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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莫两家的世仇同样也殃及着当时尚不知事的我们,偏巧丞相府同将军府又是对门,因而我想要出门都是同宝宸往后门走的,就怕同他们莫家的人有什么照面给两家人添堵什么的,原以为会这么考虑的只有我一个了,直到遇到同是带着丫头出门莫涤蕴我才知道,她的心思实则同我一样灵敏。
“我们还真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小时候我就羡慕你,你有亲娘,而我没有,所以我天天跟在大哥身后!”
闻言我心下一叹,她现在都还以为她的大哥因为我的二姐死了,如果现在我告诉她,她的哥哥还活着而且一直都在我二姐身边,那她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
可我最终还是沉默了,莫玦的存在事关我二姐的性命,断然是不能拿来供我可怜别人用的。
“同样都是千金小姐,可你能够安稳的坐在家中读书写字,而我却不受待见直到最后被迫离家!”
我知道我的曾经的生活是招人羡慕的,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洒脱自如的莫涤蕴会羡慕这些。
“雅财商号遍布大凌各个郡县,试问这样的能力岂是一个男儿能够轻易达成的,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子,我倒是羡慕你,敢说敢做的性子,不受束缚。”
只能说人真是不能学会满足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彼此羡慕着彼此。
她怔怔的望着我,显然是被我的一席话弄得有些错愕。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我从小体弱多病,离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清楚的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个清瘦如此的我。
“顾倾源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人,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是景相的门生!”
“说起他,足足大我八岁,他温凉的心性就像一湖泉水,从不动怒,对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我没有兄长,曾一度的认准他顾倾源便是我的兄长,可我承认年少的懵懂让我将对他的定义又模糊了。当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离开他的时候,恍然明白我已经长大了,及笄之礼一过意味着我要入宫选秀,我那个父亲虽是疼我,但我们三个女儿,哪一个不是被他活生生就这样送进宫去的。”
说道这里,我心下无限酸楚,就当是对她说说知心的话吧,在我的定义里反正那些过往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旧事重提,最多也就是添几分伤感。
“我想让顾倾源带我走,可是他没有,那时候我觉得他这个人是相当矛盾的,既是舍不下我,又要亲自碾碎我捧在手里的一颗心,送我入宫去。”
就算知道好来我才知道顾倾源的苦衷,许是父亲对他有恩的缘故,许是乞丐出身的这一层缘故,他都没有选择我。
忽而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就像初入宫时那段将全身绷得紧紧的岁月。
听了我的话,她终于算是冷静了下来,许是从我的身上找到了平衡点:“我原以为他只会对我无情无义,没想到对你也是如此。”
我轻笑:“现在若是发现当初选错人了,那可就晚了。”
“我……我只是感叹罢了,他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不后悔。”
看着她连忙替顾倾源解释的模样,我不得不笑出声来,这个女子果真可爱。
“人生几多不如意,要是次次都不如意,难不成你次次寻死?”
“若是比吃的苦,在他身上吃的根本不算什么,当年我是怎么被逼着出了将军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是他这个人就是有法子叫我心如死灰。”
继而探问:“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点头,表明我说的正确。
“以前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根本不解风情,但是终究是我们想错了,他那样的人,只是不适合解风情罢了,小时候受过太多的折磨,心思才会比常人敏感。”
我觉得我能忘记顾倾源这个人,但是我偏生就是不能忘记在东地的那一幕,一群乞丐围着他,取笑她,奚落他以前就是一个小乞丐。
他那么辛苦,那么辛苦才变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那样的平静的人却因为那被揭起的旧伤疤而丧失理智!
这个世界果然有太多的不公平,而这些不公平,往往把我们折磨的死去活来。
“我心疼他的,不必你的心疼要少,只是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心疼,他会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是我立誓要嫁给他的,那我就得包容他,可是……可是……”
说道此处她已是哽咽不已,顾倾源那种性子,就像百年的积石,万般不会轻易移动的,所以不管她付出怎样的努力,他还是会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许是她想到什么辈分的事情,她后面的话一直哽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要相信我,是时间不够,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你羡慕我是没有用的,毕竟我们好歹一同住在相府的时间少说也有七年了。”
七年,最后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摔个粉碎,但好歹我还能收的回来,突然想要嘲笑自己的没用,当初以为自己离开他会活不成,反观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可莫涤蕴这样的女人,终究是收不回来了。
她犹如一朵浪迹玫瑰,一旦盛放,岂有收回之理。
“我能做的都做了……”
最后她给我留下这句话,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许是还不够呢,又或者是选择的方法不太正确呢。”
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我虚伪,我只是觉得他们都需要一个人来陪绑,既然命运的枷锁将她们绑在一起,那他们便注定要做一对共同进退的夫妻。
她比我幸运,不是说得到了顾倾源,而是她好歹还有一个正妻的名分,而我只是穆重擎后宫三千中的一个。
她随我回去了,回大凌驻扎在大叶城的军营。
也就意味着她要同顾倾源好好谈谈了。
她的口风极紧,并没有同我透露什么,这可以作罢,就看她同顾倾源商议出什么好的解释了。
只是这一路再没了我同穆重擎来时的那般轻快,我们各自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穆重擎再是君王的胸怀,也不见得会包容的。
不见故人旧容华
她比我幸运,不是说得到了顾倾源,而是她好歹还有一个正妻的名分,而我只是穆重擎后宫三千中的一个。
她随我回去了,回大凌驻扎在大叶城的军营。
也就意味着她要同顾倾源好好谈谈了。
她的口风极紧,并没有同我透露什么,这可以作罢,就看她同顾倾源商议出什么好的解释了。
只是这一路再没了我同穆重擎来时的那般轻快,我们各自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穆重擎再是君王的胸怀,也不见得会包容的。
再见到顾倾源我没有想过会是在军营里,许是有人通传皇帝突然驾到,因而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瞬间扫过,我这一身男儿装扮说起来他才算是见过最多的吧。
“微臣接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见他跪地通声有力,看来是这西北的烈日让他退去一半的儒雅之气,现在看来,还真是在沙场上主宰他人性命的大将军。
穆重擎只道一声:“起吧。”
他的声音明显是肃冷的,让我心里泛起一丝褶皱。
明显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定是要说上几句的。
“顾爱卿,朕这回给你带回来一个人。”
顾倾源并不觉得意外,虽然不见莫涤蕴,但景昼是一直站在我们身边的。
又是恭敬的跪倒地上:“愿皇上责罚。”
“朕的西北还交在你手上,在这儿儿女情长总是不合适吧?”
“涤蕴被俘,实属臣无能,愿皇上责罚!”
他长跪不起,再一次请求穆重擎的责罚,这在我心中点燃一丝怅惘,虽然跪地是天子,但是……他给我的孤高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就像青山绿水的韧劲。
只见穆重擎冷哼一声:“你确实是无能,朕的大凌江山还不是你能儿戏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皇帝御驾亲征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不成他是想收回兵权!真正意义上的上战场!
“皇上!”
只听莫笙大呼一声!
“怎么?”
他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这兵权本就是皇家的,再者收兵权又是他的猜测,若是胡言决计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之罪。
“臣今日立誓为皇上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由是如此,莫笙又在穆重擎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我的鼻尖莫名的一酸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把的年纪却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
为了家族荣辱,隐忍至此。
“起吧,今日便遣了你的女儿回京去。”
这一听便是一道死命令。
“皇上,小女虽然遭此横祸,但她一心为了大凌江山,来了边陲之后也是奋勇杀敌……”
他还要解释下去,看来是想让莫涤蕴留下来,只不过被穆重擎生生的打断了。
“难不成莫爱卿想要违抗朕的命令么?”
看来他是一定要莫涤蕴回去了,莫涤蕴辜负虽好,本是也不输于男人,只不过她的心性毕竟太过儿女情长,穆重擎能这样考虑也是妥当的。
“臣不敢!”
此事不成,莫笙只好作罢,顾倾原的神色依然是平静无波的。
他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是躬身对皇帝到:“皇上且是营帐里小坐……”
穆重擎点了点头:“朕此番提前便是要听你如何分析时局一事,你交给朕的奏折不知是不是战况太过紧急,有很多事情朕还不清楚。”
我心下了然,两个男人的交锋果然是及其暗箭四起的,我只觉周身冷飕飕的。
顾倾源也不说什么,全都憋了回去,于是穆重擎就跟着他还有莫笙回主帅的营帐了。
“阿姐要去副帅帐中看看夫人么?”
原来莫涤蕴已经早我们一步去了,想是她不想那么快就见到顾倾源吧。
我摇了摇头:“该说的话我都同她说了,她现在许是一个人笑话呢,你且是带着我四处走走也好。”
阿昼点了点头,面露欣喜之色,他的眉宇里透漏着太阳的爽朗,这便是少年的色彩。
“阿姐定是饿了渴了,阿昼带你觅东西吃去。”
他笑的狡黠,我便知道肯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等着我。
军营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于是他带我去了后山,听他说这儿是平日里士兵们操练用的。
山坡隆起之处,我仿佛看见了穿着盔甲的穆重擎,目光凛凛的看着大凌的兵士在烈日下操刀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心下亦是一颤,要是换在以前,看到此情此景我怕我第一个想到的会是顾倾源吧。
操练场上的刀枪棍棒皆是齐全的,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带着羽毛的箭。
我没有看过他人使过这样的武器,书中所述弯弓射箭的可是顶天立地男子汉。
不自觉的拿起一把弓弩,沉重如此,压得我的手腕都有些吃不消了。
阿昼连忙从我手机将它接过:“都说女孩子力气小,原来是真的。”
闻言我轻笑一声:“谁说的,这东西,像是顾夫人的也使得的。”
话一经出口,我才发觉我在潜意识里就会不自觉的拿自己同莫涤蕴去比较,看来我还真是羡慕上她的人生了。
“才没见过呢,夫人使的都是鞭子,不过招招要人性命可是凶悍了。”
听着他张牙舞爪的形容,不知觉中已经被他轻松逗笑了。
“听说她那鞭子可是比你现在还小点年纪就开始学的,都说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小阿昼也央她教教你?”
他支吾了半天,最后摸着后脑勺:“阿昼还是觉得鞭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