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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就说这军营里哪里会来这么一把伏羲琴。
顾倾源心领神会,便准备退下。
随之有有侍卫推帘禀告:“皇上,顾夫人求见。”
来的是莫涤蕴。
穆重擎点头,手下的琴音仍然在继续。
“臣女莫氏涤蕴叩见皇上。”
莫涤蕴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也没了什么气力,许是今日太过憔悴的缘故吧。
穆重擎默认她的虚礼,顾倾源便也不急着退下,站在一旁看着。
“何事?”
莫涤蕴不肯起来,看来是为了莫笙的事情。
“莫老将军朕自然会救,你还有什么事情?”
他对于此事好像胸有成竹,只是莫涤蕴也不好妄自推断什么。
“臣女恳请皇上恩准涤蕴继续待在军营,臣女发誓,臣女便心甘情愿的回京。”
显然之前叫她回去,她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莫涤蕴笑了:“这点小事,朕念你孝感动天便也罢了,只是你要明白,许多祸事都是因你而起。”
闻言,莫涤蕴心中也是枉然,穆重擎说的没错,因为姜夙……所以引起了许多麻烦。
“臣女明白,但有一日能够将功赎罪。”
穆重擎点头道:“既是明白,你们夫妻二人便一同退下就好。”
于是顾倾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告退,自始至终,莫涤蕴都没看过他一眼,就算是出了营帐的门也就各自散了。
而帅营里,穆重擎指尖轻离。
便也从垫榻上看起,往屏风后走去。
因是皇帝住的营帐,自然是一番别有洞天。这个营帐是主帐,它的空间自然大上许多。
睡榻上有一个人影,瘦弱娇小,叫人看着心疼。
只是着了一套中衣,许是琴声停了的原因,她的眉头又是微微皱起。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皱成一团的眉宇,那人很明显得瑟缩了一下。
心下不由得叹了一气。
说起来,覆雪已经不止一次像他吐露过心声。
面对她的洒脱与坦然,他无从拒绝,却又畏惧着接受。
因为爱一个人长时间的没有回应,所以变得胆小。
而且,这些情啊爱的东西,还碍于他是一个君王。
在这一方面,君王不比寻常百姓来的自由。
可当一段时光的沉积过后,他又发现自己已然习惯并且享受身边能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越是喜欢,便越是要将她留在身边,越是将她留在身边,便越是害怕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这场御驾亲征本不该带上她来的,但是太多太多的问题迫使他这么做。
他明白,她渴望空气,而不是一个犹如囚笼一样的皇宫。
而且,她的所思所见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么一点,她总是带给他新奇的发现与惊喜。
因为他自己的害怕,所以她同顾倾源之间的那些过往云烟他要反复的确定,所以不惜将她带到这千里迢迢的关外来。
可是当她为了救一个少年从马上*的时刻,有什么东西似乎就在一瞬间点通。
眼前这个女子让他的心变得透亮。
他不会否认将她从地上抱起那一刻焦虑的心情。
很少有机会怕一个人就那么的死去。
穆重擎的思绪渐渐拉回。
看来这场同太雎之间的战斗,要尽早的结束了。
他的目光锐利如是。
照看完景覆雪,穆重擎从营帐里走出,吩咐了守卫不得让任何人闯入,便只身一人往操练场走去。
没走几步,便看见阿昼在营帐周围徘徊,却又不敢靠近。
这下见到穆重擎来了,他也便匆忙奔走上前,下跪行礼。
穆重擎并没有叫他起来。
他也就这么一直跪着。
道一声:“她没事,只是累了,正在休息,朕不准你去叨扰她。”
听说景覆雪没事,阿昼喜上眉梢。
“别得意的太早,跟朕去操练场。”
他一声吩咐,便是抬脚大步往前走。
这一厢,顾倾源已经打点了自身,此刻已在操练场上练兵了。
穆重擎尚未免去他副将一直,他便是这大凌军营中的副将军,所有的士兵都得听他的号令。
这厢见着穆重擎带着景昼过来,他心中不免又是清明了许多。
当日只是因为这个少年姓景,他便对他留意了一番,并且多加关照。
现在想想,他到底为什么要姓景了。
听闻今日,覆雪就是为了景昼坠马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君之礼响彻了操练场的上空,叫人听着尊贵无比,心胸开阔。
穆重擎扬手道一声:“免礼。”
众人便是整齐地站起,军姿站的笔挺。
“朕给大伙带来一位小兄弟,他要同你们一道忠君爱国。”
操练场上静悄得很,阿昼倍感错愕,当初穆重擎将他安置在军营里,今后的日子便是看他自己的造化,现在倒好,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为他开了一个后门?
“阿昼,你还不快下去,同兄弟们一道操练?”
听到穆重擎的质疑阿昼才缓过神来,少年的心思上前不太细腻,便马虎着退下,站到队伍里,明显比大伙儿矮上好几节。
由此,穆重擎同顾倾源对视了一眼,便见顾倾源心领神会。
面向众人:“拿出你们的精神,将最好的状态展现给皇上看!”
大家齐声道一声:“是!”
皇帝亲临,军心大振。
“报!”
“禀报皇上,亲兵已到!”
一听这个通报,众人更是欢心,他所谓的亲兵便是随着皇帝一同御驾亲征的大军。
在兵力上又为众人添了信心。
“报!”
又是一人冲上观练台来。
“禀告将军,第一批粮草,已由茗威上将军押韵抵达!”
这行军打仗,粮草也是一个关键所在,这么一报,又是免了众人的心中所担。
“传令下去,命各武将速速整顿之后,前往副将营中。”
那传信的士兵,道一声:“是!”
便下去了。
顾倾源自是嘱咐了一名领将,叫他带着众人继续操练。
既见君子以如是
“传令下去,命各武将速速整顿之后,前往副将营中。”
那传信的士兵,道一声:“是!”
便下去了。
顾倾源自是嘱咐了一名领将,叫他带着众人继续操练。
穆重擎这么着急,想是大战在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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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罗云王来了,婢子们挡不住,这会子宫门口正僵着呢。”
侍黛前来禀告的时候,景亦雪还在*上卧着。
穆裘语这是抓着她每日必定午睡的时辰呢。
“既是这般想见,便让他进来罢。”
她的声线带着慵懒之意,这样的吩咐叫侍黛倍感意外。
她道:“娘娘没有起身的意思?”
景亦雪躺在那方寒玉质地的睡榻上,她从来都是极其畏热的,自然是不肯起身的。
只见她这会儿香间披露,锁骨明晰。
“你设个画屏遮着就是。”
由是如此,侍黛应下了。
遣了宫娥来置办一张四页的画屏,分别以梅兰竹菊四物点缀。
到也符合景亦雪现下湉阔的心境。
不稍片刻,殿中的
不稍片刻,殿中便传来一个男人稳当的脚步声。
“你这皇帝当得可是轻松?”
没想到这一回倒是她先搭理他。
穆裘语本想越过那道屏障去看看她,但是心头上的紧张之感告诉他,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还是喜欢,从一开始的欣赏,再让她住进了心里,让他心生倾慕直至现在。
“有景相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他这话说到极为轻讽,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压根就没有她,如果要她还能对他有一点点的波澜,那就是刺激她。
但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要她能将你放在心上,实属不易。
有时候想想,他同她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棋逢对手处处过招一样。
“您可以想个折子,将我那老爹轰下台去,再说了现在穆重擎一走,监国的都是你这唯一的皇弟了,近来你真是如鱼得水,事事顺心啊。”
她甚至是笑出声来,仿佛这一切她只是看客而已。
“你倒是不忌讳同我谈皇位。”
穆裘语点出这一点,他突然想到,他还喜欢这女人的嘴巴,肆无忌惮,虽然张扬却将分寸拿捏的非常自如。
“这有什么的,若是我想当这大凌的皇帝,估摸着穆重擎会将江山拱手让给我呢。”
她这话说得有些得意,像是一幅小女儿的姿态。
“难不成,你觉得这就是我同穆重擎之间的差距?”
“可不是么,难不成,夺了你哥哥的皇位,然后你亲手送给我?”
这声音分外的魅惑,好像道出了他的内心深处,曾有一度的时间,他就是这么想的,如果她要的是江山,那他就将这江山夺过来送给她。
可是最后当他清醒之后发现,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为他做过停留。
“你若是想要,那便捧起你的一颗心给我。”
他将这话说得如此坦荡。
“都说罗云王精明呢!还果真如此……”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输给穆重擎什么,他不过是皇长子,再加之是父皇一手带大的。我又是出生的晚些,若是给我一个机会……呵,言而总之,这皇位就是我的。”
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从画屏后走了出来,没有穿任何华美的衣服,只是一身素净的白。
包括将她的肤色,白的叫他心惊肉跳。
“你这是在追溯当年么?皇位争端的时候,你尚在襁褓,而我还未出世呢,当年的恩怨谁又说得清楚。”
这话听起来,像是她在劝告他,甚至可以说是安慰他。
“你是想说当年我的母后能成为先帝的秀和皇后是不光彩的?”
这样之白的对白,实在是叫景亦雪对他另眼相看。当年的秀和皇后,现在的端嘉太后,不过是当时四妃之末的德妃。
“都说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不过先帝同凝妃的佳话倒是值得一提。”
凝妃二字,穆裘语真是第一次听闻,但这二字从今亦雪的口中说出来,那便是一件大事,其中定有蹊跷。
“都说先帝最爱的女人是穆重擎的生母,但她却无一个妃位,甚至生了穆重擎没过三年便是死了。此后先帝又钟情于凝妃,只知她出生民间,身份卑微,先帝*她至极,甚至顶着众议赐她一个妃位,封字‘凝’。”
听见她走到桌案前,亲手倒了一杯茶来,递给自己,又是一边缓缓道来。
竟然像是听一个故事一样,他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她说的情境中一样。
“这个凝妃,相传貌美之至,又是聪慧,喜读诗书,你要知道大凌以前都奉承着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因而她的出现就跟我一样不受待见。”
许是轻讽自己这一身招人嫉妒的原因,她抿了一口茶来。
“怎会,像你说的,先帝钟情于她,她这一身算是圆满了。”
“是啊,她是圆满了,第二年产下一子,算起来是你的第二位皇兄!”
先帝居然还有一子!为什么他作为先帝的亲生儿子,这样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因为当年那个蕙质兰心的凝妃突然就疯了,指着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大骂孽种,甚至亲手将他掐死。”
念到掐死二字,景亦雪的眼神有些怖人,其实这后宫里什么皇子公主突然夭折了也实在正常,这么冷血无情的地方有时候就连孩子都是用来牺牲的。
“孩子死了,凝妃疯了,先帝的气数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事情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可穆裘语却是警觉道:“你想说明什么?”
“你能活下来,这只能证明你有一个心机还算不错的母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