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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安阳王被气得语噎,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还是他睿智的四哥吗?
君天凌神色一冷,对展翔使了一个眼色,下一刻便让展翔将他“请”了出去。
刘书云的心也跟着凉了,她根本都无法揣测到这少年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担心怀恩的倔强脾气会在众人面前吃了亏,便快步走近她,低声道:“还不快谢恩。”毕竟皇上还未开口责罚。
适当的屈服一下,便可以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怀恩对上君天凌的目光,冷笑道:“谢恩?谢这昏君吗?”
一语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刘书云大惊,泪水滑出,扶上怀恩的肩,哑声哭了出来,“怀恩,你糊涂了吗?皇上,怀恩她是糊涂了。她不是那个意思。”说着,便跪下来,不停地向皇帝嗑头。
昏君!
崔婕妤早吓得苍白了脸———那个叫怀恩的宫女,她竟然骂了皇上,骂他是昏君。。。。。。
锦儿也素白了脸,她万没想到同样身为宫女,怀恩的性子竟如此刚烈——她不安地望向那九五至尊的皇帝。
他紧抿了唇,凤眸幽深,盯着怀恩。 此刻,皇帝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众人都吓得噤了声,刘书云也停止了哭求,她的心狂跳着,仿佛可以随时都会破出胸口蹦跳出来。
没有人看清皇帝是怎样走到怀恩面前的,还有那凌厉的一脚。终是习武之人,力道大得惊人,就在怀恩昏死之前,她在他的眼中看到极大的痛楚。。。。。。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68章】 不舍
【第068章】 不舍
“今日之事哪个敢泄露半个字。杀!”君天凌锐利的眼睛微眯,语气凛然,带着噬血的冷酷。
崔婕妤与锦儿不禁瑟缩了身子,轻轻发抖。
“许总管,送崔婕妤回宫。”君天凌吩咐道,又向崔婕妤道:“刚才朕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似是与她窃语,她抖了抖嘴唇,脚下一软,跪在地上,道:“臣,臣妾都听清楚了。臣妾遵旨!”
“爱妃快快起来,地上凉。爱妃受了惊,先行回宫好好歇息。”君天凌满意地点点头,柔声说道。
崔婕妤的笑容发僵,这样阴晴不定的他,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但不管怎样,她明白今日之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说不得!否则。。。。。。她偷眼看向倒在地上的怀恩,一口鲜血正涌出她的嘴角。崔婕妤紧闭了眼睛。缓了一下慌乱的情绪,这才施施然地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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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地竟出了痘疮?”太皇太后放下茶杯,诧异道。
刘书云笑道:“就是说嘛,眼瞧着就快及笄了。却得了与小儿一般的痘疮。真真儿是个孩子。”
太皇太后点点头,道:“去给她传个太医好好瞧瞧,别留下什么病根儿。让她别急着回来伺候,好好歇息,把病治好才是正理儿。唉,将来总要放出去配人的。到时别让人笑了去,说哀家待人凉薄。”
刘书云笑道:“太皇太后是个心善慈悲的人。我们得了您这样的主子,是我们当奴才的福气。”
太皇太后听闻,心里十分受用。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还是你知哀家的心。待你出宫时,哀家定不会亏待你的。”
刘书云脸上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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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蜷缩在床榻之上,觉得脚底冰冻沁凉,像踩进了冰雪里。身上发冷。心头一抹血痰汹涌,吞吐不得,捂住嘴猛地一阵咳嗽,肺内嘶嘶哑哑地痛,暗红的血水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因刘书云对外只称了怀恩得了痘疮,怕传染他人。便移出秋水居,在宫内最偏僻的一处殿宇中休养。
初秋的天气,阴暗寒冽,她觉得头如火烫,知道定是着了凉,费力地将身上单薄的衣衫拉拢了一下。手上竟使不出一点力气,骤然跌下,试了几次,已无力再抬起。
她咬牙忍着,意识开始模糊。
“怀恩。。。。。。”有人将她抱在怀中,低低啜泣着。
她微微睁开眼睛,定晴一看,是安阳王……想试着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却只是徒劳。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动,君天恒忙抬起头,唤道:“怀恩……怀恩…。。”
她牵了牵嘴角,闭上酸胀的眼睛,眼泪滑落,低语道:“带我走……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带她出宫。会的,他一定要将她带走,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若再看到她受到伤害,他一定会心痛至死的。不,他再也不想看到她这样饱受痛苦了。只是她要回去,回哪里?
他再要问,发现她又昏睡过去。即便是睡着,也不得好眠。眉心紧蹙着,这千般万般的苦楚,他真想代她去受。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悲泣道:“怀恩,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走!!!一定!”
“你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君天恒小心地将怀恩安置在榻上,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才转过身来,直视着皇帝的目光,冷冷道:“我要带她离开,只要她高兴,带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你能给她什么?凭什么你要带她走?”君天凌冷哼道。
“或者我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但我可以对她真心相待。而且,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你问我凭什么?我凭的就是对她的这份心。”君天恒毫不示弱地说道。
一辈子只有她一个。
他仿佛听到她低柔的话语,记忆中,她曾说“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他捂了捂胸口,那里真的很痛。他恼羞成怒,上前将那披风扔在君天恒的怀中,一字一顿道:“她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君天恒冷笑道:“这句话,你是以兄弟还是君臣的身份对我说的?”
君天凌看向榻上的怀恩,语气冷到极点:“自是君臣。”
君天恒点点头,“若是君臣,臣不敢违圣命!可今天,我再叫你一声四哥,是想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她的。你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好自为之吧!”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君天凌握了握拳。指甲深深地扣进掌心,浑然不觉得痛。
“嗯……”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快步奔了过去。
好冷,她的双脚摩挲着床榻,想这样试着取暖。恍惚中,有人握过她的双脚放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她不再动,鼻中龙涎香气薄绕。
“锦儿…。。锦儿……”她口齿含糊。那只小畜有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她畏寒,天冷的时候,时常将它抱在怀中取暖。
只是,它还活着吗?
她泪流满面,往那个温暖的方向再偎紧一点,“锦儿,他是坏人……他是昏君……他打了我……”
空气中,逸过轻细的叹息。
她被搂进一个人的怀中,那人把她的双脚包在掌心里。许是不舒服,一阵心口痛,贝齿把唇咬出血,与簌簌而下泪水混融在一起,再也释不出清浊浓浅。
“是,他是坏人。。。。。。他是昏君。。。。。。”那人收起手,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哄慰。语音哽咽。
月光从窗口漏透过来,倾泄在一张脸上,英气俊郎,凤目狭长,眉心凝簇。
“我要死了吗?”她喃喃道。
“你没有死,是因为朕舍不得。你也不会死,因为朕不许。”
“他打了我……”她笑了,眼角有泪滑过。
君天凌的眼角亦湿湿地,唇边扬起苦涩地笑,月光好似明亮了一些,拉了一抹在他脸上。莹光素流,却映不出深浅。“若不打你,你就必死无疑问了。”
辱骂皇上,诛杀九族,死不足惜。她骂了他,他不气,只是震惊。从来不知她竟有这么大的胆量。若自己不出手伤她,给众人一个交待,她还会活到今日吗?
单手把她揽紧了点, 她的神志还模糊,只是本能地往他身上又偎了偎。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枚丹丸,那是临下山时,师父交给他的,值此一丸。
俯身吻住她,她轻轻嘤宁出声,他撬开她的唇瓣,缠上的她的舌,吸允起她的气息,顺而将嘴中的丹丸送服入她的喉中。手轻抚着她的肌肤。移至背部,稍一运功,将内力传送给她。
她蹙紧眉,冷汗从额上滚下。他的唇衔着她的,把她的呻吟统统咽下腹。
做完这一切,才把她重抱进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发顶上,手指从她的额角,紧闭的眼细细划下,神色慵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鞋子,鞋子。”那声音微细,他以为她醒了,微蹙了眉,探了她一眼,发现原来只是梦中呓语。
待他听清楚她的呓语时,便没办法再克制自己的心绪。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虽说她的意识还不甚清醒。但她还在念着他啊,念着他……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69章】 宫宴(1)
【第069章】 宫宴(1)
“可都好了?”太皇太后拍着怀恩的手关切地问道。
“回太皇太后的话,奴婢都好了。”怀恩笑着道。
太皇太后点点头,略皱了眉头,道:“回头跟胡太医说说,这痘疮倒是治得很好,竟没留下一点儿疤。只是,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刘书云心道,本就病不在此,怎会有疤。接过话道:“怀恩平日就体弱,经了这一场,怕是还没恢复好。”
太皇太后叹道:“年纪轻轻的倒不如哀家这把老骨头。去把那棵寿参拿来给她用了。”
怀恩闻言一惊,跪了下来,惶恐道:“太皇太后疼爱奴婢,是奴婢的福气。您的恩德,奴婢铭记在心。这寿参,奴婢万不能要了。”
“哀家金口玉言,怎好再收回。以后,你且好生服侍哀家就罢了。”
怀恩的身子确实要好好补一补,只是作为宫女哪有什么上好的药材。刘书云劝道:“是啊,怀恩你快起来吧。以后尽心服侍便是,莫要拂了太皇太后的好意,平白地惹得她伤心。”
怀恩两人如是说,不好再坚持,对着太皇太后恭敬地深施了一大礼,方才站起。
太皇太后又道:“前几日皇太后回宫,也未及给她洗尘。赶巧,这几日皇上去秋祭,今儿个回宫。这次就由哀家做个东道,摆一次宫宴。这宫里好久都没热闹热闹了。”
“正是呢,太皇太后应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了,我们当奴才的,正好也跟着高兴,好好地凑凑热闹。”刘书云极力哄着她高兴,凑趣道。
怀恩勉强跟着笑了笑,又要见到他了吗?只是情堪以何,要自己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入夜。
“姐姐,明儿个你就回房睡吧。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再守着我了。”
床榻上,两人并肩躺着。
刘书云笑道:“这你可说得不算。皇上下的旨意,我可不敢违抗。我可不象某个人,敢骂……”
“姐姐……。”怀恩佯装恼意,低叫道。
“呵呵……怕我说啊?等这次皇上回来后,寻个机会好好地认个错。”怀恩昏迷的几日,皇上下了朝便偷偷去看她。对于皇上前后两种态度,开始刘书云并不解,日子一长,她亦渐渐懂了皇上的心,不由叹道,皇帝对怀恩真是用心良苦啊。
怀恩翻了一个身。那日,她确实有些莽撞了。怀恩心中虽感念着他不杀之恩,可一想到那日的情景,却忍不住心寒。
“你啊,就是太倔强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有没有想过,此事一旦泄露,你可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见怀恩应声,刘书云推了推她,“听到了没有?”
怀恩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刘书云轻叹了口气,继续唠叨:“听说太上皇没同皇太后一同回来,独自去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