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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中的柔情四溢,着实让她心中一荡。
太后见状假意地咳咳,借口累了便让人扶着下去歇息。
皇后伏在君天凌怀里,从后殿的红棱雕花长窗中望出去,几株芭蕉叶子宽阔而翠绿,时而有五彩羽毛的小鸟停驻其间,欢鸣一声,又飞得远了,飞得那样高那样远……。
她终于等来了她的幸福……。
在绵白的云朵里飞翔,灿烂的阳光如金粉一样洒在云朵上,仿佛镶了一圈绚丽耀眼的金边,望得久了,眼睛也有点晕眩。她闭目凝神片刻,道:“皇上的心中当真有臣妾吗?”
感觉到他的胸膛一僵,她幽然住了口,心底有些小小的酸楚。她为六宫之首,以宽厚仁德自居。此时问出的话,无不透出狭隘善妒。他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已经使了心计怀了他的孩子,就该知足,适可而止。
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轻抚着,清冷的声音在耳力响起,“你想让朕的心中只有你吗?”
她的心中一惊,从他的怀中滑跪在地上,凄然道:“臣妾不敢。”
沉默……冰冻了两人上一刻的温情。仿佛从未有过一般,她暗自骂自己多嘴,却又从心底浮出一抹不甘。
不知过了多,她的膝上有些酸痛。可面前的龙纹靴却一动未动,仿佛大理石的雕像一般。
皇帝的心思已飘得很远……。
曾经,怀恩也这样的跪着过……长久地,孤独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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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来,怀恩的牢狱生活发生了变化。她不再享受着些某些特殊的待遇,与其他关押在这里的犯人一样,吃的是粗茶淡饭,只是还穿着自己的衣裙。
“姑姑。”狱卒将牢门打开,菊儿闪身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哦。我们的菊儿变漂亮了。”怀恩点点头,细细地看了她两眼,笑着打趣她。
菊儿脸上飞红,害羞道:“姑姑不是美人么?这样说岂不是要羞煞我。”
菊儿也近一个月没来看过她了。
怀恩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她并没有感到悲伤,甚至有些安慰。这样已是最好。
菊儿放了换洗的衣裙在她身边,又从装衣裙的篮子里取出一个底托,将一些时令的水果用锦布包好藏到一边。
她红着脸,对怀恩笑笑。这一笑,却包含了太多……
怀恩感到眼中微涩,“傻丫头,以后莫要这么做了。”
“姑姑,菊儿能为你做得,也只有这些了。”她的眼中微红,停顿了一下,道:“姑姑,皇后她……。她已有了身孕。皇上整日都在陪着她……”
多年隐忍,怀恩早已学会表面的波澜不惊,她淡笑道:“这是好事,皇上终于有了自己的骨肉了。”
菊儿紧咬了下唇,忍住泪意,“姑姑,若是你心中不好受,就哭出来了吧。菊儿本不想将这话说出来的,但想着姑姑。。。。。。好苦,如果能将他忘记,或许就不会苦了。”
怀恩牵了牵嘴角,笑骂道:“哪来的那么多苦。只是你瞧着是这样的,眼睛也有糊弄人的时候。菊儿,姑姑想求你一件事。”
“姑姑你尽管说,菊儿一定会去办。”菊儿睁大了眼睛殷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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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的电脑中了木马病毒,找了网吧上网,先将草稿上传,明日再做捉虫。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00章】 尾声(1)
【第100章】 尾声(1)
怀恩将她鬓边的碎发掠过耳后,轻声道:“好姑娘。若有机会,请展大人与我见上一面。若找不机会千万不要勉强。切记,别给自己惹麻烦。”
与展翔见上一面并不十分困难,皇帝几乎每天都会在华音殿里坐上一会儿。。。。。。
“姑姑放心,我会小心地。”菊儿的眸中带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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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上,奴才已经查到了。这个图腾是东瑞国皇室的标记。”许宁将画样递了上去。
君天凌接过,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东瑞国早在景仁帝登基之前便被灭国了。莫非,怀恩是东瑞国皇室的后人?是一位公主?
那么她入宫的目的何在?
“传姬凉立刻来见朕。” 他攸地站起身子,一脸怒意。
还未等许宁将脚迈出殿门,他又道:“等等,不必来见朕,明日让他与怀恩见上一面。你现在就去安排。”
许宁顿下脚步,一怔,见皇帝脸上闪过一抹算计,接口道:“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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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轻叩雕花窗檑,卷着草木被雨水浸透的湿冷气息透过幽深的宫室。铜台上的烛火燃得久了,那烛芯乌黑蜷曲着,连火焰的光明也渐渐微弱了下去。一簇簇焰火在绯红的丽纱的灯罩中虚弱的跳动着,那橙黄黯淡的光影越发映照着殿内的景像暗影幢幢,幽昧不明。
君天恒费力咽下喉中压抑的怨与怒,沉声道:“皇兄竟然如此对她……。”
忠旺深叹了一口气,“如今,除了菊儿偶尔能去上一次宗人府,旁的人是无法进去的。”
他闭上双眸,一字一句皆分明道来:“是我害了她……。”那晚若未对她动情,即便是有人故意陷害,以他的警醒也不会将事情弄得如此地步。
忠旺绵长的叹息冷冷击中他的肺腑,他道:“如今我全然被皇兄圈禁在王府之中,哪里也去不得。更别说与她见上一面,若有可能,真想带她一走了之,也免得她受这般苦楚。”
忠旺愤声唤道:“王爷!你此时怎能还说得出这种话。奴才冒着风险过来找你,可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君天恒苦笑着摇摇头。
“王爷!”他生生压制住君天恒的悲愤:“你若心中还有怀恩,也不至于颓废至今。怀恩常与我说王爷仁义侠肠,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何面目去见她?”
君天恒只是以深深的沉默相对,忠旺漫言道:“王爷可愿舍下荣华与她相伴?”
王府的书房内中极安静,连香屑在香炉中融化的声音亦清淅无碍,彷佛忠旺从未来过一般。
君天恒只静坐在座椅上,只以沉寂而哀默的眼与他相对。
忠旺的心,一分,一分,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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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宗人府的上空盘亘跳跃几下,便隐没在夜色中。
远处有秋虫唧唧的鸣声,仿佛亦带了秋声,银白月光斜斜的照在展翔的盔甲上,有淡淡的一圈光晕。再好看的光晕,那也有铁甲的杀气。怀恩轻轻一叹,“是展大人吗?”
“大人可不敢当,叫我展翔便可。”他隔着牢房的栅栏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笑意。
到底是江湖上的人物,并不拘于小节。这样的率真在宫中显得十分珍贵。
“好,展大哥。”怀恩也放轻松语气,带着几分亲切,“我想问你,宁儿说是你发现的铁匣?”
展翔轻轻一笑,来之前他便想到了她找他的唯一目的,“嗯,那日搜查春意居,是我发现的铁匣。后来托了宁儿交给你。”
“多谢展大哥。嗯,展大哥打开铁匣时,有没有看到里面有一封信?”怀恩的眼中闪着希冀,让展翔心中一动,“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信。”
她的眸光立刻黯然下去,从她走出春意居到展翔与福顺来搜查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是谁将信拿走了?为什么不将那铁匣里的东西全部拿走呢?
“福顺公公他……”
“不会是他。东西是我搜到的,当时我便收藏起来。并没有第二个人看到。”展翔打着保票道。
怀恩点了点头,继而又笑问道:“展大哥怎么没有将铁匣交与皇上呢?”
展翔与君天凌是同门师兄弟,感情深厚。没有道理将铁匣的事情瞒着君天凌。
展翔的目光深深地凝望着怀恩,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某些东西……
直到怀恩发觉他的这种凝视让她的脸上红火一片,垂下眼眸,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声音飘渺得似在回忆中:“你想念你的爹娘吗?”
怀恩一怔,淡淡一笑,“我不曾有爹娘。”见他面露诧色,解释道:“或许有过吧,但我已经记不起以往的事情了。爹娘的样子也想不起来。”
展翔似有沉思之状,带着深深地隐忧,不多时,他四下环顾,“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皇上,他……”
“展大哥。”怀恩出言打断他,浅浅地笑,“谢谢你。你快回去吧。”
展翔了然地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脚尖一提,便消失在她的面前。
怀恩躺在石床上,辗转反侧。
此时,月色被轻云圈笼,淡淡的如呵出的一口暖气,薄薄的随时都会散去……。许是入秋,即使上面铺了厚厚地草,也抵不过深夜的寒意。一丝丝透过缝隙直底脊背、胸腔……彻底冷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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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凉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宗人府的大牢。
接到旨意地那一刻,他便已经料到了皇帝的心思。他转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年轻的侍卫。在心里冷冷一笑,怀恩,是你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可怪不得我哦。
牢门被打开,姬凉缓缓走了进来。两名侍卫守在门口,若牢内两人说话,他们应该会听得一字不漏。
“姬大人。”此时,她已叫不出师父二字。
“瑶华姑姑。”姬凉亦称她的宫职。
秋风卷起几脉枯黄落叶,瑟瑟有声。从窗口偶有凋零的叶子飞落进来。怀恩静静地站着,感觉着牢墙下的风透过轻绡沁上肌肤的微凉。
窗外,落叶堆积满地,落尽翠叶的枝条凄然伸向唯一一线可见的天空,触目皆是没有生命的枯黄色泽,萧索凄清。
“唉……”深深地一声低叹,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姬凉道:“若你能安于宫中生活,何至我们师徒两人在此时相见。想来,皇上待你也不薄。”
怀恩微微笑着,心中仿佛有许多小虫子一口一口拼命啃噬,酸楚难耐,声音里不免带了凄楚,“是我不安于现状吗?皇上待我的情谊如何,我心中自有计较。只是大人,你可否告诉我,当年收留我时,可知道我是谁?”
他想说什么终于又低下了声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远,还提它做作甚。”
她的语气透着坚定,“还请大人明示。”
“你真要我说出来吗?”他陡然提高了嗓音,“也罢。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当年也是怜惜你们主仆两人才收留的你们。为助燕王登基,便由你替我去送虎符。不曾想,你虽然完成了任务,却失去了记忆。不仅如此,你的性格大变。当为师发现时,你已入宫。小时,你也温婉有加,可你自从入宫之后,行为颇为怪异。既得了皇上的青睐,为何不克守自己的本份,竟然yin*六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来?为师平日教你的忠君,你都忘记了吗?”
“你就是要与我说这些才来的吗?”她冷笑道,“我从未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来,是他不信任我。堂堂的一国之君,竟不辩是非。”
姬凉尴尬地看了门口一眼,道:“这么说,你对六王是有情的了?”
“有情怎样?无情又怎样?以我现在的处境,我还能怎样。只求他要杀要剐只管快些。”怀恩凛然道。
“你这是在求一死?”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心里被狠狠震了一下,忧虑与悲凉齐齐涌上来,似十二月冰水漫便全身,“依你之见,若他知晓了我的身世,他会放过我吗?前朝的灭国公主?哈哈哈……。”怀恩笑得悲怆凄凉,“不是一死便是活着饱受羞辱。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一死,倒也干净。”
曾经那些等待的日子,才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