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姨娘叹口气;小声道:〃姑娘;你这性子就不能忍忍吗〃
方肖溪塞了一嘴的小蟹包;好容易咽下道:〃姨娘;我要忍的话;现在已经被人当贼拿了。〃
四姨娘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哽咽道:〃都是姨娘不好。。。〃
方肖溪忙劝道:〃姨娘说哪里话;这跟姨娘可扯不上一点关系。〃
四姨娘还想说;方肖溪忙堵上她的话:〃姨娘;这里不便多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好容易把四姨娘劝走;方肖溪把她带来的衣服披上;暗暗叹了口气。
☆、第 19 章
艰难的过了一晚上;方肖溪和方肖雨都疲倦的要命;不停打呵欠;方肖溪还好些;四姨娘的糕点留了下来;不愁饿肚子;方肖雨倒惨了;吃饭也没多吃;几乎是空着肚子捱了一夜;整个人都焉了。
由于是方老爷亲口罚的;大白天没人敢明目张胆的送吃食过来;所以两人渡过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天;到了申时;就在俩人以为会倒在祠堂里时;有人来解救了她们;来得是个婆子;说是奉老爷的命让俩姑娘回园子;好好休息;明儿还要上课。
有气无力的回到园子;几个丫头便迎了上面;个个都红了眼圈;方肖溪饿的软绵绵的;听书忙带小丫头们去传饭。
知画端来热茶;方肖溪一饮而尽;叹道:〃可是连累你们啦。〃
金妈和知画抹抹眼睛;知画开口道:〃姑娘说哪里话;如果那天姑娘不急中生智;您现在已经被人当贼了。到时可就坏了名声。〃
方肖溪叹口气:〃也不知道跟三姐姐前世结了什么怨;处处针对我。〃
金妈诧异道:〃姑娘不记得小时的事啦〃
方肖溪惊讶道:〃什么事〃
金妈回忆道:〃姑娘三岁时;府里来个道士;说你跟三姑娘名字都带水;相冲相克;须分开南北而居;大夫人本想将你送出府的;后来四姨娘求动了老爷;才将姑娘留下;却被从原来的千红园搬到这最南最偏的玖景园。〃
方肖溪这才彻底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之前一直想不太明白区区一方锦帕;方肖雨为何下如此狠手;原来答案在这里!
封建迷信害死人;这话真不假。
方肖溪的脸冷了下来。待无人时翻出了在门后墙角找到的长命锁;是块玉锁;琢得精巧绝伦;缕着双鱼戏水;暖润滑泽。方肖溪翻看着玉锁;暗想不愧是嫡女;他奶奶的好东西就是多!
藏起玉锁;方肖溪的心情好了很多;叫来听书和知画;打开自己的箱子;给园子里每人赏了三丈青花缎;暂时收了人心。
等到第二天上课;看着夫子黑黑的脸色;才知道是夫子去方老爷那解救了她们;方肖雨感动的热泪盈眶。
至于夫子;一准是听说了方肖溪那日的行径;被留堂好几回;每次都被训。
课照上;日子照旧过;方肖雨和方肖溪势成水火;钟丽裳两边都得罪了;在她的努力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和方肖雨修复关系;对于方肖溪;却是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玖景园吃穿用度日渐下滑;饭菜多是素的不说,大半还是剩的。还有送来的新衣服针脚粗乱不说,还不合身,现在金妈和四姨娘别的不干,就整日给她缝衣服。
不过好在方肖溪有钱,另有四姨娘接济;还不至于太难过。只是有丫头见她这里失势;便起了外心;方肖溪防着;暗忖找个机会一起端了,宅斗小说也看过,听说主母一般会在各个院里安插眼线,不知道自己这里有没有?有的话,那自己出府的事……方肖溪有些后悔,每次吧,明明是小事,一到自己这就变成大事,府里人仰马翻不说,自己也折腾的够呛,看来做人还是低调的好!
“都问清楚没?”大夫人面色沉沉的坐在榻上。
“回夫人,问清楚了,张家婆子都说了,五姑娘这几个月来共出去了四次,都是休沐时,每次都是带着金妈,卯时出去,午时回来,没见带东西出去,也没见带东西回来。”绿玉垂手站在榻前细细的回道。
“四姨娘呢?”大夫人皱眉道。
绿玉想了想:“夫人,四姨娘怕是不知此事,连她院里的大丫头都不知道,上次府里寻五姑娘,便是因五姑娘离了府四姨娘寻不见人才扰了夫人的。”
大夫人冷笑:“这小蹄子,藏的倒深,撒谎连脸都不红,果然是下贱胚子出的!”顿了顿又道:“那张家婆子暂时不罚她,还让她看着,等老五下次再出去,给我找人跟着。”
绿玉曲了曲膝应下。大夫人面上闪过一丝阴霾。
但人算不如天算,方肖溪经过上次那一闹,哪还敢出去,把剩下的银票牢牢的藏匿起来,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
大夫人想要利用她出府对付四姨娘怕是行不通了。
快六月了;方肖溪被夫子又一书打醒后;下学时被留堂。
夫子没好气的盯着她:〃一上课就睡;下学你就精神;你倒说说这堂课讲了什么〃
方肖溪垂着头不吭气;脸皮厚的让夫子直叹气。
夫子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和她计较这些了。
在她面前坐下道:〃过阵子我便不来教了;你在这府里要安分;莫要想着那些有的无的。〃
方肖溪惊讶的抬头看他;问道:〃夫子;干嘛不来了不是好好的吗〃
夫子看看她惊讶不舍的小脸;心里略安;这小家伙还是舍不得他的。
笑道:〃夫子也有别的事要做;到时府上许是会请新夫子;你呀;不可在堂上睡了。〃
方肖溪极是不舍;再来个夫子说不定就是个歪瓜咧枣;哪有这位看着赏心悦目
刘轼同若是知道她的不舍源于此;定会在她头上敲两个包!
笑道:〃你若是有事;可使人到到万松堂给我送个信。〃
方肖溪隐觉得这万松堂有些耳熟;便问道:〃夫子;这万松堂是干什么的〃
刘轼同敲了敲她的脑袋:〃亏你天天往府外溜,连万松堂都不知道;是药店。〃
方肖溪恍然;上次金妈给姨娘抓药;可不是提到过万松堂吗。
当下眼睛一转,讨好的对着夫子笑:“夫子,可不可以帮个忙呀?”
刘轼同看她那精样儿,就知道肯定是大工程,没好气道:“说吧。”
方肖溪凑近夫子,低声道:“夫子,我想在鎏风街那边买个宅子,上次看好一家,也不知道卖没卖,咳~能不能……”
刘轼同微勾嘴角盯着她,方肖溪干笑两下,不自在搓着手:“那个……夫子您不是说要帮忙的吗?”
刘轼同不由微微笑起:“好。”
方肖溪大喜,刚想表达表达谢意,刘轼同的一句话让她愣了。
“是不是找黄友就行啦”
方肖溪张口结舌:“你……你……”
刘轼同笑意加深,用中指关节敲了敲她脑壳:“世道这么乱,天天带着奶娘乱跑,小心被人卖了。”
原来,刘轼同在大街上见过她两次后,便留了心,吩咐了人在休沐时守在后门,以防出事,无意中却知道这家伙居然搞大动作,买房子,当东西,还真没她不敢的。
方肖溪半晌没出声,刘轼同又敲了敲她脑壳:“怎么?生气啦?”
方肖溪摇摇头,无比诚恳:“没有,我非常非常感动。”
刘轼同愣了愣,“忽哧”一声便笑开,一双俊眼眯着:“你也会感动?”如同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衬着俊朗的容颜,让人心生亲近。
第二天,方肖溪拿了银票悄悄给了刘轼同,没过几天,宅子便买了下来,地契刘轼同帮她保管,方肖溪眼巴巴的看着他,刘轼同瞪了她一眼,她赶紧装作没看见。
六月到了;夫子宣布休课;他没布置作业;只是叮嘱要好好练习。
果然;此后不久;府里便有风声传来;说方府本要与刘府的二公子结亲;但二公子不愿;此事便不了了之;又闻得方肖雨大哭大病一场;方府才消停了不少。
不用上课的日子里;方肖溪勤快的朝四姨娘的园子里去;洗脑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不太顺利而已;四姨娘不像金妈那样天天帖着方肖溪;以方肖溪的话为生活目标;她的身边还有其它人;最关键的是方老爷。
方肖溪闷闷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四姨娘是青楼里出来的,对安定富足的生活是比其它人更为珍惜的。除非方府抛弃她,否则让她离开很难。
方肖溪若知道大夫人的计谋,一定会很配合的。
七月天气温度到了一个可怕的热度,比往年要热,大夫人决定带着几位姑娘去效区庄子上避署,方肖溪推病不去,大夫人不知为何,同意了。
方肖溪无所事事的终于决定提起笔练字,房子有了,钱有了,还要做的就是等时机。
用过饭又睡了会,醒来时已快戌时了,等收拾一番用过晚饭,天已微黑,温度还是没怎么降,让丫头们收拾完坐在院子里打扇闲话。两年了,院里的丫头个个都大了,知画略圆润了些,脸如银盘,丫头们都笑她有福气,时时羞的躲进房里。听书个子拔了许多,脸也长开了,眼睛更亮,走路一阵风似的,园子里的丫头们个个都服她,玖景园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听书是买来的丫头,心眼活络,刚进府时没背景,只是个烧火丫头,后合了厨房管事的眼,将她调到玖景园里当粗使,她勤快能干,又会揣摸人的心思,讨了原来主子的欢心,升了二等,待现在的方肖溪顶了包后,观察了好一阵子,又试探几回,虽然性子稍嫌急,但忠心可靠,又会来事,便提在身侧。
知画性子软懦,方肖溪真想不透她是如何坐到大丫头的位置,后来从金妈言语里得知是大夫人送的人。大夫人送的人不应该是厉害点的吗?这样可以将庶女的一举一动握在手心里,怎么会送来这样的人呢?方肖溪本来百思不得其解。后又想起金妈的性子,模模糊糊有些明了。好在知画一心一意的服侍她,并无外心,便由着了。
☆、第 20 章
方肖溪闲着时便想起自己园子里的人来;知画已经十六了;到了指婚的年龄;听书也十五了;方肖溪把金妈叫了过来;让她物色人选。
府里的大丫头,一般是要配个管事,将来做管事娘子的,不过想起知画的性子,方肖溪大为头疼,和金妈商议了一番,又细细同知画分析了,决定让她入良籍。
挑挑捡捡过了年;终于挑中一个;却是个农户;人倒比较机灵;经常给方府送菜;和府里的婆子相熟;帮忙搭了线。
金妈在方肖溪的允许下;带着知画去相看了下;双方都很满意;定了日子;方肖溪从大夫人那要了知画的卖身契发还给她;销了奴籍;找四姨娘借钱送了份嫁妆;把她体体面面的嫁了。
知画的待遇极大的挑动了丫头们的心思;有羡慕的,更多的是不屑,不少丫头都愿意在高门为奴,方肖溪咧咧嘴;细细挑选出几人近前服侍,又把兰儿和早就观察好的小丫头春果挑在身边让听书□。
知画出嫁后,自然要再添个丫头,大夫人指派了管事嬷嬷。没几日,管事嬷嬷便带了人进来。
方肖溪入了座,抬眼看去,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嬷嬷,身后带着一个丫头,那丫头身量不高,年方十二岁,长相却极娇艳,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禁不住一看再看,且双颊如轻扫了胭脂一样透着微红,小小年龄,便这般颜色,看的方肖溪不由暗叹。又细细打量了下,见她穿着半旧的粉衫和洗得发白的儒裙,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叉垂在腹间,没有惊慌不安,也没四下张望,看上去很是规矩。
管事嬷嬷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