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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搅屎棍子”越是扑腾的厉害,证明越是做贼心虚。
阿珠也不需要再去仔细验证其他三个“一丘之貉”的衣着,直接指着门口安排:“大叔大伯大哥们先出去吧,我估摸着,这官司想弄清楚,得搜个身先——”。
反正这个时代能活着就算万幸,剥夺一次“仇敌”的人身权利也不算过分吧?
陈大川在给弟媳妇说情,要李管家别拒绝收这妇人做工的时候,说得挺清楚:“给她一次机会,只要再犯浑,直接赶走就是了。”
现在,用“搜身”来刺激一下,“大婶儿”你可以犯浑了……
“什么搜身?搜谁的身?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亲侄女作孽,要让男人们来扒女人家的衣裳啦——”,江氏的嗓门霍然拔高,身子却往后缩,直到跟三个“同案犯”汇聚到一起。
“咳咳——”,李管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原本在屋内在门外挤着看热闹或者是来帮忙的汉子们急忙往外跑,尽管,很可能心里痒痒的厉害,盼望着亲眼目睹“搜身”的壮举……
妇人们却个个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甚至,要愤怒的找对手互掐起来,即便是庄户人家的媳妇老婆,那也是要脸皮要自尊的,“搜身”,那怎么行?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当领导的才能判断出谁对自己更为言听计从。
原本的苦主“兰花婶儿”,就晃动着双手找不到立场了:“小东家不行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凡事儿不能做绝——”。
只有棒槌娘满脸镇静,挥胳膊把傻呆呆的小棒槌掂出门外,关紧房门,反身就奔着江氏过去了。
棒槌娘与江氏,那是一种非常深厚的关系,曾经为了陈大海肚皮上的血窟窿,赤膊激战过无数次,胜败各有一半的成算……
已经在心理上身体上全部得到蜕变的棒槌娘,出手确实已非昨日阿蒙,人家的方向感丝毫不模糊,两只手一伸一拽,“刺啦——”,江氏的大褂斜襟盘扣儿,就扯坏了多半拉儿。
半张的大褂里面,并不需要有幸目睹的人害羞,因为,里面绝对不是白生生的肉皮,也绝对没有跳出一对“胸器”……
什么?你猜测这妇人贴身穿着肚兜儿?还是绣着鸳鸯戏水图的?
你想歪了。
江氏是个好样的!阿珠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为了捍卫这个时代女子的名声,人家不但把自己包裹的不露身上半点皮肉,还预先准备着万一被扯坏外衣的时候,如何才能依然保持妇人的贞洁……
不信?你看——
棒槌娘不容江氏有丝毫反抗,双手扯住她肚皮上的保护层,用力一拽——
江氏变身为人形陀螺,完全不受自己使唤,跟着上半身缠缚的丝绸布料而不停旋转。
江氏的舞姿,就像春节晚会上那个从头旋转到尾的“小彩旗”一样高端,如果,她没有在棒槌娘拽出最后一圈布料的时候,跌倒在地的话。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 迎接
春晚的导演注定不会亲自邀请到江氏去旋转了,这一跤摔得半张脸贴地,生生破了相啦!
“我——我不知道——这破布咋就缠到我身上去了啊——”,破了相的江氏还在伸冤,涕泗交流声情并茂,或许,到春晚替换“小彩旗”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尝试问鼎一下金鸡表演奖……
那么一大匹绸布,不单单是主要缠在江氏身上了,其他三个妇人也都有份儿扯了些,用的也是同样的藏匿手段,贴着肉身子缠裹,最后把布头儿一角掖起,就“万无一失”了。
怎料得这个没三寸丁高的小东家眼尖口毒,再加上棒槌娘听命令就上,压根儿不顾及同村邻里的情面,本来完全可以云淡风轻刮过就算完事儿的,结果弄了个灰头土脸。
门外边等着消息的男女老少可没离开的心思,屋子里的动静早传出去了,除了江氏蔫了些,其他三个妇人又开始哭天抹泪的诉说自己只是“盲从”的罪过,万万没有偷盗之心……
余下的,就让李管家解决好了。
四个妇人的下场可想而知,赔偿了裁成四段的绸布价钱,还被老羞成怒的里正命令着,在宗祠里关了两整天不给食物和水,更不容许亲人探望,并且,给了妇人们的汉子们无上的权力,可以就此休妻再娶,陈家庄的子孙,应该拒绝这样丧门风的媳妇子。
李管家也是个雷厉风行的,直接罢免了栓子媳妇的管理职务,一应加工活计的备料清点发放工钱等事宜,完全交到了棒槌娘的手里。
藤蔓堆儿已经消耗了五分之一的数量。陈家院外视野开阔了一些,每天午晌儿,阳光灿烂的时候,奶娘会推着两个小娃儿在外面溜达儿,阿珠设计的婴儿专用四轮推车。正好派上用场。
这车也是木头支架藤蔓编织辅助,轻巧灵便,一前一后坐俩孩子没问题,中间的隔板,还可以充当小婴儿们互相交流或者吃喝的场地。
李管家深以为自己挖到了宝,藤蔓编织品只需要他绞尽脑汁去思谋销售途径就行了。花样的更新,全部由阿珠完成。
小丫头随手一画,就能出现一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图案样式,再转到陈大庆和三癞子手里,就能很快变成精美的实物……
用小丫头做梦似的语调描述。跟听天书似的,什么“从造型上讲,目前既要有表现欧美风格的西式家具,又要有演绎东方情调的中式家具……”,什么“特色一定要鲜明,具质感,于原始中略带高雅,于精致中显露自然。充分迎合京城达官贵族们的时尚与品位……”。
没错,现在,李管家已经成功的把藤蔓制品推销到了京城。反正自家本来就有铺面,定个天价儿爱买不买,任谁说破了嘴皮子,也休想降低藤蔓制品的身份象征。
人性天生就是犯贱的,一样东西你越是卖得贵,贵的离谱儿。就越是有人追捧,并乐此不疲。享受被宰割又被艳羡的滋味儿。
所以,半年来大家伙儿的收获都不少。李千总跟镇衙门也觉得盆满钵满了,对于阿珠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和建议,就更为重视与支持。
陈大川原定的过了正月十六就返回镇子上的计划,现在必须推迟了。
“三老”大人派衙差下达通知,县城里来了一位“田曹掾史”,不日将莅临李官镇陈家庄,亲自验看陈大川研发的“旋耕犁”,并很有可能还要给予适当奖励。
这可是祖坟上冒青烟儿的大事儿好事儿,第一个“嗨皮”的跟打了鸡血似的的就是陈家庄里正,跑起来各家各户下通知的速度,能超得过一拉溜儿五岁的娃儿……
陈家庄再一次沸腾起来,比前段时间过大年还要热闹,为了迎接“田曹掾史”大人的到来,里正和长老们商定,各家各户里里外外都得刮地“三尺”,确保路面平整干净,摆设美观大方。
“大川啊,这事儿可得精心儿,你把家里家外也收拾齐整喽,野猪也再杀上一头,那几只野鸡也不下蛋了吧?干脆一块儿宰了,好好让大人老爷们品尝品尝咱山里的特色野味儿——”。
这还不是里正老爷爷最先表面的态度,接下来老脸一红,吐露的才是真经:“那个——这个——大川啊,咱们宗祠里面,现在就有一个千总大人赠送的‘义薄云天’牌匾,祭祖的时候,显得空落,不如——不如等这位‘田曹掾史’大人来了,恩赏下来的那啥——奖励,也摆进宗祠,给祖宗长长脸……”。
目前已经从芯子里都透着买卖人味道的阿草丫头,开始掺话接舌了:“里正爷爷,那要是奖励我爹银子,也得摆进宗祠?”
那可坑人坑的太*了,遮羞布总是还要一块儿的吧?
“自然——自然——不摆银子——”,里正觉得额头挺潮的,陈大川家这几个闺女都成精了,听说俩儿子虽然小,这几天的功夫都能认字了,难不成整个陈家庄的福气,全都集中到这一家了?
再看一眼陈家院子,曾经的陈氏老宗祠,忍不住在心底里吐血,就是把这院子借住给陈大川,才让一家人发达起来的,早知道——自己家搬来喝西北风也行啊!
不过,再想想比他还要郁闷五百倍的陈大棒子,这心里头就舒坦了不少,啥叫窝心?啥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陈家老爷子最近越发的沉默了,一大把年纪,竟然活成了一个前卫的都还不能算时髦的“宅男”,日日憋在家里不出门,连大年初一的拜年活动,和大年初二的祭祖仪式,都恨不能全躲过去。
陈大川是被逐出家门的,还可以算得上是光着屁股拖家带口走的,曾经不少人以为肯定是被饿死的命运,老爷子当初,可没舍得下命令让赴死的儿孙们留下来。
更别说此后发生的各种闹剧,逐渐割离了陈大川与父母兄弟的血亲联系,现在,疏远的跟个路人一般。
过年礼倒是丰厚的,肉啊蛋啊尺头啊都齐备,但是儿子没有亲自送来,里正家的小子捎带的,连句嘘寒问暖的客气话儿都没留下。
可怜这当人爷奶的,连两个双胎孙子的面儿还没见过呢,王氏那妇人现在威风了,路过老宅儿的时候,连把脑袋从车棚子里探出来瞧一眼都不肯……
陈大棒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家里的老婆子更是变本加厉的时常指天骂地,诅咒那一家子不顾亲情只知道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多么没良心,陈大江夫妇照旧是不言语,大海夫妇也照旧跟着母亲的节奏捶胸顿足……
这个家——没法儿过了!
也只有孩子们不考虑这些恩怨,被敲掉了牙的狗剩儿已经补齐了两个新牙,照旧满街乱窜,一群正事不干讨人嫌的小子照旧当他的小尾巴,只不敢再跟阿珠和棒槌过不去,连村外到山上那条道儿,也轻易不去凑乎。
“田曹掾史”一行人,是在正月二十八光临陈家庄的,二十七连夜赶来的衙差,里正就扯着破锣嗓子把全村子里的人都召唤了起来,洒扫庭院,圈拢家鸡家犬,还要把庄里庄外的道路和道旁的围墙都全部划拉一遍……
貌似哪朝哪代都是这般迎接上级领导的吧?为了防止陈大川一家会因为发达了而产生骄傲自满等情绪,从而影响了“田曹掾史”大人的观感,里正大人又委派了一个年级最长的长老去村外坐镇,监督大川一家不眠不休也要搞好每一处犄角旮旯的卫生。
全家总动员,好在阿珠年龄小,不被被考虑干活的的范围,那就关紧房门,带着俩弟弟进小世界舒坦舒坦……
这是属于阿珠的空间,没有要防备的祸害因素存在,完全可以放任两只小“老虎豹子”随意爬行或漂浮,或者,跟阿珠一样,合着眼睛在水面上睡觉儿。
不过,阿珠还是被“啊——啊啊——”的动静给吵醒了,俩小子竟然钻到庄稼棵子里面去了,从里面发出很欢欣的召唤……
“oh,mygod!”
光屁股娃儿脑袋恨不能钻入黄土里,四只小手在扒扯一根植株,那是——宝贝人参!
这还是生产他们的时候才种下的人参根须呢,王氏就是因为含了人参,又借助泉水的帮助,才平安生下的两个倒霉孩子。
现在,莫不是要“欺师灭祖”?把“救命恩人”斩草除根?
“老虎,豹子,快住手!”糯。米@小…说*论#土云#
阿珠大叫着,伸手去扒拉俩弟弟的小身板儿,哎呦——膝盖上肚皮上全是泥巴了,鼻子尖上也都是黄土……
姐弟三个全仰天躺倒在地,没办法,让一个两岁的娃儿,去同时拉扯两个不满一岁的娃儿,貌似有些技术上的难度。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