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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
短短两个字,却是有着不容拒绝的冷漠。顾落在转过身的瞬间,便收起了那抹笑容,面色深沉的向着新房走去。
流火看了看顾落远去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此刻僵直着视线的江清月,唇角勾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语气竟是有这些轻快的醉意,“江大人,要下官送您回府吗?”
……
顾落来到了新房门口,就看到虚梦守在那里,看到自己出现时眼中划过了一抹欣喜。
他摆了摆手,示意虚梦退下,双手一推,一阵春夜的凉风带着身上的酒气吹进了新房。大红的凤烛忽明忽灭,满室的红罗帐幔勾勒出了暧昧的春意。顾落三分醉意的虚浮着脚步,走到了谢雨香的面前。
谢雨香只听到了一阵房门开合的声音,那阵带着酒香的清风钻进了她的盖头,鎏金边的踏云靴出现在红色的视野之内,成为了唯一的存在。
谢雨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所有的新娘一般有着忐忑不安的激动和羞涩娇柔的期待。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玉如意,长长的裙摆微微地颤抖着。
秤杆一挑一掀,大红的喜帕如同飞舞的红枫,被席卷上了天空又飘飘悠悠的落下,满室光华瞬间绽放,含羞带怯的视线撞进了幽深的凤眸,这一眼便是千年。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多少世的痴痴渴求才换来了今生的结发同心,谢雨香迷醉在了那一眼之中,手中的玉如意滑落了下来,碎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就好像是施了魔咒一般,今日的顾落在谢雨香的眼中是那样的丰神俊朗,那鬼斧神工一般精致的五官、颀长挺拔的身形以及飘荡于周身的气势,哪怕用这个世上一切最华丽的辞藻去堆砌,也无法形容出千分之一吧。
“夫君……”谢雨香怯怯的唤着,却又含着绵绵的情谊。她拿起了桌上的合卺酒,一杯递给了顾落,复又娇羞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心跳的飞快,就好像要炸裂开了一般,那心口的伤痕好像也隐隐发着痛楚,那样的甜蜜。她没有看到,此刻顾落眼神中的冰冷,如同地狱的冰火一般狰狞骇人。
双臂相交,男子结实健美的猿臂与女子莹白纤细的藕臂像是世界上最美的两条曲线,交缠在了一起,合卺酒已经沾湿了唇瓣,烛光朦胧了双眼。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还喘着粗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小姐醒了!”
顾落身形一顿,甚至没有来得及将那已经送到唇边的合卺酒送入口中。他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谢雨香,飞快的打开房门冲了出去,谢雨香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红色的光影从眼前掠过,再一定睛就只看到那跑得双颊通红的小厮尴尬的站在门口,目光游移不敢看向她。
玉质的金樽跌碎在地面,泼洒的合卺酒浸着摔在地上的玉如意,那样的凄凉而冷漠。
谢雨香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顾落消失的方向。
这一看,便是一夜。
当夜色重新褪去,清晨的朝阳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露水浸湿。
春宵一刻值千金,良人一去不复归。
……
☆、第035章 —夜风流
禁园一如既往的那样的幽深而寂静,顾府摆了一天的流水宴席,震天的鞭炮声响和夜晚挂满了府内的大红灯笼都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五色碧桃盛开在淡淡的月光下,庭院中只点亮了几盏宫灯,幽幽的照亮了小路。
月色在顾落的大红的蟒袍外镀上了一层月白的光晕,他衣摆翻飞,犹如一颗火红的流星,滑进了顾倾城的房内。
偌大的房间内没有一点的光亮,只有银白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中倾斜了一地。
顾落皱了皱眉头,夜视极好的他几乎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顾倾城的所在:她蜷缩在桃花木大床的一角,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孩子一般,弓着身子将头颅埋进了双膝,环着的手臂在微微的发抖。含糊的呜咽回荡在室内,一声声紧紧揪痛着顾落的心。
“倾城……”
顾落轻轻地唤着,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轻轻走到了床边。他伸双臂,想要将顾倾城搂在怀里还好的安慰。可是他刚刚伸出手,还没有碰触到她的发丝,顾倾城却像是被激怒了的小母狮一般猛然抬起了头,圆睁的凤眸里满是戒备的痛楚。
那一夜石室中的恐惧牢牢地虏获了她的心神,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辨别眼前这个红色衣袍的人究竟是谁,便直直的扑了上去,檀口一张对着那人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浓厚的血腥味一瞬间在口腔内扩散,顾倾城口中发着模糊的呜咽,染血的贝齿深深地嵌入了肌肉。她长长的指甲抠进了那人想要搂住她的双臂之中,留下了道道见血的抓痕。
顾落闷哼了一声,紧紧地皱着眉,面上满是对于顾倾城的心疼。他丝毫不顾肉身上的疼痛,只是温柔的环住了顾倾城那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在她耳旁轻声安慰道:“倾城,我是落,没事的,没事的,已经安全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落不会允许再有人伤害倾城。”
那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柔,如同清晨桃花瓣上折射着朝阳的晨露,一点一点的驱散了顾倾城心中的黑暗。
她的身躯不再僵硬,紧咬着顾落肩头的檀口也松了开来。她就像是一只迷路了许久的小猫,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感动。
顾倾城柔顺地窝在顾落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噗通——
——噗通——
是记忆中的律动,那样的熟悉而怀念。顾倾城闭上了眼,一声淡淡的叹息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水没入了顾落的衣襟。
“落……你回来了。”
“倾城,我回来了。”
顾倾城瘦弱的小手攀上了顾落宽厚的肩膀,她与他的距离是那样的接近,近到对方眼中的倒影都是那样的清晰。
顾倾城轻轻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刷在了顾落有些麦色的面颊上,痒痒的。
顾落勾唇轻轻地笑着,忽然俯下头,略微有些凉意的薄唇准确的印在了顾倾城光洁的额上,那样的爱怜。
“落……”顾倾城抬起头,撞进了顾落狭长的凤眸,如同桃花潭的水,迷人而深邃。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将自己丰润的红唇凑了上去,紧紧地贴着顾落的薄唇,吐气如兰,“吻我。”
“倾城,我们不能……”顾落挣扎的别开了目光,他不能,不能让自己背德的肮脏想念去玷污倾城的纯真圣洁。她应该是无垢的,是毫无瑕疵的。
读懂了顾落眼底的挣扎,却又故意视而不见。如今的顾落对于她来说,就是全部的世界。她已经累了、痛了,不想再回到那个带给她无尽羞辱和不堪的世界。
只要有落,只要有落,倾城就可以幸福。
顾倾城抬起了头,如葱的玉指紧紧的扣住了顾落的后脑,她不允许他逃避,注视的目光是那样的火热而诡魅。
“落……”微微侧过头去,二人的肌肤相擦而过,顾倾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落的耳畔,引起了他的一阵轻颤,“让倾城忘掉一切吧……”
一念成魔,只得不断沉沦。若是地狱有你相伴,又有何惧。
顾倾城的手顺着顾落的脊椎一路缓缓下滑,落在了他的腰间。她媚眼如丝,粉嫩的小舌轻轻舔舐着顾落的耳垂,她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轮廓,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引诱着他沉迷在这一片暧昧之中。
顾落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那痛苦而甜蜜的挣扎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顾倾城看着顾落那张相似的脸,嫣然一笑。
那是一道凄美的弧度,倾国倾城。
指尖一动,那束着大红蟒袍的金玉腰带便应声滑落,碰撞在桃花木床上的声响,令顾落回神。他猛然推开了倾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落,为什么……”顾倾城眼中含着氤氲的泪光,她无辜的看着顾落,那眼神中有着不解,有着埋怨,有着伤痛。
“倾城,我们不能……”顾落咬了咬牙,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他们是怎么能够!
倾城现在的情绪状态明显很不正常,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他不能乘人之危。他不能……
“落,你害怕了吗?”顾倾城的手轻轻地贴上了顾落的面颊,指尖微凉。
害怕了吗?
是害怕了吧。害怕自己拼命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被倾城发现,害怕这背德的爱恋被她唾弃。他顾落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想法,却唯独害怕她会觉得这样的他恶心。
眸光一闪,顾落垂下了眼,长长的羽睫在脸上投下了月光的阴影,微微颤抖。
“还是……你嫌弃倾城已经脏了?”顾倾城话锋一转,幽幽的诉说中像是藏着疯狂的利刃,一点一点的剖开了两人的心,瞬间便鲜血淋漓。
她的眼神变得偏执,那原本熨帖在顾落面颊的手猛地抽回,几乎是撕扯一般的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哪怕是缠绵病榻了许久,那具酮体依旧妖娆。肌肤莹白如玉,雪峰上两点红梅散发着诱人的色彩,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顾倾城是那样的美,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她只需要静静地存在在那里,就能令人流泪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倾城,我不……”顾落轻轻摇头,也不知是因为酒醉微醺,还是沉浸在了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感动。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那些坚持好像逐渐越来越远,就好像是踩在了云端之上。他的语气变得不如之前的坚决强硬,也不如说,他从未忍心对她强硬。
顾倾城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扑进了顾落的怀抱,紧紧的缠绕着他健硕的身躯,不由分说的堵上了他的薄唇,“那就爱我。”
丁香小舌描绘着他的唇,试探性的伸了进去,一点一点细细密密的勾画着他的唇齿。那是来自于心爱之人的恩泽,顾落忍不住喟叹一声,却被顾倾城寻了破绽,挑开了他的齿,卷起了他的舌,邀君共舞。
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原本细密缠绵的吻不知何时变得炙热而浓烈。顾落的猿臂紧紧搂着顾倾城的腰肢,如同要将她揉进血骨里一般。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沉重,那被压抑了多年的yu望开始抬头。夜风吹入窗棂,撩开了帐幔的一角,却减不去一室的火热。
“倾城……”顾落抬起头,唇上还牵着淫靡的银丝,他的声音低哑而炙热,拇指慢慢描绘着顾倾城那肿胀的双唇,常年执剑拉弓的指腹有着厚厚的茧,摩挲而过,一阵酥麻。
他平静的看着她的双眼,缓慢而清晰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顾倾城没有回答,她只是将自己的身躯更加的紧贴进顾落的怀中,送上了自己热情如火的红唇,吸允去了他最后一丝的犹豫。
顾落缓缓将自己的身躯压向了顾倾城,身上的大红蟒袍不知何时早已脱落在地。他的吻细密而缠绵,就如同春日的细雨,一点一滴的渗透,在她雪白的娇躯上开出了繁盛的桃花。
交缠在一起的十指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唯一。
当两个彷徨无依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属于彼此的归属,融为了一个完整的一体。他满足的轻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