,真的要给跪了啊,这位魏嬷嬷,手腕子上提溜着一串金灿灿的小葫芦,比小孩子手腕子上的长命手镯还洋气。
姐见不得这般精致可爱的小玩意——
“魏大娘,你这手镯可真好看!不过,我建议您在小葫芦的底部再挂一枚中国结,最精致的那种图案,肯定立刻就高大上了……”。
高大上的手镯?魏嬷嬷的一颗心又胡乱跳动了几下,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去摩挲那根别致的手镯。
“小丫头你别打叉儿!进了皇宫,还敢不下跪磕头?”
下跪磕头?姥姥的!阿珠恼了,把视线从魏嬷嬷的首饰库上挪开,一本正经的询问道:“请问,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掳到这里来,到底为的哪般?普通老百姓也有人权有知情权的知不知道?”
她一边发着飚,一边准备着把左拳虚握,实在不行就跑吧,带着亲人四下里游荡也不错……
说到正事上,两个跟班美女静悄悄施礼退出屋外。
魏嬷嬷怒目圆睁,金灿灿的手指几乎点到阿珠的脸上:“我问你,那苹果醋酒是不是你酿造的?”
“莫非市面上出现了盗版仿制品?魏大娘你可别冤枉人,小女子制作的果酒都是干净的,绝对喝不死人!要是出现了问题,肯定是别人眼红我的买卖,也打了果酒的旗号——”。
“那苹果醋酒是老身亲自命人到你家中所买,还留下了一个‘戚夫人’的名牌,你可记得?”
“戚夫人?好像——或许——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我的果酒从来不出毛病!”
果酒的质量就是小世界的质量,根本不需要质疑,从李官镇到京城,还没有一个说过中毒身亡的呢,不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魏嬷嬷一拍椅子扶手,满口白牙又龇了出来,这次,阿珠顾不得建议她去换金牙了。
“小丫头你口刁舌利啊!既然你的果酒没有问题,那为什么——为什么生下的孩子是鬼胎?”
“轰——”,阿珠的脑子炸开,什么?鬼胎?谁生的?戚夫人吗?
可是生的孩子不对劲儿,跟咱的苹果醋酒有毛关系?难不成这事儿归咱管?
“要不是听说喝了你的果酒就能怀孕,我家——夫人能喝吗?要不是喝了你的酒怀的孕,我家小主子生下来——能跟个兔子一样吗?”
魏嬷嬷说着说着身子就出溜到地上去了,拍着大腿老泪纵横:“那可是个男胎,我家——夫人日日盼望的男胎啊!怎么就长了一个兔子的豁嘴儿?”
大概,最近压抑的太久了,魏嬷嬷一发不可收拾,绝望又悲伤,脸上的亮粉都被冲击的成黄河三角洲了。
可是阿珠还不是很明白,什么叫生下来跟个兔子一样?什么叫长了个兔子的豁嘴儿?
“够啦!”小姑娘一声怒吼,双手在魏嬷嬷耳朵边儿一拍:“哭叫有什么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的?穿金戴银的魏嬷嬷乃是当朝皇后的乳母,当今皇帝与皇后情谊深厚,后宫之中妃嫔不是很多,基本上就算独宠皇后一个。
单偏偏成亲几年了膝下还是空虚,去年皇后听说了苹果醋酒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助孕的能力,于是就偷偷的安排魏嬷嬷买了几坛。
结果很令人兴奋,没喝到三个月,就查出了孕信儿,宫里上上下下都欢喜着呢,皇后甚至还计划等生下麟儿再去偷偷奖赏一下苹果醋酒的制作者。
但偏偏,昨日里生产,皇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没搭上半条命,结果,却生下了一个“兔唇”的男胎。
兔唇,在古代可是个要命的毛病,如果传到外面,那得当是“兔妖”给施法杀了,摊到皇后身上更是不得了,万能的言官大臣,很可能讲出什么“妖孽当道,害我国威”之类的话,不但孩子保不住,皇后这个位置也做不牢稳啊!
所以,魏嬷嬷做主,封闭了小皇子的“兔唇”的消息,只命太医言说皇后母子身体虚弱不易见人,就连满心欢喜的皇帝都隐瞒着呢,只隔着纱帐给远远的看了个母子同床平躺的画面。
魏嬷嬷还得装的跟平常一样威风八面,今日里实在是心有不甘,竟然把怒火转移到了制作苹果醋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