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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撕扯欢儿拽衣襟的手指头,也撕扯不开,臭小子赖上自己了。
其实也没怎么讨厌欢儿少爷,屁大点儿的娃儿,还四六不懂呢。也没做过多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就是喜欢黏人。废话多了些……
“珠——你又欺负欢儿!”
“救兵”从天而降,不过。人家立场鲜明,明显呢不是阿珠的救兵,“美女勇救美男”,阿穗姐姐送温暖来啦!
“珠你放开欢儿,他不喜欢跟你玩——”。
现在是六只小手在一起扒扯,“刺啦——刺啦”两声,悲剧了。
能不悲剧吗?就诸葛王朝的织布水平,夏日里穿的薄麻布,根本抵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扯拽……
活了两辈子的女人家,现在露了肉啦!
还不只是腰上那一点儿,从前襟到后背,足足扯下去多半拉儿的布料儿,比“惠安女”的打扮还前卫哩……
就剩下一圈儿立交领,像一根光荣的绶带,威风凛凛的捍卫着所剩无几的领地。
事实证明,小豆丁也不愿意在人前暴露身体,小豆丁也是有自尊的!
阿珠怒从胆边生,一个鱼跃,小身板儿跳起来,压到了欢儿身上,俩豆丁“轰”然倒地……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小少爷的衣领子被粗暴的扯开,丝绸的夏衣不担事儿啊,没长满两岁的娃儿就能挠扯成条条儿道道儿,没多大会儿,一件改良版的“丝绸草裙”,就诞生了。
还有一个被吓坏了的小阿穗呢,不知怎的,身上的大褂儿就跑到妹妹身上了,好在小姑娘讲究,人家里面还套着一个大红色的肚兜呢,阿珠妹妹真是太善良了……
披挂着一个硕大的上衣的阿珠姑娘,气愤愤的回前院了,剩下一个躲在猪草堆儿后面手足无措的小“猪倌儿”,一个穿着红肚兜的“人参娃娃”,和一个可以开演“草裙舞”的少年郎。
“哇——哇——哇——”,哭声分为三部分,得算是三重奏。
闻声而来的王家老爷子老太太赶紧收拾残局,慌手慌脚的找来了衣服,给二人穿戴上。
至于原因,谁稀罕问?总不外是这两个差不多年龄的小娃子翻了脸抓挠起来了罢了,小孩子打个架不稀奇,你说这俩没数儿的,怎么就祸害起了衣裳呢?真够败家的!
“阿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哪儿能扒光了衣裳漏在外面?要叫人笑话的。”王老太太语重心长,还当阿穗也是学习的阿草发飙呢,听秀娥说过,当初蛇大仙找回来毛栗子果儿,二丫头就舍命扒了大褂包裹食物的,可那时候是饿狠了的缘由,现在可是闲的!
阿穗委屈啊,哭的满脸泥道子,呜咽解释:“不是我——我臭阿珠——臭猪——扒走了我的大褂子,给自己穿了,欢儿——欢儿的好衣裳,也是臭阿珠挠坏的——”。
“那怎么可能?”王老太太当即变脸,小孩子打个架没啥,要是还学会诬赖妹妹,那就很不像话了。
“阿珠多大?你多大?欢儿少爷多大?阿珠能打得过你们俩?还扯坏你两个的衣裳?”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的节奏,原来阿珠也嚣张过,但那都是因为蛇大仙的帮忙,阿珠自己才是个刚刚能走牢稳的小娃儿,怎么可以殴打欺压两个大了好几岁的哥哥姐姐?
欢儿和阿穗,刚刚可是在地上打过滚儿的,脑袋上的草屑还没掉干净呢!
“真的是阿珠!就是她欺负我们!”阿穗徒劳的愤怒的大叫。
王老爷子是个公正的好人,决心把这事儿给处理一下,也给欢儿少爷一个说法儿。
可怜的娃儿,陈家根本找不到可以提供给他穿的合适的衣裳,家丁也都被撵走了,王老太太只能给找来阿草的一件旧大褂将就着,倒是没绣的花红柳绿,可那样式那图案,分明就是个女娃子专用——
被收拾的不伦不类的小少爷,答案却出乎了阿穗的意外,这厮嫌恶的拽着被王老爷子硬套上的花衣裳,嘴里慢慢悠悠的作证:“不是阿珠,是我跟阿穗闹着玩儿的——”。
再拽过来旁观者小棒槌,回答的更绝:“我没看到小东家——”。
两个弱弱的“小男子汉”,甚至还互相不服气的对视了一眼呢!
于是,“撒谎”“诬赖”人的阿穗,被王老太太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欢儿少爷也蔫蔫儿的被家丁领走了,那件极其新潮的“草裙”,被臭小子团在了手里,谁要都不肯给。
陈大川倒是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纠葛,权当是小少爷自己抽风,非得换件女娃子穿的衣裳新鲜新鲜呢。
最委屈的反倒是阿穗,硬是憋了后半日都不搭理妹妹,可这法子对阿珠无碍,她原本话就不多,闲暇时宁愿跟着小黄钻深山老林子,阿穗的傲娇,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家里的其它成员都忙的脚不沾地儿,明日的宴席尽可能提前筹备齐全喽,借来的桌凳摆满了前院儿,两个大炉灶里面火苗灼灼,肉食全要在今日就料理妥当。
这季节,没有冰箱冰柜,肉类就需要隔两个时辰就继续炖煮着才能保鲜,陈家院子内外,香气始终萦绕不去……
两只小狗到外面巡逻一圈儿,就得回来啃一块肉骨头,还挺不理解,为什么蟒蛇师傅不喜欢这样美味儿的东西?懒洋洋对徒弟们的供奉置之不理。
其实是它吃红烧肉吃腻了呢!对于一头蟒蛇来说,那肉炖烂以后就忒油了……
阿草愤怒的咆哮声传来:“是谁?往我屋里藏骨头——”!
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二姑娘在灶房弄湿了鞋袜儿,想回屋换双干松的鞋子穿,结果,不但硌脚,脚丫子压根儿放不进鞋子里,一块儿巴掌大的猪骨头,正神神秘秘的被收藏在里面呢!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 名字是个问题
其中一只黄狗悚然一惊,离开蟒蛇师傅,撒丫子就往阿草屋里跑,这狗的智商就是低,这个关口你送上门去,不是找抽吗?
阿珠身子倚靠着黄金蟒的蛇盘,“咯咯——”的笑了出来,上一晌儿郁闷的那点小心思,完全忘了个干净。
狗就是那样的东西,再聪明再被驯化,也会喜欢叼食物埋藏,这是它们生活的一大重要乐趣。
阿草房里更加的鸡飞狗跳,黄狗竟然毫不顾忌人类这一灵长目的存在,跳过去抢了骨头就想逃跑,把二姑娘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抡着鞋底子轰撵黄狗。
徒弟闯了祸,当师傅的竟然无动于衷,小黄懒懒的继续跟小主人腻歪着,直到——阿草追出来喝斥着,还顺嘴给黄狗起了个很耳熟的名字。
“臭小黄,死小黄,你往哪儿跑?看我今天不把你给揍改了!”
这就很不合适了吧?黄金蟒不乐意了,“小黄”这名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尊称,干嘛给两个智商低下的狗狗使用啊?
也确实够黄金蟒郁闷的,懒惰的主子直接给自己命名为“小黄”,可偏偏这个家里黄色皮毛的东东不老少,现在后院里还拴着三头黄牛,陈大川更是个省事儿的,就叫做“大黄、二黄、三黄”借以区分,现在两只黄狗也来篡改师傅的名讳了……
黄金蟒摇头摆尾,眼珠子瞪得溜圆儿,看见小主人照旧傻笑着在看人追狗的战局,终于出离了愤怒,蛇盘一收。阿珠的小身板儿就斜斜的歪倒了。
“好了好了别怄气了,不就是一个被撞了衫的名字吗?姐英明神武智慧超群,起个响当当的名字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你听听,随便选一个——”,就说主人跟你是心有灵犀的嘛。你丫肚子里转悠啥年头,这里早就了如指掌。
黄金蟒却没有停止愤怒的举动,此刻嘴巴衔起小主人的腰肢,直直的托举到半空中。
阿珠手脚乱舞,只好投降:“好小黄,姐不给你换名字了。咱给黄狗换,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黄金蟒老老实实地把主人送回地面,脑袋趴回蛇盘上照旧发懒。
果然是智商高不能被复制的灵物,阿珠揉着后腰仰着脑袋抱怨:“小黄你以后不能这么跟我开玩笑,万一你那一嘴的毒牙没撑住劲儿。‘吭哧’给我一口,谁还能带着你去洗澡澡儿?”
貌似自己可以拿得出手引黄金蟒垂涎的就只有小世界里面的母亲湖了,三不五时带小黄进去扑腾几圈儿,也不怕污染了自己的宝贝泉水……
跟这个小黄还没掰扯清楚,另一只小黄已经奔到了脚下,嘴里还没舍得放弃肉骨头,呜咽着向主人和师傅求救。
可怜见儿的!
“嘻嘻,二姐姐。饶了它吧!小黄——不对,这只狗叫——
yellow——对,yellow;它把骨头藏到你的鞋子里。那是跟你亲热哩——”。
亲热?用赠送肉骨头的仪式?
阿草的注意力没在正题上,倒是又转而对这个新听说的古怪名字感兴趣了:“也漏?黄狗的名儿?为啥漏?还有谁也漏?漏的啥?”
好吧,跟文盲讲英语,简直是找抽,阿珠慌不择路,解释的一脑门子汗:“那一只——也漏——没漏啥——它不能再漏了。肚皮是白色的,那就叫————歪特——”。
黄金蟒的身子率先抽了。蛇盘松散的塌下来,蛇脑袋还自残的在地面上拍打着——
好诡异的两个名字哦。也漏——歪特,忒深奥了。
阿珠此时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摆摆手挥挥拳头:“就这么定了!全身都黄的狗狗,就叫——也漏,肚皮雪白的那只,叫歪特——”。
果然是年龄还小的缘故,阿草姑娘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做什么来的,手里掂着的鞋底子又是起什么作用的,嘴里咕哝着两个拗口的名字,傻呵呵的走了……
真的也不应该再欺负狗狗了呢,没名没姓的长了两个月大了,猛不丁给起个英文名,可怜它两个再活一辈子可能也弄不懂这名儿是啥意思,也不可能亲自到大不列颠岛去听一听最正宗的发音。
陈家就没出过会起名字的能人,黄金蟒笑够了还有些悻悻然,虽说家里这两只狗狗跟自己不“撞衫”了,镇子上还有两只活蹦乱跳的呢,听说也是被叫成“大黄”“二黄”……
饭桌上,不但三个姐姐时不时捧着肚子笑上一场,四个大人也都憋着坏的不断召唤两只被叫傻了的狗狗,“也漏——歪特——这是姐姐给你们赏赐的名字,喂——就是叫你两个呢!”
阿珠的倔强劲儿被惹出来了,在这两个名字遭受了许多的嘲笑之后,吃过晚饭,就开始加强培训两只狗崽子。
灯笼火把都亮起来,陈大川继续负责给几大锅炖肉加柴火,并且欣赏小闺女咬着牙训练的场景。
“也漏——蹲下——对对对——给个奖励。”
“你叫歪特——歪特——你就跑过来,记住了没有?给个奖励,听好了——歪特——”。
这可真是下了血本,连小世界里面盛产的铁皮石斛都抓了几根来喂食,黄金蟒盘在一边看热闹,同时也帮着小主人维持秩序,把训练疲乏了的狗狗撵回去……
“阿珠,歇歇吧!狗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东西,要名字不要名字的有啥要紧?蹲着跟站着有啥关系?洗洗早睡吧!”
看不过眼的亲爹慰劝道,小闺女那嗓子都发哑了呢!
“不行!今儿它们必须学会听名字招呼,还得会按命令坐下听讲——”,就看能跟两只狗熬上一宿儿的毅力。就知道阿珠是个坚持不懈的好姑娘,以后会有大出息的,肯定。
阿珠读过一个故事,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和他夫人抱养了一条小狗,他们有一个朋友是驯狗师。于是他们把小狗抱去想请朋友帮着给训练一下。驯狗师说,好啊,但是在训练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这条小狗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