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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妈**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单看这姑娘的气度绝不是‘水云间’哪个姑娘能比的,莫非这姑娘有些来头?
想着,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拍着胸脯道:“瞧瞧姑娘这话说的,就是暖人心。”
她接过天雪递过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用眼角瞥向怀恩,见后者笑吟吟地看着她,忙又垂下眼眸,将茶杯放在一旁。
怀恩抚了抚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水云间是瀛海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
许妈妈朔方将头一昂,身子坐得笔直,尖着嗓子说道:“不是妈妈我说大话,姑娘可以在这瀛海城里打听打听,谁人不知‘水云间’的名号,怕是整个瀛洲岛都是属一属二的。”
怀恩在心里暗自笑去,不过是一家青楼,竟然骄傲成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渐渐蔓延开来,“可我也听说了,绿云阁与水云间也是不相上下的。”
许妈妈神色一凛,正色道:“姑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婉婉姑娘那是正经的头牌花魁在我们水云间,但凡瀛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不来我们水云间的。绿云阁,我呸,不过仗着几个略有姿色的婆娘撑场面,哪里比得上我们水云间。姑娘可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
怀恩点头淡笑,之前有让阿烈打听过瀛海城内几家青楼,今日听许妈妈这么说,看来这个绿云阁确实是水云间的头号对手。
“许妈妈,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我呢,手头不是很宽裕,想弄些银子花花。”怀恩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许妈**表情,见她的脸上露出喜色,猜她便是想差了。
“姑娘的意思?”许妈妈兴奋地试问道。
“许妈妈先看看这个,还入不入得你的眼。”怀恩将画展开,边说边留意许妈**反应,果然,如她期的一般,双眼闪出一道道异彩,满脸惊异之色。心中不禁越发有底。
但见画中层峦叠嶂,峰巅草木葱郁,飞瀑悬练山岩,烟霭云雾漂浮于山际。画中气韵生动,笔墨大胆、雄健、流畅、自然,给人一种力量的感觉。
当初在宫中因为庄贵妃娘娘,她弃笔不画。如今,这画便成了她裹腹生财之道了。
“如何?”她试探许妈**反应,其实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把她给震住了。
她相信许妈**眼光,青楼的女子并不都以色示人,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才色双绝之人。作品的好与坏,许妈妈应该一眼便能识得。“不错。”许妈妈真心赞叹,“这画是姑娘作的?”
“见许妈妈笑了!”
“没想到姑娘不仅生得貌美,而且还是一位才女。”许妈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双眼放光。
怀恩赶紧止住她的话头,再这样说下去,下句话就该让她去水云间谋生了。
“那么,许妈妈瞧这画能值多少银子?”怀恩让站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天雪将画收好。
“姑娘也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我们水云间可不是卖画的地方。”没想到许妈妈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明明还赞不绝口,现在一口就回绝她。
怀恩不急也不恼,重新坐下,啜了一口茶,“许妈妈,不如我们两人做比交易。我免费给水云间的姑娘们画扇面,你将我的画挂在水云间里竞价出售,收到的银子,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许妈妈沉思着,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这扇面还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成?”
“天雪,将我房中的小木匣子拿过来。”怀恩吩咐道。
天雪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怀恩能画出这么美的画,一听她让自己去拿木匣,估计前几日让阿烈买的素白扇子已画好了扇面。心中不由一动,忙不迭去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天雪脸上红扑扑地走了进来,目光闪闪地盯着怀恩看,眼中写满了叹服。
怀恩见她这模样,便知晓她已看过扇面了,便让她将小木匣交给许妈妈。
许妈妈打开木匣,拿起扇子顿时爱不释手。这匣子里的扇子分了两类,一类是团扇,多为女子所用。另一类是折扇,多为男子所用。
怀恩将团扇上面画了各式的卡通人物,在折扇上画着山水,背面是题诗一首。
“许妈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想必从未见过这样的扇面吧?”怀恩起身从木匣里挑出一柄团扇子,置在双手之中,快速搓动扇柄,只见那画上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甚是有趣。
“哎哟,姑娘今天可让我开了眼了。”许妈妈从怀恩手中一把抢过团扇,学着她的样子搓动,眼睛笑得弯弯地。
“这折扇虽普通,但上面的诗词,我敢保这世上证绝无仅有。”怀恩又从木匣中取出一把折扇,展开,让许妈妈看清上面的题辞。
许妈妈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忙将扇子收到小匣里抱在怀里,好象有人要与她争抢一般,“姑娘的扇子我都收了。之前姑娘说的事情,也依着姑娘。不过,这竞价是何意?”
“竞价,便是意欲购买此画的人竞争出价,取最高者得之。整个过程公开,力求公正。当场便要付银子才行。”怀恩尽量将话讲得通俗一些。
“哦?这个简单。姑娘给我个底价吧。”这许妈妈果真是精明之人,一点就透。
“白银一百两起价。”怀恩已经算过,在宣武朝里,一两黄金换得十两白银。
“白银一百两?”许妈妈瞪大眼睛,“姑娘这画虽好,但这底价是不是出得太高了一些?”
怀恩笑着摇了摇头,“不但不高,我还觉得定得有些低了。竞价那天,还请许妈妈过来找我,我有事要再交待你一下。”
许妈妈见怀恩说得自信淡定,便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笑问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姑娘多大?叫什么名字?和黄掌柜的是什么关系?”
怀恩见她还不死心,不由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黄天是我表哥,我叫阿文,今年快十七岁了。不过,表哥一向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还望许妈妈不要将我的事情说出去。表哥的脾气可不太好……”
说着,给了许妈妈一记“你懂的……”眼神,许妈妈接到这眼神,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身上打了一个冷颤,“姑娘放心,这事就交给妈妈。保证不会让姑娘难做。那,我们就说好了。等我回去选个日子,就把这画拿出去竞价。”
“嗯,许妈妈也不用太着急,这几日我还会做几幅画。恐怕还要有劳婉婉姑娘过来一次。”
“你找婉婉做甚?”许妈妈脸上露出狐疑。
“不过是想给婉婉姑娘画像。象婉婉姑娘这样名动瀛洲岛的,我也想见见呢。”怀恩笑着扶了许妈**胳膊,送她出了院门。
许妈妈沉吟了一会儿,笑道:“好,就听姑娘的。”
许妈妈扭着腰肢离开了后院,待怀恩一转身,便见阿烈与天雪对她嗤笑,“主子的表妹,亏你说得出口?也不想想我们主子是什么身份?”
怀恩脸上仍挂着笑意,问道:“哦?什么身份?”
阿烈正欲说出,却被天雪及时拦下,“能是什么身份,姑娘快别听阿烈乱说。”又笑道,“姑娘画的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上面好象是一只老鼠吧,长着尾巴的那个。”
“哦,它叫米老鼠。你若喜欢,我再给你画一张好了。”怀恩友善地对她笑笑。
虽说天雪是服侍她的人,但毕竟自己不是她的正经主子,言语间还是要客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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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地,璐珈又感冒了。尽量将每章码满三千字。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13章】首见花魁
【第113章】首见花魁
紫霞村。
十几个人围坐在村长家中,脸上无不带着忧心急切的表情。
“都已经过去九天了,阿文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阿山媳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村长神色凝重地问道:“海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这几天一只船都没有出过岸。我让阿妩守在那里,有消息她会立刻告诉我的。”阿岸忙道。
君天恒的脸色极为难看,为了找怀恩,他几乎跑遍了紫霞村,甚至去了一趟清心观,惹得云白师父担心不已。别人不清楚,可他心里明白。怕是那边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对怀恩下了手……
这时有人在屋外喊道:“村长,宇公子回来了。”
屋子里人立时站了起来,注视着门口,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头大汗的宇墨。
君天恒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怎么样?”
“我这次去了瀛海城,城门口到处都是把守的侍卫。拿着画像盘查过往的女子。”宇墨紧盯着君天恒,目光颇有探究之意,“那画上的女子好象是阿文。”
君天恒听闻,手上一僵,呆立在当场。众人感到奇怪,怎么阿文走失后,连官府也出动人来找阿文呢?
“官爷找阿文做甚?”村长紧张道。
宇墨重重地吁出一口浊气,“如果画像中的女子是阿文的话,那她便是当今天子的皇贵妃。”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君天恒。
若阿文是贵妃娘娘,那么眼前的这位与她同出同进的男子又会是谁?
君天恒微微抬目,嘴角泛起苦涩,道:“我是……安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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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的后院有一小塘莲池。始丽的夏莲盛开在金色艳阳下,绿肥红丰,满目浓艳娇娆。
窗外有和煦的风丝丝缕缕吹过,午膳过后,怀恩已困倦,在长窗旁的紫檀榻上轻眠些许,梦见君天凌那年梨花树下清朗温和的笑容,他轻抚她的额头,“怀恩,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害怕了,回到我身边吧。”
她在梦中惆怅,“如果那一年你不执意请战,或没有要下我的承诺。”她停了一停,不觉含泪,“也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他颔首,“我一直都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亦放不下你。”
“世事哪两全,何苦再为难自己……”
她说完两行清泪,一抹浅笑随风离去,飞雨逐花。
心里一声轻叹,怀恩怅然醒转,长窗之外,有一双鸟儿轻悄悄飞过,低婉一声。
外头有人影一晃,天雪进来道:“姑娘,水云间的婉婉姑娘来了。”
“哦,快请她进来吧。”怀恩忙坐榻上坐起,理了理衣裙。今天她穿得是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头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这身衣裙是前日让天雪到外面的成衣铺子买下的,当时,她只说要件素淡点的,没想到虽是素淡了,但衣料与款式却是精工新颖的。想必价值不菲,花了多少银子,怀恩没去问。想着将来要给黄天千金,与之相比,要件上好的衣裙穿穿也不为过。
一阵衣裙悉碎声,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盈盈走了进来。一袭深红翟纹素色曳地深衣,温婉中又有清刚的气质。她是长相温和的女子,眉梢眼角始终有温润淡薄的笑意,唯有略略削尖的下巴显出别样的端正刚毅。
都说女子柔则让人深怀缱绻,这柔中带刚的女子则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这也许就是她能名震瀛洲岛的缘故吧。
“这位便是阿文姑娘罢。”婉婉凝眸于她,片刻启唇轻声笑道:“阿文姑娘果然是美人胚子,望之不俗。”
怀恩一福身,“婉婉姑娘说笑了,阿文不过蒲柳之姿。”
她柔软的手掌托住怀恩的心肘扶住,笑语柔和,“姑娘是许妈妈近日来交口称赞的贵人,何须这般客气。”
她如水明眸在怀恩的脸上清亮亮流过,“不过姑娘的确很漂亮,这通身的气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