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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盘算着,这女娃年纪小,姿色上乘又顺从,正好送到东家那里。
于是冲莫小西露了个笑:“冲着你这份乖巧,玉娘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先呆在这里,玉娘我自有安排。”
带着几个彪形大汉离了房,“叭哒”一声上了锁,莫小西坐在地上,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天有不测风云莫过如此。
习惯性的摸摸胸前,却发现身上衣服早就被换了,好在怀表和首饰都在莫书那里,倒没损失什么,只是现在身上一文不名。
想从这里逃跑的难度太大了,不亚于现代版越狱,更无奈的是莫小西现在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闭上眼,前尘往事尽数闪现,自己也算是自作孽了,放着好好的荣华不享,非得要自由,结果,却落得个如此境地!
罢了,大不了一死,说不定还能重回现代呢。
莫小西面上浮起一个淡淡的笑。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只有饭菜按时送上,不见玉娘出现,也没见其他人,莫小西顶着死气沉沉的神色,话极少,饭吃的也极少。
第四天,玉娘出现了,她披着斗蓬,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进门后直接招了招手,两个身强力壮的丫头架住莫小西,莫小西挣了挣,奈何身小体弱,两人纹丝不动,玉娘笑道:“莫要淘气,玉娘我带你去的自然是好地方。”
莫小西被从楼上架了下来,出了院子,上了辆马车,马车上已坐了两个十三四的女子,一个着绿衫一个着粉衫,姿色极美,面带惊惧,莫小西被推上车后,两个丫头也挤了上来,坐在最外面,掏出两把尖刀威协道:“送你们去好地方,老实些,不许说话,不许叫喊,否则,先花了你们的脸。”
马车行了约莫二刻钟便停下了,车夫撩开帘子:“到了,快下来吧。”
马车是停在一个宅子的后门,几人依次下车,两个丫头已把刀收了起来,带着三人进了宅子,又走了约一刻钟,到了一个小院子,上前来两个婆子:“好了,人带来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丫头退了回去,一个婆子上下打量了三人几眼,转身道:“你们且先等着。”
三人惶惶不安的站在那里,着绿衫的女子看看两人,张了张口,想说话,又闭了口,等了好一会,那个婆子才出来:“你们几个进来吧。”
另一个婆子带着几人进了屋,福身道:“爷,人都带过来了。”
一个男人坐在桌前,约三十多岁,眼尾和嘴角下垂,长相甚是严厉,抬起头扫了三人一眼,神色勉强:“还算入眼,就这样吧。”
婆子又福了福身,带着三人退下,又进了一个小院,吩咐道:“你们暂先住在这里,我先警告你们,这里可是不许随意走动的,否则,到时打杀了可怪不得我们。”
三人进了屋子,里面收拾的倒还整洁,绿衣女子奔到窗前张望了一下,又在院内转了一圈,神色已经委蘼了。
“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她张口便对着莫小西和粉衫女子说。
莫小西暗暗摇头:“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粉衫女子生硬的说:“张露”。
绿衣女子则叹口气回道:“我叫杨青果,你呢?”
莫小西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叫王枝儿。”
杨青果忧心的朝门外又看了看:“咱们可怎么逃出去呀?”
莫小西诚心劝道:“这里是深宅大院,下人众多,还是不要妄动。”
杨青果并没把莫小西的话放在心上,只在心里暗暗盘算。
天色暗了,有丫头送来了饭食和水,三人用过之后便歇息了。
莫小西翻来覆去,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只听得似有喧哗,但很快又没有动静了,也不在意,第二天早早便醒了。
起身洗把脸,又自己随意挽挽头发,张露也起来了,独不见杨青果。
又过了一阵,昨天的婆子来了一个,冷笑道:“让你们不要有别的心思偏生不听,我们爷能看上你们可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可比在那楼子里做女表子强。”
然后才手一挥,丫头们上前送上饭菜,莫小西心里不安扩大,忍不住在另一间屋里看了一看,却没见着杨青果,那婆子见她找人,嘴角撇了撇:“那个小娼人不听话,已经送回楼子里了,明儿就开始接客,你们呀,记着点。”
莫小西愣怔半晌,心里百般滋味,默默坐下,食不知味。
这一天都有丫头在这里看着,莫小西也没和张露说上话。
两人第二天天不亮便被扯了出来,出了宅子,又被推上马车,然后马车便开动了。
☆、第 58 章
环视车厢,倒是和上次有些不同,多了些被子和包袱,莫小西心中一跳,看来是要出远门。
略略撩开帘子:“师傅,敢问是去哪个地方?”
车夫头也不回道:“老实呆着,自是送你们去好地方。”
莫小西捏紧拳,依旧陪着笑脸:“这好地方是哪里,师傅就说一声,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车夫这回倒是侧过头来:“哟,这么迫不及待了,就告诉你们吧,爷送你们去苏州,怎么,好地方吧?”
莫小西放下帘子,苏州!
苏州远在千里之外,这路上怕得走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说不定会有逃走的机会。
现在已经十月的天了,沈妙雪十月二十及笄,自己怕是见不到她了,莫小西长长的叹了口气。
张露默默看着她,她话极少,经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莫小西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两人常常静坐无语。
“你要逃,我帮你。”她突然开口,让莫小西愣怔了好一会。
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逃吗?”
张露摇摇头,露出一个笑:“我家很穷,我让我爹把我卖了的,这样,爹娘就能吃饱饭了。”
莫小西默了半晌方道:“可是,他们要送咱们去做……”
“我知道,”张露点头重复:“可是,这样能吃饱饭。”
莫小西又默然,她突然想起一句话,饱汉不知饿汉饥,这或许就是最底层人的挣扎和无奈吧。
当生存面临威胁,那么礼仪廉耻便要靠边站了。
莫小西闭上眼:“好,谢谢。”
公主府
“送到洛城来了?”洛城公主少见的惊讶。
苏姑姑垂手立在下首:“是的,何副将已追查清楚,是洛城的庆悦坊下的手,将人掳到都司府里。”
“庆悦坊,都司府。”洛城公主细细思索着。
苏姑姑回道:“禀公主,这庆悦坊的东家是都司吕立的胞弟吕见。”
洛城公主坐在榻上,久久没有说话。
方五,莫非,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公主?公主?”苏姑姑等不到洛城公主的指示,不由得轻轻唤道。
洛城公主眯了眼:“人证可有?”
苏姑姑微弯了身子:“有,当日参与的人和庆悦坊的掌柜赵悦海都已拿住。”
洛城公主微弯了唇:“传令,调白虎营去围了都司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吕见丢了到嘴的嫩肉自是大发雷霆,这都三天了,竟连人影都没找到,而且赵悦海也不知去向,正准备再多派些人手,忽见个小厮冲了进来:“二老爷,不好了,白虎营把府里给围住了!”
“什么!”吕见大惊,忙出了院子往府门赶。
他和吕立没有分家,赶到大门时吕立已在了,上前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啦?”
吕立也一头雾水,正想说话,一个副将上前呈了一纸公文道:“都司大人,公主有请。”
吕立心思急转,暗忖自己近日来并无错处,也不可能被公主捉住把柄,那么,如此大张旗鼓,是哪里出错了吗?心里隐隐有丝不安,正犹豫道,又听副将道:“这位是大人的胞弟吧,也一并请。”
吕立急转身,怒盯了吕见一眼,见他也满头雾水,心里越发急躁,拉住副将,解下玉佩道:“将军可知公主所为何事?”
副将笑着推开玉佩:“上头的事,未将哪里知晓,还是请大人快动身吧。”
油盐不进,吕立咬牙,只好带着吕见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这边上了车,那边副将一挥手,立马有几条人影窜进了都司府。
洛城公主端坐在主位上,吕立吕见跪下呼道:“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公主微点头:“平身,赐坐。”
吕立起身端正的坐下,吕见垂着头立在他身后。吕立赔笑道:“不知公主召微臣来……”
洛城公主倪了他一眼:“本宫受人委托,当朝太常卿有一女,在泸阳府,前些日托本宫照看,可本宫派去人后才听闻,你的胞弟将人请入了都司府?”
吕见的冷汗“刷”的全出来了,重新扑倒在地:“草民……草民……没……没见。”
吕立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呆了,忙重新跪倒:“公主明查。”
几个将士押着赵悦海和几个下人进了殿。
赵悦海“扑嗵”跪下。
苏姑姑冷喝道:“吕二爷见是没见?”
吕见想那人已逃走,心下一横:“没见,草……草民没见过人。”
公主凤目一寒,苏姑姑冷咧开口:“赵掌柜,你且说来听听。”
赵悦海早已魂不附体,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掳了莫小西说了出了,最后喊道:“公主饶命,都是二爷指使的。”
吕见咬牙切齿,向前爬了两步:“冤枉——草民没见过人,也从未指使过他,他是草民的家奴,草民前几日责训了他几句,便怀恨在心,这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公主明查。”
吕立沉浮官场也有十数年了,心头恐惧放大,女子名声如此紧要,洛城公主这等做派,那已是将自己兄弟俩看成死人了啊!
一个丫头进了殿,在苏姑姑耳边说了几句话,苏姑姑脸色一变,又报给了洛城公主。
洛城公主惊怒,怎么会找不到人?找不到人,她就无法定罪,牵连不到吕立的身上,难道,这次又扳不倒吕立?
正当洛城公主皱眉时,抚琴匆匆进了大殿,又在苏姑姑耳边说了几句,苏姑姑急忙又报给公主。
公主露出一抹笑,吩咐苏姑姑道:“把人带进来。”
吕立吕见迟疑不定,对视一眼,只好耐心等着。
一个着了蓝花布衣的女子跟着苏姑姑进了大殿,扑倒在地大哭:“公主,就是他,掳走了我家姑娘,囚在都司府后院,并杀害了我家姑娘,奴婢为了逃出伸冤,在墙上挖了十多天的洞,才逃出来的!求公主给奴婢死去的姑娘做主呀。”
吕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吕立闭上眼,只见到洛城公主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吕见敢掳掠杀害朝廷命官之女,胆大妄为,