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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营帐都起了火,到了这个时候莫涤蕴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阿昼!领人扑雪灭火!”
乍一耳听到阿昼的名字,我心头略显诧异,时光过得太久,原先那个十一岁的少年被穆重擎安排在顾倾源的军队当中历练,没想到三两年过去,他已经成了顾倾源身边的人了。
那个身影不在瘦弱,做起事来也是相当麻利。杜莘再次招手,我连忙拦下。
“杜莘我们走!”
此话一出,却招来莫涤蕴发狠的一鞭,好在杜莘眼疾手快生生替我挡下这一鞭子,就连他这个会武学的七尺男儿都忍不住闷哼一声,我实难想象,若是这鞭子落在了我的身上该会如何!
“你这是在心虚什么?还是被我发现,景昼是你派来的间隙?”
无奈之下,我只能转身回复:“是不是间隙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还是得好生待他!”
她颇为不屑:“既是我军中的人,如何相待是我的事,但若要使你的人,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景昼在她手上,自然是她说风凉话,但我因为阿昼,也只能放弃这次‘后院起火’了。
杜莘的计策便是让他的人马做善后,而他带着我迅速撤离,可当冲出重围之后,我们才发现来时容易,要要离开就变得艰难了。
姜夙的人马已在不远之外,这般前有虎狼后有追兵的陷境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娘娘情况不妙!”
我沉声道:“快速找到突破口,我们只能突围了,至于那些你手里的人……”
不见他脸上有多少痛惜,只道:“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届时能逃出几个算几个。”
而身后的莫涤蕴竟然跨马而上,直接向我们逼来,我盯着马腿,向杜莘使了眼神,旦见顷刻之间,莫涤蕴坐下的马前蹄双跪,而那女人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
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让她没了坐骑,追赶起我们来没有骑马的数度罢了,只是坠地时她的表情相当痛苦,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捧着肚子满地打滚的莫涤蕴,原先那点在心头隐约的不安,一时间呼之欲出!
“你这是做什么!”
顾倾源从我身边飞奔而过!他冲动莫涤蕴的跟前怒吼了一声,只是他身下的人一直喊疼,没有停息的时候。
顾倾源扶起她的时候,伸出手来,旦见满手的鲜血!
“军医!来人!”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倾源,我早该想到的,莫涤蕴之所以不对劲,是因为她宽厚的棉衣之下,已经身怀六甲。
与其说顾倾源是重视这个孩子,不如说是在岁月无形的婆娑而过之时,这个男人就算铁石心肠,也被莫涤蕴这样一个热血沸腾的女子感动了。
是感动就不是爱了吗?不,他是在乎的。人皆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像是现在顾倾源恨恨地盯着我,他这是在怨我,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朝杜莘轻言:“我们走!”
虚实相掩做主战
回到主战场,大凌的兵马已在收拾残局,果不其然顾倾源是得信抛却了这方战场回到营中的。
但愿莫涤蕴能够母子平安,不是怕顾倾源记恨我,只是当初怀着尧儿的时候知其艰险,感同身受而已。
“烙山城能破皆是有你一半功劳,只是朕不希望你铤而走险,毕竟是女人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受不住。”
他的话,让我从方才的惊魂未定中温暖回来。
太过深情的话,我却说不出口,看着他的眉宇,我的心中只能默默情愫:你可知,我多想与你并肩。
“有一点覆雪很是好奇,顾倾源有各方势力云集,皇上又是如何牵制的。”
这也是我十分敬佩的,让我一时间觉得,他多年的韬光养晦,隐约见到了锋芒。
他只是付之一笑:“以大凌的国威可以牵制一半,还有一自有高人相助。”
我心中的雀跃已经显然掩藏不住,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二姐身在何处。
“所以你不能以身犯些,可是记住了?”
其中的感动不言而喻,从小到大二姐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她也是如此,不管身在何方,总是要记挂我是否安好。
只是一想到,我对穆裘语主动提出将兰梦送过去的事情,心中便起了千层波澜。
“覆雪铭记在心。”
至于二姐为什么能牵制各国势力,而且传不出一丝消息,我想是因为莫玦的关系吧,他假死这么多年,其中势力必定叫人惊叹。
“不知皇上下一步棋招如何?”
话一出口,我立马心有戚戚,方才还答应的事,现在就破功了。
“太雎。”
简单的两个字,叫我联系到了这场战役的厉害关系,姜夙这个角色实在不容小觑,若想早日班师回朝,务必要对症下药。
料想穆重擎的下一步,便是先行攻下太雎。
“皇上又是为何愿意直接让覆雪知晓?”
他勾唇一笑:“省去你费心揣摩朕的心思,再者,朕只是提了一个名字,聪明如你,恐怕你同朕本来就是想到一处的。”
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已经是奇妙,而被自己喜欢的人看穿心思,便有一种默契十足的幸福感。
穆重擎新增的十万兵力已经投入到了战场上,想必顾倾源已经知晓情况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顾倾源为什么时常能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后来想想,莫不是穆重擎才是最目光最具深邃的那头狼,就连顾倾源对我的那点情分他也是利用过去了。将实况加以掩盖,这一步棋也算是高招了。
穆重擎是决定乘胜追击的,烙山城打破之后,顾军死守不住,已然大批向后退兵。因为太雎的地界皆是一些寸草不生的地方,一时间更显得民不聊生。
有时候想想,姜夙拼尽举国之力满足他的野心,对太雎的百姓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有这样的主子,若是能成,必将在这天下间有一席地位,若是不能成事,那只有亡国这个结局了。
杜莘回来之后,便是详尽的向穆重擎汇报了一番,因为莫涤蕴的事情,顾倾源正是手忙脚乱之时,因此穆重擎决议亲自主战,直逼顾倾源命门,但是我知道,这场战役除非侥幸得胜,否则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凌的主力实际上已经追随凤将军一路北上了。
因为放心不下,所以这一回,我也一并去了。穆重擎后来通过杜莘知道了我的行踪,我想他定是无奈的,不过他现在正要混淆顾军的视听,一时间也是无暇分身来管我,只是嘱咐了杜莘一定要看好我。
凤将军并不是匹夫,他深之打仗要拿捏时机,因此大军行径的速度非常快。
只是*,便是瞧见了姜夙主战的影子。
主战姜夙,穆重擎让凤将军出兵八万,而且又是分批行径,这样以来,会让姜夙觉得,不过是大凌想要突袭而已。
这般虚实掺杂,一时间给大军的心境省去很多的麻烦。
怪也只怪姜夙太想坐收渔翁之利,他同顾倾源不过是达成契约,两人都太过机关算尽,因此才让我同穆重擎找到突破口。
他们不肯齐心相抗,那么穆重擎的决定便是逐一击破。
我同穆重擎皆是深刻的知晓,这场战役的关键是太雎的支持,只要彻底断了顾倾源的兵援,那么所谓的顾军也就不攻自破了。
“娘娘,凤将军的作战行进皆是皇上所部署的,你大可安心些。”
杜莘的话虽然没错,但是凤将军对阵的姜夙,这样一来,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
刚开始就像小打小闹一样的试探,但从太雎的防御手段上可以看得出姜夙还是格外重视的,这也在我料想之中,若想赢他,我们要有很大的耐心。
这样打起仗来实在是畏手畏脚,凤将军又是豪放之人,若是惹他不痛快了,势必会对穆重擎的战术有些影响。
而顾倾源那方战事已然打的水深火热,就这样过了两日,姜夙才有派兵援助的迹象。
只是他还是浅尝辄止的意味,派去的兵马显然不算多,只能援及一时。
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的将士也被折腾了够呛,一直隐藏着实力不出,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这实在打的不痛快,这耐心一失,便是军心动荡。
于是紧接着我同凤将军之间的争端也就出来了,他虽信奉穆重擎的战略,但是自信多年作战的经验,现在出兵也一样能有一个好的收尾。
而我却觉得还要忍上一时,对于他来说,可能数万条人命就跟流水一样,一冲便过了,但对我而言,大可以想个法子减少伤亡。
穆重擎的目的是让姜夙缴械投降,所以他才会一如既往地坐阵对兵顾军。
我与其中的厉害关系说给了凤将军听,他尚是有几分忧郁。
不过碍于我的身份,他亦是不好太过坚持自己想法,不过看的出来,他对我多少是不信服的。
并多次有意出言我女子的身份,意在让我知难而退。
在多次的小意突袭之后,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不过姜夙显然没有摸清我们这支队伍的实力,再尝到甜头之后,一路穷追猛打。
放弃我们原有的阵地,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迫不得已’。
我这才肯定他上当了。
放弃一块阵营,却成功将他引到我军的包围圈中。
厮杀的场面很是血腥,凤将军指挥作战很是大胆,加之军将门憋了这么多日,现在看起来反而有了更进一步的效果。
他们将武器拿在手里看向别人头颅,仿佛是要将心中那一份憋得难受通通地发泄出来。
而这时候姜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的药。
该杀的杀,剩下的皆是俘虏。
而姜夙本尊也在俘虏对象之内。
他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见到我这个小女子之后顿时被气的不轻。
“能让姜王束手就擒,覆雪也算是三生有幸。”
这场谈话很是必要,姜夙是什么人,就算现在已被俘虏,但我深信他依然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想要降服他,必须叫他心服口服。
这样的任务揽到我自己肩上,不知道穆重擎知道了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或许‘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在我身上也是受用的。
“大凌便是这般优待俘虏,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我从容一笑:“不是没杀么,覆雪如此关照,却算不准原来姜王是个喜爱受虐的。”
被我这么一个女人捉弄了,他自然黑了面色。
我继而又道:“你大可现在就逃走,只不过你想必也知晓后果,不能跟兵士们宫存亡,你这个太雎的王者势必要失了民心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清楚。”
我亦是冷笑出声:“覆雪同你开开玩笑,并不是请你来笑一笑的,你太需要认清楚自己还剩下什么了,一个没有资本的,再难在这世上立足不是么?况且姜王你还有那么多割舍不下的红尘眷事。”
一提到他的王妃,势必会打入他的心坎的。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他,不是只有他被俘虏了,这个时候,太雎的皇室已然被大凌控制了。
现在能劝动他安分守己是一回事,只是日后容不容他活着,那要看穆重擎的意思了。
(昨天的审核没通过,加上今天算六千了哈哈)
沙场风云美人骨
现在能劝动他安分守己是一回事,只是日后容不容他活着,那要看穆重擎的意思了。
愈到这种攻心的时刻,我愈是发觉他在隐藏。
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权宜之计,且是不能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否则难保他不放心今后的日子,保不准现在来和我挣个鱼死网破。
他道:“我要同穆重擎签订降书。”
我实在忍不住要笑,所谓的降书他不是签过一份了么?敢问他奏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